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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如意-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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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双趴在窗台上看着秋阳,看着他一脸倔强执拗,手就有些发颤,秋阳,怎么可能,秋阳在她眼里,不过是,想说是弟弟却又觉得不是,对他不象对墨如那般简单的关心照顾,又不象对小虎那般,恪守着礼仪淡然疏离,小双的心乱成了一团……
这时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落下来,秋阳瞬间被浇成落汤鸡,他仰着脸一动不动看着小双,看到小双挣扎犹豫彷徨,大声说道:“你不答应,我就站在雨中不走。”
话语有力得穿透雨声,直刺进小双心窝,小双砰得一声关上窗户,软软跌坐在地上,这不行,不行,我大他四岁容貌普通,看着懂得规矩骨子里却疯野,这是母亲的原话,双方门第高下如云泥,他是朗朗皓月一般的贵公子,若娶了我,难免会遭人诟病嘲笑,他该配着夏月那样的女子,而我,和小虎哥才是门当户对,不行,求着母亲尽快订亲才是,小虎哥乡试后就成亲,不能再等了,只要成了亲,秋阳也就死了心。
小双隔窗望着,外面雨幕如织,知道他性子倔,他定然会冒雨站在那儿不走,就让他等着吧,受了这次苦,他才能知道,我是决然不肯的。
小双咬了咬唇,冒雨冲进母亲屋里,跪下说道:“求母亲尽早为我和小虎哥订亲,我不想……再等了。”
魏大娘惊讶看着她,半天才想起让她起来,站起身让她坐下,揽着她肩头说道:“不是母亲阻拦,刘媒婆说,这次是小虎求了祖母请她来的,秋天小虎就该乡试,如果这时候订亲,他不能做到心无旁骛,就会消磨了锐气,我拿他中举作为订亲的条件,他才能发愤苦读,小双,母亲都是为了你们两个。”
小虎哥让请的媒婆?小双心里复杂难言,看来那次偶遇他还是有了心病,自己却懵懂不知,只觉得秋阳依然是五年前那个孩童,毫无顾忌跟他一起胡闹,小虎哥心里却明镜一般,窗外已是暴雨如注,小双的心油煎火烹一般,秋阳怎么办?就任他站在雨中?
她觉得不能心软,却按捺不住又焦急又担忧,母亲温热的怀抱给了她勇气,她挣扎着开口,声音有些嘶哑:“母亲,若是……若是我和一个小我四岁,门第又高的男子成亲,会不会不容于世人?”
魏大娘挪开抚在她肩头的手,下一刻却攥得更紧,肩膀传来的疼痛让小双瑟缩了一下,心也跟着缩在一起,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消失殆尽,她沮丧得低下头,父母年事已高,尤其是母亲,整个家都要她操心,自己怎么能再给她添堵,魏大娘沉默着,小双听着窗外肆虐的雨点,压抑着无法喘息,心里有什么嚣叫着,想要起身逃开……
母亲突然转身蹲在她身前,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小双是说秋阳吗?”
小双猝然扭头到一旁,避开母亲的眼神不敢说话,魏大娘叹息道:“缘分还真是说不清楚……就象我和你父亲……”
当年在宫中身为礼仪教习,她衣饰考究仪态端庄,言谈举止无可挑剔,宫婢换了一茬又一茬,总管太监却不肯放她走,眼看年过二十青春已大,却得来一位王爷青眼,那样的高贵俊朗,热情对她笑着,她却没有丝毫动心,皆因入宫这些年,看多了那些美丽的女子,或一朝得势或一朝落魄,或一夕得宠或转瞬遭弃,早就明白了居高位者心中,女子不过是玩物,新鲜了拿来把玩,厌弃了束之高阁。
她只记着那位御厨,体型略胖长相普通,每次遇见她,双眸中总含着温和的笑意,不求回报的关心她,夏日为她烹过凉茶,冬天为她煮过暖汤,皇子步步紧逼,她去找他,他毫不犹豫:“我们一起去求赵总管,若是不行,豁出性命带你逃走。”
赵总管连夜放走了一对有情人,二人无家可归,一路往南到了太康,在一家当铺里偶遇陶家三小姐,三小姐收留了他们,听了他们的身世,也不让他们为奴,让魏大叔做了陶家后厨总管,魏大娘经常陪陶夫人说说话,至此,夫妻二人在陶家庄安家,魏大娘年过三十生了小双。
魏大娘看着小双笑道:“你父亲小我六岁,所以,年纪大小无碍。”
小双一喜,魏大娘又说道:“门第之差却是跨不过的鸿沟……”
小双的心浸在瓢泼大雨中,一片冰凉……

19、喜上眉梢
魏大娘看着女儿脸上与年纪不相符的忧伤,站起身搂她在怀中,想要说什么,小双听着屋外风急雨骤,喃喃自语道道:“秋阳,秋阳他还站在后窗下,在雨中浇着……”
魏大娘忙起身喊醒午睡的魏大叔,随他穿了蓑衣戴了斗笠,绕到后院一看,秋阳正坐在雨中,头埋在臂弯里,任凭大雨泼在头上身上,魏大叔忙将油纸伞遮住他,魏大娘弯腰扶他一下,秋阳仰起脸,脸上水迹纵横,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抽泣着说道:“小双,夏月说的没错,纵使我的心在你身上,你心里却没有我。若是以前,定舍不得我在雨中浇着,别说我了,就是毛球你也舍不得,看来我在你心中还不如毛球。”
魏大娘被他最后一句话逗笑了,在宫中那些年肃容惯了的,即便是面对丈夫和女儿,她也鲜少有笑容,情绪多藏在语气里,这孩子却打小就能逗得她笑,她微微蹲□柔和说道:“傻孩子,有什么话该好好说才是,何必淋在雨中赌气?”
秋阳双眸茫然空洞,魏大娘扶他也不起来,直到小双喊他的名字,回头看过去,小双站在墙边,远远望着他泣不成声,秋阳回过神来,夺过魏大叔手里的伞,疾步跑到小双身边,伞和身子密密遮盖住小双,低声埋怨道:“怎么不拿伞?”
小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哭,看他总是一尘不染的白衣上,染了斑斑泥点,看他乌亮的长发一绺绺耷拉下来,看他满脸泪水斑驳,看他晶亮的双眸蒙了尘烟,她不只伤心那个粉雕玉砌的小公子,如今狼狈不堪,最让她伤心的是,他这样受罪也于事无补,门第之别谁也无力改变……
秋阳看她泪流不止,反倒平静下来,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小双也知道我的性情,若是喜欢上什么,不握在手中誓死也不罢休,你会愿意跟我在一起的。”
小双摇摇头,秋阳护着她,回头跟她的父母亲笑说道:“我有些话要跟二老说。”
魏大娘点点头往屋里走,秋阳恳求道:“还请魏大娘先帮着小双把衣服换了,这样会着凉的。”
魏大娘唇角绽开不易觉察的笑意,陪小双回了屋中,小双还是在哭,魏大娘看她换了衣衫,擦着她头发说:“刚刚话没说完,虽然门第之别是跨不过去的鸿沟,可是事在人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小双呆呆抬起头,看着母亲脸上的笑容,带着眼泪破涕为笑:“这么说,母亲是愿意了?”
魏大娘摇摇头:“过会儿要去屋里看看他怎么说,还有,就算我和你父亲愿意,他的父母也要点头才是。”
小双黯然低头,魏大娘看看她起身出门,小双追了上来:“娘亲会帮我的对不对,娘亲跟那些达官贵人打交道向来游刃有余。”
魏大娘笑笑:“我的自如是受了多少白眼,遭了多少嘲讽换来的,小双若要和秋阳成亲,日后也要受着,至于秋阳的父母亲会不会点头,取决于秋阳。”
来到堂屋,秋阳已换了魏大叔年轻时候的衣衫,因魏大叔年轻时比他矮些胖些,秋阳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又肥又短,手臂和小腿都伸出一截来,看着长手长脚分外滑稽,魏大娘好不容易肃了容颜和魏大叔上座了,秋阳坐在下首喝口魏大叔煮的姜汤,笑嘻嘻说道:“大叔煮的姜汤比肉汤还香。”
魏大叔寡言少语,却最喜欢听到有人夸赞他做的饭菜香,当下乐呵呵开口说道:“那是,皇上都喝过的,想当年啊……”
魏大娘斜他一眼,才住了口搓着手憨笑,秋阳一气喝到碗底,笑道:“不过没有小双煮的好喝。”
魏大叔刚要反驳,那丫头的厨艺都是我教的,魏大娘又斜他一眼,就又住了口看着魏大娘,怎么她今日满面含着笑似的,这样就更好看了,可惜总是板着脸,要是总能这样就好了。
秋阳深吸一口气娓娓而谈,从八岁时头一眼看到小双,从一开头相顾生厌,到后来一起尽兴玩耍,再后来被迫分离,他独自骑马踏着冰雪来到陶家庄,然后数次往返于国都与太康之间,直到父亲告了丁忧回到淮扬,五年里却一直记着小双,她送的鞋袜小了,洗干净码整齐放在锦盒中,和祖母留的珍宝收来的奇石喜欢的字画,一起藏在密室,谁都不让看,对了,好象让夏月看过一次……
魏大娘听着又翘起唇角,倒是个聪明的小子,一上来先说与小双的往事,桩桩件件记得清楚,确实是情根深种,只不过自己明白得晚了,想到他如此喜欢自己的女儿,不由有些得意,看一眼丈夫,正带着当初让她心动的那种温和的笑容,细细端详着她,脸颊有些微微发热,抬起手掠一下鬓角掩饰,丈夫的眼神却更加柔和,似乎要滴出水来,能这样跟他过了二十多年这样的日子,这辈子再无遗憾。
秋阳换衣时心里完全明白过来,成败在此一举,此时打足十二分精神和未来的岳父母周旋,却见岳父笑眯眯看着岳母,岳母脸上飘过可疑的红云,也就止住话头托着腮帮,心里羡慕不已,我将来也要和小双姐姐这样,青丝染了白霜,依然能这样含情脉脉看着彼此。
魏大娘看着秋阳轻咳一声,秋阳忙继续说下去,说到为何来国都,为何到的太康,怎么邂逅的小双,怎么不想离去,自然了,没提到怕见夏月,没说曾邂逅小虎,也没提到墨如半句。
魏大娘点点头:“秋阳的心意我们知道了,只是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要回去禀明你的父母亲才是。”
秋阳一喜扑通跪倒在地:“谢谢大叔大娘成全,父母亲那儿我会去说,只是淮扬路途遥远,只怕等我回来,小双许了别人。”
魏大娘笑道:“等你回来就是。”
秋阳又磕个头,听到屋外噗嗤一声笑,却是小双想着过来偷听,隔窗望见他那一身古怪的衣衫,忍不住笑了出来,魏大娘盯着秋阳:“只是从今往后,你们两个不许再见面,除非是成亲那日。”
屋里屋外一双儿女喜上眉梢,风停雨住,天边挂起一道彩虹。

20、亲如家人
秋阳走后,小双一夜无眠,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想要梳理白日的混乱,明明开头是去求母亲为她和小虎早日订亲,随着雨声越来越急,怎么就想到了秋阳身上,待看到他被雨水淋得湿透狼狈不堪,怎么就会心痛如绞滴下泪来,再看到他沮丧空洞的眼神,就抑制不住哭了起来,小双本性爱笑,甚少哭泣,今日却痛哭了两次。
更想不明白,母亲怎么就点了头,越想越混乱,长这么大头一次有了隔夜的烦恼,悠哉悠哉辗转反侧,魏大叔也想不明白,夜里和妻子温存一回拥着她问:“秋阳和小双可不合适啊,你怎么就应下了?”
魏大娘此时少见的慵懒,整个身子都轻柔得靠在丈夫怀中,温顺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做得准,当时要不答应,两个孩子恨不能死在一处,而且男女之事愈挫愈勇,越拦着他们决心越大,索性顺着过些日子也许就淡了,说到玉相,我们在宫中时是位御史,出了名的刚直,只是从不管家宅之事,玉夫人出了名的霸道,原先老夫人在时,她还有个怕的人,如今只怕在玉府定是只手遮天。”
魏大叔朝小双屋子方向看一眼:“可我看这个秋阳十分倔强,是个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性情,若是他真的设法让父母亲愿意,又该如何是好?”
魏大娘笑道:“那就证明这小子有担待,做我们家女婿我也放心。”
魏大叔为难了:“小双摊上玉夫人这么一个婆婆,还不如何氏呢。”
魏大娘拍拍他肩头:“睡吧睡吧,今日可折腾坏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真能到了那一步再说。”
一家人一夜静谧,第二日早起小双刚收拾好碗筷,就听到有人轻叩门环,开了门外面小虎扶着裴老夫人,小双呆愣片刻,小虎叫声小双妹妹,她也没想起应声,慌忙去另一侧搀着老夫人,三个人往院子里走,小虎笑容和煦含情,小双躲避着他的目光,只是跟老夫人嘘寒问暖。
魏大叔魏大娘闻声迎了出来,一行人自去堂屋叙话,小双沏了茶水,就默然退出回到屋里,小虎想追出去,看看身旁的长辈,又规矩坐了回去。
裴老夫人和魏大娘寒暄几句入了正题:“说起来怪我,家里日子好了整日念佛万事不管,小虎的母亲说,小虎想有了功名再和小双定亲,我也没多想就信了,小双这姑娘这么好,若是布衣寒士确实配不上她,也就安心等着秋后乡试,谁知前日夜里,小虎跟县学告了假连夜回来了,进门就给我磕头,让我请媒婆来提亲,这才想明白是儿媳妇撺掇的小虎,真正是无知妇人误事,昨日刘媒婆犯了懒,没去我们家说成与不成,这孩子又夜里去敲开人家的门,问明了没有应,今日一早就央我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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