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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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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微带了凉意,便不叫人继续换,乔孜修修指甲,漫不经意扫了周围一眼。

“你若看上家里那小子,也该知道自己以后不能再如何肆意,若你还想的话,你也可以再替整个王府送上一份贺礼。”乔孜快速开口,视线锁死对面的人一刻不离。

阴炙脸些微僵硬,“这些,还用不着父君多操心。”

“哼!**心?你也是江湖随性教坏了,想继续做你的,可以,现在就说你跟我华亲王府无任何关系,以后就能接着做你的阴大境主逍遥。”

阴炙目光如刀,一片片割伤人体无完肤,乔孜面色突变,也明白话重了些,然他实在不能,再继续不管。

“母亲可允了?”阴炙压抑许久,满心怒火越积越多,面上相反的平静非常,她自是有自己的资本,由得他来教训?

乔孜眼不眨一点,明显先前已经不是第一次回答,语速极快的,“我之身份,还够不上?”

“不敢,只是如大姐所言,父亲想多了。”阴炙站起身来,“炙儿有点事,先走一趟。”

“很好!你们都有资格,我这当父亲的劝不了,走,赶紧走。”乔孜这回是真气了,一口气上不来使劲的咳嗽,跟要把心肝脾胃肺都吐出来的模样,阴炙愕然一下,过去帮人顺气,“说了是想多,父亲也是太心急了些。”

“哼!真如此简单?你们一个俩个我都管不了,那以后就少来找我,那请柬日期是这个月月底,你要想,尽管可去。”把她的手挥开,气冲冲坐下,一切说的明朗,也不想对面的人脸色如何,只道是黑了,这个月月底。

“父亲还真让炙儿带绿帽子,这么多年准备,一朝放弃,也甘心?”声音凉凉。

乔孜瞟她,“被你也毁的差不多,能有什么甘心不甘心。”

“父亲此言差矣,四妹明显对人上心着,人的价值不也就还在,何必急着舍弃。”

“本多此一举,是我们当年想的可笑,你还不需要这等帮助。”

嘲讽极重的一句话完,乔孜等不到立刻的回答,又坐了下去,揉揉太阳穴,偌大东楼一个伺候的都早早被打发干净,阴炙沉默许久,终是过去代替那一双依旧年轻的手,到了这凡间,不知不觉变了多少,也懒得追究了。

“父亲究竟要看炙儿怎样?是年祁那事恼了?”

乔孜冷冷抬头,“我怎么敢,阴大境主。”

阴炙头疼,半蹲下身与人平视,“父亲是顾忌那边,这心,还有几分偏向我们这些女儿?”

“如此还说什么,不赶紧走?还有你,少在眼前扰人清静。”陡一听这话,乔孜炸了毛,手指直直指向外头看戏的阴真,眼睛还冷冷瞧着阴炙不放。

阴真别过头不语,阴炙却避不开,也无意避开,“年祁的事,炙儿自有法子,至于残影,父亲不本说了,早该是我的人。”

“也不想想你自己做的那好事。”乔孜拍桌,不过情绪压抑了些,没有刚才失态,“俩个人间,你必须选一个,现在。”

“母亲等了这么久,相信不介意炙儿把一切事情提前。”话已至此,阴炙脸色也平静不下去,冷冷回望,“不过杀个人,对命司轻而易举。”

“你……”

乔孜被堵了话,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紫,差点一挥手就打下去,当然真动手不可能,阴真又在外头插嘴,“四妹的话冲撞了些,作为女儿,如何能与父亲添堵,母亲添乱。”

“我说过我有数,父亲在这家里这么多年,有些东西都还没想明白么!”阴炙起身,又回过阴真,“大姐说我,还不如先顾好自己。”

“可大姐也有数,没事儿的话,九天司还有些事儿,总不好不过去看上一眼。”找个理由,笑意盈盈,拉着原默脚步飞快,都不等回答,东楼眨眼只剩俩人,一眼瞪一眼。

“凡事,不要太自负。”乔孜闭上眼,没了力气,看眼阴真离去的方向,“我与你母亲多年,所做准备不是一朝能变得,你又何必多生是非。”

失去月亮的晚上,几盏油灯早生起,屋子里亮堂堂的,一阵风来,偶尔晃得眼前男人满身疲惫,让人心疼。

血缘关系是个奇妙的东西,阴炙失去早该爆发的脾气,一样揉揉太阳穴,“炙儿明白,只是那俩个男人,任何一个,炙儿都不想放手。”

“你也会喜欢?喜欢之前还如此。”乔孜嗤之以鼻。

阴炙一时间晕乎,过会才眨眼,“难道在父亲眼中,就一定要喜欢?”

“不然如何?爱?”乔孜继续嗤笑。阴炙快速注意下人的情绪,接口,“他若真敢嫁,我能让他生不如死,如此简单。”她的男人,如何还能让别人染指,当她是死了?

“阴年祁了?”

阴炙僵硬,乔孜乘胜追击,语气充满了嘲讽,“你倒是说肯定要那个位置,然后继续你现在这样,莫以为一个鸳鸯血境就可目空一切,冰崖云起山数万年在人间的势力,还轮不到你一个后辈说肆意妄为,用这拖拖拉拉的性子,也谈称王。”

一语惊人,阴炙眉头上火烧的浓,乔孜也只冷哼,“大可继续你的嚣张,迟早你会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乔孜一通话说的不留情,阴炙排斥的很,又不想承认,自己确实是这样,人很弱,弱的当年太古为尊时,还只是火都不能驾驭的物种,什么时候,机关算尽的连神仙都害怕,也许天地万物强者为尊,但那个时代,已经永远的一去不返了。

她的优势,只是逆天的力量!

但怎么能承认出来自己弱,冷了半天,终于回答,“这次除外,以后的事,我会重新考虑。”她当然不能服输,太古骄傲于常人,也向来自大些瞧不起别的物种,就是这点,变成了当年太古在远古大战几乎灭绝的致命因素。

太古之尊,谁还记得辉煌。

败者无资格叫嚣,然也只承认胜利者,臣服一切的胜者。

乔孜离去,带着某人死不退缩的答案,他倒要看看她能有什么完美的计划!

阴炙暂时没心情回去,一个人乱晃悠,消化刚刚接受的东西,她很弱?

差点掀翻旁边的屋子,笑话。

怎么不见人说说当年是谁在卑鄙,一边喊联盟一边把她们族当奴隶驱使利用,只是胜者为王!

历史总是活着的人才能写的不是吗?

静谧的晚上,偶尔有梆子打更的声音,走了一段路,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居然听到有人的粗喘声,肉体的碰撞声,眉毛一挑,转个弯,清楚了。

黑暗的小巷里,一个身影在人身上不停的起起伏伏,那躺着承受的人竟似死了一般,完全没有半点动静,一具尸体无异。

“呸呸!贱货,你他爹的一脸死人相,是打算咒谁了。”

“不叫是吧!我让你不叫,让你不叫。”

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这黑乎乎的时候听的不清晰,只是污言秽语不少,听个大概也就知道意思,顺手过去杀个人,对阴炙而言不是难事。

赤裸的女人目光还没转过来,就直接涣散眼神倒下,阴炙也不想多,过去瞧眼依旧不动的男人,“可还有什么心愿?”她不认为他还会想活着,身体下边血流的多,也是必死无疑的。

男人很艰难才转过头,诧异的看着她,眼里有一抹光亮,喉咙里只有喘气声,还是个哑巴!一张一合,以前看样子,却是不哑的。

唇语,儿子,贫民窟。

阴炙想想,轻笑着点点头,他方敢合上眼,上下唇动最后一下,是个谢谢。

然几乎就在下一秒内,已死的女人诈尸,指甲暴涨数米往阴炙身上抓来。

女人眼睛无神,机械却精准的随着阴炙的动作移动,没有分毫的差错,两手细长布上一层乌黑,尖尖的和干尸没有区别,倒显得身体格外笨重,脱慢了本应该更快的动作。

阴炙游刃有余,只是不下死手,那女人真成了干尸一样,只知道死追猛打,手上动作故意放慢,装作一个疏忽,长长的指甲立即一点不含糊的划破背部,弄出长到一米的血痕,有什么奇怪的寒气,往全身蔓延,整个人一僵,倒不是在装了。

退到巷子里头,女人嗖的冲过来,才闪开,眼睛眯起,不妙了。

那男人的尸体无声无息炸开,血肉横飞,整个空间都弥漫了一种奇怪的腥味。

“这么脏的手法,可不好玩了。”

“桀桀!四世女领情就行,两个小玩意,给四世女的礼物,还望入的了眼。”

四面八方飘来的声音,找不到具体方向,阴炙皱着眉头猜测时,干尸女人扑上来,一时不慎,袖子被抓住,迎面放大了一张好大的血盆大口,嘴里都是腥臭腐烂味,熏的人赶紧一脚踢出好远,接着一巴掌拍成烂泥。

隐约听到咦了一声,“四世女好身手,怪不得少主重视,确实是有重视的资本。”

人还是四方八面的飘声音,阴炙这回却笑了出来,“少言怎么不知道,堂堂云起山还有这等脏物,饲养干尸!”

暗处的人顿了一下,居然没一点犹豫的接口,“云起山?四世女是看不得我等么?”

“诸位自知,何必装傻。”

暗处久久寂静,阴炙眉梢锁紧只等了一会,便不耐的离开原地,没走多远,地面落下几道阴影,“四世女如何认定我等是奉皇后所命。”

“少言尚不到愚昧无知地步,除却皇后还有谁能在京都此等放肆。”

“这样,四世女莫不就是放肆。”黑影话语陡然凌厉,五指成勾状消失在原地,硬生生一掌无技巧,相接触的掌心阵阵发麻,心口一震,反噬的力道潮水般退回,将五脏六腑好不措手不及,弄了个憋屈的一口血吐不出来的地步。

阴炙也没有好到哪去,她自身素炽,突然接上阴毒不按常理出牌的一掌,就像大热天给逼着吃辣椒,从手到肩膀的丝丝钻痛。

只是底子甚好,表面无异样,反之眼底血色沸腾兴奋起来,不出几招使得人连连后退,靠近墙角无路可退之时,方冷冷勾起几点嘲讽。

一张大网,悄声无息笼下,隐约光芒闪烁,是为纯金子,显出大概轮廓。

若隐若现的光晕,阴炙抬头时,躲无可躲,厌恶的气息逼得紧,限制掉身体内的妖力流转,神识再快,身子跟不上就依旧,慢上半拍,很久没尝过的,痛楚勒紧灵魂的感受,从内到外蔓延,超乎意料的转变,几乎让血色全占据了意识,失去元神包裹的魂魄脆弱的很,不到一会,呈现的就是坚持不住的迹象来。

控制金色大网的八个人,确定人逃不脱后,眼神征求,在一旁冥想疗伤的人意见,这人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不知如何甩出一条黑不溜秋的长鞭,毫不犹豫挥了下来。

“她毕竟是世女?”暗处出现的,居然是另一个一模一样黑影,如同分身,先前的冷笑,“桀桀,老娘可不管她是什么玩意,伤了老娘,就得付出代价!”

“你真活腻了,就算这是在京城,华亲王也还没死,那些王府暗卫更不是摆设!”

“几个小喽啰,有什么可顾忌,那华亲王现在还能翻了天?”

“你他妈给我冷静点,公子有说能动手?现在撕破脸,到时候死的信不信会是我俩!”

“老娘没你这么多毛病,什么时候也变成了山上那帮假仁假义的家伙,怕就躲开。”手上活动几下筋骨,胸口的痛楚仍未消失,却是已经一点一点转化力量,眼圈就更加兴奋。

阴炙困的烦躁,强大的神识冲突,一股气发不出来,身上竟真的结结实实受了一鞭子,几乎碰骨,这与灵魂相比无法值得一提的创伤,藏于心底多年的野性却曝光了。

漆黑的夜晚,星光点点,遥远几点辨不清的青色,传达下远古的苍凉。

黑影拿鞭的手一湿,金色的大网从一点上伸出一只手,带起隐约薄薄的金纱,显得不真实。

下一刻里,血流如注,童话破碎恐怖,那眼嫣红的,几乎要没有眼珠,黑影一见呆住,过后居然一鞭子仍下的去,“老娘倒看看你能耍什么把戏。”

另外的黑影见势不好,溜过去拉人,鞭子来势凶猛,挡不住,想着这人也出了网,最危险的还是她们,故只抓住了同伴的手,控制金网的也反应了过来,重新收紧光芒已然黯淡的大网。

这第二鞭子,居然还是硬受了,一动不动,黑影忍不住停下步子,回头,阴炙雕塑!

血色僵硬,一时间浑浑噩噩的脑子,新伤旧伤和小时候的隐伤,居然迫的神识有摇摇欲坠,飘忽欲散之感,连带身体控制缓慢,连抬头都是一个艰难的动作。

那金色大网,趁此机会收拢,强行分开一切的妖力汇通,刚开始嚣张的黑影一见,笑的好不狰狞,一鞭子试探不留情,旁边的同伙皱紧眉头,似是不解。

只是这次,她人也没再有这好运,铺天盖地梅花瓣,凭空而降。

那梅红点点滴滴多姿,万般风情,诡异冷梅香,八个控制网的女人脸色顿变,往四周直躲,慢了一步的俩黑影,运气就没有这么好,脸色发红,红的诡异,戳一下好像就会爆炸,愣神时,人已经露出脸来,长袍不染灰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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