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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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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的这些条件,父皇也能给他!”,萧泽的嘴角勾起了淡淡的讽意,想了想,才又艰涩地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道:“不过母后估摸着还许了可以让五岁大的小皇帝立时迎回个七岁大的皇后。”
“泽儿!”。一声痛呼,徐后急揪住了胸口泣声道:“当日你病状危急,本宫也只是想让这江山能由你的嫡子会传承,才会出此下策。而今……如果你的病好了,自然还是由你登了帝位才好。”
“到如今。母后还真想儿臣的病能好了?”,萧泽带着怀疑的审视盯上了徐后微红的双眸。
对儿子灼灼的目光,心漏一拍的徐后毫不迟疑地咬牙道:“那,那是自然!”。
毕竟是亲生骨肉,轻言舍弃终有不忍。但徐后扪心自问并不想让前些日子已然下决心就当是必死无疑的儿子再活下去,即便有所让步也只想把重病的他捧上帝位小过段时间就成。弑杀景帝萧睿的心结系上,徐后不敢保证萧泽若是真坐稳了皇帝宝座会不会向着自己和徐家发难。
知子莫若母。萧泽的心性,还有他与他父亲之间的感情,徐后很清楚。
做这样的决定,心中对子多少会有些愧疚。徐后果断答完唬人的假话,立时就扯了帕子状似无意地低头拭了拭泪。
果然尽在料中!萧泽微微翘起了嘴角,重又阖上了双眼。轻轻地抓住了徐后的一只手低声道:“母后且容儿臣再好好想想!”
想,被萧泽拖成了很长的过程。
日头西偏,筛进屋室的光线也渐渐地变得昏暗不明,斑驳的光影横过萧泽靠在椅背上的象是沉睡一般的容颜。
几次起身欲唤又担心打断萧泽思絮的徐后,有些坐立不安了。她将自己的手从萧泽的手心里悄悄地抽了出来。在隔扇前不停地踱开了步子。
忽然,一声隐忍的闷哼钻进了徐后的耳朵里。徐后再贴耳细听了下暖阁里传来的细碎声响,瞬间脸色大变。
“母后要做什么?”,徐后蓄势要猛拍在门扇的手,被不知何时突然起身蹿近的萧泽牢牢地攥在了手里。
“我要做什么?萧泽,是你故意拖我在此!”,徐后气急败坏地怒吼出声,“里面那个女人就要生产了,是不是?”
“是!”,萧泽简单地应了声,钳带着愤怒的徐后靠在了门边的壁上,向着一直守在一边的小桥打了个眼色。他的手脚吃不住力,控着徐后很是为难,只能让人过来帮忙控住了亲娘的万金之体。
费了一番功夫,边诈带骗地挟母为质,不过是为了成全另一个要当母亲的女人。
“母后要对儿臣降罪,还请待了明日。驻留在院外的侍从还请母后下懿旨驱离。如何联络李榷,也请母后对他们示下!”
当初闭门只拿了跟着徐后进屋的两个,就是怕着打草惊蛇引来了刀兵相见的后患。现而今再无法作戏拖下去,萧泽只能直接向徐后提了要求。
“不可能!”,正被小桥用丝绢缚着双手的徐后,将怒喝声拔高得尖细,“萧济民!那贱人休想顺利产子!她得死,必须得死!”。深恼自己托误陷困境的徐后,刻意冲着西暖阁中将几个死字咬得脆响。
仿若长着擅长偷听的顺风耳,玉澜堂院外正与同伴一起被东宫侍卫押管的白发老宦官耷拉着白眉,双手一颤将手中的血藤杖磕倒在了地上。一声低沉的嗡响破木而出,凌空而去。
玉澜堂紧锁房门的东隔间地上正丢着装了两具尸首的黑布袋。那两个走了南又闯到北的宦官,吕守在拿下时细查过,并未发现身有异物或带毒素。按着周曼云此前的交代,他们将人勒死之后急急地找了尽量结实的黑布袋用来装尸,防了万一。但越是如此,吕守越是难免在心中埋怨周曼云居然将能辨毒的紫晶让萧泓带到了遥远的南方。
一只黑褐身透白翅的小虫子在一只尸袋上来回稍作盘旋,就顺着条线缝小洞钻袋入囊。
刹那之间,布袋膨胀了起来。起先跟吕守客套叙了旧相识的白脸太监成了具死后莫名胀气的尸首。
西隔间里,靠着暖阁门扇,徐后的咒声依旧喋喋,“该死的野种贱人,必须一齐死了干净!还有根本就不该现世的小崽子……”
默默含枚咬纱强撑过几个时辰的周曼云听着外边的咒骂,终于忍不住地梗起颈上青筋,痛呤出声。
妇人的痛声如刀带锋,暖阁之中立时浮现了淡淡的血气。
“云姐儿!快了!快了!再加把劲儿,就好了……”,小满紧握着曼云的手,含着泪低声安抚。
“大哥!你带着小桥她们进来!快进来!”,曼云深吸口气,嘶声的请求尽带了哭腔。
萧泽耳下青筋跳了跳,对外吼道:“将皇后带来的人全杀了!”。情况越危急,自然要当即将当前所有潜在的危险越快铲除了才好。
随着一声应诺,玉澜堂的院门外响起了哗声一片。
“都进来!不想死的,就快进来!”,曼云强直起身,更急切地发出了怒吼声。
侍立在她身边的流水咬了咬牙跑向前,一把拉开了隔扇门,一只发冷的小手先扣住了正发呆盯着着东隔间方向的吕守往后一拽。
接着,跨进西暖阁的是强拖着徐后的小桥和萧泽。
门险险地刚刚扣住,外边就传来嘭的一声巨响。东隔间内袋碎尸化,散在空中的是数以千计从尸体中刚刚炸出来的小虫。跟它们的母蛊一样,比蚊子还小一半的黑褐身,一双透明的白翅,还有长着尖利如针的细喙。
它们象是一层游动的浮灰,嗡的一声又齐落在了另一个布袋上……

第340章 奇迹?

一片低沉的嗡声如铺地盖地的黑云惨雾笼在了玉澜堂的西暖阁门窗之外。
短短不过一刻的时间,退守在房中的人们都或惊或惧地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冷静些的也迅速从噪音杂乱中传来的几句对话估出了玉澜堂现下面临的情形。
虽然周曼云有提示过防守的卫士着了铜盔皮甲,还是有几个不幸的人因躲闪不及,被附体吸食血肉的小虫子刹那之间啃成了白骨。
东宫侍卫射杀了半数皇后由清宁宫带来的,但现下尽忠尽职的将士们扣着手中弓箭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脱了帽子直露了一头白发的夔长老带着他的手下大摇大摆地向着玉澜堂的正厅走去。覆盖在玉澜堂门窗上的如黑幕般的小虫子让他们投鼠忌器,而更让他们按兵不动的却是太子萧泽从西暖阁中高声传出的制止喝令。
“贼奴岂敢如此胆大妄为!简直,简直……”,在暖阁等待来者近前谈条件的低迷沉默中,徐后不可置信的呓语连连显得格外的刺耳。在小小的暖阁之中,只有她曾亲眼夔长老驱虫食人的场景,原本高坐在凤座之上冷眼相看的情形,若是刚才萧泽没拉她进来,很可能那些虫子现在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胆大妄为?!”,萧泽冷眼打量了下面色苍白的亲娘,低声道:“皇后娘娘在云州相夫教子三十载,把世事想得太过简单了些。”
不是每个能当上太后的女人都能拥有临朝称制的智慧和勇气,政事军情与家务中馈还是有着距离。术业有专攻,若是每一个合格的主妇同时也能做了称职的主君,世人根本就不需要去推崇了求知践行。
更何况志大才疏的皇后娘娘眼见着已将她原本妥妥当当的太后宝座玩塌了大半。
“太子殿下,还请你喝令东宫侍卫收了刀兵,暂且整队歇息!”,隔着门扇,夔长老阴恻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提要求正巧雷同了不久之前萧泽才对着徐后所提出的。
“无定虬褐体白翅,食人血肉。但现数应不过万,若以火燎烧或扑杀母蛊,即可灭之!”,萧泽扬声将曼云的低语告知讲了出来。而小桥流水几个更是靠在窗口将这话更大声地向外重复着对在外的侍卫们提着醒。
所有的无定虬现都趴伏西暖阁的门窗上找着缝,象是要从碧绿莹翠的窗纱上吸出嫩滑的草汁。
夔长老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懊恼。
他费尽心力养的无定虬确实只是褐体白翅,若是能如毒经之上将母蛊养成金体银翅,就能在吞噬血肉的同时快带产出新的小虫子,而不是象现在这样有着一定的数量,若是东宫侍卫悍不畏死地一拔又一拔举火来袭,总会消耗干净。
许多蛊毒都是有定数的。陈朝冯将军定南召时就捉住了这种弱点,在几场战役中用了人命来填平了前进的道路。
“太子宅心仁和,应不忍让手下忠心将士来送死吧?”,夔长老定了定神。大声道:“更何况,皇后娘娘送去看护晗皇孙的暗卫里有我们的人。”
原本已惊惧流泪的徐后闻言后更加心慌了,不等萧泽答话,就立即抢了话泣声道:“夔长老!你与本宫说过,你投效本宫只为抱走这个女人生下的孩子。不会伤及本宫与皇孙毫分!现在她就在这儿已然破水宫开。等她生下孩子本宫就给你抱出去……你倒是快点,快点给她灌了催产药呀!”
徐后最后一句惶急的吼叫却是冲着一扇屏风之后正帮着曼云生产的小满。
小满颤抖了唇,搁在榻边的手动了动,就被曼云死死地攒住了。满头大汗淋漓的产妇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就是您的报复?因为当年被抱走孩子的痛苦,你无法善待小六,我理解。但是将同样的苦痛复施在了别的女人身上……”,萧泽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剧咳。
他颤着手接过吕守递来的帕子,没有捂上又带上血丝的嘴角,而是踉跄地走到了徐后的身边,缠绢如绳作势欲勒。
刻意撇过头不看皇后娘娘吓得瞪得更圆的双眼,萧泽凑靠在门边大声道:“既然夔长老已与皇后约好要扶了萧晗那小子登了皇位,到现在一直坐山观虎的宝宜院。你倒是没必要派人去了。本宫现在即可下令东宫侍卫尽撤,但还请长老允母后遣属下去调标禁军来接防东宫防务拱卫皇孙安全。”
“太子果然还是念着父子亲情!”,夔长老转了转眼珠子稍作思忖,接着欣慰笑道:“但请皇后娘娘吩咐就是!”
“发三声响箭!让徐牟带军速来救驾!速救本宫!”,感觉脖子上的帕绳松了松。徐后扯着嗓子尖叫起来。徐牟是徐后的娘家侄儿,早早地安排在禁军任职,在徐后进东宫前,他就带手下千人在附近晃着,早已约好只要令箭响,就立时冲了进来。
不过一会儿,三声爆响响在玉澜堂渐已暗沉的天空上。屋脊院墙原本还蓄势待扑的东宫侍卫依着萧泽的指示,整队撤离。
等在玉澜堂中厅的夔长老等人也长纾了一口气。
虽说无定虬还密密麻麻地伏在西暖阁的门板窗扇上,但就算是在孩子出生后将阁中所有成人都咬成白骨,如何将小婴儿从东宫侍卫的包围下带走也是难题,能调了本就与徐后勾结好的禁军对他们来说也是好事。而且萧泽肯配合地将侍卫们尽皆调走,可见在生死关头,自家的亲生骨肉总是要比着侄子侄女要亲得多,他已是要妥协着将小孩子交了出来。
见令已行,徐后脖上的帕子被移进了她嘴里。这会儿,被剥夺了行动言语自由的皇后娘娘倒镇定了,眸底尽盛了如雪的冷意看着映在屏风的影子,心底难得地涌起了一股子畅快。
曾经遭受过的痛苦让那个女人加倍去承受不正是天经地义。周曼云自己要嫁给占据了她儿子位置的野种,要为他生儿育女,一切就是该当的。徐后不信阴阳怪气的夔长老能善待了要被抱走的孩子。
“太子殿下!不知燕王妃产程如何?老朽藏着些催生良药,还请进门帮燕王妃诊诊脉相!”,夔长老的请求声透着淡淡的得意,还有着想立时抱到孩子的雀跃。
“我得问问孩子母亲的意思!”。萧泽淡淡一笑离了门边,毫不避忌地坐到了曼云的榻头。他低头凑到了她的嘴边,听了几声模糊的喃喃,接着望向了正俯跪在榻尾的小满。
小满抬起头。紧盯下萧泽紧握着曼云的手,无声地做了个嘴形,“宫开八指,快了。”
“宫开二指,可能还要等上几个时辰!”,萧泽侧转过头对外高声提示道:“不知夔长老是否是要试看孩子能否传承圣星?若是为此,恐无法用了催生药物,时辰错了,星盘也就乱了。”
夔长老震惊地愣住了。原本存的心思被叫破,老脸上多少挂上些尴尬。低声回道:“老朽确是要将带着圣星血脉的孩子带回南召,还请太子殿下成全。”
从前南召莽氏皇族的引星入蛊都是由圣星殿主持的,夔也不过是跟多了仪式,自学成师。他听了暖阁中的话,不禁呆呆地检讨起此前是不是滥用药物。犯了些不该的错误。
世人多盼产子的过程能尽量短些,但已痛到极至的曼云在一片混沌迷离之中却想能让自己的痛苦更执久些。
但是自然的规律不可能随意由着人的意志转移的。
狠吸一口气,曼云紧紧地掐住了萧泽的手,早已剪秃的指甲硬生生地抠进了他的皮肉里,“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我的……孩子!”
“不会!”,萧泽的另一只空着的手抚上了曼云的额头,低声笑道:“没有人能带走他!不管多难。再坚持等等,说不准就有奇迹发生了!”
一声痛呤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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