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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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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不需自避与王府,当入朝为圣音之栋梁。特赐寒绢布帛二十匹,玉如意一对。”
“谢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湘再叩首谢恩。
凤后端坐上首雍容,点头微笑。
*** *** ***
虽然没捞到一官半职,可只要有解除软禁的话语,那这张圣旨便不是空话。
南湘喜不自胜。杏在一旁亦是欢喜。
整个端木王府再次燃点灯火,难得的通透明亮,顺着流水一直延伸至山脉处,一片明亮。深处黑瓦隐藏在深蓝重绿中,仿佛滴下一滴水来,亦能化为茏葱色彩。风雨欲来,风雨停歇,无论天色如何变换,若有一砖一瓦所蔽风雨,亦是幸事也。
南湘又被杏领至内府仓库。库房满满当当,比起先前所见又新添进的许多事物。
南湘问道,“这是,最近的收益?挺不错的呢。”
杏指着左面满满当当的一柜子笑,“这面是王府收益,其他的倒不是了。”
南湘心念一转,“哦。”了一声。她心知这些新的东西是何来头,心里便不太安稳,她不过一个小老百姓,哪有经历过这些事呢,——南湘遂以微笑掩饰,“哟,这行贿受贿之举,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杏冰雪聪明,瞬间明白南湘心中担忧,躬身回答,“诸位臣宰友人听闻王女久病初遇,纷纷献上薄礼以致庆贺之意,此等不大不小之事王女不可不清楚。”
“王女心思清明天生神慧罕有匹敌,杏只家仆一人不敢凡事擅定,且官场来往王女久病,众人以祈福望痊愈之心探望,送礼;王女回复如初玉体康复,便该以庆贺之意探望,送礼;王女闭户养病时,送礼;王女如今蒙获圣宠,那也自该礼尚往来打点打点,官场来往,来往人情,人情之礼,一年四季不可绝矣……”
“官场来往之物礼尚往来之器,不便收入王府内库,只能另开一处,王女自行处留外人不便知晓。”
杏笑眯眯的捡起手边账册,双手递给南湘。南湘随意翻阅了几页,只见上面全是礼单,各色金银宝石精致器具书画笔墨,应有尽有。——尽是赃物呐,偏偏她收得这么理所当然。
南湘与杏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杏见南湘已明了此事,将南湘引出库房,锁了门锁,又转而又谈起了夏日祭。
对,夏日祭,不知各位还记得不,从第四十四章就说起的夏日祭,那圣音雨季一到,王府里下雨水灾淹了厨房,正好整修王府,于是一群人跑到外面野餐,接下来便遇着神叨叨浅苔,夏日祭的准备便一直拖到了现在。
圣音雨季一到,伴随着哗啦啦的雨,夏天也就在不远的后面侯着了。这夏日祭,宫中的赏赐是源源不断;排队在门口等着送礼的,是源源不断;由王府各处产业上交来的收益,是源源不断;无数车,载着金银宝石,珍奇古玩,还有无数车的各色食品,蔬菜瓜果肉食药酒各色食材的,也是源源不断。
——南湘该操心的事更是源源不断。
账册得自己一手过,各地消息得自己一手过,京枢人马来往得自己一手过,圣音各种大事还是得自己一手过。虽然消息还不甚灵通,许多当初布置下的消息渠道都得重新打通,只是以现在的条件所获取的资料,已经多得让人发麻。——这王女不好当啊不好当。
“正事忙完,自然该放松放松。难得解了禁,我实在是憋得难受。——杏呐,咱出去玩玩可好?”
话音刚落,南湘饱含期待的眼睛灼灼望向杏。端木王府效率极高,不等南湘等候多时,马车便已停在王府后门外。
变装成普通小姐,穿一身莲青色长袍的南湘,带着杏,几个挑选后的拔尖侍卫,又让暗卫在角落跟随保卫后,才施施然出了后门。
大好的夏季风光,她来也。
离奇突生变,归期安得信如潮(一)
天朗气清,风景正好,虽时有微雨霏霏而落,却打扰不了南湘的好心情。
南湘换上莲青长袍,一身普通学女打扮。清清朗朗的,活像一堤清秀荷塘渠水清。她不佩金玉,只两袖清风的坐在马车上欢声谈笑,活像个八百年没出门的人。
说笑间,南湘耳边仿佛听见了几声橹声唉乃,隐隐水波,自顾自的兴奋了半天,“早就听说今城是离水寒江两条河的交汇处,杏你听见了没,仿佛有划桨的橹声,多风雅,多抒情呐——”
南湘虽还没行到河边,却开始幻想,这个今城说不定是江南小镇一样的风采,清雅秀丽。……想想看,两岸粉墙,倒影如画,刚闻橹声欸乃声,小船已过了桥洞……多美呐……
杏不解风情的打断南湘对于今城的幻想,她笑道,“橹声?那可得去云梦泽那边的青砖水乡才有着的景致,今城寒江上千舟齐发,万船共竞,连个缝都没有,哪容得了小船小撸慢慢摇?”
南湘假意做出恼她不解风情的羞恼模样,撇着嘴巴自己嘀咕道,“我整天都在那王府困着,都不晓得外面什么模样,好不容易幻想一下,你何其残忍竟活生生将其打破,真伤心……”
杏见自己王女做戏一般强做出一副神色哀伤不胜的表情,偏偏一双雀跃眸子现出马脚,心知王女并非实话,遂伸手遮下车窗帘子,笑道,“依杏所见,外面再怎么样,也没王府漂亮呐。”
南湘摇头叹息一般微笑,“杏啊杏,你还真不谦虚。”千好万好,总不如自己王府好,你还真是护犊子得很啊,“说起来,时间也真快,前面初春时候只有梅花还开着,现在过了雨季,就是夏天了是吧。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做了什么呢?进了几次宫,面见了几次皇帝,回来重新学会识字看书,又见了元生萦枝董曦白莎他们,其实,也算是挺充实的日子了,是吧——”
南湘自顾自感叹人生须臾白驹过隙,杏亦随南湘所言回忆起先前事。
先前事,也真是先前了。
王女坠湖之前是什么模样呢?她还记得那日王女翩翩而去,依旧是意气风发,好似只是赴温香美人之约,却固执不带一人跟随。她担心不妥,知道情境尴尬,先帝薨,宣布新帝却并非自己王女,如此打击王女怎能经受,——王女却只笑斥自己多事。可等她再见着王女时,便已是惨白的脸没血色的唇,赤着足,裸着身,再没了呼吸。
她想不通,自己王女,怎么会如此轻易就坠湖了。
莫非是如太医所说,王女失足坠湖,那为何救起后的王女表情虽惨白,却异常安详。若如说王女会自残自杀,则杀死她都不信,王女何等人物,怎会作此无谓之举。必定有人谋害。谋害王女的凶手,更是显而易见之人。
当时若不是她总觉不对,见半个时辰后还没有王女回来的消息,私自遣动王府侍卫全城搜寻的话,只怕连身首都看不到了罢……
还好,王女最终还是苏醒过来,虽忘却前世,性情亦有转变,可只要醒了过来,便是女娲眷顾,天神显灵,先帝庇护。已经是足够让人庆幸欢喜的事了,又何必担心其他?
杏看着面前带着微笑,因终于可以自由出门而雀跃的王女,心中柔软一片。
*** *** ***
车行得快,掠起不间断的凉快长风,南湘闭着眼越发舒坦,听得杏在自己耳边啰嗦——
“王女先前身子总是没有康复,哪能惊车上马的,只是这时日眼见着好了——”
杏突然向前倾倒,不由自主断了语句,她忙往旁边借力,倒没栽倒在南湘身上。南湘也差点栽倒,受惊之余倒还记得抓住车帘。
杏不顾自己尚且一身狼狈,忙将南湘扶住问,“王女可摔着了?”
南湘摆手,重新坐好,奇道,“这马车怎么突然刹车了,真真狼狈。”
杏皱眉,自言自语道,“赶车的四儿一向沉稳,这次怎会出如此差错。”杏心想,若有刺客,怎么不见侍卫护驾,更有暗卫一旁护卫,怎么也不见她们出手?杏微有焦虑,不等南湘回答杏自言自语的问题,就听得窗外不知谁人的一声冷抽,外面已是喧哗一片。
南湘正要掀开遮挡车门的竹帘,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杏却已拦住。——那微微笑着,目光却异常犀利的模样,落在南湘眼里到有几分冷意。
只见杏沉声向外道,“四儿,外面怎么了?”一面倾身遮挡住南湘,以身相护。
莫非,出什么问题了?
只听外面答应着,“突然有人从路边冲了出来挡在正中,差点没刹住,四儿没掌握好分寸让小姐受惊了。”南湘刚松口气,杏嘴角却是一紧,她已做好万全安全准备,这人依然能闯进马车前的保护圈里,只怕来着不善。
端木王府又怎么惧怕如此宵小之辈。杏不怒反笑,轻轻对南湘道,“王女可想看看什么狗挡路么。”
今城路旁垂柳劈劈钋钋的响,杏掀开竹帘。
热闹啊热闹,真呀真热闹。
闹市里杏探出头去,南湘在背后瞅着空偷偷瞄了几眼,只见着马车、马夫、马,还有一袭秋香衣衫明晃晃的招人眼。
南湘仔细观察这居然能让侍卫无法阻拦,暗卫毫无用处的惊驾之人:只见这人一身秋香衣衫,正楚楚含泪抱着马腿。路旁柳哗啦啦,风一吹便扬起纱,好似在说笑话,南湘看了看马腿,看了看美人,心里因想象与事实落差太大,而无语至极。
持刀浴血杀至车前的勇士呢?一脸狞笑满面横肉的坏人呢?千军中取敌军首级如探囊取物的江湖高人呢?
怎么变成一个楚楚含泪腰肢比柳枝叶儿更细的男人?也太不协调了吧——
南湘缩回头,打算绕道走开。她这人总不喜欢揽事到自己身上来的,奈何总有事缠上她。比如说这位,南湘下意识的又抬头打量他一眼。
那人倒是瞧好机会猛地抬起头来,正好迎上南湘视线。
好一张芙蓉桃花面,似坠非坠的泪水似晨露滚落花瓣,更横一秀气长眉,如嫩花之后岱山一片。此时他楚楚含泪,柔弱不堪,那一低头不胜娇羞的温柔啊,——大家惊艳一吸气。
却听美人突然大叫,丝毫不顾忌自己娇柔美人架势,只是这声音低哑倒不怎么好听,“恩~人~呐……”
闻声不由得一抖,后面再接上一句“救~命~啊~”。
非常应景的套路句子,为何他说出来就这么让人一身鸡皮争先恐后的起?南湘仿佛觉得正挡在自己身前端坐不动的杏,也好似也控制不住的抖上一抖。
那一双泪眼啊……
泪眼求助楚楚无依靠的男人来了,那还有没有强抢良家男的恶霸女出来混混?南湘正如此作响,就见着两女子从一旁跳了出来,——容她再叹口气,南湘以手扶额,满心无奈。
倒得说说那两个充当恶霸的两个女人,一做痛心疾首心疼状,见着美人死死抱马腿的情形,眼圈一红,忙狂风席卷一般向前奔去,春风拂栏一般轻轻扶起美人腰,不顾自己锦衣落尘,也不顾美人在手中挣扎,只哽咽的苦苦哀求,“憨园你可小心点身子,再怎么气我,也得、也得顾及着自己啊……”
乍一看深情女子娇柔男人挺好看的一幅画儿,就是那抱马腿的模样挺煞风景,可怜的是那马儿,平白无故就被一美人紧紧抱得局促不安,颇有些羞涩,几次想把蹄子抽出来未遂,反而被抓得更紧,马眼泪横流。
戏挺热闹,另一女子典型的恶女样,竖眉冷笑,“姐姐,一个小贱人你如此哄他作甚!本就不是什么良家人,现在倒拿捏起架子来了……他贱到抱别人马蹄子也不愿意摸你手,亏你还忍得住!”
冷眼女子话如冷风凌厉,说得男子垂头不语,还不解气。气急之下横脚一踢,直中那男人心窝。好一个凌厉力道,这一脚踢得男人差点喷出血来不说,他居然还记得紧搂马蹄不放,苦苦哀求的眼神在南湘身上戳啊戳。
你看我也没用啊……南湘摊手。她手无缚鸡之力,更不想演上这么一出引狼入室的东郭先生经典剧目,还省省吧。
旁边人群聚得越来越多,指指点点。
南湘送了耸肩膀,扯了扯杏,“咱走吧,别凑热闹。”
却见杏一脸似疑非疑,挺怪异的样儿,南湘奇道,“杏,你怎么了,喂,你别吓我,你别告诉我你看上他了啊——”南湘到最后想起这种雷人情形,只觉惊悚。
她并不知道杏正在心头暗道奇怪,正思索着。南湘见她不做声,凭着直觉,小声惊呼,“难道说这两个女的来头很大,你认识?”正追问着呢,突然一声哭嚎直冲耳膜,“恩人呐,救憨园一名吧!”
不是给我说的,不是给我说的,你这么有本事连我的保护圈子都可以破,您就别为难我了,南湘闻所未闻一般,再缩了缩脑袋。
那男人竟不放过南湘,这次直接挑上南湘好欺负,凄厉颜色冲南湘哭号,一面使劲把头往地上砸,让人看了都觉心境,“尊贵的小姐,您发发善心,救救憨园吧。”
“尊贵的小姐,您发发善心,救救憨园吧。我做牛做马必定报答——”
四周议论声更见汹涌,群人围绕上来,侍卫几乎不能阻拦,又不能暴露南湘真实身份,惧怕刺客明目张胆行事,便越发束手束脚,——情形突变,如此狼狈情形,若她再不出手,今天怕是没法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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