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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爹地伤不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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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寻没有想到接电话的会是陆子吟,一时间反倒冷静了下来
她问道:“随意在哪儿?”
“在家里。”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就好像六年前不管什么事情都雷打不动。
“家里?沈家?”她的声音有些讥嘲。家里?究竟是谁的家?哦,她忘了,那里现在是他和他姐姐的家。
“你连自己的家都忘了吗?”陆子吟沉稳而内敛的语调里同样夹杂着数不尽的嘲讽。
沈千寻心中冷哼一声,正要挂掉电话,陆子吟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既然知道随意在这里,你打算什么时候来接他?”口气是一贯的内敛与沉稳。
沈千寻停顿了一秒轻笑道,“随意在那里也好,你们不觉得烦的话,就帮我养几天,如果厌恶了,就把他带过来好了。”
“你不过来接他?”陆子吟没有搭理她的嘲讽,清冷的嗓音听不出半丝起伏。
“我行动不便,不方便照顾他。”她的语气已经有了一丝不耐烦。
陆子吟犹豫了一下,说道:“你可以在沈家休养。”
沈千寻冷冷的笑了:“陆先生,你别忘了,我已经在六年前被沈司令赶出了家门,那里是你和你姐姐的家,可不是我的家。”
她永远都忘不了六年前他和他姐姐是怎么霸占雀巢,而她又是怎么被父亲赶出家门的。
“你还恨我们?”陆子吟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一丝失落。
陆子吟也会失落,沈千寻觉得是自己听错了,那个男人只有让别人失落的份,又怎么会舍得让自己失落呢?
她平静的说道:“陆先生真会开玩笑,你们原本就是一家人,我这个外人有什么资格去恨?”
又是一阵沉默,他终是开口说道:“沈老先生很想念你。”
她已经没有和他继续说下去的欲望,冷声道:“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挂了吧!”
他的声音有些急促:“你如果不方便,我可以让司机开车去接你回来。”
“不用,谢谢。”这一次,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六年来,她出任务的时候,有时候沈家会主动帮她照顾随意,但是她却从来都不肯走近沈家门。
为什么还要回去?那里早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兴师问罪
病房里,jon一脸严肃的坐在那里,双腿交叠,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不悦的瞪着沈千寻。
很明显jon是来兴师问罪的。
沈千寻假装看不到。她拿着遥控器,先是调到了政治新闻上,画面里季如枫宛若神邸拥着未婚妻夏静言在机场相拥,恭维羡慕声彼起彼伏……
她一阵烦躁,调到了军事频道,这次更好了,主角直接换成了她。画面里她坐在轮椅上宣布集体辞职。主持人宣称她的这一举动已经引发士兵恐慌,有可能处理不当会引起军事动荡。至于她辞职的真正原因,他们会继续追踪。
她冷声一笑,又调到了经济频道。太好了,今天真是走了狗屎运,画面中这次出现的人是陆子吟。
陆氏帝国的掌权人陆子吟接受的是一档在国内很有影响力的访问节目。
画面里正在播报陆子吟的成就。在《福布斯》全球亿万富翁排行榜中,陆子吟连续多年排列在前。《首席执行官杂志》上被评为年度CEO。新闻界最有影响力的一百人之一。
字幕里说明陆子吟是一个商业奇才,独特的眼光使他总是能准确看到陆氏的未来,独特的管理手段,使不断壮大的陆氏能够保持活力……
沈千寻这次干脆直接关掉了电视,这下好了,耳朵清净了,眼睛也避免被污染了。
Jon的忍耐到达了一定的限度,不悦道:“你真的要辞职?”
“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Jon突然说道:“总统先生找我谈过话。”
沈千寻有些愧疚,季如枫并不知道她是雇佣兵的身份,这次jon只怕没少挨批:“我很抱歉把你卷进来,但是我非离开不可。”
“是想报仇,还是因为总统先生是随意的亲生爸爸。”jon的声音里有些喟叹之意。
头有点疼,她揉了揉,说道:“jon,当年是一场错误。”
“当年你离开酒店不久就怀孕了,我去查了当时住在另一个总统套房的人,上面登记的名字就是总统先生,而你当年因为身为特种兵入住酒店用的是假身份,我听说总统先生后来专门查过,但是无疾而终。”
她平静的问道:“你想说什么?”
Jon语重心长道:“随意需要一个爸爸。”
她笑:“他这么多年都没有爸爸,不照样长大了吗?”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总统先生如果知道随意是他的孩子,他说不定会很喜欢。”
她定定的看着他:“jon,总统先生的未婚妻是夏静言,不是我,这就是现实。”
Jon皱眉道:“那你辞职后,准备怎么办?千寻,你已经习惯当一名军人,军人的习性会跟着你一辈子,你这辈子都摆脱不掉了。”
沈千寻闭上眼,她通常这样沉默的时候不是没有听别人说话,也不是懒得回答别人的话,而是在认真思考别人的话,这说明她听在了心里。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想过她离开部队之后,自己要干什么吧?
PS:明天季如枫出场,追悼会举行。
、父亲的电话
“jon,等忙完我的事情,我想继续回到学校深造,我以前很喜欢画画,你还记得吗?”沈千寻说这话的时候,眉眼中有了一丝笑意,此刻的她在jon面前好像又恢复了小女孩的身份。
Jon想起过去的事情,眉头松动,感慨万千道:“是啊!你以前很喜欢画画,而且也画的很好,我记得你还获过奖,可是后来却不再画画了,你才只有二十三岁,如果想继续攻读硕士或博士也是一件好事。”
其实军人的工作很危险,尤其是这一次当真是吓坏他了,如果她真的想离开部队,他或许不该那么坚持让她留下。
“jon,谢谢你支持我。”她知道他已经同意他们辞职了,毕竟总统都没有意见了,他自是不会再坚持下去。
Jon犹豫了一下,说道:“千寻,答应我别去报仇了,我很了解你的个性,你的战友在越南战死,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你是为随意着想,也不该再涉险,明白吗?”
她眉眼一闪,但是神情平静:“jon,你总是这么罗嗦。”
Jon紧盯着她的神情,状似不经意的说道:“说到啰嗦,你爸爸可比我啰嗦多了,你失踪的时候,他给我打了几百次电话,都是在询问你的消息,今天你回来,他原本也想到机场,但是怕你不想见他,就又回去了。”
“jon,我累了。”她不悦的躺在了床上,背对着jon。
Jon叹气:“千寻,毕竟是父女一场,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呢?回去吧!就当是卖我一个人情,好不好?”
“jon,我妈妈就死在我的面前,你让我怎么原谅?不原谅,一辈子都不原谅。”沈千寻的声音在被窝里闷闷的传来,压抑而痛苦。
Jon身体一僵,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终是沉重叹息一声,转身走出了房间,他知道这个孩子的心结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解开的……
Jon离开不久,刺耳的电话声在病房里突兀的响起。
沈千寻从睡梦中警觉的清醒,揉了揉微疼的太阳穴,拿起电话接通但是却没有说话。
这是她的习惯,总是先等对方说话,然后才开始犹豫该怎么开口。
“千寻。”低沉而富有威严的男性声音响起,沈千寻第一个冲动就是想要把手里的电话给扔了。
“……”她选择了沉默,这是六年来她接到他的第一个电话,真是稀奇。
沈傲天似乎是在顾忌什么,问的有些小心翼翼:“能回来一趟吗?”
她真佩服自己还能笑得出来,“沈家的门槛太高,我怕自己跨不过去。”
沈傲天沉重的叹道:“你还是……不肯原谅爸爸吗?”
她把电话拿开一些,过了片刻,她的声音平静无波而又疏离淡漠:“沈司令,当年是你说永远不想再看到我的,你放心,我一直都记得。等忙完追悼会的事情,我会找人去接随意回来,绝对不打扰你们的幸福生活。”她说到你们二字的时候,有说不尽的自嘲。
“千寻……”沈傲天话语急切,但是不待他说完,她已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扔在了一旁的桌上。
这都是什么日子啊!没有一件事情是让人顺心的。
、狭路相逢追悼会
沈千寻手术的第二天,越南恐怖绑架事件五名特种兵的追悼会在A国首都举行。
军事有关部门领导、烈士家属和当地众多群众沉痛哀悼牺牲烈士。各部门领导人发来唁电,沉痛悼念牺牲烈士、慰问烈士家属。
季如枫上台做简短发言,五位烈士面对生死考验临危不惧、奋起反击,充分体现了军队爱国、爱民的本色,他们的牺牲对于A国来说是重大的损失。
季如枫还说,这起绑架事件是激进份子精心策划的阴谋,是对国家和人民的挑衅,案件令人发指,性质极其恶劣。这起案件警示大家,恐怖势力不消灭,国无宁日,民无宁日。
最后季如枫说,A国将尽一切努力,尽快侦破和深挖犯罪份子,严惩一切暴力恐怖份子,决不让烈士的鲜血白流。
灵堂上哀乐回荡,两边摆满了花圈。灵堂中央,冷月、舒洁儿、宫雪生、楚天宴、魏子谦身披国旗,静静地躺在鲜花丛中,一脸安详。灵柩旁边立起了送葬开路福娃,旁边的卡片上写着“烈士一路走好”,灵堂中“亲爱的烈士们,您们永远和我们在一起”的条幅也异常醒目。
前来悼念的人都是一脸沉重,家属哭声压抑,但仍表情克制,和前来悼念的人们一一握手。
沈千寻、司徒玄霜、上官凌和简钰四人都在手术后忍着疼痛前来送五位兄弟姐妹最后一程,他们先是三鞠躬,后是边走边瞻仰五位烈士的遗体,期间司徒玄霜曾忍不住失声痛哭。
沈千寻神情平静,眼神中好像凝聚了所有的东西,但是仔细一看却好像什么都没有。
悼念完毕,家属们手捧五人的遗像走出灵堂,他们的灵柩也被抬了出来。
沈千寻四人站在外面,向着他们遗体离开的方向忍着痛楚行着军礼,一直到他们的灵柩消失不见。
手中传来一阵温暖,她低头看去,竟是随意。他来到这里,这说明陆子吟也来了?
她没有回头去看,因为前方季如枫正在一大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快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季如枫停了下来,突然的冷淡窒息嗓音响起:“沈小姐,你随时可以离开部队,但是越南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乱来。”
季如枫波澜不惊的语调,但里面夹杂的冷冽却是那么的显而易见,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让沈千寻浑身一颤,抬头看季如枫,他的脸色冷凝而阴寒。
那一刻,痛楚犹如匕首般无情地扎进身体里,狠狠刺痛着,可是却又有一种麻木麻痹了这种痛,沈千寻已经开始理不清楚那种感觉究竟是什么。
事实上也不待她多说什么,季如枫已经冷漠的抬步离去。
沈千寻的眼里只有季如枫对她的厌恶,倒没有注意到随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松开了她的手指,小腿快步向季如枫追去。
PS:下一章是沈随意和总统爹地的对峙,剧透总统发现异常了,明天继续。
、她的儿子很像他
季如枫看着面前拦着他去路的小鬼,想了想,这才想起他是谁。
沈随意脸颊不再污秽不堪,此刻的他眉眼间满是倔强,俊美的小小脸庞有些熟悉,他眉头下意识的皱起,还未理清混乱的思绪,就听沈随意冷声道:“总统先生,你这么对妈妈说话不对。”
烦乱的思绪暂时压住,季如枫挑眉道:“是她让你这么说的?”
“我妈妈不屑这么说,要我说雇佣兵比特种兵还要有血有肉。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人,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沈随意说完却是再也不理会季如枫还有一干国家领导人疑惑震惊的神情。
话说刚才的小男孩似乎跟总统长的很像啊!难道总统都没有发现吗?
季如枫看着沈随意的背影,视线拉远,一身特种兵作战服的沈千寻拄着拐杖背对着他,她的面前站着A国赫赫有名的亿万富翁陆子吟。
季如枫的脸色充满阴郁,眼中是全然的无波,无法解读丝毫。脑海中回响起沈随意的那句话:“有些人,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那个孩子究竟想要告诉他什么?
还有沈千寻的孩子为什么会和他长的那么相似,昨天见到沈随意的时候,因为他脸上脏污,倒不觉得有什么奇怪。就算夏静言跟他开玩笑说沈千寻的儿子长的很像他,他那时候也不以为意,只当笑话来听,但是今天目睹,却是觉得脑子混乱极了。
是巧合,还是他遗忘了什么事情?
沈千寻,他们认识吗?沈随意今年六岁,六年前难道他跟沈千寻曾经见过面吗?
六年前,他在哈佛大学法学院和商业管理学院取得双硕士学位后,就回国了。回国的头一年,他也有几个固定的床伴,但是每次都很注意,根本不可能让别人怀上他的孩子。不过也是有例外的,他忽然想起他曾在戛纳Martinez酒店顶楼总统套房里邂逅过一个少女,当时因为天黑,而他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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