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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之弄权 作者:云上糖(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4-22正文完结)-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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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颉今日若是攀咬她身边别的人,或许还有几分意思,但对上怀素,他在汪氏心里就输了先机。
展宁这会连看展颉蹦跶的闲心都没了,刚巧她离京在即,正愁没时间找展颉动手,既然对方主动送上门来,她今日索性快刀斩乱麻,先成全了他!
“臻儿,这事你怎么说?”
怀素是展宁的人,却不是侯府的人,汪氏自然将问题踢给了展宁。
展宁面上带笑,缓步走到那叫芳桃的小丫头面前,问道:“我问你,昨夜你可瞧清楚,从二公子房里出来的人,是怀素?”
展宁笑得温和,面貌又生得好,芳桃被她那双如青山秀水般明澈的眼一望,竟然怔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暗暗一瞅旁边的展颉,只见二公子目光阴鸷,一张脸沉得都快滴下水来。她心头一惊,赶紧挪开眼,低声道:“回大公子的话,瞧那身形,的确是怀素姑娘。”
展宁又问:“那我再问你,昨夜月色如何?”
“月色?”展宁问得跳跃,芳桃心里叮咚一下,莫名有点不安,踌躇一阵后道:“昨夜没有月亮。”
“那你听见动静,起身查看之时可曾掌灯?”
芳桃心里越发不安,但转念想想,黑夜之中,自己点灯必然会被发现,于是也就摇了摇头,道:“奴婢没有点灯。”
芳桃生怕展宁还要问些什么,不想展宁却弃了她,走到汪氏面前,与汪氏道:“祖母,可否允许孙儿瞧一瞧那只荷包?”
其实展宁方才这一番问话,院子里但凡心思通透些的,略一思衬,都有些醒过味来。
汪氏熟知内宅争斗之术,更是瞬间了悟。展宁这一说,她便点点头,让赵嬷嬷将绣了素字的绣荷包呈给展宁,“你尽管瞧。”之后还冷冷瞥了展颉一眼。
展宁将那绣荷包拿到手,细细瞧了两眼,便递给了怀素,“这可是你的东西?”
怀素被人当众指认,却面不改色心不跳,态度坦然道:“不是奴婢的东西。”
展宁继续道:“那昨夜戏弄二少爷之事,可是你做下的?”
怀素否认,“奴婢昨晚未曾离开过安澜院。”
“何人可作证?”
“奴婢与云夏共住一屋,昨晚奴婢是否出过院子,云夏必然是清楚的。”
展宁与怀素一问一答,展颉在旁边听了,当即冷笑着道,“展臻你别装模作样,这年头做贼的,难道还会自个承认不成?至于作证,你院子里的人,说什么做什么自然是照你的吩咐,谁肯信?”
展颉目光阴鸷,盯着展宁的模样,仿佛毒蛇一般,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咬上一口。展宁有些轻鄙地瞧他一眼,就了他的话反唇相讥道:“照二弟的说法,王安也好,芳桃也好,他们都是你院子里的人,说什么做什么也都由着你的吩咐,他们指认芳桃,那也不可信了?”
“展臻,你这是胡搅蛮缠!我手上可有证据!”
“证据?”展宁轻蔑一下,一扬手,将那绣荷包直接扔到了展颉面前,“你好好瞧瞧你这证据,这荷包明显是个旧物,可上面绣的那个素字,却是新绣上去的,这东西我都能瞧出古怪来!你若是不肯认,我们便在府里随便唤个绣娘来瞧瞧!”
展颉自然是不肯认的,但这荷包也罢,芳桃的证词也罢,其实都是他临时编造的。
他虽然认定事情是展宁做下的,可手上并没有任何证据。他只是一时气冲头脑,咽不下这口气,才想了这么个损招。谁曾晓,会漏洞百出?
事到如今,他只有硬着头皮继续撑着,“唤便唤!而且你别忘了,芳桃可瞧见了你身边的人!”
听展颉这么说,展宁面上轻蔑笑意越深。她都快被这人蠢笑了,自己刚才问那一番话,就是严川这等心性纯善、不喜争斗之人,面上都露了恍然大悟之色,展颉却连丁点不妙都没觉察到,也不知钱氏生他的时候,是不是亏心事做太多,报应在他身上,导致他缺了脑子。
“二弟,怀素是睿王爷昨儿个才送到我身边的。她来之时,你院里可没人见着,之后她便随我出了一趟门,直至傍晚才归,我且问一问,芳桃是何时见过怀素?”
展颉死鸭子嘴硬,“都在这侯府之中出入,睿王爷点名送人的动静闹得这么大,芳桃要见她一面,莫非还有难处不成?”
汪氏闻言伸手轻扶额头,她已经有些听不下去了。这场闹剧闹到现在,算是让她彻底认清了,钱氏把自己这个家毁得多彻底。把自己的儿子教唆得糊涂不说,连生下的孙子都是个愚蠢的。偏偏还没点自知自明,整日就蹦跶着找死!
这样愚不可及,真让他攀着端王爷,只怕到时候爬得越高,给侯府招惹的祸害就越大!
罢了,她既已在一个孙儿身上压了注,那便压得实诚些。毕竟一个聪慧知进退的,和一个狂妄不知深浅的,该选哪个,用脚也能选出来。至于睿王爷和他之间的关系究竟怎么样,且瞧一瞧再说,再者,她相信自己嫡孙骨子里带着那几分清高傲气,应该容不得他去做那等委身人下的龌蹉事。
汪氏正准备出言了结这场闹剧,一直在旁边的严川却先她一步插了嘴。
严川对展颉一直就没什么好观感,眼下见他又来寻展宁的麻烦,手段还来得拙劣,不由冷笑了对展颉道:“你是真蠢还是装傻?你院里那小丫鬟,昨日至多不过见了怀素一面,半夜里没有月亮,又不曾掌灯,她一眼就能瞧出,从你房里摸出来那人是怀素?这般天赋异禀,还做个小丫头,真是浪费了!”
严川说话做事少有弯弯绕绕的时候,一席话说得直接又难听,连讥带讽,差点没把展颉给噎死。
展颉还记着严川当日与他动手的仇怨,气怒之下,张口便将心里对严川平日的称呼吐了出来:“小兔崽子,你少管闲事……”
可严川如今是什么身份?
汝阳王嫡次子,当今圣上亲侄,太后亲孙,展颉这一句小兔崽子,论起真来,简直是一竿子把景帝连窝打翻,就是他自己倚着的端王严懋也没跑掉。
“混账东西,住口!”
汪氏再听不下去,这一次气得连人都唤,手中拐杖直接就往展颉身上招呼过去。她尚且不知展颉手臂已受损,一拐杖过去,刚好砸到展颉伤处,展颉不由惨呼一声,一时间痛得眼前发黑,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汪氏也不想再听他说话,直接定了他的罪,“二公子不思往昔过错,一再算计嫡兄,如今竟然做下自损污蔑嫡兄之事,心思之恶毒,手段之卑劣,必须严惩,以儆效尤!来人,先将二公子绑去祠堂,在祖宗面前跪足三日再说!”
汪氏这一番发落,不仅定下了展颉诬陷展臻的罪过,甚至连展颉被戏弄,刮去眉毛和头发一事,都道是他自己自损。展颉这一次吃了大亏,又面临重惩,哪里甘心?手臂上的痛劲缓过之后,便高呼要找展云翔评判。
可展云翔心里扎着被带绿帽子的刺,自从钱氏过世之后,整个人一直有些提不起劲,平日酒喝得渐多,对府里的事情过问得越发少,就是端王送展颉、展欣回府,他见了一面之后,也没再过问两人。
展颉闹腾一番,自然没有人理会。汪氏因他闹得心烦,还让人堵了他的嘴,直接拖下去。
院子里好不容易清净下来,汪氏脸色讪讪,代展颉与严川赔了礼,又知严川寻展宁必定有事,便吩咐同来的下人搭把手,帮着展宁院里的人整理院子后,便带着赵嬷嬷离去。
展宁看着汪氏走远,方与严川道:“你寻我可有急事?”
严川道,“我听严恪说了些事,特地来瞧瞧你。”
展宁稍稍一愣,倒不知严恪与严川到底说了什么。但想严川主动寻上门来,一时半会怕是完不了事,而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也无需避讳他,便道:“那你且等我一等,我有些事处理。”接着她一点怀素,神情严肃地道:“怀素,你与我进屋。”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 包包尼雅 小天使的地雷,MUA一口
☆、第五十三章
展宁领着严川与怀素进了书房;将门一关,展宁并不绕圈子,开门见山便与怀素道:“怀素,二公子那件事,是你做下的;对吧?”
展宁的口吻,并非询问;而是肯定。
其实也不怪展颉上门来闹;毕竟这侯府之中,有这等本事,能不知不觉剃了展颉的眉毛和头发,又有这等动机的;除了怀素,不作第二人选。
看见展颉吃瘪,还主动给自己送这么一个把柄上门,展宁心中不是不喜,但比起这事,怀素的擅作主张,也是不能容的。
得展宁点破,怀素没有分辨,只直直与展宁跪了下去,告罪道:“二公子三番两次出言辱没王爷与大公子,怀素气不过,自作主张,愿受大公子责罚。”
展宁面色如水,淡淡看她一阵,突然转身,到书桌上取了一个檀木盒子来,将它递给怀素,她道:“责罚我是不敢的。王爷虽将你送给我了,可你自作主张做下这等事,心中根本就没有认我为主。这是你昨日带来的契书,你自己收着,且回王府去。睿王爷那边,我自会与他解释,不会令他怪罪于你。”
怀素闻言脸色一僵。
其实展宁有句话没有说错,虽然严豫将她送给展宁,命她护卫展宁安全,替展宁调理身体,可在怀素心目之中,严豫才是真正的主子。
展颉三番两次出言辱没严豫,她心中气愤,才给了展颉一点教训。她原本想着,事发之后,展宁大不了责罚她一顿,她受了便是。却不想展宁做得直接,径自让她回去。
严豫御下极严,她领命前来,如今擅作主张被遣回去,如何讨得了好?严豫可不会理会展宁的解释。
“奴婢自作主张,理应受罚。但奴婢的契书都在大公子手中,心中自然也认了大公子为主,绝无返回王府的道理。今日大公子的任何处罚,怀素都愿意领下,只求大公子仁慈,不要赶奴婢走,否则奴婢只能自绝于大公子面前。”
怀素故调重弹,以死相逼。昨日在汪氏面前,展宁便被她得了逞,心中已有不悦,如今闻言,面色一冷,“一纸契约,几笔言语,哪能约束得住人心。你只道已随了我,可今日若是换了睿王爷,你可敢在他面前以自绝相逼?”
怀素给问得面上一赧,应不上话来。
展宁又道:“你心中既未认我为主,一个对我没有忠心的人,我何必留在身边?我这用不着你,你带上契书走吧。若你执意要自绝,我也只有将你的尸身退回给睿王爷。”展宁说着,目光往旁边的严川身上一扫,“恰巧汝阳王府的四公子也在这,还能与我做个见证。”
若说在此之前,怀素还只把护卫展宁当做了严豫给的一个任务,心中并未对展宁有多少认可的话,到这一刻,她却不敢再以同样的心态对待展宁。
她之前也是犯了混,只想着使点小手段,逼着展宁同意她留下,再之后,她护着人不出事就足够了。
哪曾想展宁是个眼里不揉半点沙子的人,她那些小手段,展宁根本就不理会。
怀素这时心中才真真怕了起来,伏□子与展宁一个叩首,道:“怀素之前无状,如今已知错处,还请大公子能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以性命起誓,从今往后,必定只奉公子之命行事,如有违逆,天打雷劈。”
怀素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展宁仍旧不语。
怀素为求她答应,低身砰砰砰便是一阵磕头,直磕得额头红肿,甚至隐隐渗出了血丝,展宁才出了声,“罢了,我且容你这一次。过几日我将往江南,夫人会到庵中小住一段日子,你便随夫人前往,代我顾看夫人身体。”
怀素闻言一怔,她不敢离了展宁身边,想要开口,却见展宁眸光清冷淡淡扫过来,“你若不肯,便自行离去。”
她跪在那思量好一阵,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最终还是一个响头磕了下去,“怀素听凭大公子吩咐。”
展宁见敲打怀素敲打得差不多了,便道:“你额上的伤,自己下去料理一下,退下去吧。”
“是。”
怀素退下去之后,房里便只剩了展宁与严川两个人。
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此时距离他离开侯府不过短短一段日子,少年的身量似乎又蹿高了些,且因练武的关系,他身板看起来也比之前强健,往展宁面前一站,倒比之前多了不少气势。
只是少年此刻看展宁的目光有些过于专注,展宁给他看得奇怪,不觉摸了把脸,边往桌边一坐,道:“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觉得我刚才太过冷血,替怀素抱不平?”
换做以前,正义感泛滥的严川可能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回王府这段日子,身份不同,历经的事情不同,看问题的眼光也就渐渐有了转变。深宅大院中人的无奈与争斗,本是寻常人家无法体谅的,他已身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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