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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流觞-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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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可恶了,一昔让我明白什么是得到,转眼又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什么是失去。”
“我不会如你所愿的!”双眸痴痴地望着他的眉眼,一招手收回散落菩提子,雷劫后一百零八颗菩提子仅有十数颗幸存。她用两人发丝做线将之串起来戴在手腕上,“二师兄,你睁开眼瞧瞧,菩提串子又能戴了,你不能食言,快醒过来啊……”
俯下身,苍白的唇瓣印上他的眉心:“二师兄……你舍得丢下我一个人,寂寞活着么?往日是我混帐,我不知道你对我有意,一直没心没肺地辜负你。”
嘴唇滑过他英挺的眉:“所以,你不能这样就走了,你还不知道,我是如此地……”双唇相触泪如滂沱,“如此地在乎你。”
苍铭轩等昆仑丘弟子赶到时,便瞧见阿九抱着裴流觞痴痴呆呆地说话,而掌门却站在风里无语望天。
他与和阳等人回到客栈后,还没来得及向焦急的洛华说明事情原委,便被一道道雷劫震住了。他猛然间明白过来,原来二师兄早众人一步察觉,为保他们三人性命才下令退避。然则,自己却以为他不顾自身伤重,只愿与楚天歌你侬我侬。
看那劫雷,分明是精怪的六九天劫,原以为两人必死无疑,谁知后来从凤岭传来旷世无匹的仙气,那种熟悉感随之让众人明白:尊上到了!二师兄有救了,楚天歌……怕是难逃一死了。
待天劫后,众人赶过来却发现谬之大矣!正欲上前问个究竟,空中却有仙乐传来,空中祥云瑞霭缭绕,氤氲得天上云蒸霞蔚仙气腾腾。
“这是……”梦无痕翘首而望,指间掐动,“是耶,非耶?时也,运也!”
除了沉浸在悲恸中的阿九,余人不明所以地望着梦无痕:“尊上,此祥瑞所谓何故?如此阵仗,莫非是天庭哪位帝君归位?”
梦无痕沉了沉眼眸,默默无言回过身来,轻叹道:“招呼弟子们,回山吧。”
苍铭轩不动声色地望望那边,红了眼圈,恳求道:“尊上,二师兄和……楚天歌?”
“你们先回去,我稍后带他们回山。”说罢再不言语,只望着半空,惨淡的神色不辨悲喜。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更新鸟。


、爱之废墟

阿九觉得自己应该是圆满的。二师兄最后奇迹般地醒来,自己也能如愿回到昆仑丘,小卿安然无恙,大师兄和他门下弟子将智远大师一行安全护送回空桑山……然则,她快乐不起来。
孤山依然旧时模样。桃花自开自飘零,小青、小红便如过去的每一天恩爱非常比翼长空……或许也有些不同的。
昆仑丘弟子们修习更勤勉了罢。回山后同门焚香祝祷后,掌门亲自接过大师兄手中的一捧玉天禄、玉貔貅,封印在昆仑殿下广场中央的玉雕中。那几年里,整个昆仑丘细雨绵密不见日光,弟子们便在这无边丝雨中晨昏定省、修炼切磋,整个昆仑丘唯有一人面色稍霁。她知道,一些人面色不豫,不仅仅是因为昆仑丘痛失弟子之故。
师尊或许心疼她出门一遭便历尽生死轮回,关照她只呆在孤山好好炼化体内紫气。免了她每日觐见的规矩,不用她一早去梳理发髻,也不用她辛苦与众弟子演练……她一向惫懒,师尊如此安排算是关怀备至了,她应该欣喜的——然而不知为何,心却沉甸甸地,仿若这持续了一年的阴霾,压得她喘不过起来。
小卿酿的酒每况日下,她竟然在某一日喝出酸涩的味儿来。她说与小卿听,笑话她酿酒技术定然也因这淅淅沥沥的雨丝潮了,所出之酒寡淡的味道不比清水好过多少。只因她日饮夜饮,居然不曾醉过。每回求醉而不得,便想掘出几年前埋在桃树下的几坛子酒,心中暗忖:或许旧时的东西终究要美好些,譬如人,譬如酒。
然则,没有工具的时候她总能在千万棵桃树中,一眼瞄到那棵刻有符号的树干。只要她一拿着玉镐便找不到埋酒处了。次日在桃花堆里醒来,又将玉镐藏在殿里某处。只是,无论藏多深,她总能找出来。日复一日,她便同自己玩儿着这个游戏。
孤山里少有人来。大师兄很忙,时常出山去,数月不回那是常有的事。不过,只要他在山上,便会日日来孤山转转。有一回,她换了小卿用滴水云纱做的衫子,把酒高歌时,垂坠感极强的袖子便滑下了小臂。
大师兄愣愣地望着她肘内的一朵殷红桃花,愣了半晌便开始轻笑,继而放声大笑,最后便自言自语,云:原来如此!二师弟,你果然是疼她的。那现如今又为何伤她的心,琵琶别抱?我不明白……既如此,我便不后退了……
大师兄不苟言笑时便是很耐看的,笑意迷漫眼角眉梢时,更是要人命。阿九一直很奇怪,为何那年自升洲城回山后,她便觉得天上地下只有一人的皮囊还有看头。便是衣冠胜雪温润如玉的大师兄,也在眼里平淡起来。不是说不好看,而是她眼里已经容不下第二人了。
彼时,阿九也未曾明白大师兄的说什么。她只知道,肘内这朵桃花不是个胎记,似乎是阿爹请纪大娘画上去的。她洗过,擦过,奇怪的是这朵桃花硬是弄不掉。有一回她曾好奇地问过纪大娘,如何能让它消失,纪大娘怎么说来着?大意是“等歌儿有了好夫君,这桃花便从手臂上开到了你心里,自然就瞧不见了。”
这事透着稀奇和古怪,她一直没有弄明白,也没机会弄明白了。
红衣总喜欢来桃林玩儿,只是她仙龄幼小,过不得山外的罡风,只能央求大师兄每回来瞧小师姑的时候,抱她一道过来。红衣天真烂漫的笑声,总能让孤山添上一丝生气。而每回红衣来,阿九便不会饮酒。到后来,小卿、问天羽、玉含婵等人过来时,都会去抱红衣一道。连匡逸辰也如法炮制,搞得阿九很无奈。
二师兄很忙,每回来瞧她总在夜里。只是,每回她要么饮酒,要么奏琴,几乎不与他说话。
因她谨记着自己说过的话:“……二师兄,歌儿对不起你……若有来生……我,一定不让自己遇见你,我会……离你远远的,让你平平安安……”
当年二师兄在她怀里睁开眼,她第一时间便剑指去查他的伤势。因落得急了便带了气劲,没想到手还未触到他的手腕,便被一道浩然之气弹开。
“护体龙气?”她讶异地再试,彼时她瞧得仔细,她的手聚三成灵力点去,在离他手腕还有三寸之际,便被那道护体龙气反弹开来。
其时,或许是瞧见她平安,他又闭眼睡去。
于是,她知道自己该离开了。天大地大,她又该往哪儿行去呢?她不敢看他黑漆漆的双眸,撇开脸将他放在地上,然后提着扇子随意选了个方向,一步捱一步,缓缓离开。
其实,她一身内外伤势早修复,完全可以瞬息万里之外。然则,那时节她仿佛忘记了这些本事,或许她只是贪恋这抽丝剥茧的凌迟,即便是痛,也盼望尽可能久地与他相处在同一片天空之下。不管心有多恸,泪有多凉。
彼时,掌门淡淡道:“楚天歌,裴流觞伤痕累累多半为你所累,你确定要在此时离开?”
她背对着他们停下步子,隐忍道:“小女子乃一介妖孽,不便玷污了昆仑丘仙山福地的气泽。裴仙长自有众位仙长救治,我乃一只魔狐,所作所为有限,这便离开了。”
“他需要的不是我,也不是我们……”掌门那会儿缓缓道,“他只需要你。”
“小女子有诺在先,怕不能全仙长所愿了。”说罢,举步又行。
“是什么诺言,比他性命还要紧?你只管走吧,只记得什么时候回昆仑山替他上柱香。只是不晓得,到时候,你这柱香点得燃点不燃!”
有一种人死后不受香火,便是枉死不愿投胎的。
阿九心思百转,这步子便迈步动了。 
掌门在她身后沉声告诫在场的苍铭轩、和阳、珺瑶和匡逸辰:“谁,要将她的身世说出去,昆仑丘必追回他(她)身上所有修为,逐出山去,永为我昆仑丘之敌!”她背对着众人,瞧不见他们的神情如何,想必不大好看。
于是,她是妖孽是魔狐的事情,便被掌门强行遮掩下来。一行人还未到达昆仑丘,天上地下便传出了妖魔鬼三族祸害逍遥派,杜撰“昆仑丘弟子是魔狐”之事妄图离间仙道的消息。前者天下皆知,后者乃是昆仑丘掌门亲笔传信与众仙山福地,众人哀悼招摇山逍遥派满门罹难之际,不由臭骂三族无耻之极!
于是,楚天歌仍旧是昆仑丘里一个平凡的弟子。不平凡的是,她由昆仑丘里模样最好的仙子,沦为最丑的女子。
因为,她脸上有一道三寸长的狰狞伤疤,从眼下一直拖到下颌处。便如一条赤红的蜈蚣盘踞在她脸上,乍一瞧去,极是骇人。
在仙界,便是活死人肉白骨的事也是稀松,要恢复她的容貌原本便算不得什么大事。小卿和楮师炫配了许多药,都被她扔了。她记得珺瑶曾口诛她“狐媚”、“烟视媚行”,便因她从前那张脸罢。那么,毁掉这张脸,珺瑶师姐是不是就能平和看待她呢?她宁愿被她叫做丑八怪,也不愿意背上“妖媚惑众”的牌子。
小卿他们拿她没脾气,只好随她去。却一直不明白,她为何要坚持顶着这张破碎的脸。当然,也有明白的,只不过,他们不知出于何种缘由,都没有劝过她。
她听从掌门的回了昆仑丘,却也记着当初的话。他来,她赶。久而久之,他还来,她却停止了无用的驱离。只有喝酒,只有奏琴。她灵台清明的时候,便会对自己说:“阿九,他早好齐全了,你该离开昆仑丘了……”一遍又一遍。
然则,这双腿不知为何,就是迈步出去。
他的一双眸子中里多了温柔也多了小心翼翼,间或还有些欲言又止,再有就是疲倦,深深的疲倦。
小卿曾唏嘘:怎能不累呢,碧笙等几位仙去的师姐、师兄门下之徒,全在二师伯的授意下,拜在了二师兄门下。她说,二师兄原本是不肯的,只不晓得为何后来的后来,二师兄还是点头了。二师伯甚是欣慰。
他也曾在她睡得迷糊时来,从桃树上将她抱回冰魄寒玉床。她现在即使不运功抵御,也早不怕床上彻骨的寒冷了,因她的心比它更加冰凉。玄冰搁在寒玉上,谁又会比谁更冷呢?
他会在她的窗前抚琴,会在月下唱歌,来来回回唱的总是那首《若者》,据说这首歌是有来历的。
阿九记得她与二师兄出了须弥界后,他虽然少言,却不如今日的光景,现如今几乎难得听他说话了。便是说,也都是些模糊的自言自语,白白便宜了她的狐狸耳朵。只是说来说去,总那么几句:
“歌儿,三十年……天上一日人间三秋,我需要三年时间……你等着我……”
“……你跟我说说话好么,歌儿?我许久不曾听你说话了……”
“别喝了,你这是在惩罚我么?”
“……歌儿,你安心。前车之鉴,我不会糊涂到再将那条路再走一回……”
……
作者有话要说:(~ o ~)~zZ
3:30
更新!
早安亲们Y(^o^)Y

、云胡不归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今天白天慢慢品味了再回。
谢谢亲们的爱。
么么倾城、941600295、wupoxiaoya8888、xuan1412 、xj2jj、ncyan2010 、670027263 、阿ling、ddchnnel、小秋。。。。。。。O(∩_∩)O~
发现自己很幸运也很幸福
有这么多朋友一直支持着我~~~~~打滚儿(^o^)/~
他现在最常的做作便是捏额角,或是深深地凝望着她。
匡逸辰说,二师伯自醒来后,形容气度便与原本的模样有些不同了。以前他便如云崖上的一株青松,苍翠繁盛,冷然孤寂,淡淡地沐风饮露,给人不可靠近的感觉。
他说现如今的二师伯一样让人只能仰望不能亲近。不同之处,在于他浑身散发的那种雍容清贵,温和中透着绝对的权威和俯视。清冷的眸子,除了望向小师姑时还有温度,望着其余人时,便只剩下庄严的波澜不兴的宝相。
他说,这样的二师伯,让人产生不了一丝违逆的念头。连直眼瞧得久了,便是亵渎一般。如今的二师伯,只能仰视,便如面对诸神、诸帝君。
二师兄总在她不经意地时候叹气,是徒儿们不省心罢,又或者是林师姐又顽皮了。
阿九如今很能够守个清规戒律。换做以前,林媚儿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在她嘴里听到“林师姐”三个字。但如今,阿九愈发乖巧了。但凡她去孤山,总能瞧见阿九忙前忙后照顾她,“林师姐”长“林师姐”短。她原本便与阿九投缘,此番更将她视作珺瑶之后最亲密的朋友。
即便是她与二师兄最亲密的事情,也事无巨细说与阿九听,每回都能逗得阿九傻呵呵地笑一阵,有时候甚至会替她出主意,想些歪点子逗趣二师兄。
哦,忘了说,林师姐终于得偿所愿,住进了梦寐以求的大孤山。
这是师尊的意思。
那年回山后,昆仑丘上下莫不为林媚儿舍身成仁的崇高仙品所倾倒。因她的双臂在“天一阵”中被相柳的“冷艳锯”齐肩削去,而后又被妖魔鬼怪所啖,长老们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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