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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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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晴朗天气,三姐还是得注意点才是。”阴忘年的脸上看不见痛苦,但阴炙明白那种感觉,一岁时这样的痛苦常伴左右,那时的自己神智还未完全清醒,时不时就会发狂,控制不住一些力量,去攻击身边的每一个存在。

也是因此,到后来冰崖上,不管是横的楞的还是不要命的,只要对上她,就没有哪一个不会不由自主后退三分的。

小小的婴儿身躯无法承受住来自太古强大的神识,好在一身的力量是封印在上界,不是直接的带下来,不然出生的当天,不仅是自己,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惨死。

这强大的神识是福也是祸,但好歹现在熬过来了,站在了这里。

“四妹好心,三姐受了,五弟的婚礼不远,明日皇家的礼仪公公应该就到了,五弟生性顽劣,也就只在四妹面前有个弟弟模样,总归是将来要父仪天下的人,四妹能劝着就多劝劝吧!上次公公来府出的事,母亲都伤透头了。”阴忘年推开男人的手,平心静气吐出一长串的话来,完后轻轻一笑,好像觉得自己多事一般,眉眼眯起来,身后满园的花红柳绿,都盖不去不过一抹苍白的神色。

阴炙兀的在脑海里扯出一道身影,随后又暗暗不悦下来,为自己将那人,与眼前的人对比上,有那么点丝丝的不舒服不爽。

随即后面的谈话也没了心思,阴忘年本就体弱,没多久就是一副疲惫模样起来,两姐妹说了几句,阴炙率先一步离去,走不出多远,再回过头来看时,人已经睡过去了。

那从小跟着,跟到大的白衣男子,细心的掖好被角,感觉到有人看过来,微微偏头对上,神色冷漠,杀机一闪即逝,阴炙玩味一笑,他已经别过了头,身上找不出刚才一丝的寒意,炎日树下,斑斑驳驳的剪影洒落满身满地,衬的一片和煦温和。

一阵微风,树叶优雅的打着转儿落下,少许有几片纠缠在发丝间,也被一双漂亮纤长的手细心捡开,空气些微抖动,其中一片树叶突然飞窜,逃离被抓开销毁的命运,伸出去的手便就这么僵了。

还没有老去,深绿的脉络缠绕如一张大网,只是局限在了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少许的丧失了活力泛出深黄状态,静悄悄如死去,安静的躺在手心里。

男子继续开始忙碌,睡过去的阴忘年对他而言好像有做不完的事,阴炙放弃的握紧一只手,将手心的叶子逼迫出数条皱纹,扔下,转身离去。

沙园西院,气氛紧张。

沈非得令全心全意去照顾爷爷,只剩小越一个压力山大。

西鸢是贴身伺候的,故是出现不了在这里,但西院的事,也不会不知道,他不是个好的卧底,不过本来也不是卧底就是。

他的身份很微妙,很多重,过往时在阴慕华身边伺候,与阴炙见得一样少,对阴炙了解的,间接性的却比常人多很多。

俘虏,刺客,人质…

抬头望眼外边,突然就被刺痛一下,赶紧低头,同着所有人跪礼。

阴炙不曾管他们,径自往西院而去,回来的突然,迷情等其他人听到消息过来时,人已经走远。

和言希失望的看着人消失在视线范围里,扯着丝巾几下,深吸口气,尽量如常恭顺的走向西院的方向,身后一阵凉意,打个激灵回头,平静的忙起来的园子,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许是紧张过头的幻觉吧!他想,咬咬唇,他不能坐以待毙。

自己的身份,莫说这身份卑贱,就算世家公子,得不到妻主宠爱,处境都一样凄惨,那个女人,跟着来了,再害怕,那也是他以后的天。

现在是这沙园没有男主子,而以后了?

他只能靠自己!

西鸢看着跟过去的男人,一阵冷笑,结果被和言歌恰好瞅见了,只是这人反射性忘记,不想多揣测这其中的意思,和言希要去哪了?好像是西院,世女去的方向,他当然能想到这个哥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踌躇下,不知道要不要跟上。

第一次,阴炙同学出现,场面成了解冻而不再是冷场。

院子里一堆下人打从脚后跟开始,长松了一口大气,跟着一致的眼巴巴瞧着门口的人。

阴炙奇怪,走进屋里才明白怎么回事,眯起眼,满地跪着的人,凉了的水凉了的饭菜,“王府是养了你们一帮废物,整得这样,还是要我这个主子的来帮你们收拾?”

本来松口气的下人小心肝又提到了胸口,他们的个爹哟,老天爷,后悔来得及吗?先前的祈求您当它放屁成不。泪。

小越也想不到阴炙问都不问直接定案,傻了眼跪着,下意识看向放下医术站起来的人,不是他们的错啊!不关他们事的。

床上坐着沉默的人更加沉默,秋绾看了他一眼,也看了眼满屋子求救发抖的下人,不知道一切要怎么说得好。

“都是傻了吗?那干脆回去收拾收拾,王府可养不起你们这么多主子。”

“世女饶命,世女饶命。”笑话,离开就得经过管家阿婆,他们焉有活路?恐怕连家人都不得善果。

秋绾有结论了,犹豫的上前一步,虽然恨不得与这人,能有多远就离多远。阴炙也不是没猜到,自己若是不在会是什么状况,只是这沙园,她少居住,满园子的下人,就没几个还记得自己本分。

外面伺候的人发现不对劲,赶紧忙活,利落收拾了一切,热气腾腾的饭菜取代冷下的一桌,见阴炙还是锁紧眉头,秋绾看了眼桌上,迟迟想起差了什么,赶紧解释,“药现熬的最好,我那方子复杂了些,有些东西,还没寻来,因为怕与之前的一些东西有药性冲突所以。”

“给他洗髓。”

“啊?”

阴炙盯着茫然了的男人,面色不太好看,再重复了一遍,秋绾才听明白,神色复杂起来,想说什么,还是走去了床前。

残影沉默不代表耳聋,洗髓是什么,字面意思也清楚,身体自发就排斥起来,先往床里挪上些,紧紧靠着墙壁,秋绾犹豫的看着他的不配合,不到一天,其实也大概摸透了这人心里一些念头。

“洗髓对常人已是刮骨之痛,公子体质更虚,恐有失误,主子是否帮上一下?”他决定帮帮这人,也是帮自己,早点离开这里,找个地方慢慢让这个人淡出脑海,淡出记忆。

阴炙瞟他一眼,这点倒不做怀疑,她自己也是知道的!走过去,残影骤然抬起头来,“死不了。”

------题外话------

无题!


第五十一章 失控


“……”

“残墨没事,奴就死不了,世女不用多做操心。”冷冰冰的语气,分明是该服软的话语,也要明了暗里,语里话里的夹枪带棒,秋绾脸都难看了,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心思,却不算太明白他的固执。

阴炙气急反笑,推开秋绾凑过去,手是直接放在他喉咙上的,“如此,不如就死了,让你的一切,都由你那弟弟接着怎样?”

残影本来就是纯心带刺找茬,没什么能反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气的什么,呼吸不稳一阵,抓住脖子上的手,闭上眼睛,上下唇瓣抿的僵硬发白,微微颤抖,阴炙眯着眼瞧了半晌,他是真不怕还是不信?能让他生不如死,她也就一样能让他弟弟一起这样痛不欲生。

就是不知道他那弟弟,是不是也和他这般,没有倾国倾城的样貌,却同样让她爱不释手甚至痴狂。

每次见到他,好像都是对自己自控力与忍耐力的挑战,难为自己还得把持住,盯着那唇瓣半晌,一股子炙热从小腹处起迅速升腾,该死的诱惑,这是诱惑吗?阴炙一度怀疑他就算把剑横到了自己脖子上,那该死的性趣也能照样泛滥。

残影抓紧被子,被抵开的牙关迎来前所未有暴力的侵犯,扫荡,耻辱,悲哀,愤恨,不甘,更多的还是一种要命的恐慌,挣扎着要咬下去,传来的力道却大的可怕,无法合拢,便疯狂摇头,想要躲开。

阴炙是在给自己证明什么,活的太久了,太久没有这样,被一件东西这样吸引的,牵制,操纵一般的感觉,这种感觉逼迫的她能迷失,逼迫的她想毁掉。

那么原因了,害怕?横行肆意这么多年,她还有怕的东西吗?

那就是弱点,她怎么能允许一个弱点的出现,这个人不过是一时有了兴趣的玩具,如从前一样的,宠还是惯,她都能清清楚楚,怎么能是让自己失去控制的一个存在?

想的清楚,浑噩的脑子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冷静下来,残影就看到这机会,把压到身上的人往旁边一推,神色空洞,只是本能就趴到床边——

作呕!

酸的甜的苦的涩的咸的各种滋味,上上下下都是大面积的麻木与痛楚,口水无法控制的往下滴,身子蜷缩。

“都退下。”

本来就心惊胆战的一群人如蒙大赦,匆匆忙忙退去门外,还体贴的关好了门,半是被推搡出来的秋绾怔怔的看着关上门后的屋子,她还是那样。

突然同情那个男人,突然又没心情同情,曾今谁又同情他过,而且,那人也未必需要这种同情罢!

多有苍生怜悯感的一个字眼,谁会需要它了!

惶然的走开,炎热下午,扯着衣角,总感觉有丝丝寒意透体而入,秋天才刚刚走开,冬天就迫不及待要冒头了吗?

还好,还好,他不过区区一介医者,还好,还好,他醒悟的早!

一切还都是他的,他会慢慢忘了她,然后找给自己一个温柔体贴的好妻主,不说什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起码,会是个愿意爱他的,敞开心扉爱他的。

所有的感觉一下子就变了。

阴炙暴力不减,可感觉就是变了,什么地方都疼,连本没感觉的心口都开始疼,蜷缩的姿势被强硬分开,脖子往下,到锁骨处一连串的牙印,一连串的疼痛。

如果开始只是慌乱,现在就是绝望。

止不住的颤栗,像落在清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一层层的涟漪,一般的颤栗。

蔓延到四肢百骸,就算一根头发丝儿,都有了千金重,把人压的喘不过气,几段记忆溜进脑海,不想求饶,哪怕死!嘴里无意识却吐出了一个字。

“别。”

阴炙动作还真的停止,眯眼看着他,暂停自己的亲身验证,越看越有诱惑力的脸庞,因刚刚的一番挣扎染上许些红晕,大汗淋漓,那汗珠一点点的往下滑落,滑过鼻梁,滑过唇角,滑过那一抹曼珠沙华,偶然有一滴顽皮的从睫毛上沁入,那黑如墨的瞳孔就一缩,不适的闭上了眼去。

阴炙一笑,不知存了什么心思,一反刚才轻柔的落下一吻,残影还是还没有回过神,眨眨眼不抗拒的接受了,茫然的孩童模样,让人突然想变本加厉的欺负,又换着心情想去怜惜。

停下一切等待下文,却迟迟没有再听见有第二个字,手指不耐烦碰上那布满咬痕的锁骨间,衣裳半褪,本就是致命的诱惑。

残影陡然清醒了,清醒了以后就没有了先前的乖顺,别扭的转过头,沉默了。

那手指不肯放过他的,在锁骨咬出的痕迹上画着圈圈,带点微微的刺痛,只是与以前相比实在轻微,几乎能忽略不计。

“为何不说了?”悼念下刚刚那副惹人怜的模样,阴炙暗暗可惜,这个人,这具身体,想不明白怎么就有时候,有那么大的魔力,让她失去轻重,毁了的魔力。

残影沉默!他早就不止是他自己,该死心的,然后她迟早会腻歪了他,迟早!

阴炙不喜欢他这态度,把头扭到自己面前,“为什么不说话?”

“……”

依旧沉默,直到阴炙面色,十分明显的出现不耐,才缓慢开口,眼神一如既往空洞,“世女,想听奴说什么?”

内屋里的空气瞬间压缩,压缩的人喘不过气,阴炙动作停顿半晌,眯眼一片冷冽,目光如刀,一刀刀在面前人的身上割来割去,很好!

非常好!

这么不怕死的持续与她挑衅,这么能不在意他弟弟的生死,这么能一次次的不惧她的威胁,都这么能了,她焉能不给一点回报。

五指往下,灵巧解扣,他人透体冰凉。

------题外话------

迟来的感谢,对紫色飞樱大宝贝的支持。

激动大家对这篇小说能看得上眼,不管怎样,这份情,椰子都领了,女帝绝对会完结,不论如何,不论麻烦。


第五十二章 回忆


残影认命。

他还有什么抵抗的资本,有什么拒绝的权利?

闭上眼,时间都停下了步子,随后,往前飞快的行走,飞快,一眨眼,天就仍是那冰雪初融的日子了,冰晶还挂在枝头,嫩绿的草丛上积着最后一层薄薄未化的冰雪,几个稚嫩却稳实的脚印落在上方,隐约还能听见林中几声铁剑挥舞的呼呼声响。

那年六岁,他临近六岁,她恰过五岁。

他大她六个月,不多不少的六个月。

木剑换成铁剑,说不出有多么吃力,板着一张脸,师傅嗜酒,一旁早就喝的满脸通红,酩酊大醉。

不知道这样熏在那酒气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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