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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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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鹞子无奈地点了点头。
本来就是明知故问的想让自己脑袋清醒些,但是听了这样的答案还是足让人郁闷至死。萧泓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去会了茶钱,再一伸手,接下了从茶楼屋梁下蹦下来的紫晶。
又胡吃了几个月江南野食,吃得肚皮溜圆的小东西惬意地摇了摇尾,蜷身巴在了他的手臂上。
周曼云的私心重,将吕守光杆儿赶到东宫,却将紫晶扣了。萧泓出征,就又让紫晶跟着。
大约估了下时辰,偷窥了一圈敌情的人们准备回营了。虽说城不设防,兵不欲战,但总归现在的建阳还是敌方地盘,鱼龙白服以身犯险也需要适可而止。
刚出茶楼门不久,萧泓就顿住了步子,目光凛冽地盯上了不远处走来的五六个灰衣人。
几个人穿着一色素朴的同款灰衣,光脚着芒鞋,身上背着大筐小篓,有些筐篓还露出几枝鲜嫩的枝叶。粗看与附近山间的贫寒药农打扮相近,但为首一个须发皆白,肤色黧黑的老者盘巾缠头,手持鸡血藤杖,又隐隐透着不类寻常的架式。
人古怪,带的东西也古怪。萧泓最初并没看出这几个人不妥,只是一向懒惰的紫晶突然支愣起小耳朵,琉璃眼精光灼灼,一副作势欲扑的模样正是冲着他们身上筐篓的。
“少爷,您先回去歇着。老奴带着紫晶去农市逛逛!”,卢鹞子的独臂扯住了萧泓作势欲动的衣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萧泓从善如流地退了半步,伸出胳膊搭着,纵了紫晶跃上卢鹞子的肩头。
老斥侯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三五丈外,远远吊着不妥的灰衣人,嘴里哼着江南小曲儿,紫晶甩尾相应,一人一兽配合着立时象极了调训着小动物杂耍的老人……
蛾眉月只在黄昏时露了一抹就立时消失不见,夜色黑幕沉沉地拉下,建阳皇宫中一片濒死似的沉寂。
一阵儿咯咯咯的欢笑声,在西北角含淑宫的空地前响了起来。
一架宽大香榻赫然架在主殿门前,榻上一个黑发如瀑披垂至腰的绝世佳人穿一身轻透见肉的绡纱,半蜷赤着的香足,望着院子里正忙活的人们莫名其妙地笑个不停。
榻上还有着两个男人。
一个袒衣露肤,散着发,侧卧就枕,将面容藏在阴影中。他在轻浮的笑声中皱了皱眉,就又立时恢复了雕像似的面无表情,闭着眼不言不语。
而另一个坐在榻尾的俊秀年轻人,衣着光鲜整齐,倒是捧场地跟着开怀而笑的美人笑了几声。
院子中央正神神叨叨用着草汁秘药勾描着星图的正是萧泓等人白日里曾在建阳城里见到的那群灰衣人,一个个神情肃穆。
见着张惜惜不讲分寸地笑个不停,为着的白须老者有些生气了。顾不得妇人正是这段时间供他们吃喝的主人家,狠狠地将手上藤杖向地上磕了一记,嘴里咳着示作提醒。
本就是来看热闹的张太妃不屑地撇了撇嘴,带着几分傲慢缓缓地直起了身,作势欲走。
“太妃娘娘!您就且再留一会儿!”,坐在榻尾的高维向前挪了下身子,直接将一双劝阻的手暧味地摁在了张惜惜的大腿根儿上,暗示的眼神儿直瞟着榻上正装睡的年轻男人。
倒是忘了自己来这儿就是专为了看他的失控模样。张惜惜绽开如花笑颜,柔软的身体向后蹭了蹭,死死地贴上了后方温热的肌肤。
几声响亮的婴啼恰适其时地响了起来,张惜惜的明眸一转,俯身贴到了睡着的年轻男人的耳边,反提高了音,娇声地问道:“小羽哥,不如我们再赌赌,这一次这个孩子能不能活下来?”
“不能!”,侧躺在榻上的徐羽任着女人伸手抚颊摸耳,只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就紧闭上了嘴。
张惜惜难得听到徐羽应话,笑得更欢了。她夸张地伸出一只藕臂向着院场中间摇了摇,大声喊道,“夔长老!他说这个也不能活呢!”
嘴里正喃喃念词的夔长老捏紧了手中血藤杖,狠戾地向着话音传来处剜了一眼。
“夔长老恼了!”,张惜惜故作受惊似的伏下身,象要缩到徐羽的怀中似的促狭笑道:“小羽哥,你气着他了!这已经是第三个孩子了吧?你每次都猜不能,真是太狠心了!真亏得你还是孩子们的生身父亲。”
一语刺心。原本撑着平静的徐羽立时皱紧了眉头,紧接着,又咬着牙缓缓舒开眉宇,冷笑道:“不管是第几个,都不过是生来就注定要死的命!”
这一句喝,他索性故意扬了声,非要让院中那几个执着的灰衣人听到的。
只是祭典已始,认真投入的众人再也不肯分神到了只是旁观的一边。
夔长老屏息静气地从案几上一个打开的襁褓中抱出了个赤光光看着刚满月的婴儿,将孩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院子正中的星图上。
祭典硬撑了不到半个时辰,由强而弱的婴儿啼声中只隐约现着张惜惜格外体贴的转述声,“好多好多蛇蝎虫蚁爬了过来,它们爬到那小娃娃的身上了……他居然还会蹬腿,甩下去一条小蛇…………哟!他怎么不动了,好象是已经死了?比上次那个还快了一刻……现在,正有两只蜘蛛争着咬他的鼻子……”
“够了!”,徐羽终于忍无可忍地翻身坐了起来,跣足撑地,双目圆睁怒瞪着院子中央的夔长老,喝道:“既然失败了,你们又何必再继续!赶紧收拾了,拿去……扔了!”
“是!少主!”,一脸失落的夔长老和他的同伴默默地洒了一圈子驱毒药,走向了院子中残余的婴孩骨架。
“唉呀!真是可惜!不过本宫倒是能再选了些个好生养的女人献给南召少主!”,张惜惜大笑得前仰后合。
夔长老快步走了过来,替徐羽诚恳地向着太妃娘娘道了谢,象是要立时去领了女人来似的。
第325章 该死的孩子
须发皆白的夔长老在谢过了张太妃的好意之后,开始遗憾地点评起此前死去的孩子还有现在仍在娘胎里的几个胚胎的不足,也提了些个再找了女人来的要求,口吻就如在讨论着自家未得丰产的猪圈。
徐羽的眼睫不由战栗地扇动了几下,接着,嘴角噙起一抹讽笑对上了根本就视他若无物的人们,“别尽做这种无用的蠢事了。我出生时错过了引星蛊,自也消弭了上古流传的莽氏血脉。种不够好,生下的孩子也就根本没有半点用处!””少主!”,夔长老转过橘皮老脸,痛心疾首地劝起了徐羽道:“南召子民莫不望故国早复,乌蛮部族也盼着蛇神莫呼洛迦的直系传人早日回归。殿下虽则无法承继先统,但还是要竭尽全力拼出个可重启圣星的传人才好!南召旧史中也曾有一则无蛊护体的莽氏族人最后养下孩子能引星蛊的例子,还请少主担待着,再努力试上一试!”
“千年中独一份的特例?”
徐羽不屑地哼了一声,抬步走到了夔长老的身前怒道:“既然你们标榜着是忠心耿耿地想复了南召莽氏皇族荣光,为什么不放过我去找佘讷!反倒不惜牺牲性命一次又一次拦着他。他身上的莽氏血统算来比我这个没用的家伙强了万倍!从今往后要寻种,你们自去找他!找他去!”
老头儿的白须不由自主地抖了抖,眼眸中闪了些仿若意动的微光。
“少主怕是想借你们寻了他师傅来救他的!”,高维气度风雅地轻轻一笑。继续对着夔长老言道:“若是你们有把握困住徐讷,怕也就早行此策,而不是带着少主殿下东躲西藏了。”
夔长老尴尬地捋了捋颌下白须。
的确,当年在楚阳截住了曾得而复失的徐羽。他们就一直在躲着徐讷的追踪报复。若不是徐讷先是被北楚囚狱绊住手脚,又接着被扣洛京,让他们争取时间联络到了天香苑并取得了建阳朝廷的帮助,再几次用了替身舍命引开追兵。说不准他们现在已被一锅儿烩了。
只可惜,听闻洛京的天香苑已经没了,而建阳城眼瞅着城破在即。
高维显然是个闻弦知意的好主人,见夔长老囧色上脸,脸上也立时带上了些不舍之意,低声道:“只是现下建阳不甚安稳,倒是要麻烦夔长老带着少主于近日内移驾了。”
“太妃娘娘与高大人的收容之恩,老朽感激万分。本也就是因几个孩子相继出生、满月要引星蛊才恋栈不去的,现在祭典失败。倒是就此该走了!”。白发白须的夔长老长叹口气。尽显沮丧。
大隐隐于朝,相比较更容易被乡民村妇看出异常的荒郊野外,有了上位者维护着就无人敢指摘的后宫确实是最好的藏身地。只要一些小小的付出就能白吃白住。还白得了不少供做胎母的美人。
“天无绝人之路!夔长老且放宽心!”,高维暗里瞟了正紧抿嘴唇的徐羽一眼。闷声笑道:“与少主离别在即,维倒是记些童年往事来。夔长老,当初在下似乎跟您提起过,我与少主年少时在霍城相识皆因了我家那个钟灵毓秀的小表妹。”
“是!”,夔长老点了点头,叹道:“当时高大人还猜想说,徐讷会突然收了个江南姑娘为女徒说不准是因其体质特殊。”
“是呀!少年时,在下就一直觉得徐国师对表妹的教养似乎比对少主更上心……”,高维眼波一转,右手握拳想是恍然想起什么似的狠击了左手掌心,朗声道:“对了,最近我有在父相的书房里看到北地信报,据说维的那个表妹现正身怀六甲。既然少主这儿试了几个孩子都不见效,夔长老不如且用她的再试试……”
“我杀了你!”,高维的话还没说完,本来一直装聋作哑想听听曼云近况的徐羽突然蹦了起来,眼眶睁裂,双手如钳,直扑着高维的细脖而去。
温文尔雅的书生被发了疯似的野人骑在了胯下。
散着乱发的徐羽赤着双目,拼了老命地双手用力,双掌之下高维的脸孔现出了憋气的红紫。
哗的一声响,两根长长的银链被紧绷着扯了起来,银链的尽头紧紧地串锁在徐羽的琵琶骨上。随着后方用力的操控拉扯,血水如注而下,透湿了徐羽雪白的衣裳……
众人立即团团围上,七手八脚地架开了浑似不要了性命的徐羽,也拖出了险被掐死的高维。
撕裂的咳声响了好一阵儿,还赫赫喘着粗气的高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伸着一只手指颤抖地指向了瘫在前方,身上被扎了数根银针正被人扒衣上药的徐羽。
狂笑声不可遏止,高维好容易才稳住了声音,哑着嗓子道:“你待她的野种倒是比待你的亲生子还要好!这倒奇了……本来我也不过是大胆猜猜,但冲着你杀人的劲头儿,估摸着倒是被我猜对了!能被南召国师看入眼的周曼云果非常人!”
“佘讷本就是莽黛珠与中原人生下的野孩子。当年圣星殿据说或死或失踪在中原的那几个莽氏圣女,说不准曾留下后人!”,夔长老捋着须,附和地点了点头,看着倒象是真信了几分。
“没关系!她与莽氏没有半点关系!阿爹收她为徒,不过是念周家收留之恩。她,她根本不可能有我莽氏的尊贵血统……”,徐羽双目赤红,脖颈面孔尽暴青筋,扯着嗓子厉声相斥。
“真不明白你们在争什么?”,张惜惜嘻笑着凑过了,插嘴道:“不是说她都已怀上孩子了。就等她生下来,你们把娃娃抢来试试不就得了!”
两根银针被夔长老眼疾手快地扎在徐羽上腭的天池穴,止住了他意欲咬舌的企图。
痛苦地瘫在地上的男人被围上的灰衣人小心地搬上肩舆。抬进了宫室。
“好可惜!看着伤情,怕又没有个三五天好不了!”,张惜惜遗憾地瞟了些闭上的殿门,轻声一叹。道:“能不能给他用些好些的药!”
经了几个月相处,已明白眼前女人好心目的的夔长老立时冷下了一张老脸,愤声拒绝。将离建阳,徐羽作为现在他们最重要的财产丝毫不容有失。
“一点都不好玩!”。张惜惜嘟起了粉唇,手指气恼地卷绕着一缕微湿的长发,大眼睛雾气朦胧就如了大胆游玩正上瘾时被长辈喝止的豆菀少女。
“不如太妃娘娘移驾宝仪宫,臣在那儿备了……”,高维以手遮唇,几乎是咬着张太妃的耳朵似的亲昵提了建议。
张惜惜兴奋地点了点头。再看到高维转向夔长老,从一脸不情不愿的老头儿手中拿了个包裹严密的纸包时,立即抬手掩唇笑得更加开心畅意了。
移宫的凤辇稳当起行,桃红色的纱帘半卷半垂。依稀能听到其中斜靠在男人怀中的张太妃的娇声轻嗔。“真不晓得高相那样的老古板。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不正经的小高大人……”
宝仪宫宫室香风酥软,软纱轻罗间漫撒着鲜嫩的花瓣,夜明珠串宝玳灯光得仿若柔氤氲生烟。
一进宫室就遇了偷袭的张太妃发出了兴奋的尖叫。象只粉嫩的小鼠一般四下逃来躲去,避着几只身体强健孔武有力的“野猫追”逐。
送她进来的高维已然被她置脑后。但温雅的小高大人并不恼,一边看着愈演愈热的春戏,一边轻轻地捏了捏身边妇人的嫩手,挑起嘴角,与那女人相视一笑。
年轻的女人容貌妍丽,身姿丰腴,只是虽系着紧紧的束腰,但是腰腹部还是有些未收起的微隆。
刚才高维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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