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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主回忆录-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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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饿鬼一样扑过去拿起药汤,一口喝下,他满意而去。
他离开后,我将舌后的药汤吐了出来,用抹布擦净,等那抹布晾干后,我就偷偷在暗处点烛火焚烧掉。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原来才是个开始。
但血沧澜说的并不像是假的,我不能相信他,但我想知道真相。
叶痕说过,给他助力震碎冰棺的其实就是慕容希,那么,将我推下山崖的也是她吗?她为什么既要害我,又要救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魔头的魔性?
但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扮作白冰魄,演好这个不知到何时才完结的戏码,让叶痕尽快地好起来。
血沧澜转性了
第二天的早上醒来时,我的眼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天光罩在我面上,像蘸了热水的斤帕敷面一样的暖。一个婢女推门进来,给我送了早饭。她一边放在地上还一边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阁主向来将你当奴役使唤,怎么这时候又吩咐添早饭给你?”
我笑了笑:“大约是天气的缘故。”
那婢女抬头望望窗外,好似是在看太阳在不在西边,看完了又回头来白我一眼出去了。过了半晌,那婢女又走进来将我的碗筷收了去。
刚出门时,我却听到清脆一声响,是碗筷落地的声音。“你给白姑娘吃的什么?”
这个声音我听得有些熟悉,好像是以前侍奉我的屏儿。
那给我送饭的婢女哆哆嗦嗦地哽咽说:“奴婢,奴婢就给她送了我们下人吃的米羹啊,屏儿姐姐。”
屏儿:“掌嘴,你自己掌自己的嘴。”
送饭的奴婢哭哭啼啼地给自己打了数个巴掌,顿了顿,却不见屏儿叫停,于是哭得更加大声。
屏儿说:“你知错了么?”
送饭的奴婢赶忙收了泪:“知错了知错了。”
屏儿大声说:“那还不去改?”
送饭的奴婢有点茫然:“啊……改,改……”
屏儿继续尖声喝骂:“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白姑娘上白玉燕窝粥啊!”
我在屋里听着这样的动静,不禁有些莫名。难道我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么?还是说白冰魄的待遇其实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差?我转了转脑筋,觉得这大约与昨天血沧澜所说的,两人约定的阴谋有关。因为白冰魄为他出谋划策害了叶痕,所以他奖赏她的早餐,让她好过些。
屏儿带着那婢女一齐进来。我本来才喝了一碗,这会儿又端来一大盆盛满的燕窝,我哪里吃的下,呵呵干笑了两声。
屏儿转头对那婢女说:“还愣着找死么,你害的白姑娘都没了胃口,还不快端出去。”
她说完,笑意盈盈地转向我:“白姑娘,阁主书房有请呢。”
她将我的锁着我的铁链解开,搀扶着我一路走到血沧澜的书房,还不忘嘘寒问暖。
“白姑娘,昨夜有没有睡好呢?”
“哎呦,昨晚上猫叫得奴家一夜没睡,你看奴家的黑眼圈。”
我鸡皮疙瘩满身,她依旧没停止的意思,以往她也是和白冰魄这样么?
血沧澜正在榻上翻着书册,一如我初次在书房见到他时的模样。他的榻前放着一把椅子,屏儿将我推过去坐下。
我靠近他,就好像靠近鬼蜮之地,要万分地察言观色,小心警觉。只怕一旦激怒了这只猛鬼,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我。
他读书读得很认真,好似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我斜眼瞥见他书册上的题字:《论如何铲除邪魔外道》,不禁嗓子里发出闷哼两声。
他这才转过头来睨我一眼:“小师妹,你笑什么?”
我在心里说,你就是邪魔外道,要铲除的话,自己往自己肚子里戳一刀正经。
我暗自乐呵了一把,话到嘴边说:“三师兄真是博览群书。”
他微微调整了姿势,身子向我这边斜了一斜,一边看书,余光还能扫到我的表情。
过了一个时辰,熏香熏得我有些困顿,我实在忍不住,微打了个哈欠,却被血沧澜看在眼里。
他一双妖娆的眸子动了动:“小师妹,你是不是今天过得太舒适了?”
我瞳孔张了张,故作无事:“听凭师兄吩咐。”
血沧澜瞟了瞟远处的团扇:“你不觉得这屋子里太热么,拿来给我扇扇。”
这个时节正是初春,我不晓得他究竟是哪儿热了,但装就要装的像一点,我于是乖乖拿来扇子给他扇。
这一扇就又是一个时辰,我的胳膊有些酸,手上的动作微微慢了点。但好在是练武多年的,还算是轻松。血沧澜忽然说:“累了?”
我:“不累。”
他笑说:“小师妹,你在药王谷恐怕没受过这样的苦楚吧?”
我说:“虽然药王谷没受过,但在三师兄这里也习惯了。”
他的笑有些诡异:“是吗?”
我点点头。血沧澜忽然伸出手掌来拉我,我原想避开,却还记得我是在扮作白冰魄,于是任凭他抓住。
我有些慌,却十分镇定。他若是翻过我的手来看,就能看出我手上练剑练出的茧子,那是白冰魄这样弱柳迎风的女子没有的,我这几日琢磨她的神态也费了不少身,但可惜手上的茧子是瞒不了人的。
但好在我也不是当年的秋小七了,若是真撕破了脸,我就是和他鱼死网破也不在乎。
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捏了捏我小指上的肚腩,态度有些微妙。他似笑非笑地瞧着我的眸子,我不躲不闪地撞上他的视线。
血沧澜弯了弯眼角:“还不累啊,手都红了。”
我却不知道,他又没有将我的手翻过来,只看手背都能看出红肿的,这可奇了。但他若是这么说,我倒也犯不着给他扇到底。
我装出个自以为好看的微笑:“三师兄说累,那就是累了。三师兄还有什么吩咐?”
这个时候日已到了正午,血沧澜伸了伸懒腰起身,做到桌前,看着婢女布上菜来。这菜布得有点多,他一个人吃八菜两汤,胃口还真是好啊。
婢女将他的薄玉碗和象牙筷子递上来,这一看就是只有阁主之尊才能专享的待遇。
血沧澜将这碗筷推到我面前,笑意深沉,看得我有些纳闷。
我问他:“三师兄的意思是?”
他说:“你吃。”
我更加纳闷:“那三师兄你呢?”
他用那筷子夹了一只鸡腿放在我碗里,柔声说:“我看你吃。”
我呵呵两声,暗想如果是白冰魄会怎么办。以她向我们哭诉的程度,还有她以叶痕来威胁我时那可怖可怕的神态,她也许会哭着给血沧澜跪下说:“三师兄你还不如杀了我吧!”
但可惜我不是她,我于是说:“那你看吧,我全吃光。”
他伸出手掌在我脑后发梢上轻轻抚摸:“你说的哦,可不许剩下。”
这话说得有些宠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冰魄的药,我耳朵还没大好,这话就听得有些恍惚,但我情愿他说的不是这个语气。若他果真说的是这个语气,我想我还是说一句“三师兄你还不如杀了我吧!”比较稳妥。
我就当做没听清楚,开始故作矜持地啃起鸡腿。
大约是这几日饿着了,这八菜两汤我吃了七成,还剩的三成,我的确有些怕。血沧澜若是真让我全都吃光,那么过几日江湖上就要传出,我秋小七在剑叱阁撑死的消息。
我想我怎么也是不能这么丢脸的。
看着我们享膳的婢女看我已经吃完,上前来询问血沧澜的意思。血沧澜挥挥手:“再拿双筷子来。”
那婢女不解地递过来,看着血沧澜接过筷子,开始吃我吃剩的菜,还拿起我用过的汤匙,喂了自己几口半凉的汤。
他将我的残羹冷炙吃了个半饱后,放下碗筷,命人将我带走。
屏儿过来扶我的时候,他嘱咐说:“晚餐再来和我一起吃吧。”
我皱了皱眉,挤出一个笑脸:“这不太好吧,三师兄,别说晚餐,明天我都吃不下了。”
血沧澜不理我,继续说:“小师妹,以后都来陪我一起吃。若是你吃不下,我就陪你不吃便是了。”
我脑子闪过一个年头:推开屏儿,上去勒住他的脖子问他,究竟耍什么把戏。好在我没那么冲动。我还有一件能克他的法宝没使出来,吃饭这事,暂且还没将我刺激到了顶。
怀孕?
我竟然在剑叱阁平安无事地过了三个月,这令我有些惊讶。
这三个月里,血沧澜并没有时时锁着我,身为阁主,总有大小事务缠身,有些场面需要我与他表演伉俪情深的时候,他不会忘记搀着我出现在众人面前。
许多许多年前,我很向往和他站在一起睥睨天下的样子,可惜世易时移,人的变化真的大得离谱。
今天我能被他搀出来,完全是因为武林大会。武林大会的报名贴已经收回,今天是大会开幕的日子,作为盟主的血沧澜,自然要带着我上台致辞。
好不容易呼吸到外面清心的空气,我脑袋里分明得很。我要做两件事,一件是将我的名字偷偷写在报名帖上;另一件便是按照白冰魄留下的记号,去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到叶痕的续命药物。
可是她并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可以找寻的提示,若是有,平日里她也不可能接近剑叱阁,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她才能将她的讯息告诉我,一个是留在叶痕身上,另一个,就是留在这人声鼎沸的武林大会上。
我在擂台上仔细听着壮士打鼓的声音,鼓点没什么特别。鼓声停止时,血沧澜松开牵着我的手,傲视群雄地向前几步,开始说些大话。
我在人群当中辨认着熟悉的身影,寻了半天,我盯着擂台下的一人,鼻子忽然有些酸。
那个人乔装打扮做一个樵夫,为了掩人耳目,还将鼻下和腮上都贴了假的胡子。可他对我而言始终是那么耀目,他的炯炯目光越过千万人投向我,从他口中的上一世到这一世,他的目光始终投向我。而我也不可能认不出他,他是我命里的光点,我不知道没有他,我究竟会怎么活。
我仰头望了望天,将眼泪咽下去。血沧澜的一番言辞引得群情激动,我瞧不少人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血沧澜回头来牵过我的手,冰冷的骨节触碰到我腕上,忽然用不可思议地眼神望着我。
我被他看得胃里有些恶心涌上来,于是想甩开他的手,却仍被他牢牢攥住。擂台下全都是各门各派的好手,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可这要是让叶痕看见,他会做何感想?但愿他并不知道我与白冰魄交换的事情,在他心里,我只是一声不吭地消失了,这台上的人其实并不是我,是白冰魄才对吧。
我转了个笑脸说:“三师兄,你这是做什么,演戏罢了。”说着使内力反转着脱开他。
血沧澜轻蔑地说:“小师妹,你什么时候会这么利落的功夫了?”
我冷笑:“跟着三师兄这么多年,还不懂留个心眼么?要是什么都告诉你,那多不好玩。”
我转头想着人群高声大喊:“我秋小七也要参加今次的武林大会,将我的名字登记在册上!”
他先是不说话,随后大笑了两声,微一躬身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他真可谓可恶至极,我一个纵身从他两臂里脱身下来,向着擂台下说:“血夫人身子不赏光,要歇着了。各位同血盟主慢聊。”
血沧澜忽然凑在我耳边说:“急什么,既然作戏就要作足。”说罢他朗声朝着擂台下说:“血某家里有一件大喜事……血某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高兴,要同各位分享:夫人已经怀有三月的身孕!”
台下有好事者鼓噪起来:“这可谓是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恭喜血盟主,贺喜血盟主!”
我没料到他竟然拿有孕来做戏阻止我,真是可笑得很。
台下先是鸦雀无声,随后各大掌门面面相觑,终于推举出一个胆大的出来说:“血夫人,您怀有身孕,万万不能劳神动骨,这对血阁主……”
血沧澜负手摇扇,嘴角一笑:“无妨,夫人觉得我血家的血脉受得住。若是受不住这点考验,夫人情愿不把他生下来。夫人,我支持你。”
他说着还带头鼓起掌来,简直是预料到了我有此招。我在心里暗暗说:现在的秋小七怕什么呢,你越是张狂,我越是不怕,竟敢编出我有身孕的谎话来蒙骗世间,笼络人心,也太无耻,那我就要好好对待我肚子里这“血家的血脉”!
我于是说:“既然夫君支持,我作为剑圣生前唯一的弟子,定要为他老人家拿出点颜面来。”
台下嘘声此起彼伏,我瞧他们对我指指点点,并不着恼。众人对血沧澜的大度的崇拜上升到了顶礼膜拜的高度,对我却一片鄙夷神色,这不就是血沧澜想要的么?我不想解释什么,玩心计我是比不过血沧澜的,那倒不如在武林大会上一决高下。他编造这个谎言无非想让我落入圈套,与他翻脸,我如果仍旧妥协,也并不能得到好下场。
血沧澜望着我,眉眼微弯,声音动听:“小七,你觉得你瞒得过我吗?”
他说完,忽地伸臂紧紧搂住我,在我耳边说:“但我情愿我们没有说破,这样你就会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
我撑开他的怀抱,将胸前的丰满拿了一丁点缝隙出来,给血沧澜看了一眼:“你瞧瞧这襁褓的金线,做工多么精致,你认得吗?你不认得吗,这襁褓的主人可是说过,你和她缘分匪浅呢。”
血沧澜放开了我,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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