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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男为 作者:三上桑(晋江2013.6.3完结,女强,穿越时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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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楚一向不满女人专权,策论里可能真透出了这个意思也未可知。”宋晋东沉吟着。
陆玉善摇头,似笑非笑的道:“子楚不喜女子专权非假,但他那等清高不染的性情,只怕不会做出这等哗众取宠,指桑骂槐之事。”说着,他语带含糊:“子楚只怕是为有心人所用……可惜了这赤子之心。”
宋晋东目中微有精光,深深的看了陆玉善一眼,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各人有命,贤弟何必妄自嗟叹。”
陆玉善苦笑,痛饮一杯,唏嘘道:“小弟不比贤兄,出身皇戚宋家,还是刑部尚书宋莞之弟。宋尚书是奉贤公主近臣,晋东兄日后少不得平步青云。而小弟我不过是金陵的商贾之家,便是小有余财,但在这繁华似火的长安城里又算得上什么。如今大周朝党派林立,群臣倾轧,小弟思及自身和前程,又看到子楚这一番经历,不过是觉得兔死狐悲罢了。
宋晋东见他说的情真意切,他不免也有些动容,官场险恶,实在令人身不由己。他正开开口宽慰几句,却听得一声“晋东兄,玉善兄,小弟来迟。”
两人应声看去,正是严子楚,陆玉善已经换了一副笑容,边招呼姬人待客,边问:“不是说二殿下有请,怎还巴巴的过来。”
“我……”严子楚刚一开口,却又咬断下文,姚相等人假借二殿下之召的轻狂虽然让他不满,但君子不言人是非,他决定还是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于是他只道:“已经散了,和两位贤兄有言在先,自然要来的。”
“子楚贤弟果然是重信之人。”陆玉善进酒一杯,与严子楚对饮。
宋晋东听出严子楚言之未尽,也不点破,只转问:“这个时辰,画舫都泊到湖心了,子楚贤弟是如何来的?”
“莫不真是腾云驾雾?”陆玉善醉眼一亮,朗声取笑。
严子楚摇头道:“当然不是,是遇到一位善心的姑娘,她的画舫刚好靠岸,于是渡了我过来。”
陆玉善暧昧的看了他一眼,笑问:“那怎么不请姑娘进来一叙,也好让咱们两位愚兄当面道谢。”说着,他和宋晋东相视一眼,十分的玩笑意味。
严子楚眼神一黯,道:“可惜姑娘已经归家了。”
宋晋东见他有些失魂落魄,且笑:“能叫子楚不舍,那姑娘必然美貌动人。”
严子楚点点头,目光有丝神往,回想起那女子的容貌来,的确美貌,但动人的却是其他的什么。
刚回了宋府,宋莞的近侍便迎了上来:“五爷,二爷正在书房里头等你呢。”
这么晚了……宋晋东皱起眉头,转眼又有些明白了。他带着试探的眼神看向那近侍,近侍便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转过身道:“五爷,请您快些的去罢。”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种文实在死脑细胞╮(╯▽╰)╭求抚慰。。。真想写个不费脑子的,嘿嘿,我写过爆笑文哟
☆、欲南下
只微一阵喧嘈,张凤起的眼便睁开来,目光清明。
文延乐还未曾睡醒,搂着她的手自觉紧了紧,只迷糊一句:“娘子,还早着呢。”
张凤起皱眉,揉了揉额角,看了窗外天色,还未亮,确是还早。但想起今日还有要事,便也不含糊,径自起了身。
文延乐感觉到怀里空虚,也醒了大半,语气不悦道:“外面何事喧闹?”
“驸马,是小王爷发了噩梦,吵闹着要见公主和驸马。奴才怕打扰公主和驸马休息……”潘公公的声音隔着雕花门传来,夹杂着小孩儿的哭叫。
张凤起往脸上擦了一把凉水,听了这话却是有几分不耐,道:“不过是噩梦,他叫要来便来?奶嬷嬷们是怎么伺候的?”
“是是,奴才这就让他们将小王爷送回房……”潘公公连连告罪。
“等等。”文延乐已经下了床,随意往身上套了件袍子,道:“把承嗣抱进来吧。”
张凤起转过头,斜眉道:“胡闹。”
文延乐却是一脸笑嘻嘻,一把抱住她亲在脸颊,道:“你才是胡闹,哪有做娘的不哄孩子的,你不哄,为夫代劳就是。”
“你就总惯着吧。”张凤起挑眉轻哼。
这时门一开,穿着绛色衣裳的嬷嬷抱着一个三两岁的男孩儿进了来,正是文承嗣。他白皙的小脸皱成一团,挂着点点泪珠,好不惹人怜爱。
“爹,娘!”一看见张凤起和文延乐两人,文承嗣便破涕为笑,伸出小手臂要抱。
张凤起视若不见,她一向不觉得惯孩子好事,哪怕这孩子真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于是她只示意侍女过来梳妆更衣,她今儿会很忙。
张凤起不抱,文延乐却是熟稔的将文承嗣抱了过来,还用下颚初冒了头的须根刺他,惹得文承嗣躲了又躲,叫起来:“爹好坏,娘救我,救我!”
“他坏你也坏回去。”张凤起头也不回,说道。
虽然张凤起一向不那么亲热,文承嗣却十分听话,手脚并用的朝文延乐出击。文延乐不忍伤了稚子,文承嗣的手指甲又没减净,文延乐的脸侧不小心就被留下一道划痕。
“承嗣好厉害,爹好疼!”文延乐也不恼,只眨巴眨巴眼,将他举起来。
文承嗣得意的笑,抱着文延乐的头啵了一口,朝他的脸吹了吹气,道:“爹不疼……”
文延乐抱着孩子少不得一阵闹,但见张凤起已经收拾得妥当,便知她今日有事。他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张凤起忙得几日不回府,也是有的。
于是他将文承嗣交给奶嬷嬷,上前抱住张凤起,道:“日前,两江总督递了折子,两江地域水患成灾,致灾民逾万。我身为御史中丞,上命巡抚两江,此次要随河道大臣卢兴元等南下救灾治水。”
自从三年前文延乐谋得暂时的侍御史之位后,这三年来,他步步为营,究竟是从没退下来,反而在御史台越做越高了。如今还能谋得巡抚之职,救灾治水这样的差事看似是脏活累活,实则一回京述职便理应是要再做升迁的。
张凤起玩味的看了他一眼,再升,升到御史大夫?只怕也要问姚相一系的房阿庆肯不肯让位了。
忽而,她便觉有絮温热的丝在耳后颈项轻轻一勾,仿佛是文延乐叹了口气。
“娘子,为夫将要远行,数月不得归,你竟毫无不舍,半句话都不说。”
“好吧。”张凤起莞尔,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温柔的道:“驸马此行一路珍重。”
文延乐兀的直起身,揽着她的肩头,瞪眼道:“珍重,什么叫珍重,倒似我这一去不回!”
张凤起用手背轻轻磨蹭他的光滑面颊,声音温和:“驸马,你知我并无此意。”
文延乐对上了她的眼,看到她眼波微转的时候的温柔,不施脂粉的脸颊也更显柔和,别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娟美。明知道这未必有几分真,文延乐还是不忍移目,抚摸上她的脸颊,滑过,拢入发间,倏然抓紧,粗暴的扯起,吻住张凤起的唇。
这等突如其来,张凤起先是膛目,然后手已经滑道他身下,捏紧了他的双丸,似是无言的警告。
于是,渐渐的,文延乐粗暴的动作变得如丝一般的轻巧而细致,犹如羽毛拂过,让张凤起舒服得想打盹,不由又眯起了眼睛。
文延乐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内,半是戏谑半是撒娇的道:“一别数月,为夫真舍不得你。娘子,不如随为夫南下,如何?”
张凤起歪着脑袋转向他,目光缓缓而动,终于是笑了:“那好吧。”
“此话当真?”文延乐猛然抬头,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捏起她的下颚。
张凤起皱起眉,一指一指的掰开他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失笑:“当真。”
话音刚落,张凤起就觉一轻,转眼已经被文延乐拦腰抱起。被抱在奶嬷嬷手里的文承嗣看的目瞪口呆,露出艳羡,吵闹道:“爹!爹!承嗣也要抱抱!要转圈!”
文延乐朗声大笑,一只手将文承嗣也抓进怀中,道:“承嗣也一起去吧!”
承嗣不明所以,也是很兴奋,大声问道:“爹,爹,去哪儿,去哪儿!”
“去两江!去两江!”文延乐也爱玩,学着他的语气重复叫道。
有如高音喇叭和复读机,张凤起掏掏耳朵,有些无奈的笑了。
黎明前的宫廷,沉浸在昏暗中,四面空廊迂回,长长的竹帘低低遮垂,随风轻动。
已近五更,张司隶才刚起。躺在他内侧的女人只穿了一件牙白锦织肚兜,一条纱裤,帐中旖旎。
“殿下醒了,是早朝的时辰了吧?”女人嘤咛了一声,正要坐起服侍他,张司隶却是打了呵欠,道:“无妨,你睡吧。”说着,温柔的推开了她的手。他自己尚且起来的为难,不忍叫美妾也受这苦。若非姚相等众耳提面命,他只想长睡不起才好呢,好过在朝堂上听那些针锋相对,还有皇后冰冷的目光,皇帝的忽略。
内监目无表情的领着两三个小宫婢上前,为张司隶披了罩衫,又服他盥洗了。方退出去,又有捧托盘走了进来,便是早朝前垫肚子的餐食了。
桌上的蜜汁麻球,红稻米粥,肉松香蒜花卷,散发出食物的芬芳。张司隶不禁想起三年前,别说如此丰富的膳食,能不克扣,按时有的吃,他和姨娘就谢天谢地了。若是克扣过了,姨娘少不得要去向娘家两位舅舅求助。
两位舅舅虽然贪财又眼皮子浅,但到底没真对他们娘两见死不救,总归接济了些许。如今这世上,只怕真心待他,最亲的,也就这两人了吧。
思及此,张司隶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口中的美味也味同嚼蜡起来。这两个舅舅,他也好久没瞧见了,上一次看到,还是去年,姚相为他请旨来了太傅之前。匆匆一见,张凤起便以他如今身份尊贵,声誉攸关整个皇族为由再将人带了下去。
而后,他有了太傅,又有群臣请旨册封太子的事后,也就再没见过舅舅了。张凤起的理由还是一样。虽然以兄杀妹不美,但事以过去如此之久,张司隶也觉得张凤起的理由有些牵强。但他一向看不出张凤起的用意。
“殿下,姚相来了。”内监禀道,话刚说完,便听得脚步声近。
张司隶抬眼看去,果然身着紫色官袍的中书令姚元初,他素来是不需要传唤就直接进来的。
“二殿下万福金安。”姚元初撩起官袍作势欲拜,张司隶当然上前拦了,看了他鬓上白霜,温声道:“姚相年岁渐高,总要顾及身子,何必多礼。”
姚元初直起身子,看向张司隶,见他眼角微青,神色不虞,正色道:“二殿下劝微臣顾及身子,二殿下自己却不知顾及,需知二殿□份尊贵,岂能随意服食金丹,不加爱惜?”
张司隶见他言辞厉色的说到金丹,微微一赧,道:“时常觉得有些疲乏无力,御医又诊断不出什么道理来,正好镇国公主呈上新贡的金丹,便服食了一二,顿觉清明了许多……”
“镇国公主?”姚元初的声音顿时含了愠怒,劝谏道:“二殿下,镇国公主大节有亏,为人又识得奉承上意,她所贡之金丹,二殿下岂能随意服食?”
“我是服食金丹,又不是服食她的气节和人品,有何不可。何况金丹确有其效,想来先帝和父皇皆爱,是有其因。”张司隶清咳了一声,道。镇国公主是不是大节有亏,他无暇理会,只是金丹的确美妙,每有疲竭力乏之时,只需服食一二,便顿时有了精神,自觉无坚不摧……
姚元初见张司隶面泛红色,又见内殿里床帐还闭合着,隐约有人影,便大觉扼叹,但此时却非追究金丹的时候,他另有要事。他清了清喉咙,道:“二殿下,一会在朝堂上,微臣会联合一众臣子再向陛下上禀二殿下婚事。届时,二殿下请一定要在陛下面前痛陈镇国公主不法、节亏之处,再提及靖海侯的忠君节义。”
张司隶面带犹豫,姚相等不满镇国公主之女淮阳公主,他是知道的。但镇国公主到底是他的长辈姑母,也一向待他不薄,现在若在群臣面前如此这般,是不是稍显薄情了些。
“二殿下!”姚元初见他面露不忍,疾呼一声道:“二殿下,请为大局为重。奉贤公主和镇国公主谋了这桩婚事本就是狼子野心,不怀好意,二殿下若是顺了此意,以淮阳郡主为皇子妃,那妻族岂不白白断送?”
姚元初说话一向遮头藏尾,极少将话掰开,说的如此明白。但他面对的是张司隶,他深知张司隶其人心软、优柔寡断,惜命,如不将话说开来,只怕张司隶还得犹疑不决。
张司隶见他说的如此坚决,又痛陈厉害了一番,终于是点了点头。听姚元初的话,总不会错的,虽然姚元初严厉、死板,但却是精明能干之人,比他厉害不止一星半点。既然他看不透其中各方关系,不如跟着他们去做吧,反正一向如此。
姚元初见他同意的这么艰难,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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