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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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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微微放慢了速度,“你怎么来了?”
“就是想下凡,想到人间去看看。你去哪里?”
“明知故问,我去魔界。”
飞雪下意识地看看我头上的发簪,“还要去揭开那段回忆吗?何必呢?”
“不,”我看了看前方,“我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刚才跟你说过了。”
忽然,我们眼前闪过一道红光,我倒是毫发无损的,而我身边的飞雪已经不见了。我低头寻了寻,飞雪已经坠下了云层。
我看着下面,大声喊道:“飞雪,你在哪?飞雪——”我叫了几声,都无济于事。
我只得落到人间,去寻飞雪。在人间落定,又是那条繁华的街道,我被淹没在周边小摊的叫卖声中。我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飞雪,可是连胸前的悉氤石也毫无反应。向前走着,在一个酒馆的门外,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黑衣从头到脚,充满霸气的头饰和靴子,他一身酒气,手边还摆着四个酒坛子。那人是魔尊。不如还是称他南翼吧,现在我眼里的他一点都不像魔尊的样子。
我变出冰弓,一个箭步冲上去,挑开了他手中的酒杯,稳稳接在手中。这不务正业的家伙!周围的人被这气势吓倒,自动退成一个圆圈。
南翼抬起头来,注视着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还给我。”
传说他的眼睛就像一把刀,而我无所畏惧,直视他的眼睛,“你知不知道自己应尽的职责?”
“我当然知道!”他已站起来,站在我面前。
我举起酒杯,“那为什么在这里买醉?”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他并不正视我。
被他这话说得,我心里有些发懵,我连红莲都从法场上救了下来,我做了什么,得罪了他了?我道:“我听不懂你的话,总之,你不可以再喝了!”
“凭什么?把酒杯还给我。”说着,南翼踢开椅子。
我用弓挡住椅子,椅子碎成两半。
“若是你非喝不可,我替你喝!”我收了冰弓,抄起桌上的酒。话音刚落,我已将手头的一杯酒一饮而尽。顿时感觉头很晕。
他的酒似乎醒了一半,惊异地看着我。的确,按照上次他见到我的印象,我应该已经倒下了才对。
我斜睨他一下,“不够是吗?那就再来!”我两手各握住两个酒坛的边,倒了四杯酒。然后一杯一杯送入口中。
当我喝到第六杯的时候,他按住了我的手,“你不能再喝了。”
“让开!”我抖了抖右手,甩开南翼的手,我的手在颤抖,酒杯里的酒洒了大半,“我……我还能喝!”我感觉胸口有些闷,有些恶心,有些头晕。我逞什么能?
“别喝了,你坚持不住了。”南翼从我手中抢过酒杯,摔在地上。
那清脆的碎裂之声,也似乎让我的酒醒了大半。
他将我拉到一边的树下,一指点住我的喉咙,我便把刚刚喝的酒全都吐了出来。还未等我喘过气来,他就拉我进了树林。那一班多事的围观之人也就此散去,我也有闻到些传言,说那片树林闹鬼闹得最厉害,已有不少人进了那树林就没出来,所以也再没人敢进去了。
他推了我一把,我撞在一棵树上,他双手压住我双肩。
“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
我甩开了南翼的手,“应该是我问你吧?为什么纵容众妖危害人间?”
“你对红莲做了什么?”他问。
“我犯了天条,在刑场上救了她,仅此而已。”
“你还有脸说?”
“我没脸说?对,我是没脸说!我不明不白地从刑场上救了个不值一提的小妖,倘若他日东窗事发,我定会被夺了帅印与官位。你还来责备我?今天,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好,你忘了,我就一字一句地告诉你。”南翼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红莲三天前刚刚回来。”
“不可能!她最晚应该一个月前就回来了。自救了她,已过了有几个月了。”
“别打断我。”他继续说,“她说,你答应救她,却要她一半鳞片。她不想让我们看见她这个样子,于是在外面的山洞里休养了几个月才肯回来。”
“一派胡言!你相信她还是相信我?”我激动之时,已是口不择言。
“你看着我的眼睛!”南翼抓起我的手腕,“她在我身边六百多年,而你我一千年只见面一次,你说我会相信谁?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就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盯住了南翼的眼睛,“我就是敢直视你的眼睛,你还能说什么?如果一个人长时间和一条蛇接触的话,有几百年道行的神和妖是可以嗅出蛇的气味的。你嗅一嗅,我的身上是不是有蛇的气味?”我伸出手,把袖子举在他面前。然后,我便要转身离开。
“你回来!你要去哪里?”南翼一掌切住我肩膀。
“你还想怎么样?”
“跟我去见红莲!”
“你不怕我剥了她另一半鳞片?”
“有我在,你做不到。”
“我没空跟你走,我要去找飞雪。”我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道:“我知道她在哪。”
我半信半疑,但还是冲上去,“你真的知道?快告诉我!”
南翼慢条斯理地说:“我发誓,我知道。所以,你现在和我回去见红莲?”
“好,我去!”我便跟在他身后。
留在魔界(冰儿)
在魔界,红莲的房间。她故意装作很虚弱的样子躺在床上。看到我跟在南翼的身后,立刻面露恐惧的神色,直向后缩。
至少我行得正坐得端,南翼所说之事,我从未做过,自然不怕面对她,哪怕红莲是装的,她也是断断打不过我的。
南翼拔出魔戟,横在我面前,“你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过?”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若是我做了,你早晚会知道。”
南翼挥开魔戟,连出三招,我只防不攻,魔戟在我的衣服上划开一道一尺来长的口子,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我连忙拉住衣服,低下头去。南翼拉下自己的斗篷,扔了出去,围在我身上。我被紧紧缠住,动弹不得。
我挣了挣,“你放开我!”
“我只是不想看到我不该看的,仅此而已。”
我心中一惊,他对我,似还是尊重的。
我用法力补好了衣服,“好了,你收吧。”
南翼这才收回了斗篷。
我上前去,没等红莲说什么废话,就点了她的穴道,接着说:“她没有鳞片保护,圣水的寒气只会侵蚀她的身体,待我施法取出她身上的圣水。”说完,我抬起手,轻轻压在红莲的胸口。圣水缓缓地流出红莲体外,我把圣水装在了一个小瓶子里,把瓶子交给南翼,“先放在你这里吧,或许以后用得上。”
南翼没说什么,就把瓶子放进怀中。
“现在,你愿意相信我了?”我冷冷地问。
南翼只是看了看红莲恐惧的表情。
“好吧。我用我三分灵气帮她重塑那一半的鳞片,可以了吧。”说着,我闭上双眼,凝神定气,缓缓地吐出一丝灵气。失了那三分灵气,我身子有些发虚,不过我硬是撑着,没有丝毫表现。
忽然红莲的手化作一条毒蛇,向我扑来,我现下本就虚弱,更是躲避不及,一阵剧痛之后,手臂已淌下血来。我捂住手臂,从指缝间看过去,有一排深深的牙印。剧痛如浪潮一般,一次又一次地袭来,一刻也不停歇,我的左臂高高肿起来,手指已没了知觉。
南翼抓住了那蛇头,蛇头变回了红莲的手,红莲娇嗔着,“魔尊,你……你弄疼我了!”
南翼把红莲扔在一边,反手一指,封了我左臂经脉。我艰难地伸出右手,抓住南翼的领子,“告诉我,飞雪的下落。”殷红的鲜血浸染了他的领子。而他的衣领是黑色的,看不出来。
南翼一动不动地站着,他还是那么镇定,“我只说我发誓我知道,又没答应要告诉你。忘了告诉你,红莲是条毒蛇,应该算是魔界最毒的蛇了,我封了你左臂的经脉,只有这样毒素才不会扩散。”
“你……算我倒霉。”我捂着手臂,一步一步朝大门挪去。
“留下来吧,留在魔界。你消耗三分灵气替红莲疗伤,至少修炼三个月才可以恢复法力。”南翼叫住了我。听他那声音,像是侧过身去,并没正对着我。他继续道:“就算没有,被红莲的毒染了——红莲的毒可是没有那么容易解的,没有解药只能废掉左臂,即使解了也要恢复一段时间。只有在魔界才能办得到这一系列的事,你还想要你的左臂吗?”
此刻,我甚至有些羡慕红莲,她不需要有纯正的血统给她身后的法力底子,也不需要潜心修炼以得绝世武功,只消是世间万物那最毒的一条蛇,就能用她的毒来保护自己。
我并不睬,只继续向前走着。每走一步,都如同那一日上天时一般难受。我已看不清眼前的路。
一位魔将拦在我面前,“魔尊是真心想让你留下的,别离开了。”
“你是……”我一时觉得这面孔熟悉,似乎想起来了,便回道,“见过将军。”同时,也是见了平礼。他是那场大战中,受伤的那位将军,南翼就是为了他才杀了我的二百个天兵。
“有劳战神记挂着,我是魔尊手下的一名魔将,我叫无常。魔尊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们魔界,可以招待天上的神仙,是我们的荣幸。”他是彬彬有礼的,依我看是比南翼强百倍的,只是这冠冕堂皇的话说得似乎熟练了些。
无常将军,“无常”,这名字真不吉利,竟和老黑老白那两个鬼差重了名。看他这样官僚作风,我也不禁拿起了架子,“对不起,本座不这么认为。”说着,我从无常将军身侧绕了过去。可是,才走了几步,我就瘫坐在地上。南翼不是说过,毒素不会扩散的吗,我这是怎么了?
无常将军跑过去,扶起了我,掏出解药给我服下,“红莲她是条毒蛇,只有我的身上有她蛇毒的解药,是魔尊的姐姐私下配制给我的,对不起,我说多了。今天你就算离开了魔界,也走不了多远的,留下来吧。那天,魔尊他真的没有恶意,我代他、代魔界向你道歉了,请原谅他。”他附在我耳边,“他是倾心于你的。”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他有感情吗?那这位无常将军,又是什么来头?
我浅笑一下,“谢谢你的诚意。看你的样子,比他大几岁吧,你甘心在他手下?他有姐姐?”
他道:“是,我大他八岁。”至于南翼的姐姐,他便没多说。看他应是南翼心腹,看来南翼的姐姐在魔界,是不能随便提的。
我身上大约清爽了一些,我无奈道:“魔尊他真的不一般,你与本座素不相识,并不知本座为人,却因他认定了,就来劝我。你知道吗,上次本座带十二弟下来,他与魔尊才对饮了不到三炷香的工夫,就成了他的说客。”
他淡淡笑了一下,没多说什么。他伸出了手臂,而并非是手。他是很恭敬的。我扶着他的小臂,站了起来。无常将军把我送到南翼面前,南翼微微一笑。我无奈地耸了耸肩,“你很幸运,有个好部下。”至此,我便决定留在魔界了。通过之前的几件事,我倒是有理由相信,南翼他不会轻易动我,所以我是安全的,在下界又能有个容身之所,还好吧。
“谢谢你给我魔界这个面子。”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管住你手下的妖,不要再让他们危害人间。”
“可以答应你,这个条件很容易办到。”他冷笑了一声。
虚惊一场(冰儿)
我心里还挂着飞雪,不过她既天生仙体,应是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她一个弱女子,在凡间该怎么办?次日我身上的毒消了,便忙去了凡间找飞雪。去之前,我还不忘挥手画了一张飞雪的画像。有法力助我,这画像画得栩栩如生,想必是很容易认的。
我找了几日都未果,人间之大,我又何处去寻呢?好在飞雪坠落的地方,也就在筠州了,当时我直直落下凡间,便看见了南翼在酒馆买醉。
对了,我还记得薛云平,听那些凡人的话里,这位薛公子在筠州还是有一阵影响力的。可是,我上次才麻烦了他,这次要是再去,岂不是不合适了。可是我也只能找他。难不成我要仗着自己法力把筠州翻了过来吗?
我怀揣着画像,惴惴不安地走进了薛府。
下人去通传,我在大堂徘徊了一会儿。薛云平走了出来,拱了拱手。
我欠了欠身子,直言,“薛大哥,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临熙。原谅我上次不辞而别,这次上门,我是有事相求。”
他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原来是临熙姑娘,不管有何事,只要我能办的到的,一定答应。”
我拿出了画像,“我听说薛大哥在这个镇子里略有名气,想请你帮我打听一个人。”
门后走出了一个白衣女子,“薛大哥,是不是来客人了?”
我寻着声音看过去,是飞雪!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我冲上去,握住了飞雪的手,热泪盈眶,“飞雪,你没事就好,你忽然从空中掉下去,真是吓死我了。要是你有个什么好歹,我怎么向九哥交待啊!”
飞雪先是一惊,然后微笑着推开我,小声说:“一千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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