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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门毒女-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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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萧泓垂下了眼眸,只答了三字。
眼前的周曼云有着一种诡异的阴凉之感,特别是看他的样子,更象是直接预言未来的巫女。他确信根本就不会象周曼云担忧的那样,不能始终如一,若有诺,他就必定会做到。
周曼云咯咯笑了,笑脸竟也象凌寒而开的花朵。她对少年的言之凿凿很是不屑。
“那是因为现在你还没经历到。萧泓,我的未来我不赌,我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任何人的同情、怜悯和照顾,因为我不想别人成了我的依赖,让我麻痹沉沦,而后就连怎么死也不知道……”
稚嫩清丽的女孩声音还在风中飘着尾音,一道腥臊的血箭就飞溅而起。
“周曼云!”,萧泓向前抢了一步,又停住了步子,盯住了正将一只羊头按在地上的一双手。手依旧如玉,但上面正淌着热腾的鲜血。
刚才还在吃草的羊儿,还未来得及叫出声,喉管就横穿过了一把森冷的匕首。一直好心喂着它的曼云,突然暴起将潜霭插进了羊喉,一刀就要了它的性命。
血不停淌着,曼云等羊身不再抽搐,才渐渐地松开了手,站起了身。整个袍子的下方,一片染红,而顺着向上,是一朵又一朵斑斓的血花点。
周曼云不以为意地将两只血手往身上蹭了蹭,轻声说道:“萧泓,我爹爹的死去应当也如这羊儿一样毫无防备吧?”
曼云的突然之举太过让人震惊,再听了她勾着往事的问话,萧泓痛苦闭上了眼,轻轻点了点头。
周曼云轻轻一晒道:“可我能保护自己,所不需要你廉价的同情可怜,不需要你通过婚姻之举。在我这儿找补你的未了心魔。”
“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一双还没揩尽的血手很是干脆地往萧泓干净整洁的衣服上一抹,曼云笑着退回到死去的羊儿身边,蹲身抽了潜霭。
“六妹妹!云姐儿!云姐儿……”
几声焦急的叫声伴着零零落落的步子向着小山岗上跑了过来。在潭边仆役的指点下。听说云姐儿去放羊的几个少年循迹找了过来。
曼云收匕,缓缓地站了起了身。
“云儿!”,徐羽冲在最前,一把揽住曼云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下,立即扭头双眼喷火地就瞪向了萧泓,道:“你这人到底……”
“师哥。我又没事!只是杀了只羊。”,周曼云拖住了徐羽的胳膊,细声解释。她不介意徐羽打上萧泓一顿,但却怕真动手,徐羽吃亏。该警告的事,她跟萧泓说清楚了,也不想节外生枝。
“这羊……是你杀的?”,刚跑过来气息未均的高维闻言,惊异地掩住了嘴唇。
眼前的高维脸色发白,不知是跑累的。还是被满地血腥呛得。曼云很是得意地一挑眉,笑道:“是我杀的,许你们吃羊,不许我杀羊吗?”
“女孩子家做这些终归……终归……”,高维讷讷,不知该如何评价。满身血迹的曼云谈笑自若的样子。突然让他心里堵得慌。
曼云不理,在徐羽的低声维护下,转身向着碧萝潭走去。
高维急忙跟上了兄妹二人的步子,按下残留的心悸与不满,细心提示道:“可别让云姐儿这副样儿给那几个女孩子看了,先让跟来的丫鬟来帮她换件衣裳……”
“回去吧!”,落在最后的周忱没好气地踢了萧泓一脚,狠狠剜着他的眼神象是要吃人似的。
蹲在死羊身边的萧泓惨淡一笑,应道:“我先在这儿把羊拾掇了,再拖回去。”
寂寞的山岗再无人声。在渐淡的血腥气中,也没了此前的温馨惬意。
利落地剥下羊皮,象以往一样将羊心羊肝挂在树上赠于山林中的食肉鸟雀,还将羊肉分成几块用草绳拴好拎起……萧泓机械地进行手上的动作,直觉得一股酸涩直冲鼻腔。
刚才看过的刀口。出刀狠辣,干脆利落。一双鲜血的周曼云不是那个一直在周柘画中温习过无数次的温柔少女,而且自己那些在未来让娘亲教她,让她渐变得平和娴静的想头,纯是幻梦……
想了个清楚明白的萧泓,在山坡上使出全身力气怒喝一声,待紧绷的身体放松了,才拎着几块肉飞掠下山。
不知从何处回来的周曼云换了衣裳,虽还是同色同款的男装,但明显比前面那套新了两三成,也肥大些。薛素纨的眼眸飞快地从坐在角落的曼云身上移开,对着象是看着自己的曼音笑笑,继续笑盈盈地跟身边的曼静讲起了笑话。
周曼音低下了头,她明白与其他几个妹妹不同,姓薛的这个女孩也看出了曼云有换过衣。
“怎么样?自己过了把杀羊瘾,结果现在恶心得一块羊肉也吃不下了?我看你呀,就是不长脑子,不走心……”,撇了众兄弟的徐羽坐在曼云身边,看牢了她,嘴里不停碎念着,一副慈祥的老太太模样。
身边一道黑影笼住了兄妹俩,徐羽不满地瞪起了眼,看清是萧泓,更是在鼻尖愤恨地一哼。虽然曼云不讲,但他直觉一定是这小子怂恿曼云去杀羊的罪魁祸首。
“周曼云!”,萧泓低头,很郑重地跟曼云说道:“其实还有一种杀羊方式会更好些。”
“你滚开!”,徐羽腾地站起身,捋起了袖子。他深悔自个儿当初带了这人来,本来就想着是萧泓教唆,结果他还真的又来了。
周曼云眸光一暗,笑着扯住了徐羽的袖子,抬脸道:“且说来听听!”。
“下次你再杀羊,可试着从羊的胸口刺入,穿过胸腔横隔,挑断脊椎上的大血管……这样,血不会溅了一身。”,萧泓轻声地一字一字地清晰说明。
“谢谢!”,周曼云点头言谢,眼底锁住了些无法分说的雾气。前世多年的相伴,就算最后是惨烈的血光结尾,但是一些情绪,她在一霎还是能够读懂。
“还请珍重!”,话音落时,萧泓向着曼云与徐羽一拱手,向后退去的玄色身影立即头也不回地蹿入了山林之中。

第103章 撮合

萧泓的离去,就象是小孩子一时淘气扔进翕泽的小石子一样,只溅起一星水花,继而就转瞬不见。
只有周忱私下里有些遗憾地扯着徐羽嚷,“没有将姓萧的小子留下很吃亏,应该先封那小子的嘴再说!”。
周曼云当时一听就直觉得好笑。对还没来得及向二伯学习何谓灭口的周忱而言,他封嘴的三板斧不外是把人留在身边,好吃好喝哄着,然后指着府里的几个漂亮丫鬟许诺着,“听话,这些就都是你的。如果不听话,小爷就把你卖到幽竹馆去……”
萧泓会被这些哄住?
虽然周忱及几个兄长所想的有些简单,但曼云还是感念着他们的关爱。比之前世,这些少年要善良正直了许多,也更让曼云珍惜了在周家的美好,不忍让任何外力将走上正道的家族重拉歪掉。
幽幽暗室,一灯如豆,昏黄的光晕之下,周曼云神情专注地拿着一把小刀将案上一块新鲜血肉切成了整齐一致的二寸见方的肉块,象是一点点切裂着那些忘不掉的往事。
即使明白现如今的萧泓不全然是前世的那一个,也决意恩怨两消,但前世生命最后时刻见到的孩子是曼云永远无法碰触的伤。与萧泓再继前缘,名正言顺成了他的妻,再一起生下前世的孩子,这样的傻念头只在脑子里转一下,曼云就觉得恶心反胃了。
生命重启,灵魂却是整体,前世本就是周曼云今生的一部分,将过往干脆地切掉抛到一旁,周曼云也就不再是周曼云了。
周曼云长叹一口气,直起了腰,将案上细心抹过红色丹砂的小肉块很是认真地一块一块丢进了眼前的一个黑色陶罐之中。黑色的罐底看似空无一物,其实里面正蠕动着上百条米粒大小的黑色小虫,它们粘粘稠稠地相互攀着。分不清头尾。
这种虫子名叫芥虫,生长在温热地方的深水底,平日只是食着水底的腐草鱼尸,但是若有新鲜的血肉出现就喜欢吸附其上,吸食鲜血。因为深在水底,平常人并不得知,即便有些采珠或是落水的人被缠死后有尸浮上水面,人们所见也不过是死去的干瘪皮囊,而以讹传讹地说是某某水域有着水鬼。
翕泽的湖底就有着芥虫。
鲜肉一入罐,实际上目不能视物的芥虫立即凭着敏锐的嗅觉。各显神通地向着肉块钻去,拼命地抢占着地盘。原本肉块上已静凝的血水随着虫身的钻动又继续渗了出来。
肉是从泽亭别庄厨房里拿来的羊肉,属于原本在白鹤梁逃过死劫,被带回庄子后又不幸遭了屠刀的一只“幸存羊”。
“比起落入那些说着不忍杀生但吃得却欢的人腹中。在这儿呆着会更有价值吧?”,曼云手抚着刚被蜡封的陶罐,轻声问着。
缠在她腕上的银子仰头轻点,黑水晶样儿的小眼透出了老饕似的渴求。罐子里性喜吸血的芥虫是她一只只从翕泽的水底衔出来的,但除了试毒时吃了几只肥点的,其余都让曼云逼着吐到了水盂里。
“到正式成毒。估摸着要过个三年吧,中途应该还要再加进些别的物什儿。”,曼云笑着点了点银子的尾,商量似地问道:“银子。这是我第一次自创的毒,你说叫什么好呢?”
自创新毒除了掌握师父所教的配搭,更要讲着灵光乍现的契机。一直苦于想不出新毒的曼云,在白鹤梁杀羊之后,居然就抓住了那么一丝丝制毒的渴望。
正在新制的毒,只是作为设想,但真正的毒性不知如何,而且即使此毒有用但此生也许也根本没有机会能用得上它真正的意图。
周曼云闭上了眼。在嘴里喃喃地祈祝了几句。眸子再打开,闪起了璀璨如星的光亮。
“血规糯!”,纤指伸出在罐体上虚空写了三字。她满意地勾起了嘴角。
规糯即乳羊。鸦有反哺恩,羊有跪乳义。如果上天垂怜给机会,曼云还是想着能报了父亲的生养之思,即使要被用上这毒的那人贵为天子,又如何?
“但我不会刻意为报仇将自己和家人的生活搅得一团糟,爹爹,我想你的在天之灵也是希望女儿能护着娘亲和弟弟一世安宁……”,曼云抱着黑陶罐走出了房门,神情肃穆。
门外徐羽正挑灯等着,百无聊赖。见忙活了大半夜的曼云出门,立刻笑脸相迎,可不一会儿,又在小姑娘板得死死的面孔中抻展了脸上的笑纹。
“我是真心命歹,先是有个一个关起门配毒就六亲不认的爹,再来又是个同样一进屋就让我守门守了两三个时辰的妹子。不念哥哥的苦劳给口茶喝,还吝啬地连个笑纹都没得……”
泽亭别庄一处僻静的角落,徐羽一边在一棵老槐下刨着坑,一边不停地抱怨着。
周曼云蹲在一边,看着徐羽轻手轻脚地把黑陶罐放进土里,顺手就拔下去一捧浮土。
“你别把我埋喽!”,徐羽夸张地嚷了起来。坑虽深,但大小也不过容个罐子,埋人是不可能的,就多是将他的一条胳膊埋在里面。
“这罐子大约在一年以后才要再挖起来,那时师兄就帮不了我了。”,曼云抿着嘴,静静看着徐羽轻声地问道:“你也决定跟师父一起离开了,是不是?”
近两年来,徐羽一次又一次的北上,说是增识广闻探着新路,但通过他所划出的轨迹,曼云看着就猜得出徐讷虽远在江南,可还是跟前世北楚的那些反贼有着联系。
此前徐讷就已跟她明说过,他在江南呆得如同被闷在了永远的梅雨天里,总想着能出去走走看看。如果宿命一样无法避免,现在还是个孩子的曼云根本就拦不住想要北上的徐讷。
周曼云暗算了下日子,自觉还能寄希望在北楚兵败或是徐讷入洛京之前,已经成年的自己有能力将徐讷抢回来。但前世不知何时不见的徐羽命运如何,她不知道,也就更觉惶恐。
“嗯!”,正埋土徐讷瓮声瓮气地答了一声,拍土的小铲子换了手掌。带着点气恼。
“我们明个儿回霍城,一起回去的大伯娘可能会跟阿爷提说要将曼清姐姐许给你。如果你娶她,就能亲上加亲地当了我姐夫。”,曼云小声说道。白日里,谢氏跟她说话时试探过,暗藏的意思她一下子就听懂了,只是故作懵懂地没有接茬,但现在还是忍不住想问问徐羽的意思。
“我明白你对曼清姐姐没什么想法,可是一直以来,你想要的不就是一个安稳的家?”。曼云小心地盯着徐羽察言观色,心中惴惴。
徐羽低着头,不言不语地拍着已然结实的土地,全没了此前的咋呼。在他心中在霍城周家呆着的这几年。比之从前所受的折磨与流离,才是正儿八经人过的日子,有慈祥的长辈,可爱的妹妹,还有家……
霍城的城门渐行渐近,坐在油壁小车里的谢氏突觉近乡情怯。松开了一路上默数的佛珠,手紧紧地揪住了胸前的衣襟。
“奶……夫人!”,呆在车里近身服侍的桂枝小声唤着,带着物伤其类的怆然。
作为谢氏陪嫁来的体己人。她是为数不多还留在谢氏身边的一个,不比那些年纪大了还能打发了嫁人的丫鬟,嫁给周府下人的她走也走不得,再加上丈夫周四平也是犯了事的,也只得陪着谢氏在别庄熬了数年。
“桂枝!”,谢氏掏了帕子拭了拭眼角,轻声说道:“这一次回来,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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