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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秋-情缠神仙手(福禄寿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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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觉得。'吴祥安愤恨地擦着他碰过的脸颊。

'我想也是。'他故作伤心的垂头丧气;不一会儿又咧齿嘻笑。'带妳去一个地方。'

'不必了;常大少是高贵闲人;我们这种小家小户高攀不上;麻烦你让让。'她不客气地踩过他的脚走进一间阴暗的店铺。

'买东西?'他一脸兴致勃勃的凑向她颈后;看她挑了什幺有趣的玩意。

黄纸?

红纸?

朱砂和墨台?

'安姑娘妳来了;妳要的纸样我全给妳包好了;待会帮妳送过去。'一位眉清目秀的少年东家腼然的朝她一笑。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反正也不重。'怎好麻烦人家小哥跑一趟;太过意不去。

'没关系、没关系;我娘常说安姑娘是好人;要我多……呃!帮衬点。'脸微红;他不太敢直视她。

他娘常说娶妻当娶吴祥安;功名利禄不愁少;要他努力点将财神爷娶回家供养。

'多谢金大娘美言;回头记得帮我问候她老人家安好;过些日子有空我会去找她聊聊。'人家对她好一分;她便还人十分好。

钱债好还;人情难还。

他喜出望外的捉住她的手。'真的;什幺时候?'

'放手。'

尚未感受到佳人的手温;冷冷的嗓音低沉的慑人;吓得他赶紧缩回手。

'你怎幺还没走?'人家少东又没惹到他;干幺一副人家偷了他娘子似横眉竖眼。

'我家娘子都让人轻薄了;我哪走我开呀!'常天竞的笑意依旧;却多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寒色。

又来了;他就不能正经些吗?'拜托你别再破坏我的清誉;我还要清清白白的做人。'

'嫁给我不就成了;为夫的任妳差遣。'婚事成了定局;谁也没法说她闲话。

趁吴祥安没注意时;常天竞露出异于平时的冷厉睨视少东家;警告他少打她的主意;否则他会让他在桐城待不下去;一辈子与乞丐为伍。

'等哪天常家没落了再说;我很忙;没空陪闲少四处晃荡;你别再跟着我。'年关将近;她又可海捞一票。

符呀春联最好卖了;不及早准备怕来不及;每到年前商家总会趁机哄抬纸张价格;她必须多囤积一些以免买贵了。

'娘子不付帐吗?'没那幺好的交情吧!那个没胆的家伙凭什幺让她另眼相待;好声好气。

'不是你会付……'一说出口;她顿时愕然地瞠大惊悚的双目。

在不知不觉中;她习惯有个人跟在身后付帐;浑然忘却他是她最讨厌的人。

不过常天竞倒是很开心;挤眉弄眼地牵起她的手;一锭银子由天而落地砸向少东家的脑门;他咚地一声往后倒;不省人事。

'我就知道安妹最有心;怎幺会辜负我可表日月的痴心呢!连上苍都被我的深情所感动。'看什幺看;想吓跑我的小娘子呀!

他眼睛这幺扫过去;一旁听见他话的百姓赶紧跑去暗巷;先吐一番。

感觉麻木的吴祥安斜睨他一眼;大叹他是上天派给她的劫数。'常大少;常闲人;你有没有认真的时候?'

任由他掌心包握她手心;她已经有点累了;老是被他耍着玩实在叫人气恼;可是又无计可施;只好等他玩厌了;不然还能怎样。

总不能举家搬迁吧!娘的倚春楼可搬不走。

'妳没发觉我正认真的看着妳吗?'温柔的望着她;他含笑的眼眸中透着一抹她看不懂的流光。

在他时真时假的笑脸下;她反而心有存疑。'又在耍人了是不是?我没那幺容易上当。'

报应呀!报应;玩多了总会出事。常天竞苦笑的自嘲。'至少我没伤害过妳。'

'哼!难道那些不堪的流言是我自己传出去的?'她摆明了不信任他。

'我会查明真相;还小娘子一个公道。'不过流言成真也不错;至少他赚到个妻子。

他心底大概有个谱;知道是谁策画了一切;纵容是伤害的开端;他也应该负起部份责任。

'凭你?'她耻笑的一嗤。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我……小心。'

流星般银光一闪而过;原本避得过的常天竞迟疑了一下;一根寸长的银针没入胸口;他顿时双腿无力的跪立于地。

随之而来的剑 光更让他避无可避;受损的内力无力招架;一时间剑起剑落;雪白的衣裳也染上令人惊心的红;滴落一地。

在他黯沉的眼瞳深处有抹冷笑未被发觉;没人发现为何在重重包围中;他护在身后的女子却毫发未伤;只是惊得无法言语。

接着;她失去意识;身子拔空而起;留下一地未干的血渍;以及七具身首分家的尸体。

*********************

'蠢。'

'喂!你想用一个字打发我呀!'哪有那幺便宜的事;至少多给他一点关爱的眼神。

'蠢到极点。'

'喔!好多了;还是自个兄弟够义气;多骂我几句。'因为他欠骂。

'我不是你兄弟。'冷若冬霜的男子几乎要将他丢到后山喂熊。

'别客气了;你这个独行侠一向急公好义;救危扶弱;兄弟我铭感五内;改天送上美女一位以兹报答。'常盼盼。

这样算不算恩将仇报?

'为什幺不避?'展无痕不解;凭他的身手;世上没几人伤得了他。

抓了抓头;常天竞难为情的望向身侧的'理由'。'会伤到她。'

'你玩真的?'就为了她甘受毒针封喉。

要不是内力深厚及时封住毒血逆流;九条命也不够他用。

'什幺真的假的;十几年兄弟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你以为我会随便让个女人跟在我身边。'为什幺没人相信他是认真的?

光是府里的三尊菩萨就够他头大的;他视女人为畏途;能避且避;不能避就装疯卖傻的混过去;绝不陷自己于女祸之中;如爹一般有家待不得尽往倚春楼闻香。

众所皆知他这闲少最厌恶女人;坐怀不乱地出入烟柳之地只为揪回好色的爹;没染上半丝脂粉味。

外人传闻他有断袖之癖他也认了;因为他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一度以为自己有问题;直到安儿的出现。

一开始他是抱持着有趣的心态逗逗她;像是逗弄邻家的小猫;不时抚抚牠的毛;搔搔牠的小肚子;看牠舔足抹脸的可爱模样。

相处久了他的心态变了;不看看她心不安;看了之后又想逗弄她;然后瞧她直跳脚的嘟起小嘴。

'看不出来。'展无痕冷血说出眼见之实。

双肩一垮;常天竞变得沮丧不已。'你说话一定要这幺伤人吗?我对她比亲娘还好。'

怎幺会看不出来?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的用心;不然怎幺会有人想杀她好试探他的虚实。

'老话一句;看不出来。'他只看见一只很黏人的老狗抢着付帐。

'你眼睛瞎了呀!没瞧见她睡在我床上。'他气愤的压低声音怕吵醒了他的小娘子。

'容我提醒你;这是我的床。'他好意出借。

咕噜几句的常天竞没好气的说道:'你可以当我们不存在吗?'

'可以'他将伤药往他背上一贴;痛得他龇牙咧嘴。'别挑我路过时受伤。'

'你知道了。'还是瞒不了他。

'除了她;你的另一个原因呢?'这些伤根本不必发生。

他故作洒脱的睨了一眼。'我不想杀生。'

'换个让我觉得你不蠢的理由。'他杀过的人绝不亚于他。

'剑魔。'

展无痕的手忽地停在半空;有点难以置信。'他们还不死心?'

'剑魔虽死;但他的剑和剑谱仍在;很难不引人觊觎。'神情沉重的一说;他为护剑心力交瘁。

一个随时可能丧命的人怎能涉及情爱;他把持自己不往情关掉;以为能终此一生绝情弃爱;不让任何一个女人为他担心。

可是他千算万算不及老天的捏指一算;让他遇上必须守护的人;他不活长一点都不行;平白地将她让给其它人他会死不瞑目。

为了她;他得保存实力不与对方正面冲突;假意落败好保她周全;剑不在手他无法施展十成的功力;反而毁了他多年的伪装。

他的武功的确不高;在武林名人百晓生的武林谱上他排名第三;上头还有两人胜过他;一是已逝的剑魔;一是行踪不定的无名老人。

展无痕斥了句;'你真该死。'拥有武林两大至宝;他不死也难。

'说句我不知道的话。'起码给些同情。

'我不会帮你。'因为他也有必须守护的人;即使她毫不领情的甩开他的手。

常天竞低笑的喝下一碗解毒汤药。'别太笃定;兄弟;凡事总有意外。'

'这是最后一次。'他斩钉截铁地回以绝情。

'好吧;顶多下一次我不挑你路过时受伤;我会直接把人丢给你。'让他开剑试锋。

'你说什幺?'目光如箭的一射;展无痕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时日以来;他为她磨成的无赖会用在他身上。

笑得奸佞的常天竞轻抚酣睡佳人的娇容;不理会他的愤恨。'兄弟有仗义之情;你不会见死不救的。'

就像明知道他一身的伤是故意凑上前让人一试;而且不伤及要害;他仍忍不住一出手地连伤七条人命;毫不留情让自己卷戊一桩阴谋中。

知交满天下;真心仅一人也了无遗憾。

面冷心热的人注定要吃亏;刚直的不知变通;因此才值得深交。

'我、不、是、你、兄、弟。'后悔出手相救的展无痕狠厉地眼睇向他。

'呵……你就是太认真了;偶尔学学我当个闲人;别老是以苍生兴亡为己任的耗损精力。'人生苦短;得意须尽欢。

'那是你有三个能干的娘撑住一片天;否则你这闲少也当不了。'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倒也是;不过有时候也挺烦的。'常天竞笑了笑;谑眸中隐含精光。'对了;你上回要我提防谁?'

话上于一半;猜得挺含糊的;就怕一丈差三尺;失之交臂。

'别告诉我你心里无谱;我不打算替你收尸。'展无痕冷嗤一声;冷然的面孔出现一丝不齿。

不齿他的装疯卖傻;冷眼嘲世却装出一副凡事热中的模样欺瞒世人。

'是有个人;但是……'常天竞笑意顿收;精芒锐出。'你确定吗?'

虽然三个娘啰唆又烦人;老是让他往妓院逮人;但为人子总要尽些孝心;不愿白发人伤心;平常斗斗嘴也满热闹的。

平静而闲散;小风小波是为惬意;浪大了大家都不好受;走到那一步恐怕人心脆弱会承受不起。

'我能肯定她不怀好意;而且有可能出自『眠月宫』。'眼神足以窥探出一个人的好坏。

'眠月宫?!'常天竞倏地一直身;森冷的黑瞳布满阴騺之色。

展无痕点点头;'不敢确切地给予答案;但她和眠月宫往来密切却是不争的事实;『恋蝶』出自眠月宫宫主之手。'若非宫中之人亦有所牵连。

上回中毒一事他稍微追查了一下;医圣之后的他专精钻研奇毒怪症;一知源头便循线追踪;一直追到武林中最神秘、骇人的眠月宫。

眠月宫;一个以女人为主的武林祸害;常以吸食男人精血以助练成武功;手段阴狠不下于男人;冷血无情地踩着男人的尸体登上武学高梯;绝不容许弟子背叛或爱上男人。

武林人士痛恨它却不曾合力围剿它;因为它太过神秘了;至今仍查探不出建于何地。

目前得知乃一地下宫殿;至于入口处隐于一片湖光山色之中;不精五行八卦者难以通过沼地密林;变化万千的阵形困死不少英雄侠士;至今无人敢轻易尝试。

'她那幺想要我的命?'居然和歹毒的眠月宫合作。

'或许她不知『恋蝶』是一种毒吧?'展无痕滚动的咽喉中似发出一丝笑声。

'什幺意思?'他的表情太诡异了;肯定没好事。

果然。

'有种让男人欲仙欲死的春药也叫……'恋蝶。

张大不可思议的眼;常天竞低哝地咒骂几句。'她会不会用错了地方?'

当时他正要前往妓院逮人;真是春药也无益于己身;仅是让他一宣兽欲于妓女身上……。

等等;妓女?

莫非倚春楼中也有眠月宫的人?

倏地;想起一张可疑的清艳面容。

非艳即媚是眠月宫的特色;用以控制男人的心志。

'谁不指望当上常府少奶奶;捉奸在床还抵赖得掉吗?'展无痕冷冽的语气中隐含幸灾乐祸。

低咕声加深了几分。'原来你也会说笑。'

如果用在别人身上;他绝对会捧自个兄弟的场大笑一番;可惜他消遣的对象是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学的。'一抹微波漾荡深黑眸底。

'是哦!倒是我教坏了你。'常天竞低望着被他点了昏穴的俏丫头;百感交集的情绪浮现心头。

随着他柔化的目光往下瞧;不以为意的展无痕说着;'带着她你会很辛苦。'

'甘之如饴。'他面露柔情的笑着。

'对方已盯上她;你小心为上。'多了个女人在身边总是缚手缚脚。

'我尽量。'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总有他防不到的角落。

展无痕忽然想起一件事的看向床上女子。'你还记得前年官拜三品;入朝为仕的高大人吗?'

'怎样?'

'据说他向崇奉道教、笃志玄修的皇帝进言;桐城有位能保人利禄加身的玄天女;道法高强;能以符令御鬼神;因此令龙心大动的帝王有意下江南一趟。'

'什幺能御鬼神;分明是夸大其词。'以讹传讹;在他看来她不过是平凡女子;哪来玄妙道法。

又不当道姑何来道法一说;趋炎附势;欲藉此平步青云;得昏庸皇上宠任。

'不管是真是假;后宫佳丽虽多尚能容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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