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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之男儿心计-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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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还没死,不过也半死不活生不如死了,这封信就是从那个女人手里抢来的,里面装着的血玉链子,让阴炙面色很难看。

残影离开这条链子不得的,里面是与魔界的契约,离开这条链子,会不会有新的吞云兽纠缠上来,阴炙不知晓,只知晓那一瞬间,不想再应付这个男人。

他蹦跶过头了,不听话过头了。

“带下去。”既然他不要这链子,她也犯不着眼巴巴再给他带回去。

“严加看守。”

“你放了那个女人。”

临推出门,残影才慌乱的说了一句,说完脸色又僵了下来,冰着张脸对着阴炙。

阴炙皱起眉头,严重皱起眉头。

这人反反复复的情绪变化,实在让她应付无力,招架太累,遂脸也是一冰,“你还只是我的奴隶,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回了涟夷,他也不用再出来了,那是个很大,也很牢固的笼子。

能帮她彻底解决残影,这个让她变得反复无常的问题。

他脸听到这话,白的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不可置信而绝望的看着阴炙,她已经回到床边坐好了,替睡在床上的人擦拭脸上不存在的汗珠。

残影变幻无常,阴炙不也是。

她的动作太温柔,是纯心的要去刺激残影。

床上的男子不同于残影一身狼狈,哪怕身处毒素侵扰中,也实在惊心动魄的漂亮。

而且阴炙像完全注意不到他的存在,只怜惜而专一的看着迷情。

残影从头到脚依次变得冰凉。

他突然有点想呕,浑身上下的不得劲,不舒服,头晕目眩,可已经被那个血卫“礼貌”的请去旁的房间。

一炷香后,在阴炙看文件的空当,来了一个血卫。

残影请她,去他的房间。

阴炙皱起眉头,“还有了?”

“残公子已经洗漱好一切,就吩咐了属下过来请您。”血卫恭敬地回复,残影的确没做出多余的,除了让小二刚刚送了热水过去沐浴。

阴炙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服软了?脑海闪过一炷香前那个男人冰冷僵硬的脸,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纸卷。

白子桃,或是苏离,确实都与那个男人无关,飘瀮的解释是,那种情况下,残影仅仅是想躲开,多开冰崖的追击,躲开他师傅的寻找。

因为苏离这个名字,很早以前就因为,与上上位女皇宠爱的侍君同音而被废弃。

除了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个,纠缠残影的女人,不过残影也没做什么过分举动而已,若是算去,把血玉链子送出去这件事不算的话。

阴炙想完了的时候,自身已经走到了残影的房门口,示意血卫退下,她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链子,推开了门。

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想要玩什么。

单薄的身躯,只着一身白色内衫,背对着门口坐在床边,门打开的时候,不露痕迹的抖了抖身子。

阴炙一眼看到他一双自虐的手掌。

他在怕,在忍,如此还要叫她过来——

“怎么?打算侍寝?”走到人后面,阴炙语气带着点戏谑,他穿的真的很简单,没穿外衣也就罢了,透过那层薄薄的衣料,阴炙连内衣都没看到。

残影不能适应,脸部表情僵硬的挪开身子,一直自虐紧握的拳头松开,又握紧,最终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阴炙顿时挑起眉头。

残影无话。

指望这个男人主动搭理她的话?阴炙等了一会,就没指望了,轻易勾着人的衣襟拉过来,残影为自己的不能反抗。

待宰羔羊一样的姿势十分排斥。

他的两手握成拳头,握的都沁出了血来。

“这就是你侍寝的态度。”阴炙眸色一暗,手底下却没有接下去动作,见他依然沉默着,无声反抗。阴炙有点火,推开他,“不愿意就滚……”

她的话里充满了讽刺,几乎让这个男人反射性站起身来,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用那两片冰凉的厉害的薄唇。

残影迟疑了下,又抱住了她。

阴炙却扭过来他的脑袋,对准自己的眼睛,试图看明白这个男人脑子里此时又想着什么乱七八糟。

这是要讨好她?

她拉拉他的内衫,露出一片精瘦性感的锁骨,毫不客气自己的索取。

他便闭上眼承受着,尽管如此,当衣衫褪尽的时候,浑身还是抖了又抖,才慢吞吞张开腿来。

“你还真是放的开啊!”真看到这男人对自己坦诚相见了,阴炙一胸腔的火气反而冷了,将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他以为自己恢复的很好吗?

最多两次房事,就能要了他的命。

想清楚了的阴炙拿起刚才扔到一边的血玉链子,给人系回脖子上,这次,她长了个心眼,在上边施了个简单的咒法。

“这里是西秋,涟夷马上就到,如果不想让你弟弟陪葬的话,你最好乖乖待在队伍里,少乱跑。”

阴炙说完就要离开,他却拉住了她,“对不起。”

“嗯?”阴炙挑眉,那三个字说的很僵硬,很不自在,甚至好像很难堪似的,残影半坐起身,低着头,躲开她扫视过来的视线,半晌才说明了意思。

“放了那个女人。”

“为什么?”阴炙听的不舒服,放了那个女人?这个男人知道他在说什么吗?阴炙的眼神明显转冷。

他自己是属于谁的奴隶,这点都还没明白?用不用她派人教教他?

残影带着点倔强与顺从,矛盾的抬头,“我是故意把那个送过去的。”

阴炙一愣。

残影已经重新低下了头,只是一身带刺的毛全部顺服了下来,像个一般闺阁公子似的窝在那儿。

阴炙便应下了,心底有点奇怪的离开了屋子。

他的意思是,他故意把那条和他的生命,有可能息息相关的血玉链子送出去。

想看自己?

会不会吃醋和在乎他?

阴炙觉得不可思议,第二天上路,一整天残影都特别安静,窝在分给他的车厢里。

白天迷情一定要她抱着,两人也就陌生人一样,一天没有交集。

西秋是国,没有君主的国,甚至没有任何官员,王法,和秩序。

西秋仅仅一个城,也就是涟夷,其他的都是或大或小的城镇,不知道是从哪一年起,阴朝便彻底放弃了这块领土,由其自治。

西秋弱肉强食,强者为王。

西秋是奴隶制。

待在那里的人大多数手上都沾满了血腥,强盗劫匪都不愿意轻易触及的去处,奴隶贩卖的公然场所,连个乞丐都可能身怀绝技的地方。

在这里的集市上,你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一个人的人头。

只有鸳鸯血境这四个字,在这里是一个忌讳。

因为这代表着不容挑战的霸者地位。

长长的队伍穿梭在各大闹市中,无所阻挡,直到涟夷中心广场,一下马车,就能看到一所几近十米的雕塑,看不清面容,却满身是血,顺着那些流淌的血,可以看到用荆刺挂在雕塑上面,一个被砍手砍脚的真人。

那人似乎还活着。

四周来来往往,各色各样的人物,却好像看不到一样。

广场里很多乱七八糟的店子,买命的销赃的甚至人肉包子的当场拉皮条的。

看的人眼花缭乱,本来嘈杂的地方,却在车队驶入的时候,立刻安静了下来。

“恭迎主上归来。”

从最大的屋子里,火速涌出来的队伍,将整个车队顿时围了个密不透风,一体的血红色紧身衣,让围观者眼花缭乱的同时,也更加的注意了那个带头的,一身海棠红袍的妖艳男人。

从最外层的血衣人开始下跪,一层一层往里面推进,等全部跪下来的时候,阴炙正好从马车内,牵着迷情出来。

猫儿似乎都没反应过来,挣扎着揉眼睛,茫然的看着前边,“主子。”

“走吧!”踩着奴隶下车,迷情的大部分重量都在她的身上,懵懵懂懂让她半抱着走,没到屋子里面,就因为实在困不住,歪头睡了。

飘瀮木然的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进屋的主子,一直都是这样,出门只会带着迷情,回来也是,他早已习惯。

转身就要走,却意外的多看见了个人,稍微愣了一下,便反应过来,残影是谁了。

“跟我走吧。”飘瀮笑了笑,对上那个显然不知道该不该走,又往哪里走的男人。

残影瞬间收起一时间的无措,冷冷看过去,他对眼前的男人有种莫名的危险和敌意,可是阴炙说的没错,这里是涟夷,对他而言人生地不熟而且充满危机的涟夷。

进了屋子,七转八转,才看到正式的门庭。

和普通的大户人家没有区别,下人们来来往往,统一灰色的服装,让残影显得特别突出。

飘瀮在前面笑的没有温度,“你很幸运。”

残影默不作答,他也不火,径直接着开口,“你是这里唯一被主上亲自带回来的人,而且,也是第一个入住的人。”

“我就是管家,以后一般的事,都会由我通知你。”

到了地方,飘瀮停下脚步,残影倒是第一步先走了进去,随后便直接关门,他当然听的出那个男人的意思。

这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飘瀮做主,那个女人恐怕是不管的。

飘瀮在门外挑了一会眉,很快离去。

不管主上对这个男人有多放在心上,那都不是他能控制的。微微嘲讽的咧开嘴唇,这个院落离主屋不远不近,地方不好不坏,唯一麻烦的只是隔壁就住着秋绾。

想到秋绾,脚步加快,那个男人恐怕已经在主屋候着了,好不容易挨到主上回来,他不去见一眼怎么甘心。

哪怕就算去了,主屋也未必有自己的位置。

秋绾正在整理自己的瓶瓶罐罐,偶尔抬头看一下对面床上的男子,迷情睡得正熟,那个女人喜欢的始终是他多一点吗?

“他这样睡这么真的没问题?”床上睡得死死,不管阴炙怎么捉弄都没有反应,这让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秋绾放下东西,回头,“您心里很清楚。”有问题,他也不会说。

他不是她的属下,阴炙对他的态度疏离了点,却也不如对自己的属下那般强硬,“什么时候醒来。”

阴炙虽说预感不好,可也很肯定,秋绾不敢对她耍太大的心思。

用命令逼他回涟夷,阴炙总是有那么点歉意的。

“依迷情公子的体质,两到三个月。”秋绾转回去研究手里的药物,语气很坦荡,好像迷情中了白子桃,用药物完全治疗之少两到三个月,并没有什么不对劲一般。

“没问题。”

“这是最好的方式。”平静抬头,一眼看到门外面的身影,笑着收起东西,把药箱拿起,“如果没其他事的话,可否先允许奴下去。”

阴炙也看到了屋外头的男人,“你来去自由。”

“谢谢,那那个男人了,洗髓的事,我也准备好了。”秋绾的声音略显疏离。

阴炙经他这一说,才想起差点遗忘的那事,不禁蹙眉,“我在冷秋霜那里试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出了点,无法掌控的小意外。”

“我听说过。”说到这秋绾还笑了起来,还有这女人控制不了的事情,但笑完后也严肃了,如果阴炙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那对他而言,就绝对会是个让人头疼的大问题。

“我先过去看看。”

“嗯。”想起那次,阴炙的面容不由自主柔和,这一点小变化,很轻易被准备离去的秋绾察觉,心底一咯噔,连那个男人也——

面色复杂的拿着药箱离开,门一打开,飘瀮就站在旁边,秋绾礼貌性一笑,便径直离去。

“我安排残公子住你旁边。”

“嗯。”

秋绾答应的声音里,没有一点意外的神情,淡淡走远了,飘瀮更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秋绾?就真的如同他表面上看来,那么潇洒么?

重新把视线投在阴炙身上,他跪了下去,怎么可能了?“飘瀮见过主子。”

一生中碰上这个女人,是他修炼生涯里注定跨不过去的劫。

飘瀮和迷情,是同时,在一天里,因为同一件事,被捡回来的。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好朋友,可现在了?

迷情睡得很安详?哪怕白子桃缠身也没有带给他任何痛楚,这是知道,阴炙一定会守在她身边的吧!

“有事?”

阴炙知道这男人的来意,所以连说出口的话都是冷冷清清,漫不经心,好像多此一举一样。

她实在是不把飘瀮放在心上半分,这个事实很明白,飘瀮明白的甚至不想去触摸。

他的脸上带着那么一种柔柔和和,顺顺从从的笑意,安抚的跪在地上,两手交叉在身前,恭恭敬敬汇报一些涟夷最近的大事,因为除此之外,他不知道做任何事情。

阴炙不需要他,他对她而言可有可无。

所以飘瀮把能做到的事情都做了,只盼凭着这人间短短几十年,能成为这人最起码的习惯也好。

“你处理得很好。”阴炙放心他,挥挥手让他停下来,然后了,然后就再无多话。

因为按理,阴炙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也没有什么事,飘瀮可以退下了。

“罂粟那边送来了最近一期奴隶拍卖的请帖,本来依照最近的交易,是该风色去一趟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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