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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不曾闲-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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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奉在曾瑃身边的女官姓张,名叫宝莲,丈夫在先朝与外族的战争中战死,独自一人寡居在家。
“宝莲,你给本宫介绍一下吧。”名册很厚,一个个挨着看下去要太久,宝莲早已通篇看过,因此规规矩矩的一个一个翻过去指点着,很快就介绍完全。
“皇后娘娘,这名册中有几个人很是特别。”宝莲不便说的太明白,曾瑃也是聪明,自然明白这个“特别”的意思就是这几个人必定入选。
“是谁?”
“首先便是这个蔡氏,她是太后的内侄女,蔡氏一族任职朝中多人,太师蔡琛领左丞之职,兵部尚书蔡建,工部尚书蔡励,都是蔡氏一族的族人,更有兵部侍郎,工部侍郎,工部郎中,工部员外郎,卫尉寺少卿,大理寺丞,军器监少监为蔡琛门人,因此蔡氏一族的女子是必定要入宫的。”宝莲平静的说完,目光深深的看进曾瑃的眼睛里去,曾瑃微微一怔,这些官职与南祁不同,她在南祁时母后替她详细的讲解过,此时稍稍思考便回想起这些职位,均是四品以上的大员。
这难道不算外戚干政么?这个念头在曾瑃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紧接着就回想起了前朝的萧氏一族,贞义皇后的族人,同样领着朝中各类要职,最后满门抄斩血流成河。。。。。。
“太后的家族还真是兴旺。”她虽然在心里深深觉得有些不妥,但仍旧不能乱说话,只是微微的一点头而已,宝莲却低低的开了口:“未来蔡氏入宫,娘娘需提防此女。”
曾瑃一愣,抬起头来看着这个寡居在家的寻常女官,宝莲生的很平庸,一身黯淡的寡居女子的服制如今已经是女官的正统服制,这身衣裳更加衬得她脸色黯淡,可是她那双眼里透出一股子压抑良久的光芒,曾瑃陡然觉得那种目光和自己的母后竟是如此的相像,那是一种对权利对成功的渴望。
“宝莲有什么话尽管说。”曾瑃摆摆手,她从南祁带来的宫人便立刻屏退了殿中其余人,宝莲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声音依旧很低:“此女早就入宫,之前一直在太后身边将养,由太后教导,入宫后太后自然会为此女谋划,皇后娘娘若是想要保住自身的地位,其一要与此女修好,切莫得罪此女进而得罪太后得罪蔡氏一族,其二要保养自身尽快剩下皇嗣,嫡出皇子哪怕不是长子仍旧尊贵非凡,其三便是要。。。。。。”宝莲停顿了一下,看了看曾瑃的脸,她对曾瑃带着一种怀疑的态度,在宝莲的眼里,陛下是个单纯洁净恍如天人的男子,若是寻常贵族只怕会成为全国男子的典范,但是作为帝王却又太过单纯,而这位皇后呢?养尊处优的感觉令宝莲同样觉得有些靠不住,一位不识愁滋味的公主真的能够把揽后宫的大权么?
“其三,引诱蔡氏与其余妃嫔争斗,抽身事外。”曾瑃淡淡的说,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抬起头时看到了宝莲欣赏的目光,无奈一笑,这些事情母后早就指导过了。
第10章 第 10 章
明日便要殿选,梁栋当晚便来探望曾瑃,帝后自大婚后见面并不很多,所幸都是年轻,相处一室并不尴尬,宫人见皇帝来了自然高兴,摆下酒菜就退出门外。
日日在宫中闷着,各种礼节教条看似简单实则给人极大压力,曾瑃只能默默忍耐,居高位享荣华的人不敢随意开口抱怨,生怕别人看自己太矫情。这宫里能让曾瑃觉得松一口气的人唯有梁栋,不为别的,只为迎了她下车时他说的那句话。
二人对坐,曾瑃心里自然是明白梁栋今日过来必定是怕自己心事重,心下虽然不喜明日殿选,但是也对这种体贴感到宽慰,笑容浅浅的:“陛下明日便要得美人了。”
“朕始终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不过你也是女子,离家不能回去的苦楚你总是清楚的,若是来日她们入了宫中,还望你多照顾些。”梁栋天生温柔的性子,望着曾瑃几乎不假思索便说了这番话,曾瑃一怔,连回答都忘了。
梁栋却还没说完:“朕也无法,为着太后所言的平衡天下,唯有困住你们这些无辜女子,朕只有日后宠爱你们每一个,但愿你们在宫里日子过得开心就好,皇后。。。。。。”梁栋说得欢,曾瑃心里却陡然变了滋味。
往日母后的种种举动瞬间一幕幕回到了曾瑃眼前,压抑许久佯装这优雅贵妇,憋了一肚子的气终于再难以抑制,曾瑃拍案而起:“放屁!”
“皇后?”梁栋大惊,穷他一生,从未听过有女子这样粗俗,更加未曾被人如此无礼对待,一惊之下目瞪口呆。
“你给我听着!”曾瑃已经将什么礼数什么尊卑抛到南祁去了,她心里只有满腔的怒火,本以为大禹皇帝温文儒雅但是至少也是一国尊主能有个男子汉的气概,谁知道竟然这样优柔,不恨他方才说要宠爱每个女子,只恨他连自己的心意都剖白的这样不清不楚。
“辖制后宫是我中宫皇后的职责,一干妃嫔都听我号令,如有不敬尊上不尊上谕的,我严惩不贷,你不许指手画脚,至于宠爱二字你更是休想!”曾瑃瞪着瞠目结舌的梁栋:“后宫之中唯我曾瑃是你所爱,其余不过妾室玩物,你若敬我,我必定全力襄助,助你成一代雄主成万古大业,你若欺我便休怪我无情!”
自大禹开国百年来,梁栋算得头一位被自己的中宫如此威胁的皇帝,他茫然的点了点头,胸口莫名一热,不怒,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是心中慌得很,忙不迭的起身,查点给曾瑃行了一礼,自己慌乱两下转头跑出门去。
皇帝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吓坏了门外的宫人,众人涌进来,其实门里的声响她们听到一些,只觉得中宫呵斥皇帝,这一来岂不是要糟糕了?宫人面上都露出忧愁的神色,曾瑃却很坦然,只是脸上神色有些冷,自顾坐在一边吃菜。
宝莲上前站在曾瑃身侧,刚才她在门外也听到了曾瑃的几句话,心下对这个年纪轻轻的皇后很是改观,毕恭毕敬:“娘娘,皇帝这样走了。。。。。。”
“随他去,对了,宝莲。”曾瑃停了筷子侧目:“我,本宫吩咐的那两套衣裳做好了么?”
“内务府已经做好了。”宝莲轻轻一笑。
备选的女子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站在殿外的廊道上等着宣召,天热得很,众女心跳又快,不少人的汗珠一个劲往下淌,不得不频频用绢子擦汗,试不试掏出怀中的小镜子来看看妆容如何。
众女正候着,一旁有辇轿抬过去,轿辇华丽还是其次,抬轿的四个并非宫中轿夫而是着军装,这一行立刻令众女侧目,轿辇落在廊道首端,军人打起帘子,下来的竟然是个穿着亲王服色的俊朗男子,衣衫裁剪新颖合体,衣衫合乎规制用色更是鲜亮,将他的身形样貌衬得更加好看。
他一露面,一众女子自然低语,有世家出身的自然得意:“他是福安王,京中出了名的风流人物。”
“哦。”听过福安王大名的自然做了然状,赵菪只瞟了他一眼就飞快的闪开了目光,只看这一眼也就足够了,他的意图表现得十分明显,今日来就是要招摇的。赵菪心里明白,梁濬必定是有心要在外貌上与梁栋分出个上下,要让自己好好看看他梁濬才是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
心中虽忐忑,却又不由得觉得好笑,赵菪嘴角弯了弯,忍不住哼了一声。
好容易等到了宣召,众女低头规规矩矩跟在内饰身后,在殿上列队站好,听着内侍的口令:“行礼。”
众人齐齐的行了大礼,再抬头时,众人都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端坐在御座之上的皇帝和坐在皇帝下首的皇后二人服色竟是十分相近,皇帝选妃并非大婚,不必着吉服,因此内务府为今日准备的衣裳只是颜色鲜艳的新作衣衫罢了,曾瑃选择的布料,帝后二人用得是同一种布料,玄色衣衫绣了大朵山茶在胸前。
山茶产于南祁,众女一看之下便明白今日帝后的着装所言何意。
一望之下,众女暗暗咬了唇,看着曾瑃平静的面容,众女皆明白,这一位皇后不是凡俗之人。
先帝不曾选妃,因此这样百花争艳的盛典多年不曾在宫中上演,太后自然也要来看看的,坐在御座之侧,亲王来了广安王梁浪和福安王梁濬,更有灵寿公主挤在梁濬身边坐在帐幕之内,隔着薄薄纱帘看外面人影。
内侍唱名,女子依次上前行礼,帝后并太后一同检视,曾瑃并不开口,昨夜梁栋被她吓到,今日看见曾瑃还有些心有余悸,可是心头上那一丝古怪的感觉挥之不去,麻酥酥还有些痒,更有一星暖意令梁栋百思不得其解,今日不能不说话,硬着头皮:“皇后什么意思?”
“陛下,母后决定即可,臣妾并无意见。”曾瑃笑的很得体,引太后点头夸赞,梁栋只觉得昨夜恍如梦中,微微一愣:“留下吧。”
如此点了五六人,终于轮到赵菪上前,太后脸色自然是不太好看,只等着皇帝说不留,却不曾想梁栋开口:“留下吧。”
“皇帝!”太后一时吃惊,不由得出声,梁栋看看太后:“母后,此女情意拳拳,朕实在不忍回绝。”
“皇帝,你。。。。。。”当日的缘故又不便说出口,太后望望帘幕之后衣着光鲜与灵寿公主附耳说笑的梁濬,皱眉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母后不必担忧。”
殿选结束得很快,灵寿公主梁玥一直拉着梁濬的袖子说笑,看人都选完了,便觉得意犹未尽:“小叔叔,你领我去后宫看看吧。”
梁濬看看御座上太后的神色,深知稍后皇帝自然要被太后叫去训话,心想也该躲一躲,于是便答应下来,自然也舍了辇轿二人在宫道上并肩走。
出了宫殿到了外面,梁玥的笑意也浅了不少,也不似方才在殿中那样活泼胡闹赖在梁濬身边扯着他的袖子了,自己低着头走,梁濬心知她方才是做出那种亲热无心的样子来给太后看,因此不免出言:“这又是怎么了?”
“没怎么,外面热。”梁玥岔开话题举手擦汗,梁濬轻笑:“你小叔叔我可不是好骗的,一看你这样子,我不掐指也算得出是为了萧翀,说吧,他又如何得罪你了。”
梁玥看了看梁濬,脸上连一丝红晕也没露出来:“怎么,小叔叔今日穿得这样风光,难道就是为了凑热闹?”
“那还是是为什么?”梁濬自然嘴硬。
“菪字何解?”梁玥也不明说,低头浅笑一边走一边道:“可是有毒的草呢。”
第11章 第 11 章
上京的风流地不少,排不出个名次,各有各的特点各揽各的客人。在客人眼中,青楼的女子各有各的妙处,有的宜共饮,有的宜赏玩,有的宜共枕,在青楼的女子眼中,客人也是各有各的妙处。有的宜赚钱,有的宜得色,有的宜开心。
萧翀手里的银子从来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每当他拿到银子,总要先去赌场里转一圈,等只剩下压低的银子时他便抽身,不会在赌场里输掉全部家当,而是带着压低的银子到欢场里走一圈。
他的银子往往不能哄得老鸨欢心,但是当他出现在青楼里,姑娘们却总是很愿意来跟他玩乐,因为他这个人实在是太识趣,因此只要是不着急真钱的姑娘一定会凑在他身边。
萧翀坐在当中,端着酒杯,斜倚在身边的女子腿上,温香软玉不喝酒也醉了一半,更何况还有好酒相伴,他这会已经醉的熏熏然。寻常的男人喝醉了多少有点讨厌,要么是动也动不得像一块烂肉,要么是满嘴胡说装二五八万,要么是做出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逞匹夫之勇。
萧翀从来没有这些毛病,他喝得酣畅,话反而越说越流利,妙语连珠惹得姑娘们笑声不断,因此萧翀总是一边笑一边感慨:“你们说我花着银子到底是来伺候你们还是被你们伺候的?”
姑娘们也说不清,嘻嘻哈哈胡闹过去,旁人羡慕萧翀能够深得红粉心意,往往好奇探究:“那位萧相公到底什么地方好,让你们这么心甘情愿的围着他?”
欢场女子心机灵巧,你问她们什么,往往最后会得到一个根本相关的答案,这个答案往往能哄得问问题的客人瞬间开心起来:“他呀,他妙处多呗,比如。。。。。。”女子附耳上前,说一些貌似机密实则惹人怦然心动的话,挑的客人心动情动。
其实这些女子心里清楚得很,萧翀哪里好?他看破红尘这一点最好。
萧翀看透了人情世故,这世上的男人女人不必说话,在他面前走一圈他便知道他们心中所想,于是便很容易摸到门路哄人开心,这本事很难修炼,可是一旦练成了就是一门无敌的功夫。
“萧相公,今晚可要留下?”被萧翀枕着的女子轻轻伸手摸着萧翀的额头,他笑得大了,脸也红额头也有汗珠,被女子的手这么轻轻一抹,顿时神清气爽,翻个身趴在女子腿上用力一嗅:“你若愿意我留下我就留下。”
“萧相公人留下了,心总是留不下,不知何时才能把心一块带来。”欢场女子都有一双毒眼,看得透人心。
“呵呵,贪心的很,我若是带着心来了,只怕你还不稀罕。”萧翀笑着伸手在女子鼻尖上点一点。
“萧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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