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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你嘴里叼的是姑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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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深一听,脸都绿了:“阿酒你没良心,阿酒你怎么能和晋白联合起来欺负我!”



阿酒皱眉,不解道:“我怎么就和晋白联合起来欺负你了?”



“你原先还说愿意嫁给我来着,怎么晋白一来你就反口了呢,我这边都在准备聘礼了,你那边却不嫁给我了,你这不是欺负我是什么!”



“我不是欺负你。”



“那是什么?”



阿酒脸上蓦地展现出一个十分明媚灿烂的笑容来:“只是别人喜欢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谢春深听着这话分明就是有几分耳熟,不就是前几天阿酒吃醋,他说的吗!好你个阿酒,才几天的时间,也不知跟谁学坏了,他纯良的阿酒哪里去了!



*

晋白在院子里坐着看阿酌写字,他在安平的事已经了了,再过几日便要回京。



阿酒端了茶水过来,放下茶也看着阿酌写字。



晋白叹了口气,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真的不和我去京城看看,阿酌还小,去京城看看的话,以后还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出息。”



阿酒没看他,只盯着阿酌写的字,声音也是平和的:“不去了,安平很好,在安平县当个酒馆的老板娘也很好,我只怕到那繁华的地方去挑花了眼,反而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因为晋白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故而也不失望,只笑道:“你不会花眼的。”



阿酒不明白:“为什么?”



晋白挑了挑眉:“京城最好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也没见你花眼。”



阿酒笑了,然后从怀里拿出晋白给她的那块玉佩,递还给他:“上次你走得急,现在总算能还给你了。”



晋白却不接:“这玉佩你留着吧,日后阿酌若是上京去考功名,带着这玉佩到王府去找我,我也好照顾他。”



晋白见阿酒还是没有收回去,于是摇摇头又道:“你不必担心我日后会来纠缠,我喜欢的可能不是你,而是你懂事的弟弟,还有热心的二娘。”



晋白说得这样直白,反而让阿酒有些招架不住了,只得把那玉佩又收了回去。



*

晋白既然要回京了,有些事情自然也要处理了。皇上此次之所以让赵青云查安平县的事,是因为他在战场上立了功,可是他却如此的不顾百姓生死,玩忽职守,这官是肯定没得做了。



至于定个什么罪,晋白还在想,罪名不能轻了,否则以后上行下效得不偿失。也不能重了,因为若是传进了皇上的耳中,自然要拉谢春深出来,还指不定又要出什么乱子。



但是有一点却是明确的,赵青云已经和自己有了约定,在众人面前受了那五十板子,所以无论什么罪都是落不到王佳婉身上的。


卷二:春色三分 千日醉(下)
作者:鱼江 更新时间:20120405 20:29
王佳婉一连半月都没见到赵青云,她也知道事情不对,可是问王广,王广却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



这日她终于忍不住了,以死相逼让王广带她去见赵青云,却是在县衙的后厅见的。



她第二次看见了晋王千岁,而她的夫君跪在冰凉冷硬的地上。



前面说什么她都没有听见,只听见最后一句:家财充官,流放南疆。



她仿佛是被雷打中了,可是缓过劲儿来之后却又觉得释然了,大不了她就跟着他到南疆去便是了,原本两人也是什么都没有的,如今还是什么都没有,也没什么。



赵青云脸上没什么表情,没有因为留住了命而有什么惊喜的,只是听着,然后朝王佳婉的方向走来。



王佳婉有些激动,她以为赵青云是向自己走来的,谁知他却是和自己擦肩而过,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心里一下子没了底,想要追出去,手却被王广拉住。



“哥你让我去追青云啊,你别拉着我啊!”



王广摇摇头:“赵青云不想见你了,你追了也是白追。”



“我是青云的妻子啊,我是他的妻子,他怎么会不想见我!”



王广有些不忍,却还是把赵青云写的休书拿了出来:“你现在不是他的妻子了。”



王佳婉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休书,上面是她熟悉的字迹,然后疯了一般把那休书撕得粉碎:“你骗我,青云才不会这样对我,他才不会!我要去问他,我要亲自去问他!”



王广死死抱住王佳婉,心中也不好受:“佳婉,听话,青云这是为你好,你莫要再去为难你们俩了。”



王佳婉眼泪像是奔腾的河,哀号道:“哥,你让我去问他,我要亲自问问他,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不要就这样分开,让我去吧。”



王广终于是放开了手,让王佳婉追赵青云去了。



*

赵青云就在王佳婉前面不远处,她越叫他,他就走得越快,王佳婉一个不小心绊到了脚,惊慌之下急忙用手着地。那地上都是尖利的石子,她这跌倒的力气不小,两个手掌都被尖利的手掌划破了。



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痛,再也站不起来。她抱着腿哭了起来,现在,她后悔了。本来赵青云这次进京是封都尉的,可是如今因为她,都尉没封成,还获了罪,她真是个没用的人,没用也便罢了,还处处生事端……



王佳婉正哭着,便觉手被人托了起来,她抬头一看,不是赵青云又是谁。



“青云你别生我的气,我知道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任性了,不要生我的气。”



赵青云不说话,也不看她的脸,只将自己的袍子撕了给她包手。



“青云,我知道你是怕我跟着你流放受苦,所以才写了休书,可是我不怕苦,我只想跟着你,我……是喜欢你的。”



赵青云手顿了一下,却还是没说什么。



王佳婉这下急了,哭道:“你不要留下我自己,我不要自己一个人!”



赵青云终于是出了声:“你怎么是一个人,不是还有你哥呢么。”



“我不要和别人一起,我只要和你一起,你不要丢下我。”



“流放南疆,路途遥远凶险,我尚且不知自己能否活着回来,你跟着我干什么,吃苦受罪我自己扛着便好。”



王佳婉知道赵青云是决意留她下来了,急得话都说不全了:“我不怕吃苦……吃苦我也能受着……”她又拉着赵青云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满是泪水的脸上展露出明媚的笑容,憧憬道:“青云我们有孩子了,已经三个月大了,你要当爹了!”



赵青云的脸上蓦地动容了,却还是不愿王佳婉同自己去吃苦,但这次王佳婉并没等他拒绝自己,便道:“青云,佳婉以前不懂事,以后不会了,若是你不让我和你去,我这一辈子都会活在悔恨中的。青云,让我和你去吧,富贵贫贱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赵青云低头看着自己的妻子,心中酸甜苦辣都聚齐了,终是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王佳婉和赵青云走的那天,王广和谢春深去送,却是没有什么话说便离开了。



两人走后,谢春深拍拍王广的肩膀,安慰多年的老友:“与他们同去的都是赵青云原先的部下,你不用太担心。”



王广点点头,看着渐渐亮起的天际,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旷达:“我不是担心,只是慨叹人生际遇,佳婉这么多年都没对赵青云用心,如今这祸事却让她明白了什么是最重要的,也好。这南疆流放,路途遥远,也是她王佳婉欠赵青云的。”



谢春深也看着远方升起的太阳,金色的眼中仿佛放出光来:“这么多年的恩怨也总算是尘埃落定,佳婉的事情解决了,你也快点找一个媳妇儿,省得以后看见我子孙满堂,自己却孤家寡人,妒忌得冒酸水。”



王广嗤笑一声:“你这是急着娶阿酒了?”



“自然是着急了,我怕以后阿酒被黄鼠狼惦记了去,我想哭都没地方哭去。”



“只怕你这边想要娶她,她却不急着嫁你,我看你那未来的丈母娘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谢春深你自求多福!”



王广一下子中了谢春深的名门,他忿忿说不出话来,只觉着这整个安平县的人都在和他作对,都在看他的笑话呢!



*

又过了几天,晋白也要回京了。临走前还当着谢春深的面,抱了阿酌、刘芸还有阿酒。谢春深打翻了醋坛子,心中甚是愤恨晋白这厮,只觉着晋白是个强盗土匪,在京城学坏了,以前在酒楼当伙计的时候他是多么善良的以孩子啊!



这股子醋意鞭策着谢春深加快了脚步,去讨好自己未来的丈母娘和小舅子。



先是每天都让牛叔做了好吃的点心果子,给阿酌送去吃,又是每天到刘芸的小园子里去帮忙拔草犁地,十分之殷勤。



阿酌这孩子心眼实,又好哄弄,自然不会对阿酒和谢春深的婚事有什么异议。可是刘芸就不一样了,谢春深在她面前都不敢提婚事,只安分守己地干活,可是刘芸还要挑他的毛病。



又是说他犁的地不够软,又是说他扫的院子不够干净,又是说他拔草拔得不彻底。



谢春深知道刘芸这是成心为难自己呢,可却只是陪着笑脸,接着犁地、扫院子、拔草。



这日谢春深刚进院子,便见刘芸坐在葡萄架下喝茶水,他急忙凑上前,问道:“二娘,今天有什么活儿?”



刘芸指指房顶,道:“过些日子就是梅雨天了,这房子漏,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你想法子修修。”



谢春深没修过房顶,却还是表面自信满满,实际心虚心虚得很地应了下来,然后就到邻居家里借了木梯子,爬上了房顶。



房上的瓦有一半都碎了,若是要修,大概这瓦都要换。谢春深先前便想找一个好些的院子给刘芸住,如今正是个契机。



他下了房,刘芸问道:“是瓦坏了吧,要用多少瓦我让阿酒去买。”



谢春深撒谎道:“瓦倒是没坏,只是有个地方塌了,等我找个师傅来砌上就成了。”



刘芸没疑有它,便也没再问。



第二日谢春深便开始物色房子了,其实如是让刘芸搬去酒馆住也行,只不过没有院子,加上现在成了酒窖,所以并不方便。



酒楼在城西,阿酌上的书塾也在城西,所以在城西找房子是再好不过的。谢春深找了两日,终于在城西找到了一间房子,离酒楼的距离倒也不是很远。



那房子的主人原先是卖胭脂水粉的,生意倒是也不错,只是儿子在京城的生意忙不过来,这才要卖了房子上京去。



谢春深与那房子的主人谈好了价钱,是公道的价格。那主人也是个爽快的人,把没卖完的胭脂水粉都留下没带走。



谢春深也知道刘芸是个要强的人,若是胭脂水粉的铺子可以继续开下去,并不需要如何受累,收入应该也是可以的,所以他又到别处去进了一些胭脂水粉,把店铺也整修了一番,准备好了便去告诉刘芸。



房子已经修得差不多的时候,谢春深便去阿酒家,准备向刘芸邀功。



他一进门便看见刘芸在院子里坐着,急忙上前道:“二娘。”



“怎么,我让你给我修房顶,你还躲起来了?”



谢春深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二娘,我这两天没来,是因为在城西找了一处房子,想要让你们搬过去。”



刘芸听了一愣,然后脸又沉下来:“我不用你找房子,这房子住着挺好的。”



谢春深心知刘芸这是抹不开面,所以便十分陈恳道:“这房子是好,可是阿酌将来大了一些的时候,你总不能让他住在这里,读书也不方便。”



刘芸不说话,似乎是听着谢春深的话也是有道理的。



谢春深急忙趁热打铁:“我新找的那房子就在阿酌书塾旁边,这样阿酌中午也能回家吃饭,省得您还要给他送。而且那房子也有院子,二娘要是想种些菜也很好。那房子前面有个铺子是连在一起的,本来时卖胭脂水粉的,生意还不错,二娘搬去了也可以继续开着,方便极了。”



刘芸一听,这房子倒是真的好,也是动了心,却道:“房子好我们也不用你找,花了多少银子我是一定要给你的。”



谢春深深谙吃人家嘴短的道理,所以急忙拒绝道:“二娘,瞧您说的,你要是给我银子,不是让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说了是我给您找的房子,还要您的银子,二娘快别这样。”



刘芸没应承也没拒绝,只说看看房子再说。

卷二:春色三分 定亲酒(上)
作者:鱼江 更新时间:20120409 21:23
第二日谢春深便带着刘芸去看了房子,房子是临街的,一间不大不小的胭脂水粉铺子在街南,往里走便是一个厅堂,直通后院。



进了后院,一入眼便是三间大瓦房,因为刚刚被修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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