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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容易把人抛-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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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伞叹口气,“事出慌张,你一直在前门迎接,薄熙章煦二人也无更好法子。谢若芜……谢若芜那人你也知道,从来不过多言语的。仓促之下,确实刻意了。”
王珏亦觉沉重麻烦,朝见肮脏争斗竟蔓延此地,从不放过,如此想来约来这端木王女也不是什么好事。可这口也不是她开的,人不是她约的,平时那个谢若芜只笑眯眯的不说话,难得见她拿主意却又招揽一麻烦,咳——
白伞似知王珏为何烦恼,两人相视,只得无奈摇头。
少顷,王珏理了理袖口,道,“回去罢,两尊大神还在呢,小心为妙呵。”王珏只觉肩头愈发沉重。
“我看是两尊催命鬼吧。”白伞跟在后面,悻悻耸肩。
……
……
舒渠国风一同被召之宫中,圣眷难辞,出宫便急赶而来,最后还是姗姗来迟。
一一相认介绍了,彼此都是年轻人,要让气氛活络起来并非难事。
王珏重新站回原处,流水依旧,人声不绝,见她站起似有话说,众人眼光便顺势汇聚她身上。王珏笑道,“珏招待不周,诸位见谅。既然舒渠大人国风公子来了,诗会便可以开始了。”
白伞似乎是唱反调唱习惯了,现在仰起脖子又顶了一句,“宗主大人,你是顽石宗主怎么忘了?此刻在称呼公子大人的,便也不妥啊。”
国风心思如电,即刻便知道了意思,直白坦然道,“我便自封为翰墨解人,这名字还未被用吧。”
“你还真不客气啊……”在场的都是喜好舞文弄墨之人,又有谁敢直言书墨笔翰是知己解人的,纵然王瑜爱书如命也只敢婉转取名采石书匠,也不过一个书匠罢了,王瑜摇头,“最工诗词的谢若芜都只敢讽刺自己辣手摧花,哪有人这么坦然的夸赞自己的?千古未见啊——”
国风看向自称辣手摧花的谢若芜。
谢若芜遥遥以茶杯相敬。
谢若芜旁边边坐着南湘,此时见国风视线投来,也抬起头,平静回望。
倒是国风心虚还是不屑,丝毫不分半点关注给南湘。径自对谢若芜礼貌一笑,便自顾自笑闹自己去了。
无视之下,南湘倒也不觉得多么难堪寂寞。
此时更有白伞刻薄,笑语道,“国大公子,你何不直接自封国子监祭酒?这名字绝对没被占用。”
章煦也笑道,“看来只有我的立早迟迟君最不得罪人。”
薄熙琳也跟着凑趣,“别说了,你把国风公子的迟迟君抢了,国风公子还没和你计较,你反倒恶人先得意了。”
国风扬眉,“迟迟君?”长眉一挑,锋芒毕露,国之风范一向端谨的面容开始不善起来。
章煦看在眼里,袖子一挥,姿态极宽博,不屑道,“都是被那刻薄小人挑拨的。猴儿猴儿们,快跟我一起讨伐那家伙。”
白伞架桥拨火,反引火烧身,只能大呼冤枉不公。
这群人都是多年好友,自有默契。南湘,舒渠这些新来的倒一时有些被冷落了。
舒渠偏偏又坐得远。国风自是坐在男眷一边,以沟渠划分开来。谢若芜和南湘坐在王珏对面,白伞这堆人也大多在附近,其余仕女分散坐开,舒渠身边一时竟是陌生不识的人。
她虽也是世家贵女,按理说应该熟悉此种场合。奈何她不是被锁在府中苦学苦练,便是同同样尚武的同好之友聚集。比起这些长于国学的淑女们,哪怕是武官之子,她可能还更熟悉投缘些。
她见半天插不了嘴,不由皱了皱眉头。
舒渠这人,平素一向习惯受人注目,哪有作壁上观充当看客的?
此时但见她清咳一声,如静水击石,声音琅琅如波纹传播出去,朗声道,“渠初来,不知诗会规矩,若不嫌麻烦,还请赐教说明。”
她突兀出言,笑声顿止。
王珏解释道,“是珏考虑不周,没有说清楚。风雨诗社众人皆不以虚名称,取了笔名叫着反倒亲切,不拘礼。”
舒渠微一思虑,双目辉辉然似有明星闪烁,“舒渠便自称金戈武者。烦请诸位指教。”
自然又有人捧。“英武气息,少年英雌。”如何如何如何……
南湘捂着耳朵,做个充耳不闻的样,自己饮自己的茶。
王珏等众人声浪平息了些,方才宣布今日风雨诗社,诗会之题。
但见三个上身着窄袖短襦,下身一气高腰长裙裹住的少年手中托着漆盘走了上来。漆盘之上,盛放有三个卷轴。
王珏接过第一个漆盘,展开卷轴,快速扫完后朗声道,“命题,秋。要求:不限韵,不限题材,以立意深远新颖者为佳。”
此题老套陈旧,不值一提,有人摇头。
第二个少年走来,王珏又将第二个卷轴打开,继续道,“命题二,秋意。要求:不限韵。除赋诗一首之外,需将之谱成曲,当众咏唱。赢着可随意点人画秋意图一幅。”
“这不是要求全才,为难人嘛。”诗词歌赋,全部通融,全是难得。这道题确实刻意难为人了些。
章煦偷偷附耳对薄熙琳道,“这道题我赌十两银子是那刻薄鬼白伞出的。”
薄熙琳同样咬着耳朵对她道,“别提了,每次都十两银子,你都欠下我数百两就没见你还过……”
王珏已经在念第三道题了,“秋景肃杀,惯生秋思。秋思愁人,单生秋情。秋情染目,幻化秋景。秋景繁多,但见秋叶。秋叶落寞,溶为秋土。秋土肥沃,田亩金灿。以此为线索,各景题诗一首。”
章煦撇了撇嘴角,耷拉下眉眼,凑过去对薄熙琳道,“我错了,这道题才狠,才有白伞那家伙的风范……”
诗会夺魁这种事,薄熙琳一向是不想的。所以试题难不难,她并不放在心上。
此时见章煦神情郁闷,只得安抚道,“平常心,平常心。”
……
……
诗会开到现在,诗没见,茶偷着喝了两口,人刚刚才聚齐,齐整之前还吵了一场架。观看督战的谢若芜只一句评价,“通通做戏。”
南湘已不对这所谓诗会诗社什么的抱有期望。
她也不会作诗。会做作诗的人藏在王府里,宁愿每天睡大觉也不愿意走路劳动身体,说的就是你啊谢若莲。
南湘内心腹谤,一面打量面前与谢若莲一脉同出的姐姐谢若芜浑身天生自然的风华,只觉此女不简单。她非常喜欢。
她现在能与谢若芜并肩而坐,面对面的交谈,无需做贼一样偷偷摸摸,便已经是赚到了的。
记得最危险的一刻,徐思远在宫门前参加武举。
哪想武举人中突然有人行刺女帝,百官慌乱,纷乱乱局里她和谢若芜好像地下党汇合一样,飞快迅速的确定了同志身份。
——还记得先前王女留下的酬堂玄屋朱门麒室么?
梅容是掌管江湖事宜的酬堂之主。憨园,谨和以及南湘提拔起来的三个人一同为玄屋的管事。今城来往消息,尽数掌握在此门手中。
另外有朱门麒室两门,南湘尚不知道功用。
不过现在好了,南湘瞅着谢若芜嘴畔那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心里也颇为释然。
她即便再怎么觉得谢若芜熟悉眼熟非同一般,却也想不到,这位让她欣赏不已却也不过几次偶遇的谢家少主,便是作为端木王府朝廷耳目的朱门之总管啊。
世事多变化,大多出乎意料,异于常理,由不得不赞叹。
那日宫殿里,身边时不时有人失去尊严和控制,失声尖叫,还有人来回奔波,想要逃跑躲闪,却不知躲在何处又该往哪出寻求生机。
就在这种惶恐不安的景象里,谢若芜轻却肯定的声音,在南线耳中发疯一样鸣叫。
谢若芜恭敬低下骄傲漂亮的头颅,声音恳切,眼神复杂而幽微。
她便在那种情况下,静静请安:“主上。”
日光匆匆,时间溜走而不自觉。
南湘颇为得趣,谢若芜亦是有趣之人。却不防有人正在暗处观望她一举一动。
看似舒渠一人独酌十分惬意,却不知她只是假借在杯酒间,不动声色的仔细打量着前方之人。
端木王女碧水南湘被收敛入她眼帘间。这个女子半侧过头,正与身畔谢若芜说什么。此时轻轻一笑,但见其侧颜隽永如玉,仿佛被女娲精心雕镂。
她很年轻,模样尊贵些,一国贵女姿态放在那里。除此之外,也不过如此。与传闻中那般惊采绝艳差了有十万八千里。
舒渠垂下眼睑,掩住了眼中轻蔑。
一女子沿途绕着走了过来,在前面和众仕女笑谈一番,现在又走到舒渠身畔,来搭讪道,“金戈武者好有兴致,独自在此品鉴好酒,何不上台前挥毫一番?”
舒渠一扬衣袖,刚道,“王姊台——”
话未说完,王珏已笑着摇头打断道,“风雨诗社没有姊台,你是金戈武者,我是顽石宗主。武者唤错名字,难道不罚酒一杯?”
舒渠不多言语,仰头饮尽杯酒。
王珏见此,抚掌一笑,“爽快!”
王珏身为诗社缔结者,这次诗会大多事物都是由她出面操作。此时也努力尽到宾主职责,一一招呼,避免不慎偶有冷落的场面。
诗会已开,笔墨纸砚具备。红木长桌摆在高台上,端砚数十方,紫檀狼毫插在笔筒之中更是不胜枚数。被一尺长的翡翠压条镇住的簇白纸张厚厚一叠,任人取之。更有其他纸张,洒金纸紫萱纸各色颜色各种质地的簇新纸张也随君意。
三卷卷轴长长悬挂在墙壁上,卷轴的末尾系着的金色长穗拖曳在地,
有一只两指粗细的香在几上青铜炉中慢慢燃着。
有女子打量香烛一眼,舒了一口气,“还有时间,足够我凑齐这下半阕了。”
正是薄熙琳放下心来。章煦嘲笑了一声,一面把宣纸揉成一团,朝手心吹了一口气,扔进垃圾篓中,还挺准,“你有了半首还急?哎,这次又是该我垫底了。”
薄熙琳偷偷朝身后指了指,“那尊大神在那坐着,你想当老末,——还轮不上吧。”
两人凑到一起,悉悉索索的偷偷笑。
……
……
除笔墨外,又有数张长条的几案放置在仕女书女坐席边,时鲜的花卉水果垒成宝塔堆积,酒壶被温水温着,小小的一方紫砂小炉子上熬炖迥迥热茶,温热茶香与酒意绳索般缭绕。
酒,温至刚刚好。
酒香如一线,缓缓溢了出来,南湘不禁深呼一口气。
“浮生若梦,做戏也。还不如好好喝杯酒,做个朋友。”——进酒虽好,不要贪杯哦~
谢若芜淡淡看着南湘不知为何突然弯起的嘴角,一顿,移开目光,又轻抿了一口水晶杯中的麦酒,方才清淡道,“风雨诗社举办已有三个月余。”
南湘掐指一算。她是在春末醒来的。
如今秋天刚过一半。差不过,也就三四个月时间。她隐约了悟,沉默下来。
谢若芜举着酒杯,在手中微微摇晃,继续平静自若的说来,“三个月,圣音一众青年俊杰世族子女,俨然尽数入此风雨诗社。”
南湘偏过头仔细观望这个锦绣少女。半晌,轻勾嘴角。
“好生厉害,不可小觑。”
不知说的是开办之迅即,声望之高,聚集人才之迅即的风雨诗社。还是这看似只是一个富贵少女其实心思深藏的谢若芜。
只见此时谢若芜并不再说话,纤细的手指拈手中杯壁,轻轻举起,不急不缓的对着阳光微眯起眼睛,似乎有些刺眼,却仍然看穿了剔透的杯。
只是酒水未经提炼,到底还有些沉淀他色,不算纯透。
她微笑的放下杯子,对南湘从容道,“芜分内事。”
……
……
还记得这年春日,天下局势似乎仍是一派平静。那日她下了朝来回到谢府,她照样疏懒的斜倚在软榻之上,却见有白鸽呼啦啦扑腾着洁白翅膀,掠过园壁落在窗台之上。
这是他们谢家培育的鸽子。
她瞟过鸽翼上细微的莲花印记,知这是弟弟谢若芜从王府中传来的消息。
她悠闲的抱过鸽子,轻轻理顺她羽翅,方才解下其右腿的竹筒。
光下,但见玉般白皙的手指慢慢展开纸卷。
她凝目一看。
……
……
纤长白皙的手指逐渐颤抖,薄薄纸页似乎也有承受不住的重量。纸页轻盈飘落于地。
颤抖至不能自已,连想要焚烧纸条,都无法把握住。
——“王女失踪。”
纸上只有寥寥三字。天地却为之震动颠倒。
……
……
寥寥几个字,如同这年春天的惊蛰,雷鸣响彻天地,却来得如此突兀,应对不及。
随即而来的变局如此之快且迅疾不可阻挡。女帝驾崩。大皇女登基。失踪的端木王女终于在长岛冰湖找到。在昏迷过程中,俆家公子俆止迅速上位,顶替老丞相辞官告老所腾出的位置。
而她所凭恃朱门力量,在王女昏迷之后,也不过一盘散沙。
作为倚仗的端木王女一遭失势,失去力量的朱门只能任人宰割。眼看着朱门力量被清洗吞噬,结交的官僚纷纷退避,朱门形同虚设。
有下属责问她这个躲藏在暗处一向以他人出面代替的总管,悲伤又咄咄,“要不一搏,合纵连横,闹个天翻地覆,要不便这样算了,主人已然不在我们为什么拼死?”
……
……
她作为谢家后一代家主的继承人,擅自将偌大谢家少主撇与一边,竟做了这个风口浪尖的朱门总管,已是家门不孝女。无数顾及之下,只隐藏背后借他人为幌子,从不直接露面,掌实权,充当一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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