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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战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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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朽战王》
作者:红黑路德

第001章 狼牙项坠

雾气重重的峡谷中,一个瘦小的孩子踉踉跄跄地跑着。
呼哧,呼哧……
大口的喘气声又粗又浊,好像患了重感冒的老人正在拼命地咳出胸腔里的粘痰——谁要是能这么不要命地跑了两个小时,肯定也会听到自己的喉咙里发出这种难受的声音。
但是,那孩子现在还不能停下来舒舒服服地把气喘匀,因为,就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又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些碎石块被压住时所发出的嗒嗒声。
那是五匹饥饿的狼!
这里是雪狼峡谷,多的是狼!
这些狼大概要一个月才能饱餐一顿,因为在这峡谷里,别的能食用的物种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绝迹了,它们只能靠帝国军方送来的一些牛羊肉来充饥。但不走运的是,那些饲养员们看起来并不总是很准时,而且,送来的肉也大多是被辐射过的死牛死马的尸体,不仅不够新鲜,有些时候还会令它们中毒,脾气变得更加暴躁。
像今天这日子,它们大概已经等了很久了。
孩子无力地奔跑着,光着的双脚已经被地上尖利的石块磨得血肉模糊。留在石缝间的那一点点血迹,无疑会令捕猎者更加兴奋。在这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它们一直在饶有兴致地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之前的生活的确是太空虚无聊了,它们其实有些不忍心太早就进入到正餐环节。把这么一个活鲜鲜的甜点,用自己那尖利的牙齿撕成一条一条的肉排,那样可是辜负了上天安排下来的一番好意。
突然,孩子摔了一跤!
在那已经飞了边的粗麻袍子下摆间,瘦得只剩两颗骨头节的膝盖顿时鲜血直流!
孩子痛得猛地翻了个身,用麻杆一样的手臂撑起瘦弱的身体向后拖着,不时操起手边的石块投向那几匹饿狼。
然而这五匹狼已经把他包围了!
饿狼的眼中闪着油油的绿光,露出了满嘴锋利的牙齿,嘴角上挂着的粘涎只差一点儿就要流到了地面上。被石子砸中的这几下无法令它们退缩,它们反而被痛疼刺激得更加兴奋了。
“呜……”中间那匹毛色发亮的狼用鼻子低哼了一声,好像在向伙伴们下达收拢包围圈的命令。
那声音好像带着一股莫名的寒意,使得孩子浑身毛孔都随之一紧,乱蓬蓬的头发都跟着立了起来!
这孩子生了一头密实的乌黑的头发,这种头发的颜色在夏奇镇这里并不多见。这里的正常人要么是普通的褐色或者亚麻色头发,要么是高贵的金黄色,也偶尔会有些红色或者灰色什么的,但那对于大多数人来讲也比黑色更容易接受一些。因为黑头发的,一般只会出现在奴隶营里,而不是这里,雪狼峡谷。
“滚开!滚开!”孩子挣扎着站了起来,手中抡起了一根小小的枯树枝。但没用的,树枝被那匹精瘦但强壮的狼一口就夺了过去,还把那孩子拽了个跟头。
鲜血顺着孩子宽阔的额头流了下来,几乎盖住了整张面孔。这是一张黄皮肤的脸,尽管在那上面鲜血、汗水与尘土混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层暗红色的污泥,像铁甲武士的面罩一样盖着,但那两个东方人的特点仍然清晰可见:黑色的眼珠和不太高挺的鼻子。
但那五匹狼并不介意这孩子的身份,在它们眼中,他不是什么别的东西,只是一块新鲜美味的肉!
“嗷呜!”那匹最强壮的恶狼嘬起了嘴,心满意足地叫了起来。
该是时候用餐了!
五匹狼同时开始了进攻!锋利的狼爪一下子就划开了孩子那满是油渍的麻布袍子,一道深深的血痕正留在了胸口上。鲜血涌了出来,把挂在他脖子上的那条项链染得通红。
那是一条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项链,一根黑色的细绳绑着几颗吊坠。只不过有一点却有些异乎寻常——那些吊坠不是什么亮晶晶的漂亮石头,而是六颗兽齿,尖尖的,白森森的,带有一点弧度。那些狼大概会对这几颗吊坠感到眼熟,因为那和它们嘴角支出的獠牙几乎没什么两样。但那些狼却没有注意到,就在这时,中间的那一颗狼牙,已经把染在上面的血液悄悄地吸收了进去,牙尖那原本雪白的颜色,也悄无声息地多出了些许淡红……
巨大的力量和难以忍受的痛疼把孩子甩了个圈子,还没等站稳脚跟,另一匹狼的大嘴已经凑到了喉咙前!孩子本能地侧了侧身,但他的肩膀却没有来得及躲开,一小块原本还属于他自己的肉,已经血淋淋地被吞到了狼肚子里!
五匹狼这时已经忘记了该怎样客气地相互谦让,而是争先恐后地扑了上来。刀子一样的狼爪和铁钉一样的狼牙都是足以致命的武器!孩子咬紧了牙关,不让巨痛逼着自己悲惨地叫出声来,只是一个劲地闪避,稍有机会就要逃出去几步。
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孩子很快就失去了抵抗的力量,他的血已经流得太多了——他终于无力地仰面倒在了地上,任由那强壮的恶狼将前爪沉重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他看到那张凶残的狼脸已经挂上了征服者的得意,那慢慢靠向自己喉咙的大嘴红鲜鲜的,喷出的气息血腥难闻。
“就这样了吗?”孩子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它该要咬断我的喉咙了?”
死亡,大概就要降临了。
那就像是推开一扇黑暗的沉重的门,等在里面的,是一次久违的聚会。
他仿佛看见了——在阳光下那绿毯子一样的芳草丛中,亲人、师长和小伙伴们正围坐在又圆又大的木桌前,面带微笑,向着迟到的他挥起了手。
那是他盼望了好久的聚会,该有三五年了。
眼前这些面孔是如此真实,如此亲切。他清楚地记得每一个人的样貌,没错,就是他们,还是当初的样子,穿着漂亮的衣服,看上去既整洁又安详。他们甚至没有变老,好像在那个世界里,时光被欢声笑语缠住了车轮,失去了向前飞奔的动力,于是一切都完美地保存了下来,就像一轴美丽的水彩画卷,静静地挂在玻璃橱窗里,一尘不染。
孩子很想要迈开脚步,就像以前一样,跳跃着跑过去,和他们一一拥抱,欢庆这难得的重逢。但他做不到。他的身子很沉,好像在背上被压了一座山,就连思维都被那巨大的力量所禁锢。迷惑与困乏当中,孩子的眼皮渐渐垂了下来。他不要再去挣扎了,孤独地生存了这么多年,他真的太累了。
“你想放弃吗,我的孩子?”
一个阔别已久的温柔声音在耳边响起。那声音像是从飘渺的虚空中传出,几乎细不可闻,但却真切地传到了孩子的脑海当中,并在那里引起了小小的颤动。
“妈妈……”孩子重新抬起了头,委曲与痛苦还不至于让他落泪,思念却足够了,“我太累了。让我去找你们……”
“还不到时候,孩子。你还没有实现那六个诺言,难道你都忘了么?”母亲的声音平静如水,亲切柔和地提醒着,“魔鬼惶沮之魅影,圣剑可洗清魂灵;巨龙迷踪之冥穴,神智将拼接美景;流动能治愈伤痛,合十便握住繁星。”
这一小段童谣,是故土流传已久的六个谜团,据说解开它们的勇士,将有能力解救这世界上最大的危机,进而获得至高无尚的荣耀。但几十个世纪过去了,答案仍然躲在迷雾之中,就连最强大的勇士和最睿智的长者都未曾将它们破解。而今,浩劫过后,当初孩童的豪言壮语,已然变成了难以兑现的诺言,那毫无关联的六个短句,则变成了幸存者难以负荷的重担。
“那太难了,妈妈。”孩子抱怨着,如果身子还听使唤的话,他一定会跳起来表示抗议,“那是什么?六件宝物,还是六个圣地?我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
“我猜,那是六杯美酒。找到它们,装满它们,喝下它们……”母亲的声音渐渐变得杳渺起来。
通往那个世界的大门慢慢地关上了,柔和的光亮被挡在了外面,眼前弥散着的,仍然是那永无止境的黑暗。
失落的孩子滴下了最后一滴眼泪。天知道他有多么渴望死亡,然而他真的不能,就像他母亲说的那样,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该怎样装满那六杯美酒呢?”孩子还在内心中苦恼地追问着,可知觉却不合时宜地恢复了过来,强烈的疼痛重新袭来,令他的胸脯也跟着剧烈地起伏。
悄无声息地,孩子胸前的那六颗狼牙项坠一跳一跳地闪动起了异光。那五彩的光晕虽然并不夺目,却好像蕴藏着神奇的力量。正要享用美餐的那五匹饿狼愣住了,像受了惊吓一般,缓慢地向后退了出去。
就在此时,又一匹狼从雾气中慢慢地走了出来。那是一匹足有一人多高的巨狼,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在耀眼的白光中,那雪狼猛地仰起了脖子,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嗥叫!
“呜——”
苍凉的声音穿透云雾,一直传出了好远。

第002章 血淋淋的孩子

军营城墙一角的一座高塔上,一位身穿褐色粗麻长袍的灰发青年好像听到了那声嗥叫,猛地从满桌子的文件中抬起了头:“听,奎尔!我好像听到了伊格鲁的叫声!”
他从抽屉中翻出了单筒望远镜,起身站到了窗口,仔细地看着。
但对面那位高壮的士官仍懒洋洋地趴在桌上,把手中的报纸翻过了一版,可能连眼皮都没抬:“别傻了,会有奴隶挑战雪狼峡谷?”
“快来看,是真的!”那青年大声叫了起来,使劲向奎尔挥着手。
“多迪姆,你真爱瞎操心。”奎尔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椅子,“真希望威廉少校再给你多派些活儿,让你一辈子都扎在文件堆里,永远别想着再回来当什么卫队长,也别再回来烦我。”
那位叫多迪姆的青年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死党说的不是真心话。
“看,就在那里……在另一边!”多迪姆强硬地把奎尔手中的望远镜扭转了90度角。
“你这东西还挺好用的。”奎尔心不在焉地说,“等下周克劳奇浴室开放的那天,能不能借我玩玩?”
“我会把这话原原本本地传到威廉少校耳中。威廉夫人可是克劳奇浴室的常客。”
“好,你吓到我了。”奎尔假装发抖地哈哈笑了起来,“……还真有个小子,他找死吗?我想他的肠子要被掏出来了。”
多迪姆当然知道自己那老旧的望远镜并看不了那么清楚,而且峡谷中正起着雾呢。
“你猜他能闯出来吗?好像连伊格鲁都出来了,它大概是饿坏了。”多迪姆问了一句,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他知道奎尔对此的看法一贯如此。
“开玩笑?这二十年来就从没有奴隶走出过雪狼峡谷。”奎尔手中的望远镜又不自觉地转了方向。
“但伊格鲁为什么要这么叫呢?这实在是太反常了……”多迪姆大概还是对没有亲眼看到那匹雪狼感到失望。
“那又能怎样?用不着那雪白的头狼,那小子还是死定了。”奎尔不死心地在寻找着更丰满些的景色,这会儿却要举起闲着的右手在喉咙上比划了一下。
“如果……他要是殉道者呢?”
“什么?!”奎尔终于放下了那望远镜,皱着眉头狠狠地盯着多迪姆,在他两眼之间斜下来的那条伤疤显得更深了。
“我是说殉道者……”多迪姆看出奎尔眼神中分明的愤怒,连忙耸了耸肩,“好了,奎尔。我道歉,算我没说。”
奎尔半天才调整好情绪,慢慢地走回到桌子旁,整理了一下身上哗啦哗拉作响的铠甲,顺手拾起了自己的长剑。“这真是糟糕的一天,多迪姆。”他说,“你待在这指挥部里只是在浪费自己的生命!”
“我能怎么办?”多迪姆拿着望远镜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威廉少校的命令,我只能服从。好在他还发了些善心,保留着我卫队长的位置。”
提到威廉少校,奎尔看起来也很头痛,他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
“算了,工作快结束了,该想些开心的事。我们一会儿去开伦酒找点乐子怎么样?”奎尔把那猩红色的披风像条手巾一样搭在了那宽厚的肩膀上,丝毫掩饰不住脸上的那股兴奋劲儿,“那儿的姑娘可真够疯的。上回那红头发的艾丽莎把乔尼灌醉后,给他剥了个精光,扔在了歌剧院后院的墙边上。当阿卡肖发现他时,他下面的小兄弟都要冻硬了。”
“你自己去,我还有些文件要写呢。”多迪姆也笑了起来,但眼神中明显没有那么激动,“你也知道,威廉少校在审阅文件时,就是一条变异前的章鱼,好像有八只手在面前来回地转。”
“那你就抓紧忙,臭念书的。”奎尔一手拉开了房门,回头挤了挤眼睛,“我和那姑娘约好了,今晚六点。祝我好运。”
“祝你好运。”多迪姆掐了掐太阳穴,连手都没摆,重新把头埋回了文件里,“但愿他们在臭水沟里找到你时,你身上还穿着那条花格子短裤。”
傍晚时分,换上了一身便装的奎尔准时出现在了开伦酒,当他撞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台时,不小心看到了一位满嘴黄牙的胖老头儿,在那老头儿面前的桌子上,摆着煎肉饼、煮青豆、几样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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