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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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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真正下水的不过是萧泓一人罢了……
月如钩,云如丝,渗进湖边的帐篷里一点点钓人心思。
与妹妹同帐的贺明岚在毡毯上辗转难眠,右手一伸,重又抚上了左手上的红翡珠串,白日里这串珠子失而复得的经历重又浮现在了眼前。
“那串珠是祖母临终前留下的念想,不知六哥可否帮明岚找找……”
不发一言就从身边擦肩过的年轻男子,让贺明岚不禁沮丧地低下头,靴尖愤愤地碾上了草地上新生的草叶。
可待听到湖边几个少年突然拔高的笑声叫声,回首看去,却见着萧泓正从水中立身而起,再接着仍是冷漠地从她的凝视中转身离去,他从水中捞起的手串儿还是萧泷献宝似的还回了她的手上。
从水中站起身的身形极美,透着介于少年与成年男子之间的别样味道,胸膛坦露的麦色肌结实而又紧密,在一湖碧水中更象漾上层金阳的散碎光点,让人眼晕……
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觉想歪的贺明岚,羞红着脸坐起了身子,侧耳听了听妹妹浅淡的呼吸声,长长地纾了口气。
待心跳稍稍平静。反倒更睡不着的少女开始盘想起萧家的情形。
祖父是有意要跟萧家联姻的,这一点贺家上下心知肚明。作为景国公府世交盟友,嫁个女儿进萧家,几乎是在早些年就板上钉钉的事情。
贺家排在明岚之前的两个姐姐一嫡一庶,但年纪都要比萧家世子萧泽要大,早早地就嫁了。中间又空了好些年,才有她这个行三的姑娘。若论起年岁。她却是再好不过的人选。
而萧家现在未婚的男丁要从行五的萧淅往下。
萧淅与行六的萧泓同岁,只大了几天,不过却是个先天不足的瘸子。小七萧渝十六余,小八萧泷十五,这两个年纪相当的。也正在这扎在澄霞湖边的营地上,来云州的几日相处,明显地就能看出来就是两个精力旺盛的愣小子。
只有徐夫人嫡出的六子萧泓与众不同。
一只被角在贺明岚手中被揉成了皱巴巴的一团,心中算得明白的小少女不由地吃吃地笑出声。
紧挨着的明琦粉唇嘟嘟,翻了个身儿,唬得明岚一下子就收了暗自得意的笑容。伸手捂嘴,索性起身披衣,掀了帐帘走了出去。
身影方没在帐外。也正醒了的明琦坐起身,揉揉双眼盯着还在轻晃的帐帘子,一阵儿发呆。
也许算是缘份吧?
离帐不远,贺明岚就轻轻地放缓了步子。视线凝处是湖畔一道正望着湖水拍岸的伟岸身影。
月光银辉洒在男子轻仰起的脸上,朦胧不明,好象他已站在那儿千年万年,清冷孤寂得让人心生怜意。
他其实并不是个冰冷的。
想起在清远,船甲板上萧泓毫无所惧地当着众人深吻着那个蛮女的热烈,贺明岚不禁又烧红了脸,她抬步一步又一步向前慢慢挪着。步履矜持,心跳却如鼓擂动不已,带着点刚刚从脑海里挥走的淡淡酸涩。
世间的好男儿总会有旁的女人觊觎。她曾好奇地向萧泽打听过与萧泓相吻的怪异女子,萧泽只叹了句“那个女人!”。贺明岚不糊涂,那声叹有惋惜有不屑,说明着那个女人并没有与萧泓真正白首到老的资格。
一路北归,就象帮自己冒险泅水寻珠一样,萧泓看着冷漠,但应当还是关心和在意着自己的。也许可以让他明白,她的大度宽容能够与他共同支撑起家族传承的责任……
眼见着与自己初初心动的男儿越离越近,贺明岚的俏脸微醺,用着与往日不同羞涩细声唤道:“六哥!”
银白的月光下,俊美的男人听到足音茫然地转过了头,待看清了眼前人,原本笼着雾气的眸子一下子变得澄明而又冰冷。接着紧抿着唇,转身移步,象是要将这方湖岸留给打扰了安静的外人。
“六哥!”,再一声唤,贺明岚闪身跨挡在萧泓的身前,在寒意逼人的眸光中,伸手握住了腕上的红翡象是要汲些勇气与温度。
“我看过前人游记上写着“澄湖晓月”正是此地胜景之一。我真觉得很美,想来六哥也是喜欢的?”,少女的声音温柔,仰起如月一样皎洁美丽的笑脸,星眸中闪动着期待认同的希冀。
萧泓皱起一双剑眉,盯看了眼前正等答案的女人一眼,接着垂下了眼睫。
“滚!”
粗鲁地喝了一声,年轻男子从少女的身畔擦过,仿若足不沾尘似的踏月而行。
从湖上吹来的和煦夏风突然在一瞬间变得冷如冰刃,贺明岚不知呆站了多久,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向着自住的营帐行去。
生平第一次主动地想跟看得上眼的男孩搭话,也是生平第一次被这样毫无缘由地无情推拒。
和衣躺下的贺明岚一把将被子扯过头顶,不住颤抖的身体缩进了被子里,咬着嘴唇,自觉羞辱地低声相泣。
只比她早一步遁回来的贺明琦,惊得大气不敢出,更是将自己蒙得严严实实。不知过了多久,压低声轻唤了几声阿姐,见明岚没应声,才悄没声地在被窝里脱下了外衣。
一向美丽大方得了许多男孩喜欢的姐姐,居然会半夜里去找了男人表白?而且居然被拒了?
远吊看着,明琦并没有听到一星半点。只依着月下情形自猜了答案。一点为姐的打抱不平淡去之后,再一翻身,涌上心头的却是幸灾乐祸的得意。比自己什么都强的姐姐,可见也并不是在世间无往不利,待回了路州给那些小姐妹们讲讲,也是极有趣的事情。
虽然被突然出现的贺明岚打扰了兴致,掉头离开的萧泓却没回了营地帐篷。只沿着绵长的湖岸向着黑暗的远处漫步走过。
也许,玉华林里的经历也算有所收获。起码,现在的自己已经能看懂女子直白的勾搭表情。萧泓俯下身掬了一捧黑沉的湖水扑在脸上,水沁心,让人变得更加清醒。
这里是云州府兰序县的澄霞湖。不是江南霍城泽亭的翕泽。云州是自己出生的地方,但这里,却没有自个儿想要的那个姑娘。
那个让人恨入骨也爱入骨的周曼云!
一只白色的小瓷瓶转到了手上,轻轻地掂了又掂。笑独眠的解药,她曾戏称,单论着配药花用的心思就价值千金。
轻讽一笑。瓷瓶高抛上空,又稳稳地落了手上,再接着。又是狠狠地一抛。而这一次,却不是向空,而是向着黑夜里象是神秘深渊一样的澄霞湖。
故作大方的女人,将解药交到自己手上。所求的不过是让自己主动选择出手扔掉罢了。
“周曼云!今日你让我承受之痛,来日必当一一讨回,碧落黄泉死不休!”
面向着黑暗湖泽的嘶吼,戾气十足……
江南六月风光妍丽,翕泽湖畔更显旖旎,一叶小舟在水上浮着,船上盖着数茎新摘的莲叶。鲜嫩欲滴。
莲叶掩着一双芙蓉面,乍看有几分相似,细看截然不同的两个渔家姑娘,正促膝谈着心。
红梅羞涩地低着头,一双素手险险要将衣角绞碎了,全然没有了红姑持刺在手的爽利。
“痛快点!你爹可是求到我给你找婆家呢,要什么样的快说!”,对面懒懒地支肘半卧的曼云咬着一茎芦苇,带着点凶。
“小姐没嫁,我不嫁!师父说,我要给小姐当替身的。”,红梅憋了半天,才喃喃出一句。
“替个鬼!”,芦苇花敲在了红梅的头顶,坐起身的曼云更显凶神恶煞,道:“你家小姐是个小气的。你敢替我睡男人,替我生娃娃?”
“小姐!”,红梅哀叹声起,定了亲却没被娶走的云姐儿不但气性儿变大了,说话更是没了半点顾忌,让她很是为难。
“实话实说!”,苇花托着红梅的下巴,曼云客串着传说中的恶少。
“云姐儿!”,红梅呆了会儿,才低头幽幽说道:“要不是跟了你,又跟了师父学艺。如果一辈子就象平常女儿家一样过,也许有人说亲就嫁了。运气好就象三姐,运气不好就象早死的大姐二姐似的。可是……”
云锦帆的红姑再附体,红梅的声量拔高了许多,道:“可是现在我在云锦帆觉得自己很能干,在小姐身边觉得很开心,再叫我退回去照我爹说的,找个老实男人从此关在家里一心一意生娃娃带孩子,我觉得受不了,受不了,那种能死掉的受不了!”
“你不怕将来后悔吗?”,曼云的手停了,声也轻了。
“怕,但是更怕现在就被关起来,不得自由!”,红梅这下不再矫情,凑身靠近曼云,尽显诚意。
“这个给你!收好了!”,一只信封稳稳地放在了红梅手里,立身而起的曼云望着碧绿湖水,露齿一笑。
接着一个鱼跃,少女的曼妙身形如条水蛇直钻入了水面,引得船上的红梅大呼小叫。
“看看我给你的东西吧!”,湖水浸湿了秀发,曼云扒着船舷撂下一句,又一翻身,没入水中,象是天生就活在翕泽里的鱼仙。
徒手向着湖水的更深处潜去,任胸腔承受着屏息的压力,离了常人生活的陆地,水里能享受到自然独特而又瑰丽。人不一定要一直呆在地面,象鱼一样儿在水里游着,更能得了舒放身心的乐趣。
给红梅的只是一纸户籍,放她自由而已。
云锦帆的红姑,怎么能一直委屈着给人为奴作婢。
何况周曼云不需要替身,再活的一世,不困身也不困心,不论结果如何都已经比前世要美好了许多。
踩着水,从水底重又立身起,练过柔锦之术的少女袅袅如同水中仙。
玉臂轻展,湖水涟起,苍茫的天水一色中自有鸟翔鱼潜,自由自在。
(第三卷,终)
第191章 雄性的责任
泰业十一年,春三月,云州。
鸣沙河套千里平冈,一阵烟尘突然由西至东狂飙而起,如同从青色天幕下的黑山山麓席卷来的飓风。
待渐近了河边的临时营寨,急速的马蹄声音才渐次地在引导下缓缓地慢了下来。
奔来的这群骏马无辔无鞍,起先是由牧者驱赶,但一开跑,就都凭着本能卯了劲儿地争先恐后抢跑到了目的地。
当先的一匹通身皆黑的骏马,翻腾雪蹄,长鬃飞扬,竟是后蹄蹬地人立而起,昂首冲着落后的同伴长嘶鸣声,仿佛尽透着按捺不住的得意。
过一会儿,就有着几匹毛皮顺滑,姿形优美的骒马被马倌牵引着凑到了黑马的身边,放开了缰绳,让它们在浅青色的草地上自由地追逐嬉戏。
矫健马身相互碰撞,优美头颈相靠相嗅,在连续粗鲁地尥蹶子踢走三匹上前嗅臀吻颈的骒马之后,倨傲的黑马似乎对一匹一直温顺立在旁边的栗色母马产生了兴趣。
黑色儿马昂首前行了几步,停了会儿,低头张嘴咬上了栗马的膝盖,再接着抬起的马头又靠上了栗色的脖颈上启齿轻啮。
远看着目的达到的牧者松了口气悄然离开。
开春流水湍急的鸣沙河滨,踏着方长出芽的新草,黑色骏马猛地一下压上了自个儿挑中的伴侣……
“影骓已经六岁了。本来我想着今年它要是还不肯找伴儿,就把它骟了!”,远处高高的中军寨楼上。仪容威严的中年男子看着河边正办事的一对,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岁月似乎很是优待着景国公萧睿,即便已近知天命的年纪,身形姿容却要显着要再年轻上十岁,甚至比青涩未脱的儿子们更多了洒脱自在的成熟魅力。
分列两排侍站在他身后的**个年轻男子或少年,肃手凝眸,口鼻观心。他们个头长相不一。但无一例外都姓萧,都得管景国公叫亲爹。
聪明的自在心底猜测着老爹话中带着的别意不好意思搭腔,而笨拙些的听话入耳却根本没有半点反映。
没人敢搭腔,自觉无趣的萧睿轻咳了一声,直接点了自己最笨的儿子问道:“小六!影骓算是这两年难得的良驹。你晓得为父为什么要骟了它?”
“阉过的儿马性情会安稳些,临阵对敌更为妥当。”,萧泓按常识答案应着,声音清冽如乍解冻的春水。
萧睿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刚才那副四平八稳的严父模样全然不见,仿又似回到了撩猫逗狗的荒唐时代。
“放屁!它象现在这样老实地多弄出些和它一样跑得快的小马驹子。老子阉它作甚?费十来年功夫,垫进上百条人命,万两黄金砸下去才辛辛苦苦越过陈瀚边境从祈兰引来的良种。还是个童身就说废就废。你当老子和你一样是脑子进水的白痴!”
骂得顺溜的景国公,径直捋了袖子露出截肌肉结实的黑胳膊,象极了擅打嘴仗的市井闲汉。
借机敲打的六子萧泓就立在他的眼前。
在云州重新被往糙里搓了一年后,萧泓个头儿又最后窜了寸许。晒得带上阳光铜色的面容已看不到刚从江南回来时还残留着的一点温雅,但是美少年的底子在,混在一堆兄弟中依旧是最打眼的俊美。
依稀故人影!
萧睿盯着儿子,原本极盛的怒意一下子烟消云散,化作了匝在心头的一声叹息。
如果说错,那么应该也是在他少年时就放他去了江南的老爹做错了,就象近年刻意养气敛性要想摆出副正经样子吸纳人才的自己。总是不经意就再现了少年时的荒唐。就算当初觉着自己是在做戏韬光养晦,但几十年下来,真的假的都也成了习惯。
溺爱之心起,萧睿的声音不觉地放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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