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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之殇-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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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雪,我要你查的事怎么样了?究竟是谁胆敢帮助***!”
“属下已查到眉目。只是。。。。。。”
“说。”
“暗中破坏我们打击太子府的神秘谋士,属下怀疑是。。。。。。是介
先生。”
“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倒了杯暗红色的酒,没有半点发怒的征兆。唤作暮雪的使者大
起胆子,进言道:“介先生知道主上的事太多,属下已有七成把握
证明是他,是否。。。。。。”
“难道让我向对待老师一样对待他吗?”褐色眼珠瞬间变成骇
人的琉璃色,主上最爱的杯子出现一条条深刻的裂痕。
琉璃色的眼珠让人捉摸不透,蓦地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在案上,
那是一白色的瓷瓶,被打磨得温润如玉。雪白的底子上,红丝蔓延
,红丝凝聚到中央,巧夺天工织成了一个火焰图形。
“属下该死,请主上饶恕属下越权之言。”暮雪使者吓得磕头求
饶,此药是雪峰草炼制,一种剧毒植物,触手冰冷,其毒性可使人
全身火烧,体无无完肤,死前必须承受那无言用言语描述的痛苦。
“你还没资格享受这毒。你的命还得留着为我做牛做马。”指尖
轻轻一弹,心爱的玉杯碎成粉末。
“拿去,随便你什么时候放入他的茶水中。倘若他死了,便一了
百了,如果他侥幸活着,我便不再疑他,你们也不要再追着他查了
。”
“属下遵命!”
白玉般的手指玩弄着那一堆粉末,心里暗暗希冀道:如果你能活
着,希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
京都竟星楼,悬空建于滚滚咆哮的怒河之上,自有“危楼高百
尺,手可摘星辰”之势,以上俯视群下,大有气吞山河之胸怀。
此时高楼雅座中,正坐着极不俗的两名俊彦。一名有着精致到
无可挑剔的五官,漂亮而优雅,一双幽远的黑色眼眸犹如闪耀着群
星的夜空,那是一种清澈剔透的黑色。阳光轻盈地跳跃在他黑色的
睫毛上,细微的光芒让他的眼睛染上一种安谐的色彩。另一名浑身
上下充满阳刚的霸气,举手投足之间威武不凡,气质犹如汹涌的怒
河之水。
“诸王争位,太子府已是众矢之地。子雅,你还是早日离开这块
是非之地。”山岳般的声音,带着忧虑。
“太子府是该离开了。”介子雅清越的应到。
“当年我救你一命,你允诺在我归来封王之前,替我保住太子之
位,不让其他兄弟捷足先登。这些年你明里是太子府琴师,暗里担
当他的智囊,你已早还清我的恩情了。”
“我帮你,不仅仅是因为恩情。”
“正因为我当你是兄弟,所以劝你离开和王,他是极端危险的人
,不是太子那样的废物,你是在与虎谋皮。”
“接近他,是因为我的私人理由,请炎之不要干预。”轻柔的声
音带着坚持。
焰祈禛凝视着奔涌向前的滔天之水,久久不语,介子雅固执起
来就像这急流的河水,挡也挡不住。
“两位公子,茶来了。”
“进来吧。”焰祈禛招呼道,这竟星楼的雅间,有重重隔帘,实
在是隐秘相约的好地方。
“他很可怜。”那声音是如此轻柔,轻柔得仿佛比蝴蝶的羽翼还
轻。然而焰祈禛的耳力极好,听得真真切切。
“他早已是没有任何情感灵魂的空壳。”
“别对他动情,你会伤得很惨。”焰祈禛静静的思道。他犹记得
和王妃死时,焰祈玄的样子,唇畔是冷冽邪恶的微笑,双眸闪烁著
狂野残忍的血色光芒,神情更是狠毒寡绝。哀恸与怨恨完美的结合
成腥辣,摧毁了一个人所有的意志,直到现在他都不能忘怀和王对
他妻子的那种深恋,他不可触及也不明白的爱情。
送入唇边的茶蓦然停止,黯然的眸子失去了所应有的光亮,如同
生苔的古井一般沉黑幽深。
“我先走了。”看得出介子雅情绪不佳,拨起重重帘幕而去。
“君乃现世大善之人,而流俗之不容也。”焰祈禛叹道,不知
他听不听的进去。
心里暗忖:他是在生气吗?焰祈玄到底有什么魔魅,收服这么多
人的心!
他的世界是厮杀、是战场,是铁骨铮铮的兄弟情,那样细腻婉转
的感情他不懂。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他也飘然而去。
装作伙计的暮雪回到雅间,端起介子雅那杯凉透的茶,随手倒入
怒河里。
断弦声惊如霹雳
“啪”最后一张桌子壮烈牺牲,四分五裂的躺在的底地上。肇事者捂着额头,仿佛压抑着极大的痛苦,俊美的脸扭曲、变形,狰狞的面孔让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介子雅何在?”仍然是极度压抑的声音,但是瞟过家仆的目光,却露出凶狠,“还不快去把他找来。”
和王府家规极严,各司其职,除非王爷亲口吩咐,否则不得以任何原因擅离职守。而家仆中白石是最接近和王的随从,虽然和王“偶尔会失控摔打东西,但是最近发作的越发频繁,也越发难以自制。凭着多年办事的经验,敏锐的从和王身上嗅出“危险”。
今天情况又比上次糟糕一倍,白石早已吓得心胆俱裂,如今是得了赦令般夺了门出去。
赶走了亲随,浅青色的眸子渐渐褪去了灼人的光亮,黯淡如幽谷的深潭,凄寒、绝望。无助的倚靠在冰凉的墙上,慢慢滑到角落,无望的闭着眸子。一点一点蜷缩成一团,长发如瀑布般倾斜下来,遮住脸颊。在黑暗中似乎不那么冷了,只是很孤绝,要是有个人能带来温暖就好了。他内心似乎是这么想的,并若有若无轻声呼唤着一个名字,子雅、子雅、子雅、子雅、子雅、
。。。。。。。。。
白石惊出一身冷汗,心下咒骂着传话的小厮腿脚慢,改天一定给他好看。一边担心王爷的怪病,跟随王爷多年,也产生一些真挚的主仆情。更何况和王是个难得的好主子,威严不失亲切,待身边的人都是极好的。比起其他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奴仆来说,这里的下人要有尊严多了。和王身边的人,大都甘愿为他卖命,为着这样的主子,死也值得。
心中虽然千转百回,脚步却不怠慢一分。刚好出了“和雅园”,便看见一紫衣公子潇洒的迈着步子走来,闲雅如流云,这独一无二风姿,除了天下第一琴师介子雅还会是谁?
白石如见了救命稻草般迎上去,急道:“介先生,王爷的病又犯了,请快去看看吧。”
介子雅仍是那副优雅的表情,仿佛事不关己,己不忧心般的洒脱。只是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心中焦灼出不好的预感。
白石望着那抹消失的紫影,心中一声哀叹。或许他是毁灭和王祈玄的人,但也许他是唯一能够拯救“谦谦君子,温文如玉”的人。作为旁观者他能看清许多,但也只能知情识趣的守在门外。不过深受厚恩的白石早已打定主意,不论和王是魔鬼还是君子,终其一生都将追随他。
介子雅赶到小屋,先是一惊,满屋狼籍,能破坏的东西都已惨烈的碎成一塌糊涂。而和王躲在角落,此刻仿佛一个被遗弃的小孩,让人心痛。心痛,很清晰的心痛,介子雅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产生心痛的感觉。
“王爷。”很温情的呼唤,不是该冷漠而尊敬的态度吗?介子雅发觉自己已经坠入无底深渊。
和王忽然侧过身,用手掩住面,似乎想要遮掩住软弱的样子,另一只手阻止介子雅快速靠近的脚步。
还是那般决绝的拒绝吗?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也包括我。介子雅心中升起一些失落。
我为什么如此心痛?他不该得到报应吗?他欺骗了天下的人,他的双手不知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介子雅心中又冷硬起来。
是为他的伤而感到悲吗?为他的苦感到痛吗?为他的无奈感到怜惜吗?介子雅烦躁的取下琴,轻抚起来。那悠扬的琴音让闻者安宁下来,让那愁绪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串串音符飘荡在虚空中,组成一副安详恬静的画面。是一望无际的绿草,是一片小黄花,是一望无边的蓝天,是沉静的湖水。没有吵闹,没有喧哗,这儿恬淡得无悠无虑,是心灵的栖息地,是疲累的港湾。罪恶与污浊都得到沉淀。冷酷与和猜疑也得到舒解。
“王爷,可好些。”介子雅关切道。
此刻,和王已安静的躺在睡椅上,闭着眼,犹如熟睡的婴儿。舒展了眉眼,展现出的是阴郁的美。
“‘清心净魂曲’岂是浪得虚名。”和王恢复了往日温和的语调。
“王爷不是曾说,当一个人没有改变残酷现实的资本,又希望好好活着,只能忍受,直到有能力改变一切,不是吗?”
“没错,既然躲避不了,那就不能不忍受;遇到命运要你忍受的事,你光说受不了是软弱和愚蠢的。”
“那么,以王爷今时今日之地位,早已可以逍遥自在于世,又何苦执着在无边苦海中呢?”
“放弃权势?谈何容易?”
“王爷,须知心病还须心药医,你一日不弃它,心中罪孽就难以解脱,这病恐怕就不会痊愈。”
“哈哈哈,身在皇室中,谁没有病。有人得恐惧病,有人得自大狂妄病,有人得自卑病,有人得忧虑病。。。。。。挣扎于生死边缘,在放弃与不甘之间徘徊。人心本就如此。”和王抚摸着额头,显出一丝倦怠。
“王爷既对世事如此透彻,又何以放不开心结?”
“本王。”思虑许久,和王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不知。或许,人心难以捉摸,竟连自己的也看不清。”
“为徐佛?”介子雅横心一探。
和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脑中转过千万条猜忌。这件事他一直讳莫如深,即使十分相信介子雅,也从未在他面前透露过半句。
介子雅定定的盯着和王,看着他的眼珠变成罕见的琉璃色,那珠色让人深深迷醉、沉沦。
和王看着他单纯的神色,最终信任战胜了猜疑,开始慢慢道来:“我曾对你说过,我的母亲是个卑微的宫女,而我是兰奕帝眼中的一个错误。所以你永远都想像不到,我是含着怎样的屈辱与怨恨长大的。”
想起那段时光,和王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像要打碎些什么。
“在我孤立无援的时候,有个人的出现却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他就是我的恩师——徐佛。”和王忽地又变回温柔的语态。
“众皇子中,独独看重我。天下第一贤德之人啊,何其幸哉。”
“我能感受得到,那是我从来都不曾有的关爱。他待我如子,我敬他如父。在他倾心的栽培下,我在天下人面前成为‘谦谦君子,温文如玉’,在庙堂上博得和王之名。那段时光真的很美好!”和王脸上展现出别样温柔的笑容,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是宁可牺牲现在所有的一切,也要守住这分爱啊,可惜“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和王神色蓦地变得十分可怕,散发出怨毒的凛气:“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见不得我尊贵,只因为我母亲是个卑微的宫女,兰奕帝竟然无视我到如此地步。我的心仿佛打入寒冰深渊,又好像被屈辱的火烤炙一样,我好恨!我要让他们全都匍匐在我脚下。”
和王情绪异常激动,就像要控制不住自己般。介子雅也犹豫不决,要不要让他安静下来,毕竟接下来的答案,是他期待已久的。
“如我之前告诉你的那样,为权为势,我亲手培养了‘暗焰’使者,助我掠夺财富,杀人陷害,赢得更多的名望。这些事虽然受人唾弃,我也是不悔的。然而,恩师与我朝夕相对,又岂能毫无察觉。我素知他的品性,眼中容不下沙子,便早走一步,命人四处散播谣言,毁他名节,适时与他划清界线。”
介子雅心中一怒,划出一声尖音,仿佛重重打在心上。
“或许极恶之事做多了,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也并未放在心上。就连听到恩师逝世的消息,也只是一晃而过的伤感。毕竟,我已决定了走向地狱的路。”深邃冷漠的语气,仿佛昭示着遗弃这个世界。
“后来得到恩师的一封遗书,我本是等着他唾骂的。可是他却说,不曾怨恨我,只是感到痛心,一块拥有绝世才华的璞玉,终是难逃皇室的污浊所染。只恨他发现时为时已晚,是他身为人师的错。但愿我能迷途知返,做个真真正正受人敬仰的君子。”
和王就像受惩罚的小孩在辩解般:“我知道他对我期望一直很高,但是我不知道他原来了解我至深,我更想不到他给予我的爱,比我想像中多千百倍。”
他所期盼的爱其实一直在身边,只是恨已经占据了整个身心,当他发现那隐讳的爱时,大错已经铸成。
那是介子雅唯一一次看到视万物为草芥的和王,眼中闪动着水光。后事不言而喻,堕入魔道的和王,被拯救出半个灵魂,从此陷入善与恶的挣扎中。
听完故事的介子雅也陷入茫然的沉思中。许久,一人静静的弹着琴曲,一人安稳的小憩。此时此地,宛然成了修隐的乐土。
“南方有乐土,湘神兰韵甲天下。湘江名士多风流,湘水姑娘多天姿;日出兰州红似火,春来兰都绿如蓝。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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