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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公仔也有春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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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陈以希傻傻看他,半晌后似是懂他意思了,就见那张白皙的圆脸从颈项一路红到脸颊。「那、那不一样啊。」
「哪里不一样?」他兴味地看着她。
哪里不一样啊……「反正……反正就不一样嘛。」
他摸揍鼻梁。「嗯,是不一样,色鬼可以让你快乐,一般鬼只会让你害怕。」
快乐?陈以希意会过来时,圆圆脸蛋早已是红霞满布。「什、什么快乐,我听不懂啦,我想要睡觉了,你床让我睡。」推开他挡在她面前的胸膛,越过他。
张启瑞拉住她手臂,俊脸靠在她耳后,热息低吐;「这是我房间、我的床,我是不可能睡地板,所以你已经做好准备,确定要跟我睡了吗?」
决定敲他房门时,根本没想这么多,可这刻他话说得这么暖昧,她心跳不禁快了起来。他、他会对她做什么吗?可依两人现在的关系,就算进展到那一步也很正常,她有什么好怕的?跟他睡再怎么样也好过自己一个人睡,她可不想睡到一半又听见什么声音。
半晌,她转身面对他,双腮艳红如苹果。「我、我……我准备好了。」
「是哦?」他右手捧心,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接着,他一脸惋惜地说:「不过,我还没准备好,真抱歉,让你失望了。」说完,他走向床边,将被子摊开。
陈以希呆怔在原地,也不知道要气恼他的玩弄还是要害羞自己的响应,她就这样抱着枕头,看着他躺上床。
张启瑞躺平了身子,伸展手脚后,侧过身子,单手撑起一颊,看着她,拍拍他身旁的位置。「不是要跟我睡?」
「可以吗?」她面露喜色,快步接近他的床铺,见他没有反对,她踢了拖鞋,蹭上床,然后将枕头拍了拍,放在他枕头旁。
张启瑞只是看着她的动作,待她要躺下时,才慢慢掀唇:「要跟我睡请记得不能抢我被子,你自己回房去把棉被抱过来,我就准你上我床。」
「……」做什么不早讲呢!知他又在玩她,她软叹了声,认命下床到自己房里抱棉被。当她再度踏进他房里时,他已拉上被子,背过身了。陈以希将灯切换成夜灯模式,然后躺上床,她尽量放轻动作地拉上被子。明明害怕所以睡不着,才跑来跟他挤一间的,可真躺在他身侧了,她却仍是毫无困意……不知道他睡了没?
她翻个身,看着他的后脑。虽然看起来好像都是他在欺负她,事实上他对她很好;从窗帘那件事开始,还有他买了她的安全帽,一直到他因为她和芝慧的关系而对芝慧做的那些,其买都是有迹可循的,她也慢慢在习惯他那种别扭的关心。
「启瑞。」陈以希看着他的背影轻唤。
「嗯。」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之后,我想要你帮我化妆和换衣服。你要帮我化美一点,可是我不要浓妆,淡淡的就好,就是让我气色看起来很好就可以了,然后给我围上你送我的围巾,那样我就满足了。」
张启瑞顿了下,翻过身来。「你就满足了?」他哼了声,又说:「我干嘛要满足你?我绝对会把你画成如花,粗粗的眉毛,黑黑的鼻影,还有又大又红的嘴唇,再帮你吹高角度刘海的发型,另外还要在你头上套丝袜。」
「怎么这样啊……」她记得那个女艺人和那个节目,当年每次看每次都笑到捧腹。
「那你干嘛要比我早走?是不会等我死了再走?你都无忧无烦恼地死了,我却还要帮你化妆,为什么我要这么累?」
陈以希愣了几秒,突然甜甜笑开,轻问:「你舍不得我比你早走?」
张启瑞一愣,脸皮发热,他瞪大眼,道:「谁、谁舍不得啊。」
「你自己做这行业的,应该比我更懂人生无常的道理啊,也应该比我更看得开生死。棺材是装死人不是装老人的,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
「谁告诉你礼仪师对生死一事就一定很看得开?看别人死和看自己身边的人死,那感觉怎玉可能会一样?就算是做了这么多年了,有时看到哭得很伤心的家属,也是会觉得心酸,你以为我铁石心肠啊。」他当然明白人生无常,哪时会发生什么事谁都预料不到,正因为明白,才弃医转殡葬,可也不代表他明白这道理,对于自己身边人的生死他就能淡然以对。
说白一点,他从事这行业,只是比较知道怎么让逝者走得安心、走得无牵挂而已,不代表他不会伤心难过。
「你才不是铁石心肠,你是鸡肠鸟肚……」
「我鸡——」张启瑞只觉莫名其妙,扬声问:「鸡肠鸟肚?」
她抿了抿嘴,提醒他:「关于上次跟你闹意见的事,我很认真很有诚意跟你道过歉了,但你还没说你原谅我了。」
「喔,原来是那件事……」想了想,他才说:「既然你都说我鸡肠鸟肚了,我怎么能辜负你?所以这样吧,等你活到七十岁,我再原谅你,反正我就是要让你一五直对我歉疚到你七十岁。」他说完翻过身,语声模糊又道;「别研究肠子了,因为这几天很忙,我好几天没好好睡觉了,先让我补眠。」
等她活到七十岁……「你这是、这是在承诺吗?」
张启瑞只是将被子拉了拉,不作声。
她觑着他那头墨黑精短的浓发。他又在不好意思了吗?
就是有这样的一个人,脾气不怎么样,职业很普通,学厉也没待别高,加上一张嘴爱念又爱损她亏她,性子也别扭,偶尔还有一点恶劣,可是就是没有谁能替代得了他,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他呀。
陈以希突然从被离里钻出,然后靠向他,用力抱住。「张启瑞,我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好喜欢你哦。」
这方的张启瑞虽是背对着她,也不回应她,翘翘的唇角却是拉大弧度,好半晌时间,终究是忍不住心里头那份欢喜,他胸腔震出沉又厚实的笑意,道:「我说陈小胖,你这吨位不是普通可怕,差点被你撞下床。」
她亦是笑出声,羞声嚷道:「你可以把我想成是深田恭子嘛。」
他翻过身,挑高眉角,戏谵般地将她看个仔细。「深田恭子?你是说你?」啧啧两声后,他拉开被子,将她拉进怀里,再拉上自己的厚被。「好吧,我勉强接受你成为深山胖子好了。」
深山胖子?「我真的很胖啊?那我减肥好了,你——」
终章
「减什么肥!你知不知道人死后尸体会先肿胀,之后就是开始脱水,脱水会造成皮肤萎缩,面貌也就会随着变形,那样的尸体可是很不好看的,太瘦的人死后萎缩得更快,干嘛死后还要死得不好看?」
「……」这男人实在是……很不浪漫啊。明明是不要她减肥,却搬出这种理由来吓唬她……可不知为何,她心里可是暖热得不得了。唉,她是不是有被虐倾向?
「干嘛不讲话?」没听列她回应,张启瑞低眸看她。
「没有啦。」她摇头,突然红了脸。「就是觉得……觉得你好可爱,所以我真的很喜欢你啦。」她害羞地瞅了他一眼,阖上眼捷。「我要睡了,晚安。」
他好可爱?张启瑞瞪着她,半晌,唇畔却是勾勒着连自己也没察觉的温柔。觑着她犹红的脸颊,他禁不住想,她很在意他说她胖吗?
其买他看女人的月长光从不在意胖或瘦,人只要健康就好,瘦出一身病那还有什么乐趣?叫她陈小胖那是从小的习惯。男生有时候就是这么无聊,见喜欢的女孩子生气就会莫名高兴,所以那时学「天方夜谭」里那只九宫鸟对着她喊小胖,她会气呼呼地转过红润脸蛋嫌他吵,她那样的神情就是好可爱;为了看她可爱的苹果脸,他愈要故意喊着「小胖——小胖——啊啊——」然后成功激出她的怒火,他就很快乐。
然而,他们都已不是孩子了,以前不在乎外貌和身材的小女生也终是会成长,既然她会在意他说她胖,以后不再这样闹她就是。
他低下脸,在她耳垂印下一吻,语声吵嘎而低柔地说:「陈以希,我也很喜欢你很喜欢你很喜欢你。」
然后他想,她这么怕鬼,也许该去封了他异于一般人的那个能力才是。
「咦!你要出门?」餐桌前的陈以希正在啃鱼,小心翼翼地挑着鱼刺,听见脚步;回身看着边扣着衣扣边往她这方向走过来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否是被他抱着睡的关系,昨天很好睡,一觉就到天亮,醒来时都九点了。还好今日她小夜班,他休假;为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她轻手轻脚起身漱洗,出门买了早餐。
吃过早餐他还没醒来,她一个人在客厅里看电视,都看完午间新闻了,他还在睡,可她肚子饿,于是又出门买了两个便当。
「是啊。」张启瑞将雪白村衫上的最后一颗钮扣扣上,走了过来,黑色西服外套挂在他手肘上,精短的黑发和上挑的嘴角,让他那张性格的脸庞看上去有些玩世。他走近她,低头吻了下她的额。
图脸微仰,看着那张略显疲惫的脸庞,有些心疼地问:「难得休假一天,怎么不在家好好补眠?」说完,她低眸用筷子挑出鱼的眼睛,一口放进嘴里。
张启瑞将西服外套披挂在椅背,兴味地看她挖出鱼眼睛,再放还嘴里,接着她头一低,吐出一个圆圆的、白色的,像珍珠一样的小圆子,一个吞咽的动作后,她小嘴微微翘起,一脸满足。
老实说,他真没见过爱吃鱼眼睛的女生,独独她一个。记得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她戮鱼眼睛出来啃时,还被她那「快狠准」的动作吓了一跳;她说她从小就爱吃鱼眼睛,因为她妈妈说吃鱼眼睛能保护视力,眼睛也会变漂亮。
他是有听说过这种说法,台湾人好像都有「吃什么补什么」的观念,什么吃脑补脑,吃鞭补……呃,反正就是这些有的没的,但他从不相信。可她爱吃,他也不会反对,只要对身体健康不会造成负担就好。
「就突然想起有件事没做。」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这个便当我的?」
「嗯,冰箱里还有你的早餐。我不知道你会睡这么晚,早上买早餐时也买了你的,不过怕放太久会坏掉,我放冰箱了,先吃便当吧。」她帮他拿掉便当上的橡皮筋,又起身拿了双筷子给他。
「你公司有什么事还没做啊?」陈以希再度坐下时,开口问起,她一边问一边挖出便当里那条金线鱼的另一个眼珠,放进嘴里。
看着她图润的脸蛋很是可爱,但以后不能再说她胖了,似乎又让他觉得有些可惜,感觉自己好像少了福利似的,于是不知怎地,脑海里竟又转过另一番恶劣心思。
「就……陈伯伯刚刚来看我。」张启瑞扒了几口饭。
一整个早上都没人来访,哪来的陈伯伯?她脑后突然一麻,那感觉就是有些令人惶恐,深呼息几口后,她淡声问:「哪个陈伯伯?我认识吗?」
张启瑞盯着她有些僵硬的脸蛋线条,唇角隐约有笑意,他又扒了几口菜,才徐声说:「我昨晚去国道处理一个意外事故的往生者,他姓陈,检察官通知可以把他移走,家属也赶过来了,现在过去公司帮他补一下。」
补?陈以希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她呼吸一窒,脸色微微发白,半晌,她力持镇定,问道:「那个陈伯伯找你做什么?」
「喔,就脑袋被碾破了,脑浆喷溅面目空非不打紧,眼珠子还不见了一颗,怎么找也找不到,连旁边草丛我都去翻过了还是没有,所以我昨晚离开前有告诉他,会帮他买一颗补上,他才不会找不到路。他大概看我还在睡觉,以为我忘了,所以刚才就跑到我床边提醒我,我告诉他要等检察官确定无他杀嫌疑,通知我们可以把他领走,我才能帮他补上眼珠子和缝脑袋,他听完才放心离开。」他说得口沫横飞,只差没现场重建。
「那你——」陈以希只觉颈背发凉,她微抬眼皮,瞄了瞄周遭,却什么也没看见。「你现在就要出门?」
他瞄了她一眼,轻唔了声。
「一定……要出门吗?」她瞪着桌面上被她吐出的鱼眼珠。万一他出门,那位陈伯伯又来,没找到他却找她要眼睛,她怎么办?把她啃过的鱼眼珠给出去?
「当然啊,这是我的工作,怎么可以不去。我要赶快帮他缺损的部分填好,缝一缝后才能进冰柜。」他挪开便当,单手支颐,欣赏着她轻颤的长睫和微抿的唇角,还有因为憋着什么情绪而红通通的脸蛋。
「可是你出门,我就……我就……」就剩她一个了啊。
啊,好像快被吓哭了……张启瑞终是忍不住笑意,身子一侧,双掌搭上她秀肩,将她轻扳过来。「喂,这样就怕了啊?」
「当然啊!我在吃鱼眼睛,你跟我说谁的眼珠子不见了……」似乎听见他发出闷闷的声音,她抬脸,见着他闪烁趣味的长眸,总算明白他是故意的;这男人对她就是可以这么恶劣。她脸蛋一热,扭过头,不说话了。
果不其然,随即就听见他畅笑出声。「眼珠子不见算什么,我在腐尸旁啃鸡腿便当还是猪脚便当也是常有的事,你要习惯啊。」他轻扯她衣袖,要她看他。
她仍偏着脸蛋,不打算理会他。他又笑了声,双掌按上她手臂,再度将她转向自己。「喂,真的生气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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