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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史上第一大英雄-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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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的这种表情能让他活很久很久。
她教导了无荆什么是生存，也正因为他有着这样的眼睛，他才能弑父杀兄，独自一人占据城主的宝座。
“无剑…”无荆突然不急着杀死这个女孩了，他想问一个问题：“如果让你继续待在夏寒身边，你想成为他的什么？”
无剑看着无荆的眼睛，那里面一片寒霜，尖锐的审视别人。别说谎——他的眼睛这样说道。
“钥匙…”无剑不认为她的谎言能够欺骗无荆，她悲伤的微笑：“殿下是一只锁在笼子里的鹰…我想成为一个能让他飞出去的钥匙…”
她的笑容很美，但可惜无荆不欣赏：“这样啊…真遗憾，这样的你不能待在他身边。”
他举起了手——
“行动！”
惨叫声惊醒了夏寒，当他发觉无剑消失赶出来的时候，他发现数百位骑士在月光中轮换冲锋，他们拿着长剑把女孩的尸体如同玩具一次次挑飞，雪地上的血迹一片斑驳。
夏寒浑身无力的蹲在冰冷的雪中，他看着空中飞起的娇小尸体，她熟悉的黑发在空中千丝万缕般飞动。
悲伤、仇恨、痛苦、悔恨…一切之后是空虚，窒息般的空虚…夏寒的心‘呯’的一声支离破碎，然后被永远的寒冰冻结。
他就像木偶一样被带回城主府。
冰封的城市，冰封的世界，里面再也没有能够让夏寒感觉温暖的人…
浑浑噩噩到了下午，另一个侍女为夏寒端来了药：“小公主，这是你的药汤。”
药汤？
“里面装着什么…”夏寒双目茫然的看着碗里的鸟头。
“白鹰呢！”
侍女拿着勺子把药吹凉，然后递给夏寒，她笑着：“城主大人说您门口那只鹰够肥了，就让我们熬了给您喝。”
夏寒的肚子霎时一阵反胃，他扶住床头干呕，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小公主，您不喝吗？”
“不…我喝…”夏寒抬头，茫然的眼睛一点点变冷，他笑了起来：“我会喝！”
————
马车咕隆隆的行驶在晨曦草原，寒风吹拂蔓草，掀起一道道白霜的绿浪。
“你的殿下变成了一只无情的怪物…有什么感想吗？”
马车里，无荆撕碎手中的情报，面带微笑的看着对面女孩。
坐在他对面，浑身穿着破烂衣服的无剑咬着唇，紧紧捏着手：“为什么…”
她不明白无荆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夏寒。
解开笼子的钥匙——无剑昨夜的回答并没有让无荆满意，然而他却放弃了杀她。无荆让骑士们找到了个相似的女孩，在夏寒面前表演了一出好戏。
而这些事情只是为了把夏寒变成一个无情的怪物？
“所谓的生命，就是要经历痛楚、抹干血泪才能得到成长…”
无荆并没有直面回答无剑的话，但他的笑容不减：“你们都是出色的孩子…这般出色的孩子被幸福葬送了资质就不好了。”
这是他给予夏寒的试炼，也是给予无剑的试炼。
幼年的无荆从贫民区被接回城主府的时候，他的父亲和兄弟当着他的面杀死了他母亲，也正因为如此，无荆一生都不信天上会掉下馅饼——晨曦草原的麒麟没有吸引他，他也不会给无剑一个幸福的馅饼。
玉石城主是个病态的男人。
“你不如来恨我吧…恨我这个为你和你所爱的男人系上荆棘的人！我期待你来报仇的那一天，但在这之前你得活下去…”
无荆的笑容变得残酷而血腥。
这个夜晚，他把无剑丢在了港口的一艘船上——以奴隶的形式。
“把她运到朱雀大陆卖给妓院、农夫、品行恶劣的贵族子弟…什么都可以！”
无荆当着无剑的面把钱交给了船主，完成了一笔可怕的交易，他野蛮的在无剑双手和双脚带上铁链，然后拉着她的头发把她提起。
“忘记告诉你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你的名字叫做剑，但却是低贱的贱——你的父母，只是想把你变成一个低贱的人！”
剑…贱…
【…我的名字…叫做贱…】
无剑被摔在了甲板上，她望着远去的无荆，挣扎着想要伸出手。她不想离开…她不能抛下那个受伤的男孩…他会在笼子里哭泣…他得不到自由…
然而…
“这儿不是你这种畜生该待的地方！”
她被船员抛进了关满奴隶的船舱，阴冷、漆黑、腐臭。“女孩”“是女孩！”周围的男人向她伸出了肮脏的手。
“滚、滚开！”
无剑拼尽全力挣扎，她撕伤了无数人的脸，咬破了无数人的手臂，然后缩着身体抱着双腿，就这样蜷伏在角落里。
她的眼睛变得血红而疯狂，就像一只野兽在黑暗中威慑着外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笼罩了整个船舱。
“怪、怪物…”
这天，变成怪物的人不止是夏寒一个。
然后…
时光加快了它的脚步，两年匆匆而过。
在夏寒未满九岁的时候，位面之门异变，繁荣强大的翡翠帝国走近了黄昏…
第二十章：黄昏之王
蔚蓝的天空，一如两年前明净透彻。
晨曦草原，长长的商队在中央大道缓缓行驶，道路两旁的蔓草在风中拂动，草籽漫天飞舞。
“…我的信念与梦想共舞，心将化作长剑坚锐不屈…”
车队中间一辆甘草车边围绕着很多人，当脸色稚气的男孩唱完一首歌后，地下顿时爆发了阵阵掌声。
“好！”
“小崽子你行啊！”
跟随车队前进的大汉们在下方吹着口哨，挺着大肚子的商人笑哈哈把男孩抱下地，然后转头摩擦双手。
“来、愿赌服输…大家给钱吧！”
其它大汉相视苦笑一声，纷纷摇头从身上掏出钱袋。
“上当了！”
“王头养了个好儿子，没想到他真把公主殿下的《信念》给唱出来了！”
他们数着细碎的零钱放在商人手上，商人心底笑得合不拢嘴——钱这么容易就赚到了。然而这时突然一个金灿灿的金币出现在他面前，商人咽着口水抬头看去，几个穿着斗篷的怪人站在前面。
“想要这枚金币吗？”
一个女人开口，清脆的女声就像夏日里的一杯冰水。
“想要！想要！！”商人狂点头，怎么会有人不想要。
“那就回答我的几个问题…”
女人的声音带上了笑意：“刚才那首歌的主人是谁？”
“当然是公主殿下了。”商人一愣，他目光怪异扫视这个女人的打扮，然后恍然大悟：“你们一定是朱雀大陆来的人吧！哎呀、难怪你们不知道！”
然而这话一出，旁边一个彪形大汉随即大声叫嚷：“王头你别不懂装懂啊…公主殿下的影象早就被该死的法师们卖到朱雀大陆了。”
“哈哈，老陈你又说出笑话了…人家王头怎么会不懂！”另一个大汉拍了拍前者的肩膀，戏笑：“法师们只把影象卖给朱雀大陆的贵族，那儿地域辽阔无边，比不得我们翡翠帝国地方小…普通人又哪会知道公主殿下啊！”
“诶！”
大汉脸上一幅见鬼的样子：“我老娘前几天还跟我唠叨，我以为公主殿下无人不知了。”
“笨蛋，世界可不止翡翠帝国一个国家！”
大汉们齐声大笑，
几个穿斗篷的怪人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们，之前发出脆声的女人继续发问：“那位公主是不是叫夏寒？”
“对。”商人心里越加疑惑，他是第一次见到知道公主名字却不知道她身份的人：“刚才那首《信念》的主人就是我们的帝国小公主夏寒。”
“公主殿下喜欢各地唱歌，她…”
商人还未说完，女人随手把金币抛在他手上就和其它同伴离开了。他们没有说话，只是沿着车队走到尾端，随后分别进入几辆漂亮的马车里。
“那公主真是失踪的领主大人的孩子？他也太夸张了…到处都是人类在谈论他。”
“拉蒂丝…不、白雪…怎么小领主不像你说的那样不为人知？这下带走他的难度提高了…我们该怎么办？”
几个怪人把目光注视其中的女人，女人坐在马车上掀开斗篷，展露出一头闪耀的金发和尖耳。
“那孩子以前不是这样…这次玩的动静实在太大了。”
时隔四年，再次踏上麒麟大陆的女精灵白雪耳朵低耸，愁眉苦脸：“我们还是先去玉石城找找他看看。”
“希望他不要走去其它地方了。”
————
几乎是同一时刻，高高在上的贵族们在翡冷翠议事大厅争吵起来，他们争吵的焦点和白雪一行人相同。
“什么小公主，我们只有一个真正的公主殿下！区区一介歌姬，为何能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一位向来稳重的中年贵族有些不满。
“那也没办法！我早就提议杀掉小公主，谁想到无荆竟把她的影响力变得那么大…教会也是不安好心，他们帮助和宣传小公主迷惑贱民的那叫什么…歌姬计划——那计划运用的传播和鼓吹圣人的手法，那些家伙最擅长做这种事！”
“对，歌姬计划，就是它…罪魁祸首就是它！”
立刻有人找对了罪魁祸首，其它人为之争吵起来：“歌姬计划不是小公主本人策划的吗？”
“愚蠢，事到如今你还信这种谎言？这必然是无荆为了降低我们的警戒心，当初故意放出来的嚎头…”
“什么完美无缺的帝国公主，平民的保护神…那不过是一个骗子而已！”
“骗子？侯爵大人，我听说您夫人买了几张那个骗子的演唱会门票。”
“…那妇道人家，她懂什么！再说您儿子不是也参与了年轻贵族们举办的公主保护协会吗！”
“什么，那个孽子！！”
台下一片吵闹，贵族们很快就毫无形象的开始揭露对方的家底。
帝国国王夏冥用手紧紧捏着王座的边缘，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震怒过。
“闭嘴！”
正在这时，一个女声冰冷的落地，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
开口镇压全场的是即将成年的帝国长公主夏云，一身翠绿色紧身袍的她风姿绰约，一言一举清眸流盼，勾人心魄。
“别废话，夏寒的车队马上就到翡翠城了，你们还不想想对策！”
她这样冷言讽刺。
“云儿…”
夏冥心里的怒气稍减，他赞誉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来，只有这个女儿才是他最好的帮手。贵族都是猪脑的废物…不过也没办法，毕竟这些贵族和九年前的那一批完全不同。
夏冥很庆幸自己有个聪明懂事的孩子，更难能可得的是，她洁身自爱——没有其它贵族小姐的娇气和绯闻。
“那个傀儡主动回到翡翠城，虽有异族影响，但这也是难得的机会…你们说说该怎么处理她的问题。”
国王环顾大厅，对着安静的贵族们发问。
四个月前，位于疾风草原西侧的魔骨沙漠出现了一些高大健壮、长着野兽耳朵和尾巴的异族，这些异族隐藏在黄沙之幕后方，因为没有造成多大的问题，帝国并未把它当回事。
然而在各地演唱的夏寒却突然向外界宣称，这些异族将会率领大军入侵翡翠帝国。这个宣称使得帝国各地人心惶惶，人民纷纷对政府提出申请，要求他们派兵铲除异族。
一个歌姬的话竟然引发了整个国家人民的动荡，这份影响力实在是骇人听闻，也是今天贵族们争吵的原因。
“还用想什么，直接杀了便是。”
头脑里充满暴虐的一个贵族提议，但是也有更加理智的人立即否定了他：“不能杀，现在声势浩大的小公主是个烫手山芋，再说原本民间就在传言陛下看不起她…这样杀了对陛下的声誉不好。”
“其实我觉得随便就好…反正她没有涉足政治，不用理会也成。”
然而这种观念也没有得到其它人认可，大部分贵族提起了他们的警戒心：“陛下，这次民众人心惶惶逼迫我们出兵！这不就是小公主涉足政治的表现吗？”
他们七嘴八舌的进言，经过一段时间的胶着后，这个议题有了最终的答案。
“陛下…探子回报那些异族远没小公主说的那样恐怖，他们除了外形奇怪没有任何可取之处，我们大可奉承小公主的说法派出精兵铲除异族，事后再宣称她的说法夸大其实，就可以让她塑造了两年的形象破灭。”
他们总算得到了一个大家都满意的答案，同时这也能成为夏冥杀死夏寒的正当理由。
夏冥思索片刻，他露出了笑容：“那就先保护好他，等我们除掉那些异族，就给他定一个妖言惑众之罪斩了！”
他的视线望向自己的女儿：“夏云，你去城外接她。”
这位国王自认为做出了一个英明的选择，夏云是他最信任的人，她能代表王族迎接夏寒回归——也向世人说明国王并没有看不起旧王的女儿。
然而…
这着实不会是一个好想法。
双月历998年8月，翡翠帝国长公主夏云在城门口迎接离开2年回归的‘帝国歌姬’——也是翡翠帝国王子夏寒。
为了不引发混乱，首都侍卫隔离了熙攘的人群。
午后，骄阳似火，地平线另一边的热浪滚着黄土，属于夏寒的庞大车队缓缓驶来。
然而没有震撼人心的场景、也没有担忧中的事故，夏云在梦里描绘了无数次与弟弟重逢的场景，却没有料到出现在她眼前的只有一个孩子在微笑。
“谢谢你来接我，夏云姐姐…”
夏寒脸上带着的是没有丝毫仇恨的笑容，这样的他让夏云感到陌生。
但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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