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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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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湘全身仿佛浮在无可负重的半空中,空气中有隐秘的香味,是直击脑中混沌一场大梦,她全身一阵冷一阵热,是恶心,是煎熬,是最痛苦的羞辱,是莫名其妙的燥热,是她莫名其妙的酥软,酥软得连身子再无退路——
她终于接受不住,死死的闭着眼睛。她躺在树下,身上却覆着一个带有陌生的香气的男人。
那人眼里是黑沉沉的梦,席卷而来。
她控制不住,她无法动弹,无法出声。她几乎欲哭,却努力克制,不让自己显露懦弱无助,他反而笑了,嘴边开出一朵奇异的,讽刺的,带血的花,“王女……您真狠心,您就一点,也不想我么……一点,都不想么……”
他一边言语一边用牙齿撕咬着,力气忽重忽轻的咬着南湘的脖颈。南湘是被狙击到手的猎物,再无力挣扎,她连自控都变得越发困难。浑身冰火二重,只有静静的躺着被撕咬被压着才能平息,她敏锐感受到自己身体里有陌生的兽在躁动,且被如此对待还感到感到异常满足。
恶心,明明应该是恶心,却怎么会因为身体被动承受重量而觉得舒服呢。不不不,应该是恶心……
万番的羞愧中更不愿睁开眼睛,刚才的坚强仿佛只是一股造作。她怕,她是真的怕。她喉头痒得只有轻轻哼唧才能舒服一般,可她发不出声来,只觉得痒,觉得潮湿,觉得……觉得她只有任由那男人为所欲为,觉得自己从头到脚燥热得快要溶化。
“王女……您就不想看一眼您这么久没见的脸么……”男人见一切都在手中,便不安分将头的伸进南湘的袍子里,□的皮肤遇着空气开出了花发出了叶结出了果,南湘一阵不自觉的战栗,皮肤上慢慢的起着小颗的疙瘩。
“王女闭上眼睛也可以……让梅容来伺候王女,让王女舒服……让王女也像我一样喜欢这种感觉……王女……梅容知道,您会喜欢的……”
他的吻停留在前胸,仿佛看着花在水中慢慢开放,他是个花匠一般。在他灵巧的手指挑弄下,南湘忍不住往后仰,那个人在缓缓的在胸前垂下头。她本是觉得羞耻,不,这本身就是件让人觉得羞耻的事情。
她能感受到他冰凉的唇落在胸口,却努力抑制下身体由此引发的颤抖。
就像羽毛落水里——
可这并不能成为自己由此屈从的理由。毫无感情基础的亲近,像野兽一样在野地里亲昵,这一切又怎么能让人感动?
她能觉察到那印在腻白胸口前的一个个的吻,开出一朵水里娉婷的花。他简直是个灵巧的花匠。
可她并不屈从于这种被纯粹的感官刺激下挑弄出的所谓兴奋和快感。
她抑制,再抑制。在酸软,和时不时涌上的某种无法自制的战栗中努力克制。她是人,不是随处可媾和的动物。
她甚至蹙起眉头,可她不知道她是在愤怒,还是在羞耻——羞愧和因羞愧而生出的痛楚让她无声的呜咽。她最终软弱的哭了出来。
他捡着泪水。
居然是泪。
落在手心,落在心底的居然是泪。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只觉得被雷激打过,浑身战栗,眉眼丽到了十分却显得鬼似的凄厉,他还能笑着支撑着浑身燥热的说:“呵……王女,梅容好伤心……您竟然痛苦到哭泣却仍记不得我……”
男人若没了耐心,最亲密事情亦可以是惩罚。他谈笑间眉眼凄厉,将头侧转开来双手撑起,直直地挺起背脊,毫不留情的仿佛占领失地的军队。而南湘承受着生命中最原始的重量,身子被折断一般后仰、后仰,向后坠入大地……
……即羞耻又难堪,又恶心……她得极力抑制,可确实又并非是全是痛苦……只是这兽一样的姿态,实在让人恶心恶心恶心……
厌恶随着他毫不忍耐的紧紧地深入,潮水漫天而下。她满面泪痕,是欢愉是痛楚是羞耻,是无可名状的感触。
“王女,您喜欢么……梅容是喜欢的不得了……梅容整天都在想王女……想王女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见到我……王女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么……王女……”男人见此,轻咬南湘锁骨,南湘一个畏缩他便恶意的停顿下来,急急喘息着,汗珠一滴滴落在身下人□的身子上——南湘依旧闭着眼睛,她依旧无法动弹。
她也不知道他是谁。
是刺客,是恶心的不请自来的陌生人,是亲密的同行者,是春梦了无痕迹。南湘紧紧闭着眼睛不想看见这张凄厉又妩媚的脸——
是野兽一样的随处野 合。
南湘只觉得如坠地狱如漂浮在空荡荡的天堂。她只觉得身子抽搐,从头到脚,慢慢绽放一朵不知名的烟雾,铺天盖地。
她羞耻,她迷失,她发不出声音,她也看不见远处。她看不见当她羞耻的紧闭眼睛同时努力自控时,有一个淡如烟的身影在不远处一晃而过,闪身便进了旁边的竹林。
那身形轻巧却修长,一头银发烁烁,如白茫茫的大雾笼罩世间。好似不小心惊起的天边月,水镜花。
*** *** ***
——“杏姐姐,那真是不要脸的人,王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来缠着王女,贱人,真是个贱人!”
离南湘不远处便藏着跟随而来服侍的人。小厮奴仆们都躲在不远处宅子里不敢打扰,扎着头绳的小男孩墨玉却死死的扣着窗框,好看的眉头紧紧锁着,实在看不下去时,面色红红不知是羞还是气恼的猛地挥手,将窗子甩开,对着灯下做着绣花的杏愤愤地骂着。
“安分点啊。”杏头也不抬,专心致志的绣着手上并蒂的莲花,一个不注意线便歪了一棵,一株莲花突然伸出一支干茬的黑线来。
“贱人就是贱人,王女又没点他的牌,就这样巴巴的贴了上去,我呸!”话是这么说,墨玉忿忿不平的话语却轻声了下来,末了,也只有吐了口水使劲的踩了几脚,权当是泄愤。
杏悄然放下手中的活路,眉头紧皱。
唉,梅容。终究是手脚快。只是在事实还未水落石出之前,王女怎会允许她并不能完全信任的人亲近她呢?
莫非王女如今变得容易亲信人起来?
墨玉虽是嘴上念叨,偏偏眼睛又悄悄移来,越看越心疼,又移不开视线,虽然是竖眉噘嘴,却带了股不容易察觉的神伤,浑然不觉得杏正和他担心着完全不一样的事情。
“杏姐姐,你说王女又会宠上那个贱,那梅容么。”墨玉突然问。
重新拿起针线,杏低头平静道,“王女的心思我们猜不到。”
墨玉只觉得酸酸汤疼的感觉在胸腔里蔓延着,待听到杏的答复,再望了眼窗外,沉下心来。孩子气的脸庞此时难过得将将要流下泪来。他默默的数着,“王女侍宠多了去,愿谁就谁,管不着!”
杏好笑的打量一眼仿佛在赌气的墨玉,伸手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啊,说了就照着做,过来帮我剪了这段线去。”墨玉磨蹭着,终究是拉下帘子。
再从云端坠入现实时南湘惊诧不已,只有坐在草地上紧紧的披着散落的衣袍——她的身上搭着不是自己的玉色披风,半躺半坐。身后一片狼藉,还有一个妩媚到十分却显凄厉至极的男人。
她不可置信的死死抱着脑袋,哦,她现在总算是可以动了,她再尝试着清了清喉咙,发出一阵咳嗽声,也能张口说话了?
她的身边依偎着是那个不知敌友的披散着乌发的娇媚男子,身下的呢绒毯早是乱糟糟的散在地上。
南湘挣开旁边人绞缠的手臂,防备的坐到一边,紧紧地环抱着双臂,眼睛却是一片昏暗,头脑里乱成一锅粥,分不清天黑地白。和陌生人做了如此亲密而私秘的事情,野合。如同兽类一般。南湘十几年的生命中从未有过的强烈刺激,羞耻之心几乎要将她淹没。
“王女可是累了。”男子却不甚在意的侧着身子,乌蒙蒙眼睛随意落在南湘一脸自我谴责的神色上,却是淡淡地笑出一个弧度。见南湘没有回应,手指将随意搭在身上的披风解开,里面未着一缕。
他徐徐的踏过草地,见南湘防备的退缩到另一边,便跪坐在南湘面前,白玉般的身子□在初晴的阳光中,闪烁着灿烂的光华。
南湘尽力闪身躲避,“滚开。”南湘不择词句,只尽力躲闪。
“王女……” 梅容轻轻唤着,他并不在意南湘的恶言,他似乎真的不在意这些伤人的词句,他的声音低沉而引诱,“你是后悔亲热了梅容么……”那种挂在唇边的笑容微微带了点嘲讽的依偎,于是愈加笑得肆意,“如果说梅容是刻意亲近王女,要留在王女身边的话,王女又能怎么样呢……”
“梅容不过是爱您啊……爱恋着您……深深的,不可抗拒的爱着您啊……”
恶心。
南湘回来,直接吩咐准备沐浴。她让杏将今天的衣物全烧了,自己跳进水中,不需要别人服侍,自己用皂角来回搓洗着身体。却总觉得洗不干净似地浑身油腻得恶心。沾染上洗不掉的味道,她使劲搓洗着身体,直到感觉到肿胀疼痛,皮肤火灼一般才停下手。
“那个人是谁你肯定知道。”南湘浑身浸在水里,任然掩不住因她的怒意而激起微微涟漪。
杏不解南湘为何如此生气,便小心回答,“那是梅容公子。是您先前宠爱的公子之一。”
恶心。
“杏呐。”沐浴之后,南湘用过简单的食蔬后,屏退其他侍儿,独独杏留下来。她舒适的坐在圈椅中,却仍觉周身不适。
杏是身边服侍自己的人,也是王府管事,恭谨有礼,且对王府各事了然于胸。只是基本的安全问题她也不能对自己保障。
这算哪门子的贴身可信任的人。
——“王女。”
杏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旁边的小几上,端着一个小茶盅双手递上。
“我被人下药。被人……那时候我没办法动弹也不能说话。如果那时候来的是刺客,那那时候我就死了。”南湘看她佝偻身躯谦恭的模样,按捺住心中的怒气,又觉这怒气来源于自己的软弱和羞耻,若朝她人撒气,岂不是更是让人羞耻的过失?
她又叹口气。只觉得这段时间她由肺腔处忍不住溢出的叹息比她前一世的总和还多。
南湘接过茶盅,揭开茶盖,浓郁的花茶香味顺风而来。轻轻啜了一口,微涩待回转到舌苔后又觉得清甘。茶是好茶,可她无心品鉴。
她嘴边平淡的说着话,心里恼着自己的软弱,迁怒,或许还有小题大做。她随手将杯子放在一边,“王府的侍卫是做什么的。王府的防卫。不说王府,就是我住的这个院子,难道就不能拦着别人不请自来么。”
“……杏知错。”杏稍稍等待,才应下。
杏并非意图为自己解释抗辩,她也知道现在的王女早已忘记昔日的吩咐。虽则王女确实也曾要求她们,不要干扰自己的夫君情人前来亲昵叙旧。
王女天南地北的知己知多少,许多相会他们确实亦拦不住。
“下次不要有这种事情了。”南湘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她知道杏那个沉默意味着什么。她理解侍卫们为什么不拦住他,却无法原谅。“今天这一批侍卫减去一月俸禄,以后记在心里,如果有人,必须通报后才能进入。无论是谁。至于那个梅容……”
南湘提起这个名字,便忍不住别开脸,她心头的剧烈感情动荡让她难以维持面目上的平和,她直觉的厌恶和恶心让她难以维持一贯的平和。
“不管怎么样,别让我再见着他再像这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来。”
她决不能在容忍有人威胁自己的生命。更不能容忍有人不尊重她的意愿。最不能让她接受的是,在她明确表示不的时候,竟然强硬的同兽类一般做出这种事来。
不能接受。
杏脑中泛起不大不小波澜,本以为这批侍卫会没了性命,却没想到现在的王女虽如此生气,却没有要人性命的意思。
只是第一次见自己王女在病后发怒,哪怕是罚俸这句不浓不淡的语言依旧让杏为之屏息。
“是。按照王女吩咐,以后再无例外。”
南湘勉强平静下波涛起伏的心情,瞬间又想起了一个恼火的问题。“你以前说,我是九个男人的妻子?”
“回王女,是,府□有九位公子。”
“他们,怎么都会嫁进来的。还九个……难道就不想有个一心一意的人么。”南湘并不觉得这是有何开心的事情,彼此都是寻求伴侣的寻常人,一对有情人,比一个貌合神离的后宫更温情得多。
话一出口南湘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若是自己摊上的躯体是个无奈惫懒的贪色渔猎的恶霸王女,强要了别人,那些可怜无所倚靠的少年不也没有法子,只能从了不是。
咳。
杏知道维持专业性的最好办法是,不提问,只专心解决问题。所以尽管她不解自己王女为何会询问这种在她看来极端平凡正常的事儿,仍努力解释,“王女虽娶了九位公子,可正院大公子之位依旧是空着的。王女已定下婚约,是丞相家独子,王府因还未迎娶正夫,所以后院暂由谢若莲公子代管。这九位公子,有当朝寺卿的公子,巣洲藩王小世子,有礼部尚书之子,也有公侯之子,皆是朝廷重臣之子。梅容公子虽并非官僚世家,却仍然是武林中大家独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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