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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沉渊-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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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担忧起随后的礼节来,摆手唤停了子弟们的酒水。
叶沉渊得以解脱,先去青瓦屋饮了醒酒茶,沐浴净身,才带着满衣襟的花香气走向婚房。
谢开言枯坐许久,险些睡着。女眷们将她摇醒,笑着退出房门。她连忙拉过床上的喜帕遮住头,突然又想到凤冠早已被她移放在桌上,再去取,恐怕来不及了。
叶沉渊揭开她的帕子,对上她那略显慌乱的眼睛,笑道:“不用戴冠帽,也不用喝合卺酒。”
“为什么?”
“自然是怜惜你。”
谢开言想不通是个怎样的怜惜法,见烛光下的他一脸微笑,恍若月华里的仙人,由衷叹道:“夫君生得好看,心肠也好,我觉着……似乎很熟悉。”
叶沉渊低笑:“是么。”他抱起她,将她放在膝上,细碎地吻了下去,不让她分心想他事。
她推开他的采撷j□j的嘴,喘息道:“合卺酒真的不喝了么?那礼节不是偏废了么?”
他嫌她多穿了一件水红纱裙碍事,撕开她前襟,探入她胸怀,隔着绢丝抹胸含住了她的左边。她燥得脸红,出力推他,却又摆不脱他的手和嘴。
将要沉溺在酥软感觉时,她竭力唤道:“你的手,轻一些。不如,不如来陪我下棋。”
叶沉渊忙得不应声,听她气息乱了,索性踢过一方锦墩踏在足下,将她打横架在臂弯里。她的长发荡在他手臂外,上半身没了依衬,只得反手撑在了桌沿上借力。这种姿势更是应和了他的心意,他扯过她的底裙及抹胸,右手轻捻,把玩着她的玉峰,如同品鉴美物。
“你怎会亲那里……羞死人……放了我……”
谢开言羞愧至极,哪里又能想到她方才赞错了人。她那好心肠的夫君罔顾她的细碎请求,从上亲到下,一度将手指流连在深谷幽壑地里,拨弄几下,让她惊喘不已。
她觉得j□j入皮入骨,张嘴要唤,他极快饮完桌上置办的一杯酒,抬头咬住她的唇,将清冽酒香渡送过去,尔后再不舍地吮吸两下她的薄唇。
她一闻到酒香脸色就变得酡红,眼神也稍微涣散开去。他轻笑,挪动嘴唇到她胸口,细细吮吸,那力道比嘴上功夫更深厚。她受不住痛,从他嘴边躲避被吻得发红的身子,双腿不由出力蹬上座椅扶手,没找到支撑,又被他悬空了下半身。
感觉到一双有力的手捏住了她的脚踝,她就惶急倒向桌面,缩起双肩,丝毫不敢动弹。
叶沉渊拉过谢开言双腿,将它绕在自己腰身上,低头亲上她的脸颊,说道:“不用怕,看着我。”
谢开言回头看了看他,抖着声音问:“听说……那一下子很痛……是么?”
他笑着亲了亲她的唇:“你已经准备好了,不会痛。”
她伸手挽上他的脖子,在他的捻弄下竭力说出字句:“为什么我觉得热……还是下棋好啊……”
叶沉渊不待她再次逃避开身子,挺进一下,进入了她的体内。她惊呼了半个痛字,尾声被他悉数吞入口中。他缓缓推进,轻柔地吻上她的肩头,低声说着:“放松腰,迎合我,少一半痛。”
她被架在桌上进退不得,听信了他的话,软下腰身搂住了他的背。
他像是行军一般,缓缓驰骋起来,进进出出她的身体。快感如水,濒临决堤,让他长久以来的渴望得到宣泄,几乎要捏碎了她的腰。
她在他的鞑伐征讨间艰难吸气,缓解痛楚,皱眉攀援上他的肩头,痛得熬不住时,她就抓掴一下他的后肩背,留了点痕迹。待享乐攀升到顶点,他深深埋进她的身内,注入j□j,将她抱在臂弯里不放手。她微感不适,扭着身子要下来,他却低喝道:“不要动,留一会儿。”
谢开言依然不懂他要留什么,倦怠至极,趴在他的肩头睡去。叶沉渊抱着她走向床帏,细细擦过她的身子,再沐浴了一遍,挨着她睡下。
睡到半夜,她怕冷,躬身挪到他的怀里,发了梦魇一般低唤:“痛……痛……”
他摸摸她的额头,不觉烫,立刻会意过来燃上了灯。就着灯光他查看一遍她的裸身,果然看到在欢好之后,雪白肌肤上浮起了青青紫紫的痕迹。他怜惜不过,替她抹了一层清凉药膏,看住她的双手,不让她随便乱抓,安静地守护她到天明。
红烛灭,轻烟散,紫红绡帐内,谢开言好梦方酣。叶沉渊亲了亲她的脸,穿好衣袍,去厅堂完成她的早礼仪式。
洞房花烛夜后的生活照例进行。
159
159、回来 。。。
晨起之后;谢开言去了海边峡口。碧天远阔;鸥鸟盘旋;纵目所见皆是亮丽夏景;却不见昨日浮岛似的大船。她暗自纳闷,身后传来熟悉的冷檀衣香;沁入心脾,让她不去提防来人将她抱了满怀。
“夫君家怕是有很多财物吧;提次亲居然要用那么大的楼船,”
谢开言站在叶沉渊怀里并没有动,夏风拂面;吹散了自昨晚便染上的燥热感。她在风中嗅到了花香,只觉舒适,站得久了;也不愿轻易离开海边。
叶沉渊却是想着该怎样将她哄走,他与谢七有默契,不去提话头,引得谢开言思忆往事。她的记忆有无,对他们而言,并不重要。令羽村明训不问过去,谢七只想他的大小姐过得自在、开心,至于旁生的一切事,他向来不干预,大有顺其自然之意。
叶沉渊因此抓住时机娶到了谢开言,视作珍宝一般,小心陪在她身边。
“你那时晨睡未醒,也看到了楼船么?”叶沉渊亲了亲谢开言的脸,在她耳边低语道,“你家夫君有一半华朝血统,家资极丰厚,要是不信,就随我一起回去看看。”
谢开言的确好奇过李叶的出身,每次问叶沉渊,都被他三言两语挡开。他一向不去解释什么,她又不乐意费劲去想,连谢七见她发呆时,也会催促她笑一笑,不准再去想以前的事。由此她便推测,往事大概过于沉痛,与谢族现在的训令规矩相悖,只有听信了谢七的话,朝前走才是正确的。
“以后再去吧。”
谢开言一旦想通问题,眉目就变得柔和开来,像是解冻的春水。叶沉渊趁机拉住她走去林子里,指着他亲手搭建的绿藤秋千说:“试一试。”
谢开言迟疑地蹬上秋千,在推力之下荡上了半空。夏风吹动她的纱裙,飞扬起繁复的衣饰花纹,她的长发也在风声里流荡着,像是来回摆动的烟云。她越荡越高,抿嘴笑得极欢乐。
叶沉渊站在一旁问:“荡个秋千就能这么高兴?”太子府的那一架,比这漂亮多了,也不见她荡上一次,回头望上一眼。
她在风上欢呼:“我能看得很远!那边有茶田、木屋!还有一道石窟阵!”
他低语:“看来你还是喜欢走出去,到处观赏下风景。”
余下的话,不需要他说,他和谢七心里也是极明白的。他们都舍不得让她单独出游,四处走动,无非是因为他们挂念她,想将她留在身边。可她的心境却是开阔的,年少时,就喜欢凿空访仙,寻一寻桃花源,即使现在失去了记忆,她依然执着于搜寻珍奇之物,将它们一一编录进《海外异志》里。
叶沉渊走去竹厅准备午膳,提着食盒返回,谢开言已在网绳编织的软床上熟睡。她的唇淡淡抿着,雪白肌肤上还染着一层胭脂霞色,一朵树花悠然落下,撒在她发丝旁,将她的睡容衬得极恬静。他安静看了一刻,终究忍耐不住,低头在她唇上亲吻起来。
谢开言惊醒,含混道:“你想干什么……也不害臊……”
他的手已探入她的春衫内,握住了一侧的脂玉,手感下的柔软还在轻轻起伏,惹得他气息加重,嘴唇更是忙个不停。
她翻身下了软床,跑去了树后,掩住了衣襟。
他呼吸吐纳一刻平息欲念,才稳住了声音唤道:“你过来。”
谢开言从树后露出一张脸看他:“你客气些我才会出来。”
叶沉渊压低了声音:“我已经足够客气了,昨晚你是第一次,才费了我不少力。”
她听懂了,脸红:“你又扯些其他的事。”
“今晚不谈其他事,让你试试我的正经。”
她只想躲得更远,蹑足走向旁边的一棵树,耳角下的红晕还没有消散。
叶沉渊唤道:“过来吃些糕点。”他在石台上摆好桌布汤食点心等物,不出片刻便整治出了一顿午膳。见她已经蹑足摸出了林子,他不禁笑道:“跑还远也要回到我怀里。”
谢开言去了溪边洗草籽,晒在纱绷上,看见一队队乌衣子弟负箭经过,忙问道:“去哪里?”
他们众口一词回答:“七哥唤我们操练一下阵型。”
她提裙涉溪而过,跟在他们身后去了练武场。
谢七照旧心急火燎赶过来说:“大小姐新婚就舞刀弄枪,多不吉利,去内堂给我们烧些茶水吧。”
谢开言奇道:“以前不也是我站在队前,带大家进行骑射训练的吗?”
谢七只是苦劝,见未取得成效,最后把话挑明了说:“打打杀杀的事由我们男人来做,大小姐应该像往常一样,在幕后定下计策就行。再说大小姐好不容易回到族内,千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了。”
谢七身后子弟都笑着点头,眼神极恳切,示意谢开言不用亲自上阵操劳。
谢开言站了片刻就被谢七恭敬请出练武场。她磨蹭走向内堂,烧水做点心的嫂子们又推着她出门,说尽了好话,就是不让她操心一点事。
最后,无所事事的谢开言只能走回了林子里。
叶沉渊坐在石凳上等她,夏花灿烂,绽放在他衣袍旁,他轻抬袖角,就掩住了满枝芳华。风拂过送来暗香,他笑得悠然。
谢开言选了石台那侧坐下,拿起半冷的糕点咬了一口。
叶沉渊试了试汤水温度,见是热的,才递给了她。她接过陶碗喝下一半,额上微风拂过,一朵秀色晶莹的夏花别进了她的发髻,动作之轻,竟是令她浑然不觉。
他垂下袖袍安坐如山。
她仍在忧虑谢七等人对她过分保护的决策与举止,想得出神,不由得皱起了眉。
叶沉渊伸手弹了弹她的眉说道:“不用想了,跟我来,准能让你高兴。”
收拾好食盒后,叶沉渊带着谢开言来到竹厅里。他调水和面,在砧板上捏出兔子、松鼠模样,给她新做了两碟糕点。
“烧火。”
一声令下,她乖乖走到灶膛后烧火,看他蒸出了雪白的兔子糕、蹲立的松鼠像,捧在手里舍不得吃掉。
他洗净手走近了说:“多跟我住几日,越会发现我的好处,到以后你怎么办?”
她捧着瓷碟左右看,随口道:“什么怎么办?”
“我要回去处置事情,你不跟来,难道不会想我么?”
“想的。”
“还要舍不得。”
“好。”
“那你应该怎样做?”
谢开言放下兔子糕认真答道:“我会使劲想你,对着你的绣像焚香祷告,求老天保佑你快些回来。如果你还没有回来,我就外出搜寻珍奇事物收录进画册里,也学着你那样子,每月寄出一张素笺,告诉你我去过哪里,看到了什么——你说这样好么?”
叶沉渊笑了笑,没说出一个字。她并不期盼他能回答,径直走到竹车旁采了几根松针,塞进松鼠糕点手里,给它装起了小小的叉刺。水瓮上照出她的模样,头戴一朵妖娆夏花,面相笑得十分傻气。她低头瞥见了倒影,也不在意,仍然采了更多的竹叶松针,一一装扮起糕点来。
晚上沐浴过后,谢开言缠着叶沉渊一起下五兽棋。在那方小小的战场上,她横冲直撞所向无敌,视栅栏陷阱如无物,一旦叶沉渊出动火力来阻挡,她就拈起他的棋子丢向棋盘外,毫不犹豫地说:“你的武器失效了,再想办法吧。”
叶沉渊看看被她扔得满桌的棋子,沉默半晌,最后才说道:“你绝对是高手,我愿意束手就擒。”
她要求继续下棋,他却将她抱进怀里,坐到了灯彩下。
她的脸蓦地红了,开始挣扎起身子,低声道:“你,你难道还想在光亮的地方,做些大不雅观的事?”
他瞥了她一眼:“我原本没那个意思,你倒是提醒了我。”
她越发挣扎,脸颊沁出了红水霞。他却笑着取过一柄小刀,将她的手握住,开始修剪她的指甲。他的气息围住了她,送过来一阵淡雅的熏衣香,低下的眉目又是那样温和,让她安静地看着他,看他嘴边的笑意落下去,仿似一串雨珠,滴滴砸进了她的心湖里。
“傻瓜在看什么?”他在静柔灯辉下淡淡问道。
她将头搁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你曾说我们极为熟悉,那我以前是否喜欢过你?”
“喜欢。”
谢开言用心想了想,问道:“既然喜欢,那又为什么我记不住你?”
叶沉渊放下她的手指,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好好想想,平时喜欢做哪些事?”
“饮茶、画画、吹笛子。”
“你以前在谢族时也是这样喜欢么?”
谢开言努力回忆往事,迟疑地摇了摇头。
叶沉渊笑道:“那只能证明一件事,你是受我影响才养成了这些爱好。”
谢开言颇感震惊:“好像是这样的……”所以她总觉得有一些似是而非的影子留在她记忆里,无论过了多久,经过了几次相同的处境,她都能朝着他走过去,就像是踽踽独行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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