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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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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的极是平静,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那样简单:“陆铮,多谢你。”
是了,她原说陆铮的心狠,逼迫,却原来都是在想方设法的让她活下来。在自己这样的旧友和皇命之间做出选择,着实太难。
“娘娘,你知道的。”陆铮看着她:“没有皇帝会不在意江山,或许有些帝王爱美人而弃江山,而皇上不是。他是肯为江山负尽天下人的人。娘娘,臣只说一句,别再救不该救的人,别再软本该硬的心。明哲保身才是最为聪明的做法。帝王无情,帝王之家的人,也都该无情才是。”
檀婳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话太过现实,却也太过真实。她可从没指望过萧子吟能将自己摆的比他的江山还要重,或许他对自己的杀心自己也是一早就有心理准备,不然方才,她为什么没有丝毫的愕然与诧异?
明哲保身。她默念着,的确,对于她这般身在宫墙的人来说,直到经历了这些人的生死,她才愈发感到生命太过渺小,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她一向是说到做到的人。她答应过萧子吟,替他打下这如画江山。她不会食言,可也再不会过多留恋。
她再也不要做那个口无遮拦的檀婳了。

、第十八章 夜访王府

一路南上。
陆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皆派人回报了萧子吟。据说,萧子吟不过沉吟片刻,然后淡淡地说,往后这些事儿便交给皇后就是了,不必再来回报了。
檀婳听了,也是淡淡地笑了笑。是了,自己的选择果然是没错的。虽不能让萧子吟疑心尽消,却也多少可以让他对自己多一份信任。
往后在宫里,若当真是如此,也算是有了皇上这座靠山。至少,皇上绝不会让她轻易有所闪失。毕竟,这宫里就只有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牵制,彼此相助,也是有的。
“只有一点。”陆铮策马在马车外慢慢地走着,窗帘微微浮动着,隐隐露出陆铮的衣角:“郑宽的夫人和母亲却被人救走了。”
檀婳微微一怔,静静思忖片刻,旋即淡声道:“罢了,左右一两个女流之辈,成不了气候。”
“娘娘。。。”云芝难免生疑,道:“娘娘知道是谁救的?”
檀婳淡笑颔首:“不过是有人心地善良,才将这两个无关的人放了。”她摇摇头,轻笑道:“也罢,我欠他个人情,这次,便依了他吧。”
云芝不懂她在说什么,左右檀婳如今心情不好,就让她说这么一两句疯话也无妨。云芝替檀婳搭了个毯子在身上,笑道:“娘娘先缓缓神,歇会儿吧。再过几个时辰,便到南疆了。”
“这么快?”檀婳先是一惊,细细想了想,却又失笑:“是了。已经过了半个月了,是该到了。倒是本宫,你瞧,都过糊涂了。”
她顺手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微微阖上眼睛:“本宫睡会儿。”
前些日子经历的事儿太过惊险,她便总是忍不住伸手握着那柄匕首,好像那柄匕首能让她安心一般。
檀婳这一睡,便是数个时辰。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浓墨般的天空像是离她很近,伸手就能触到那轮弯月一般。
街上像是不夜城一般,灯火通明。与京城不同,京中贵族多以翡翠珠玉装饰,以显华贵。而此处的女子身上皆是金物,长发编成数十条辫子,倒也同大胤的人有些差别。其实说也难怪,毕竟南疆同戎夷接壤,风土人情相近也是有的。
南疆是镇南王的封地,而这镇南王,也是大胤唯一一位异性王。檀婳同萧子吟提起自己外公的时候,也提及过外姓王分封的问题,只是萧子吟当时不过淡淡地笑了笑,说:“如今尚且是仅有镇南王一位,过不了多久,等戎夷归顺,只怕异姓王的分封便是家常便饭了。”
檀婳想了想,道:“咱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本宫要夜访王府。”
夜间起了风,渐渐地也有些凉意。晚风卷帘,帘角微扬,影影绰绰间足以见到陆铮的衣摆。云芝替檀婳搭上一件披风:“娘娘晚些再去也不迟,何必非要今夜去呢。”
“等不及了。”檀婳拢了拢披风,遥遥地望着窗外:“你没瞧见么?檀城的身手可比咱们快上许多。丰都这样紧要的地方都能被他扎上根,保不齐镇南王一早便被他盯上了。咱们若不快些,只怕等咱们回到京城,这江山都要易主了。”
云芝便点点头,不再说话。
客栈在南疆城中算是最为精致的一家,竹楼,吊灯,挂顶小缸,皆是京城中没有的边疆风情。客栈中女子皆是眼窝深深,肤色也不及中原白皙,却无损于她们的惊艳美丽。
檀婳也不多留,只是吩咐了云芝几句,便将剩下的都交由云芝打理。这一路上来,她愈发对云芝刮目相看。她虽年幼,却极谙于人情世故,做事也稳妥谨慎,比起小蝶的时而莽撞,反倒是云芝更令人放心些。
陆铮早被萧子吟叮嘱过要时刻保檀婳周全,必定不会让檀婳独自一人去镇南王府。虽说镇南王是檀婳的亲外公,但毕竟世事难料。就算不带太多人,也好歹得贴身保护着。
镇南王府在长街尽头,可见陆铮选客栈时也算是费了一番心思。故而不必策马乘车,不过多走几步,便足以走到镇南王府前,少了舟车劳顿。
夜色正好,不算三更的浓重,也没有傍晚的轻浮。算是浓淡相宜的美景了。
檀婳伸了个懒腰,满足地叹了口气:“真好。难得有这样好的月亮了。”
陆铮仰起头来,见月色确实朦胧间亦透着几分明亮,的确是京城里没见过的。便点点头:“是啊,京城里可没这样好的月色。”
两人一时间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或许是两人各揣心思,一个是提防着对方,毕竟是皇上安在她身边的,就算她想顾念着小时候的情谊相信他,却也不能够了。而另一个,却是知道对方的心思,反而更加尴尬起来。
“陆铮?”两人走了一会儿,还是檀婳先开了口。
“恩?”
“你为何要追随萧子吟?”檀婳是早就想问了,只是如今气氛也好,难得的安稳放松,她想着便是问一问,也并不打紧。
陆铮沉默了一会儿,答非所问地说:“娘娘,直呼皇上名讳是大不敬的。”
檀婳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左右就你我两人,你不说,我不说,旁人再不会知道的。”她咬定这个问题不松口:“陆铮,你为什么要追随他?”
陆铮无奈,只得作答:“或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缘由。娘娘,您或许是不知道的,只是在我眼中,配得上做皇帝的,也就只他一人了。”
檀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有些淡然地微笑着:“我是不清楚。只是我想,约莫也就是这样吧。史上的多情帝王往往不配为帝,可反而最是心冷的人,却可以成为千古明君。若从这点来说,他的确是配做江山之主。”
陆铮摇摇头,颇有些无奈地叹息道:“娘娘,你对皇上的偏见太深了。”他顿了顿,补充道:“只是对于臣子来说,必定是得有德行的君王才能令人信服。另一方面。。。”他的声音渐渐低弱下去,转头瞥见檀婳亮晶晶的眸子,又道:“娘娘,所有的人,都是追随强者的。或许是为了寻求庇护,或许是别的。可但凡我们追随他,便是因为我们打从心眼里信他,敬他。”
檀婳微微吃了一惊,心底细细回想起萧子吟的模样来,只觉得他那些个缜密心机,在自己眼里瞧来都是诡计阴谋。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娘娘。”陆铮也不勉强,只是站定身子,仰头看着一个气势恢宏的府邸:“到了。”
檀婳微微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几个大字——镇南王府。

、第十九章 镇南王

王府坐落在长街街角,四周守卫森严。侍卫佩刀带戟在王府门口笔挺地站成两排,神色端严肃穆。
檀婳才到门口,便被为首的两个侍卫拦下:“站住!王府重地,也是你等闲人想进就进的?!”
“唔。。。”檀婳顿住脚步,微笑地看着两人:“那既然如此,还烦请两位派人进去通报一声。”
其中一人发出了一声嗤之以鼻地轻笑,将刀收回腰间:“这可是王府。若是这个无名小卒也要见下,那个无名小卒也要见下,这成何体统了?”他打量了檀婳一眼,见她身后除了陆铮未有随从,便料定了这绝非是个有地位的人。
胤人讲求排场,每逢达官贵人出行,那都是前呼后拥的,不说是八抬大轿,起码也得跟着数十个小厮丫鬟,这样才能彰显自个儿的身份和地位。如今,檀婳却偏生反其道而行之,这也是一路上没有引起旁人注意的缘由。
“那是不肯通报了?”檀婳的神色未变,只是语气已然微微加重。
那人却偏偏不识好歹,嗤笑一声道:“姑娘,我劝你还是快走吧。若是当真惊扰了王爷,可就不是这样轻易的事儿了。”
话音方落,陆铮已然抽剑,一个闪身上前,将那个侍卫牢牢制住。
“你。。。”那侍卫先是一惊,下意识地一个挣扎,陆铮的剑却已然抵在他的脖颈上,颈间冰凉的触感令他不敢再动:“你们要做什么?!”
剩下的侍卫们见状,挨个儿围拢上来,将檀婳和陆铮团团围住,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快,快去禀报王爷。”
檀婳唇角微扬,冲陆铮眨眨眼睛。
过了一会儿,方才去通报的那个侍卫匆匆跑过来,躬身冲檀婳低声道:“王爷请两位入府。”
檀婳方才淡淡地笑了笑,轻声道:“陆铮,把剑收了吧。”
“还请两位缴械拜见王爷。”那侍卫见陆铮将剑抽回去,才定下心神,大着胆子补充道:“王府毕竟不同于别处,烦请见谅。”
陆铮闻言皱眉,像是有些不耐,转头挑眉看着檀婳。檀婳抿了抿唇,将腰间的匕首解下来,在手上攥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将匕首递给那个侍卫。
“姑娘放心,这匕首就搁在奴才这儿,等您出府的时候一定毫发无损地归还给您。”那侍卫瞧出了檀婳的情绪,伸手接过匕首,还不忘宽慰两句。
陆铮皱眉,将剑递给那侍卫,低声道:“走吧,夫人。”
他在旁人跟前总是称呼她夫人的。檀婳也不得不谨慎些,以免暴露身份。
府门内一个青袍小厮早已恭候多时了,此刻忙让出一条路来,躬身道:“姑娘请,公子请。”
镇南王虽然在南疆驻守多年,只是他心里总免不了想念家乡。镇南王林忠全出身江南,所以府中便建成江南小桥流水的模样,府中每隔几步便是江南的亭台楼阁,灰瓦白墙,假山怪石林立,草木葱郁,隐隐可以听见潺潺的溪水之声。
“原来娘亲从前都住在这样的地方。”檀婳环顾四周,那些婉约的景色也着实对了她的胃口。难怪娘亲同京城的女子是不同的,京城女子总是有着飞扬跋扈的傲气,而娘亲的柔婉却又带着贵气则是她们永远比不得的。
小厮带着他们穿过雕花的回廊,两壁是飞天侍女,翩然起舞的模样。最后,小厮将他们引到正厅,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镇南王不愧是三朝元老,作为大胤唯一的一位异姓王,他的居所也是贵气毕现,华美非常。不说那正上方的红木太师椅,便是周围的金丝屏风,花架上摆的鎏金香炉,甚至是屋子里弥漫氤氲的莲花香气,都昭示着屋主人的高贵气质。
“你们要见本王?”屏风后的人影动了动,声音浑厚,却掩盖不住老迈的事实。
檀婳听了,心里微微一颤。仔细想想,却又释然了。是了,自己已经嫁做人妇,而自己的外公,又如何能不老呢?
“是。”檀婳点点头,平静地道:“事出有因,檀婳实乃不得已而为之。王爷勿怪。”
“你说你姓。。。”镇南王的语气忽然激动起来,打断她的话:“檀?你姓檀?”
檀婳心下了然,只怕他也是记起她的娘亲了。同他有关系的,可不就只有那个十数年前嫁到檀府的独生女儿了么。
“是。”檀婳笑了笑,一字一顿地道:“昭敏郡主,便是我生母。”
话音刚落,屏风忽然被拉开了。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从屏风后走出来,慢慢地走到檀婳面前,细细打量着她。他相貌已然苍老,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英气却是分毫未减。便是陆铮,只怕也不及他年轻时的光景了。
镇南王打量了檀婳良久,终于叹了口气,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是了,是了。你的眉目间,分明有她的影子。”
“我虽不及娘亲的风韵,但好在相貌也同娘亲有着五分相似。”檀婳自嘲般地笑了笑:“否则,只怕今儿个见了王爷,还要被误认为是贪图富贵的女子了。”
镇南王毕竟是镇南王,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的确思念自己的女儿,可面对这从没见过的外孙女,亲切感有之,可若两人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却也是绝不可能的。
片刻激动欣喜过后,镇南王脚步稳健地走到那张红木太师椅上坐下,眸色沉沉地看着檀婳和陆铮,沉声问道:“你不在皇宫里待着好好做你的皇后,跑来本王这儿做什么?”
檀婳便知道镇南王对她做了皇后这事儿始终有所介怀,便微笑道:“婳儿可从没见过自己的亲生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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