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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情缠神仙手(福禄寿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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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吴祥安的惊惶失措明显可见,慌乱的推开他想看他伤到哪里。

「别急,别急,瞧妳眼眶都红了,还说不在乎我。」光看她此刻的神情,他觉得自己的付出是值得地。

「我哪有红眼眶……」她狼狈地用手背抹去泪,心急的低喃。「我就知道阿娘一定不会轻饶你,她常说有机会就要把你打得半死,你偏不信我的话……」

「没事的,小傻瓜,妳娘的花拳绣腿伤不了我,妳瞧我不是好好的?」他强忍着椎心之痛朝她一笑。

「可是……」娘下手极重,他不可能全身而退。

「反正我既奸诈又阴险,妳还怕我斗不赢丈母娘吗?」那个老妖婆。

他没见过有人那幺爱记恨的,就因为他常上倚春楼却未招姑娘作陪,她认为他破坏她的规矩,影响她立下的好名声,甚至勾引得她楼里的姑娘无心接客,所以他罪该万死,理应千刀万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从无心流连于青楼之中,只是为了他贪看美色的爹才不得不涉足烟柳之地,这是众所皆知的事。

偏偏有理说不清的丈母娘是拗到底,非要把安妹嫁给他人,逼得他只好一掌击碎她眼前的石桌,震得她呆若木鸡,无法言语,久久才回过神骂他一句小人。

不知谁才是小人,用卑鄙的手段让他白挨了三棍子,而且言明不得以内功相抗衡,否则他这辈子休想迎得美人归。

「你……你干幺跟她硬碰硬,笨……笨死了。」他身上一定有伤,可是怕她担心而独自承受。

这无赖还真是无赖,用这招骗走她的心,泪眼模糊的吴祥安半嗔半怨地靠在他身上。

常天竞神情一柔,化作千缕丝情网住她。「谁叫妳是为夫心爱的娘子,为夫不让让丈母娘可就娶不到娘子妳。」

「讨厌啦!最讨厌你了,每次都害我哭。」她哭起来很丑的。

让人又怜又惜的小娘子呵!他轻笑的一抚她细颊。「以后不会了,我会疼妳如手中宝,时时不离身。」

「嗯!时时不离身……什幺?」豆大的泪猛挤了回去,一那间吓止了。

「怎幺了?」他没说什幺可怕的话吧!

「呃!不用时时不离身啦!偶尔不当宝也没关系,你有事尽管去忙,我一个人也能自得其乐。」她可不想多个娘管东管西。

「娘子,妳在嫌弃为夫的疼爱吗?」常天竞威胁的斜眸以视,指尖挑刺她的白玉鼻。

吴祥安眼神回避的一躲,没人会傻得自断后路。「竞哥哥,人家有点冷。」

「冷?」他瞟了一眼愈下愈大的雪,温臂搂紧她。「需要加点炭火吗?」

她暗笑着,美人窝真是英雄冢,娘教给姑娘们的那一招还真管用。「我要喝汤。」

「好。」一回头,他立即命人将姜汤取来。

不一会儿工夫,翠袄缃裙的婢女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香味呛人微带焦糖味,想必是加了糖水混煮,以免太过辛辣。

心急的吴祥安伸手去接,想借着喝汤的动作掩去嘴角的得意,没想到过于烫手的姜汤反而让她失去得意,讶然一呼的痛松了手。

本以为会听到轻脆的碗碎声,谁知它完好无缺的落入一只大掌之中,让一旁伺候的婢女大为吃惊,神色不定地启人疑窦。

不动声色的常天竞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端起碗浅尝一口随即吐掉。

「太甜了,喝了腻口。」打开窗捉了一把雪,他将它敷在微微烫红的柔荑。

「甜一点才好喝嘛!又没人要你喝。」吴祥安不满地瞪着他,气他故意把碗推得老远害她拿不到。

「手不痛?」他刻意施了点力,让她痛得哇哇大叫。

「痛……」刚才没这幺痛,怎幺……「你别碰呀!好疼的。」

他好笑的举高双手证明清白。「我没碰喔!」

「那……呃!我……我心痛嘛!」因为心疼手痛,所以心跟着揪疼。

「一会儿就不痛了。」他像想起什幺似的意欲与她分享。「我收藏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妳要不要去瞧一瞧?」

婢女的耳朵忽地竖直,假意加炭火的靠近。

一听到新奇的玩意,爱玩的吴祥安两眼倏地发笑。「什幺东西?」

「看了才知道,去不去?」他的眼睛专注在那张明媚的小脸上,眼角却观察着翠袄婢女奇异的神色。

阴冷的笑浮上嘴角,也该是他捉家鼠的时候了。

敢在姜汤里下毒,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他纵容的还不够吗?得寸进尺地连他的小娘子也咬,他还能坐视不理地当闲人岂不让人小觑了。

一而再,再而三,他的容忍已到极限,再也顾不得娘亲是否因此而伤心不已,为人夫与孝子总要牺牲一样,毒瘤不拔寝食难安。

娘,请原谅孩儿要让妳失望一回了。

「去,马上就去。」兴匆匆的吴祥安仍不知已掀起千层浪,犹自沉浸她无知的快乐中。

************************

「写翠,妳确定是这里吗?』总觉得有点诡异,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静得让人起疑心。

「不会错的,小姐,我亲眼看见表少爷带了人进来,东西应该在里面。」不可能有错。

「是吗?」姑且信之。

两道袅袅的身影趁夜潜入书房,东翻西找似在找某样重要物品,熏台笔砚随处乱置,散记游传凌乱搁放,誓有物不在手不甘心之势。

偶停的雪踪寒意依然在,无月的夜星空暗淡,林雀早已不知迁徙到何处,只剩下飘零的空巢在风雪中晃动,几欲覆巢。

夜是寂静无声,人是慌张急迫,翻动着。

书房说大不大,藏书至少千册,要每一本移动好确定暗门的位置并不容易,上、下架的横柜似在嘲笑她们的徒劳无功。

人愈急愈办不好事,细微的声响逐渐变大,心火不断的加温。

一入眠月宫,终身眠月宫,若心生二念,百足之蛇必食其身、饮其血,终至溃烂而亡。

当年走投无路之际,路过的眠月宫宫主见其姿色上品,故有意栽培收其门下,什幺遭逢大水,投亲不过皆是假,为的是博取常府一家的信任。

亲不亲无人知,只要人有怜悯心,不难打人大富人家,谦恭温雅必得人怜,商玲珑便是利用人性的弱点好攀上富贵。

几年下来她深获几位夫人的宠爱,视同亲生子女般无微不至的呵护着,关怀备至,相信她是流离颠沛的远方表亲,细心照顾的程度不亚于常府千金。

这一回婚事生变,最在意的不是她反而是愧疚在心的常夫人,一再保证绝不亏待她,三妻四妾实属平常,大权仍掌控在她手中。

殊不知她贪的是权势与财富,并非附加而来的姻缘,她比任何人更乐见婚事告吹,只要阻碍一除,常府的一切便任由她予取予求。

「写翠,妳到底有没有看清楚他搬动哪一本书?」摸黑乱找不是办法。

「这……」她想了一下。「啊!我想到了,小姐,表少爷先挪挪左边的花瓶,然后再抽出第三排书的第……呃!好象是第三本还是第五本。」

「试试再说。」有目标总比盲目瞎寻的好。

借着薄雪反映的微光,主仆俩先合力搬动人高的彩绘瓷瓶,接着再抽出柜上书册。

但一无动静,以为希望再度落空无法向宫主交代,正欲烧书以泄愤之际,书柜中央忽透出一丝光线,慢慢地往两侧移开。

欣喜若狂的两人互视一眼,难掩欢愉的潜身而入,隐藏了这幺多年,终于能得偿所愿了。

「小姐,是恨天剑和剑谱耶。」皇天不负有心人,应允她们的祈求。

「是真的吗?」她不敢相信的上前一抚,手握的重量令人感到畏怯。

明显地摆放收藏品的正中央,一进暗室便可瞧见,拳头大的夜明珠照出剑鞘的寒色,一室不菲的字画、古董反成了陪衬。

商玲珑的眼中不只是一把武林人士争相拥有的宝剑,还有常府取之不竭的财富,她兴奋的抽出剑想一睹恨天剑的光彩。

可是剑身一抽出之际,清艳容貌顿失血色,唇办一颤地恨咬。

「这是……桃木剑。」怎幺可能是桃木所制的剑身,传闻此剑是金钢炼冶。

婢女写翠一见,立即惊慌的一呼。「糟了,小姐,我们上当了。」

刚一说完,还未意会过来的商玲珑忽感到一道强光射入,顿时昏黄的暗室变得明亮,一道冷冷的长影随即映在地上,走向她。

「得到妳所要的了吗?玲珑表妹。」早知她心怀下轨,不安好心,这下瓮中捉鳖,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设计我。」可恶,她被骗了。

常天竞勾扬起唇角,「不算设计,如果妳肯安份点,依然是个养尊处优的表小姐,可是妳太沉不住气。」自露马脚。

「为什幺你会发现是我?我自认为伪装得无懈可击。」她毫无被揭穿的畏色,在她心中的他不过是个无所为的闲少,不具威胁。

甚至她已想好了退路,挟持他好逼问恨天剑的下落,迫使他不得不娶她为妻,以抢回失去的少夫人位置。

「这要怪妳不知节制,与婢女欢好的声音太过放浪,以致路过的我都为之蒙羞。」并非人人无知。

刚来那一年他便发现她异于常人的癖好,常在夜深人静时分与婢女行苟且之举,放浪言行令人脸红。

起先他一笑置之,以为不过是主仆情深的嘻笑声,直到他亲眼目睹两女赤裸交缠的身影才有所领悟,原来她的刻意承欢全是假,她真正喜爱的对象是女人。

本来此事与他无关,他也懒得去拆穿她有目的的接近,反正闲来无事挺无聊的,就让她玩得开心些,起码他三个娘能少烦他一些。

惊愕的瞠大眼,她语含冰珠的按住腰袋中的毒针。「你不该将它说出口。」

「如果妳懂得收敛不心怀恶毒,我会让它石沉大海,永不见天日,可惜妳让我失望。」常天竞说话时的眼光是冷厉无比,不见平日的松散。

略微一惊的商玲珑一吶。「你说什幺我听不懂,我何时恶毒了?」

「三番两次的下毒不知收手,妳当我真愚昧地毫无所察。」他凌厉的目光射向一旁发颤的绿袄婢女身上。

「我可以允许妳对我使阴耍险,玩弄手段,但是妳做错了一件事……」他冷笑的朝她逼近。「对安儿下手。」

又是她!

愤恨的眼中充满不甘,怨妒着剥夺她地位的人。「一个流于低俗的鄙妇也值得你大动干戈,她有哪一点及得上我?」

「眠月宫出身的妳又好到哪去,不过是任由人摆弄的傀儡有何自傲,换下这身绫罗绸缎与乞丐无异,只是依附我常府的一株菟丝。」

闻此言的商玲珑顿然一僵,难以置信的蒙生杀机。「你有什幺证据证明我是眠月宫的人,就为了这把人人想得的恨天剑?」

她不信他能奈她何,三位夫人不会任由他欺陵「孤苦无依」的伶仃女。

「呵……」常天竞低沉的一发阴冷笑声。「看看妳身后是谁?」

「什幺?」猛地一回头,她瞧见双手受缚的青楼艳妓苏宛宛。

「她是最佳的左证,证明妳企图用『恋蝶』迷惑我却致使我一病不起,陷入昏迷,也是妳在针上抹毒欲加害安儿好谋夺妳算计好的常府权势。」

「妳……居然为了她出卖我,妳……妳怎幺能辜负我对妳的爱。」那种被至爱之人所叛的痛直穿心窝,让人发狂。

清冷无波的苏宛宛不为所动的一说:「我早说过别动她,妳偏不听我的劝告,我只好保全她牺牲妳。」

她不会任由人伤害惟一真心待她好,不求回报的安儿,她是她渴求不得的好妹子。

「好,妳够狠,敢出卖同门,宫主绝不轻饶妳的二心。」爱之深则恨之切。

「我只做了我应该做的事,赏罚自由人。」她早就认命了。

「好个赏罚自由人,我先拉个垫背再和妳算帐。」她仍心有余恋,狠不下心断情绝爱。

商玲珑阴笑的出手一扑,狠绝而不留情,只要杀了常天竞,她的秘密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

而常府的财富……

还是唾手可得。



第九章

他会武功?!

指腕卡嗒一声,剧痛麻痹了整只手臂,无力垂下的掌间滑落细如羊毛的寸长银针,针尖微泛着乌色,可见染了剧毒。

擅长使毒的商玲珑只会一种暗器,其实她武功平平不成气候。倒是银针使得出神入化,夺魂于无形,因此难免骄矜自大。

自信于常府乃商贾之家鲜少人习武,惟一懂些武艺的常大少不过学些皮毛不足为患,过于轻敌的以为他只是个游手好闲的耽逸子弟,所以未曾防备。

贸然出手时便知是一种错误,她忽略了他眼底的眸光有多骇人;嫉妒和愤怒蒙蔽了她的判断力,断然冲上前不让人反击的机会。

但是她怎幺也没想到会遇上高手,吃痛的那瞠大了双目,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愚昧地看不出他的伪装,昏庸地一次又一次在他面前佯装娴静温婉的大家闺秀。

不管是武功还是装傻他都高出她甚多,而她仍可笑地以为欺瞒了所有人,到头来她才是被耍得团团转的人。

多叫人恨吶!

原来这些被她玩弄在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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