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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沉渊-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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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照抿紧嘴,眸子里的光也沉了下来。“再不说,只怕我回来时,你这边又起了变化。”
聂向晚运力捕捉城外的声响,发觉传来阵阵惊惶的哭声,心底更急切。但她知道谢照也是认死理的人,不处置好他的问题,势必又会引起新一轮争斗。
叶沉渊撤剑,只是对她的退让,不是对谢照的妥协,这点她还是懂的。
聂向晚正容说道:“阿照,我下面的话很重要,你一定要听清楚。首先,我不会跟着他走,因为他现在是华朝太子,而我只想遵守盟约,助得聂公子开创一个新兴之国。其次,我是聂公子与他商谈的筹码,我在,他便不走,华朝也不敢贸然进攻。我走,他必定放松心,下令大举进攻北理。我自然知道,凭我现在对他的影响力,只能推迟他攻打北理的时机,不能更改他的野心。但是我想,只要能拖得一时,让北理备战更加充足一些,这些主张便是好的。你这样瞧着我,是不是在想,我莫非是在痴人说梦,还自以为能影响到他一些?唉,这其中有些缘由,我是没法说清的,你就当我厚颜梦了一回吧。最后,我本该去城外抗敌,由着你继续杵在这里,可我转念一想,有个更好的退敌法子,就在他身上,我为什么要弃之不用呢?所以我现在要去找他,好生照顾他,劝他助我退敌。那么你后面见到了,不会又质疑我的做法吧?”
谢照哂道:“我为你不值,才会带兵围他,你当我要与他争一口闲气,故意来为难你?”
聂向晚诚恳道:“我知道。”
她是真的知道。
想当初,仅凭断了她的一截手指,谢照便能下决心推翻整座北理宫廷,不留任何情面。提及到叶沉渊十年前对她的作为,无论事发原委,在谢照眼里,便是辜负之举。如今原野之战即将打响,她还哪有心情去说这些无关的情由?她只盼能劝走谢照,化解这场针尖对麦芒的争斗。解开外街之围后,她才能解开原野之困。
谢照一向听从谢一的指令,如今对着聂向晚亦然如此。他抬袖再擦了擦她的汗水,喟叹道:“你在他身上,还是用了不少心思。”
聂向晚沉顿无言,准备转身走向叶沉渊时,街头旗帜飘拂,送进一队人马。
聂无忧锦衣玉带,当先由侍从簇拥,骑马走向聂向晚这边。他坐在马上拱拱手,说道:“请谢郎调兵迎敌。”这样,谢照再无拖沓的理由,只能点了个头,飞身上马,持枪直奔城门去了。
谢飞随后拍马走到仪仗队列之旁,眯眼看了看庭院里伫立的叶沉渊,再回头看了看四周残破的景况,冷笑道:“先前谢一放他走,他又不走。现在好了,斗得气竭,想走也走不了。”摆手就要随从的骑兵围上去。
聂无忧在马上欠了欠身,抬袖阻拦了一下谢飞的马匹前进,说道:“先生且慢,太子沉渊还有妙用。”
聂向晚发力朝叶沉渊掠去,身后谢飞在唤:“站住!”她没有回头,径直跃进庭院。
聂无忧转头道:“先生难道不信小童?”
谢飞叹道:“我怎会不信她,只是那叶沉渊奸诈,鲜少有人是他的对手,小童也不例外。我不准她再见叶沉渊,就是怕她中了他的道行。”
叶沉渊空落落站在台阶上,一直看着聂向晚的脸,眼里似乎只剩下她一人。他的雪袍斑斓带血,污浊了许多,若在平时,必定是惹得他不快,少不得又生出一些折磨人的念头。
此时,他心冷至极,只是站着。他看得见聂向晚护住谢照,那么不管不顾;他看得见谢照对她的温存,那么轻声细语;他看得见她的肩后渗出了血水,被她瞒住谢照,反手不着痕迹地抹了下去。她做了那么多,似乎都与他无关,只是担忧谢照而已。
就在万念俱灰的最后,聂向晚终究奔向了他这方,眼里的急切也不是假的。
他的脸色稍缓。
“肩伤不可儿戏。”聂向晚避开脚边的残花,拂落叶沉渊袍袖上的枝叶,着急道,“你随我进去包扎下。”
叶沉渊站着不动,任由晚风扑过,又卷起数枚花瓣入他袖口。
聂向晚看看他的脸,低叹道:“我曾劝你,不要留下,你不听。既然留下,我也是高兴的,但讲明过,不能担保随后所发生的事。如今聂公子带着大队人马来堵你,你可不能再发狠争斗,引得肩伤加剧。”
叶沉渊冷冷道:“区区一千人,我还没有放在眼里。”
聂向晚低声道:“我知你厉害,但也难挡如此多的兵力,何况我还会出手。”
叶沉渊恨声道:“你下得了手?”
聂向晚抿住嘴,不答话。
谢飞的声音遥遥在远处响起:“太子殿下,你是自己走过来呢,还是要我带兵过去捉拿你?请先定夺一声。”
叶沉渊踏出一步,冷淡道:“就凭先生这点能力——”
话没说完,身前的聂向晚已死死抵住他的胸口,低声道:“你疯了么,难道还要对叔叔出手?”
叶沉渊低头看看怀里人,果然止步。
聂向晚转身看向远处的谢飞,用背部抵着叶沉渊,说道:“请叔叔再宽限一刻,我替他疗好伤就来。”
谢飞扬鞭指指城外,道:“乌尔特族即刻攻城,望你看清轻重缓急。”
聂向晚立刻回道:“叔叔言重了,既然想拿太子殿下做质子,需礼待于他,给他足够的尊重。”
叶沉渊突然转身走向内堂,对周遭一切视若无睹。聂向晚朝谢飞鞠了一礼,赶了上去。
屏风后的桌案上,放置着温水、药巾等物,胭脂婆花容失色,跪在一旁低低哭泣。看见叶沉渊一袭雪袍染血,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走进来,她只觉更加心痛,眼泪滚落个不停。
“殿下……殿下……你何必苦了自己……”她跪伏在叶沉渊脚边,哭道,“殿下是我们华朝人的储君,应当受子民侍奉,何苦陷落在这里,由得北理人欺负?”
叶沉渊冷淡道:“起来,替我更衣。”
尾随在后的聂向晚挽起胭脂婆,温声道:“姑娘先去避一避,我会照看太子殿下。”
胭脂婆磕了个头:“太子妃,无论你有什么理由,都不能让殿下受苦。你说要照看殿下,就必须守信。”
聂向晚避了下胭脂婆的兜头跪拜,长叹一声:“我应你。”不再解释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鞠躬感谢珩子、红色蒲公英的地雷
鞠躬感谢支持了V章的读者朋友
明天或者后天晚上9点还有一更,接下来就是国庆4天假,我要回去看望妈妈,不能续更,请谅解。回来后再接着更新,频率大概是25天一次,直到更新完毕,谢谢各位的耐心
128疗伤
熏香掩落,烟雾袅袅散去。
聂向晚捧来一套干净的衣袍;放在桌案上;一低头,就闻到了清淡的杏花香。青龙镇叶府外的那片杏林;香雾缱绻,牵引了她多少美好的记忆,想必在他心底,也是一般的艳丽;开满了灼灼花朵。
她的眼底温柔了一些,心神稍稍涣散开去。
叶沉渊站着不动,唤了声:“更衣。”
聂向晚回神道:“你先坐下,我替你包扎。”
叶沉渊仍然冰冷伫立;脸色苍白如雪。
她低声唤道:“阿潜;坐下吧。”
他的反应就是慢慢抬起手臂,无声示意,要她脱去血袍换上新衣。
聂向晚当真剥下那件斑驳的袍子,低头去银盆里绞热手巾。叶沉渊中衣尽散,露出血汗重重的窄衫。他的左肩微微肿起,撑得那枚龙眼大小的伤口,不断渗出血丝。
叶沉渊一动不动地看着聂向晚,冷淡道:“现在才觉得心痛,不敢看了?早先净是扑到谢照怀里,念着他去了?”
“我没有扑……”聂向晚一抬头,看见叶沉渊苍白至极的脸,暗叹口气,不再说任何辩解的话。
他又冷声说道:“你与他亲近,由着他替你擦汗,可曾想过我就站在你身后,看着你做出不守规矩的事?”
她看了看他,抬手擦去他额上的汗,他却伸指冷淡一拂,拂去吹上眉头的风一般,也拂落了她的好意。
她怔忪一下,暗叹道,火气竟是如此大,再低头绞了一趟干净的手巾。
叶沉渊掀落中衣,看也不看伤口,说道:“他只是外人,你护得这样紧,置我颜面何顾?”
聂向晚试着走近一步,迎上他凉透骨的眼光,微微笑了笑,依然没说什么。他的脸骤然一冷,紧抿的唇隐隐泛出紫色,想是动气的缘故,引得肩头渗落一片猩红。
他伸袖推开她的手,冰冷说道:“你是想看我死么?”
聂向晚稍稍踮起脚,用手巾擦去他肩头渗出的血水,再轻轻剥离他的窄衫。他的裸身强健有力,怎奈肩胛被洞穿,混杂着血汗与青紫瘀痕,将那片光洁的肤色摧残得不成样子。
她闭眼,轻轻擦拭他的伤,手指已在颤抖。
叶沉渊问:“怎么不说话?”
“阿潜……”聂向晚低唤了一声,只觉擦拭伤口的手臂有千斤重,索性挽住了他的脖子,将嘴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别生气了……都是我错……好不好?”
他突然侧脸看她,语声像是带着冰珠子,铺天盖地地砸下来:“你竟然不否认?”
聂向晚一怔,决计猜不到他的言下之意,只能隐约察觉到,他满身的疏冷之感。
“否认什么?”她试着问道。
“你做出不守规矩之事。”
她在他的注视下,不禁摸了摸脸,诧异道:“我没有——我是说,什么时候做错了事?”
这话一落地,叶沉渊已经明白了个中缘由,语声沉到了最低:“原来你刚才没有听进我说的话。”
聂向晚在心里打了个突,立即回想一遍分心之余所听到的言语,逐渐明白了过来。
他看着她,冷冷道:“既然心思不在这里,你去吧。”
她自然不敢走,回道:“先疗伤。”
叶沉渊拂落聂向晚上药的手:“片刻后我就会出来。”
聂向晚应道:“这些碧玉膏是本族特制的药物,能治疗箭伤,我小时也用过。”
他转身垂手走向衣橱,准备拿出礼服,不再理会她。她赶到他跟前,又挑出一些碧玉药膏,细细抹在他的伤口处,再用嘴吹了吹。
叶沉渊冷脸看她:“不用大献殷勤。”伸手就待揪住她的小辫,将她掀到一边去。
聂向晚眼疾手快,径直扑向他怀里,抱住了他的腰身。
自然,此次也是付出了全副心思。
她紧紧抱着他,低声道:“你的伤口又在流血……就是我看着,也觉得心痛……你消消气,让我替你包扎完。”
他连忙抬手搂住她,觉得肩伤也不是那么痛了。
怀中有轻轻的心跳声,极清晰,不再隔着咫尺距离。
“哭了么?”叶沉渊问。
聂向晚放手,转身去取裹伤的药巾,他仍然揪住她的辫子,扯向自己怀里。她吃痛,只得回来抱住他。
他在嘴角掠了一点浅笑:“死了也值得。”
静寂中,叶沉渊问出在意之事:“你的肩伤怎样?”
聂向晚被闷在怀里,含糊道:“不碍事。”
她见他心情转好,又凝力捕捉城外的动静。晚风吹来,隐隐夹带马蹄之声,只是不再听到有流民的惊惶呼叫。既然安稳,想必乌尔特族没有开杀戮,滞留在内宅的她也稍稍放了一半心。
叶沉渊摸着她的脸,摸到一手冰凉,不禁问:“在想什么?”
“乌尔特族之事。”
“怕他攻城?”
聂向晚叹口气:“怕他屠戮百姓。”
叶沉渊淡淡道:“不会的。”
聂向晚想了想,朝他怀里凑紧了些,问道:“你怎会这般了解他们?”
叶沉渊右手抚进她的肩衣,摩挲那道被剑气所划的伤口,漫不经心说道:“十四年前我去域外参加雪猎大会,拨得头筹,乌尔特亲王赏我一把金角匕首,同时也许诺为我做成一件事。这次他们前来便是践行誓约,只要见着我了,由我所说‘可行’两字,他们就算交付了任务,会自行离去。”
聂向晚挣脱开来,推他:“症结果然在你身上,那你赶紧去城外,唤他们退兵吧。”
叶沉渊敛了眉头,淡淡说:“不急。”
叶沉渊所说的不急,是真的不急。一来他知道聂派人的想法,无非是已推断出他与乌尔特族之间有关联,准备将他扣留为人质,胁迫乌尔特族退兵。二来他迟些出去,让乌尔特族城前叫阵,给北理守军施加压力,造成的局势也对他有利。
聂向晚催促过后,看着他澹淡的眉眼,逐渐又明了他那雷打不动的决心。她抑制住心急,尽量面色如常地劝他离去。他不动,她便好脾气地候着,倒是给了他许多可乘之机。
叶沉渊搂住聂向晚的腰身,极力抬起左臂,掀开了她的衣领。她微微挣扎,他便说道:“别动,这只手痛得很。”她果然不再挣扎,他费力拂落她的衣衫后领,看到一片白皙的肩膀。
他干脆地扎下嘴,在她的前肩、脖颈到处吻了吻,顺便采撷走几缕淡远的梅花体香。眼见他的嘴唇越滑越低,她推开他的脸,急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在一片软香温玉中抬头,微微笑了笑:“险些忘了正经事。”
叶沉渊提及的正经事,便是检查聂向晚的伤口。看伤口而已,实在没必要退下她的大片衣衫,但他坚持要查探得清楚,不可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疤痕,诳得她双眉紧敛,无奈之下,她遂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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