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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如意-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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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的母亲对秋阳惊为天人,好一阵夸奖,小虎父亲狠狠瞪她一眼才刹住话头,小双给秋阳倒了杯茶水,就重新加入众人谈话,半天没再理他,只有那个叫做囡囡的小丫头,犹豫着兴奋着蹭了过来,秋阳假装没看见她,逗着毛球一字不落听众人谈话。
原来小虎二月过了童子试中的县试,魏大娘夸奖小虎年少有为,不过才十四岁,若是再过了府试院试可就是秀才,再过两年中个举人,那可不得了,说不定是本朝年纪最轻的官,魏大娘一席话,何氏笑得合不拢嘴,小虎谦恭着连说不敢,这才到那儿啊,小双一脸崇拜看着小虎,逮着大人说话的空就问这问那。
秋阳心里好笑不已,离秀才还差两道考试呢,这些人就兴奋成这样,小双姐姐也是,本来是极有见识的,怎么也跟他们一般凑热闹,众人又喝几口茶,何氏朝延庆使个眼色,延庆轻咳一声说道:“还是去年家母提过的事,想问问魏大娘的主意,若是愿意……”
魏大娘笑道:“过两年再说吧,小双,不是给囡囡做了双鞋吗?拿去吧。”
小双回屋拿了两双过来,递到囡囡手里笑说道:“前些日子闲着,给小虎哥也做了一双。”
小虎笑看小双一眼,望着囡囡手里那双鞋,只是碍于众人在场,不好意思过去拿。秋阳看看自己脚上,今日穿的是羊皮小靴,小双姐姐给做的棉鞋,如今穿上有些热了。
小虎一家告辞后,小双和父母送他们回来,秋阳已到后院牵了马说是要走,小双奇怪道:“这就走了?还没顾上跟你说话呢。”
秋阳点点头:“年后进了家学读书,每天都挺忙的,今日逮了空才来。”
小双伸手想摸摸他脑袋,他一偏头躲开了,小双另一只手快速捏了捏他脸笑道:“怎么?过了年长了一岁就不让碰了?偏捏。”
秋阳揉了揉鼻子,上马走了,过一会儿又回来问:“小双姐姐,如今天气热了,该穿夹鞋了,上次那双棉鞋放起来了。”
小双点点头:“给你做就是,再给你缝对布袜。”
秋阳才笑嘻嘻答应着转身,回家后真的就进了家学,因聪明底子又好,同窗都是大些的孩子,如此又开阔了眼界,回去跟玉夫人要求请了武学先生,又学着别人学棋学画,一副发愤图强痛改前非的架势,玉相爷和玉夫人极其欣慰,这孩子终于肯长进了,又叫来静远夸赞打赏一番,静远当仁不让领了这份功劳。
秋阳的世界不再限于秋阳院,眼界更加开阔见识更加广博,要学要玩要交友,忙得不可开交,小双也就好几个月没见着他,夏过秋至秋去冬来,因冬日严寒,老人极易发病,玉老夫人忽一日在梦中辞世,虽是寿终正寝无疾而亡,玉家上下因来得突然阖府悲痛。
夏月的开解安慰不了秋阳半分,连夜骑马到了陶家庄,扑到小双怀中痛哭不已,小双陪他哭了半宵,第二日一早魏大叔送他回去,秋阳哭着说:“今日父亲上朝告了丁忧,我即陪着他们扶灵回淮扬去,一别三年,小双姐姐可别忘了我。”
小双将做好的鞋袜塞到他怀中笑道:“不会忘了的,哪能忘了呢?”
魏大娘在一旁长长松了口气,虽然秋阳只是孩童,她还是不愿意小双和他有什么来往,可想想她们家对玉相家是惹不起也躲不起,所以一忍再忍装糊涂,如今好了,淮扬府远在江南,三年不见,小孩子分开了,很快就会彼此忘记。
三年后,玉大人又上奏称年已老迈故土难离,就此解职,秋阳随父母呆在淮扬,又过两年秋阳十四,遵母命带着静远到国都柳家去提亲。

10、白衣少年
太康今年的春天来得比往年都早,道旁的杨柳抽出嫩绿的芽,小双折下一枝轻巧做个柳哨,婉转吹出一曲山村野调来,本懒懒趴在竹篮里的毛球,跳到小双肩头和着哨声扭动,它被小双养成了名副其实的毛球,圆嘟嘟的身子毛发锃亮,远远看去小双肩上若缀了一朵亮白的大绒花,镶嵌在浅蓝色衣衫上煞是好看。
转到官道上行人渐多,小双拿开柳哨拍毛球下来,都收到竹篮中用帕子盖好,进了城门直奔保和堂而来,墨如早已不用在柜台后忙碌,只坐在书案后坐诊,见小双进来站起身,小双笑着叫声墨妹妹,墨如淡笑道:“又来了……”
小双见他不若小时候那般别扭害羞,觉得有些没意思,叹口气笑道:“我就喜欢这么叫你,还真象你说的,你开的药我父亲吃了一个冬天,如今春暖花开,嗽疾竟大好了,母亲打发我来好好谢谢墨郎中,你看,我给你做的……”
小双放下竹篮拿出一件浅青色长衫,指指屏风后:“快去试试;若不合身我再拿回去改。”
小双以为墨如必定会推辞,可出乎她的意料,墨如听话得转到屏风后,过一会儿穿着新衣出来,似乎千年不变的淡笑里多了些什么,小双却没看出来,只是盯着他颀长的身材笑道:“还真是合适,颜色淡了些,不过你就喜欢素淡的,也符合你郎中的身份。”
墨如点点头:“小双姐姐,甚好。”
小双四顾无人,伸手戳戳他肩头:“竟然肯叫我一声姐姐,难得。上次是什么时候?对了,把秋阳那儿得来的药膏给你的时候叫过一声。”
墨如指了指门外:“小双要买什么,我陪你去。”
小双说声走吧,将毛球探出的头摁了回去,刚跨出门槛,就见街对面一位富家公子正指使两个家丁围堵一位姑娘,几个路人指指戳戳围观,却没有人劝阻,小双一急就要冲过去,墨如伸臂挡住她,低低说道:“我去。”
墨如刚跨过半条街,身边嗖得掠过一匹白马,围观的人听到马嘶都躲到了道边,马未到鞭先至,鞭子呼啸着带起声声惨叫,两个家丁疼得滚倒在地,马上的人探出手将那位姑娘拦腰提起,扔给后面骑着红马的伙伴,因动作迅疾,待富家公子反应过来,那人已施施然跳下马背,靠在马身上抱臂笑看着他,富家公子冲着他恼怒喊道:“知道爷是谁吗?敢坏爷的好事,这个织香院的飘云,爷买了她的初夜,她竟然敢跑……”
一个声音带着懒散说道:“我不想知道你是谁,或者你爹是谁,也不管那个姑娘什么身份,我只知道她不愿意,强怕人家就是你的不对,我不管我手中的马鞭也要管。”
墨如退了回去,拦住要过去看热闹的小双:“那位姑娘没事,胡良三也不是那位侠士的对手,走吧,没什么热闹可看了。”
小双悻悻住了脚,看着那匹通体亮白的马眯了眯双眼:“这马如此神骏,也不知骑马的是什么样的人物。”
墨如笑道:“走吧,我们这个僻远小县,又能有什么人物?日后碰上热闹,若不是耍猴马戏,最好离得远些,免得惹祸上身。”
小双瞧了瞧墨如:“今日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墨如看了看身上的新衣没有说话,两人转身欲走时,毛球从竹篮内嗖得窜出,闪电一般到了街的对面,小双和墨如追了过去,毛球正趴在马前那位少年手上,小双看着眼前皓月般的白衣少年,不敢相信得瞪大了双眼,难道说,难道说……怎么可能,他们举家回了淮扬,两年前曾盼过他来,可后来听说相爷辞官了,就是说再也见不着了。
小双正思量着,白衣少年桀骜的眉眼柔和下来,目光锁住小双,抚着毛球慢慢笑道:“小双姐姐,说好了别忘了我,怎么不认识了?你真把它养成了一只球,估计放地下也只能滚着走……”
因他抚摸的力道过大,毛球抗议得吱吱叫个不停,小双顾不得大庭广众,掐着墨如手臂跳起来:“真的是他,是秋阳,是秋阳,他笑起来还是小时候那般没心没肺……”
墨如忍着疼闷声说:“怎么掐的是我,倒是掐他去呀……”
秋阳笑看着小双,比以前白了许多,脸庞瘦了些,眉眼轮廓没变,却多了几分清秀,细瘦的身子,大概到他耳朵那么高,跟他想象中一般模样,小双又叫又跳的,身旁围观的人多了起来,竟把要和秋阳讨个说法的胡良三挤出去老远,胡良三不知到底什么事,不停蹦着高往里看。
小双依然没有放开墨如的手臂,双眸定在了秋阳脸上身上,身量较一般十四岁的少年高些结实些,金色靴子白色衣衫,通身上下一尘不染,腰间系着的玉带,玉色晶莹剔透,映衬着白皙细嫩的脸庞,剑眉乌眸鼻梁挺直,嘴唇比小时候多了棱角,唇角一丝笑意,坏坏的又有些可爱,再看到腮旁,一条细细的疤痕伸到耳朵下面,虽微不可见,却逃不过小双的眼睛。
小双的手抚了上去,急急问道:“怎么回事?是你太调皮,摔的对不对?”
秋阳没想到小双先问的是这个,眸中涌上复杂,似乎蒙了一层薄雾,看着小双不说话,小双又追问一遍,墨如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跟秋阳使个眼色,拽着小双衣袖往药铺里而去。
秋阳跟在身后,人群自动为这个美少年让开一条通道,他们过去后又汇成人流跟在身后,墨如回身冲人群作个揖:“不过是多年没见的表姐弟今日街头偶遇,各位父老请回吧。”
人群中有认识小双的,是陶家庄老魏的女儿,老魏的底细大家都清楚,哪里会有这么尊贵的表亲,不过他们都大多受过墨如医者之恩,就算没受过的谁敢保证自家没人生病,都压下强烈的好奇心止住脚步。
胡亮三却不依不饶跟在后面,被救下的飘云姑娘追上来,跪在地上磕着头说:“多谢公子大恩大德,若是公子不嫌弃,这辈子愿意跟着公子,做牛做马服侍公子一辈子……”
秋阳摆摆手:“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做什么牛马,静远,这些事情交给你,该怎么做……”
静远一手牵着一匹马笑嘻嘻说道:“公子放心,小人心里有数。”
墨如带着二人去了自己房中,斟了茶说道:“你们说说话,今日太阳不错,我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门不能关,我会坐得远些。”
秋阳点头致谢,小双愣了愣才笑道:“你呀,可真是玲珑心窍,什么都想到了,秋阳不过是个孩子……”
看到秋阳只比墨如略矮的个头,手指捻着发辫笑道:“我也是糊涂了,这都过去五年了,长得比我都高,是该避嫌些。”
墨如捧一本书出去坐在院中花架下,小双和秋阳单独面对,倒一时无话,相对傻笑半天,小双张了张口刚要说话,秋阳笑道:“小双姐姐放心,这几年没有闯祸也没有胡闹,读书写字下棋画画一样没落下,骑马练武也都没耽误,用我母亲的话来说,我这棵树虽没成材,不过也总算没长歪。”
小双弯了弯眉眼,指指他的脸:“天底下这么多人,哪里会都成材呢?既是没闯祸,这道疤痕怎么来的?你们府里有那么多好药,若不是当时伤得重,又怎么会留下疤痕。”
秋阳垂下眼眸不知想些什么,只是双手不自觉得捏紧,小双笑道:“怎么?太丢脸了?不好意思说?”
秋阳的拳头松开来,抬眸说道:“说了怕小双姐姐骂我,不说你追问不休,还是说吧……刚回到淮扬那年,有一阵迷上了各种怪石,收罗来在后花园布置座假山,却苦于没有点睛之石,有一次碰上了,势在必得,将祖母留给我的祖产之半数给了人,换回了那块石头。”
小双笑道:“你呀就是这样的性子,喜欢什么不拿到手誓不罢休。”
秋阳看看她:“父亲再也无法忍耐,第二日我正在欣赏那块石头,父亲气势汹汹拿了家法过来,命家丁将我摁住就打,脸正好侧着摁在石头棱角上……”
小双坐不住了,过去手托住他脸仔细看着,想着秋阳粉嫩嫩的脸,被石头割得皮开肉绽,心疼得眼圈都红了,秋阳的身子一动不动,脸却不自觉往小双身边侧了侧,嗅着小时候令人心安的香气,低低问道:“小双姐姐不觉得我是罪有应得,是败家子吗?”
小双揉揉他脸:“当时疼坏了吧?你性子又倔,心里觉得自己没错,打死也不喊疼是不是?”
秋阳沉默着,当年确实觉得自己没错,不肯开口喊疼,也不肯求饶认错,父亲越发生气下手越狠,直到他疼得昏了过去,直到母亲赶来,他醒过来时,听见母亲哭着说:“虽说他是罪有应得,老爷也打得太狠了些。”
父亲沉声说:“再不给他些教训,还不知要无法无天到何种地步,这道疤该给他留着,让他看到就想起疼来,日后也老实些。”
母亲哭道:“他得到教训也就是了,总不能因此破了相。”
用了上好的药还是留了疤,不过更深的是心上看不到的疤痕;他躺在床上,后背腰臀大腿火辣辣得疼,脸上也疼得钻心,来探望的人都说的是同样的话,所有人都说是自己的错,话里话外都说他是活该,就连静远也劝他以后不要再胡闹,没有人知道一个孩童心里的绝望,他被整个世界遗弃,被父母亲人孤立,而那份祖产,不过是家里产业的九牛一毛。
他的心里冷得象冰,想起祖母,想小双姐姐,想夏月妹妹,如果她们在,一定会知道自己疼,会说些让自己安心的话,他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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