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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花美卷之美人蕉-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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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韶义拿到的灯是个蜻蜓样子的,蜻蜓的翅膀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的,纤薄透明。蜻蜓的身子却能发出不同颜色的光,反射在蜻蜓的翅膀上,流光溢彩就如蜻蜓是活的,在变色般。
吕韶义见我是真心喜欢这灯,也没再提要我将这盏灯送他的话。后面他陪着我逛了大半个花朝节,但是红姑见时间不早了,催了几次我也只好依依不舍的走了。
见这盏灯确实精致,我也没舍得扔,悄悄的带回霍府挂在了床头,回去的时候众人都还没回来,我在红姑的帮助下,快速的换好了衣裳依旧躺在床上装病。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承认个错误,我的错别字貌似是有点多,各位原谅哈,已经尽量检查了!


、禁足

躺在床上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回来,见刚刚被红姑放在角落的花灯。蜻蜓的眼睛是用上好的水晶做的,只要点亮花灯,立刻流光溢彩。只是现在被狼狈的塞进角落,显得是那么的孤独。一个高高在上的东西,一旦跌入尘埃会比一直都在尘埃里的东西更加可怜。有些东西注定要失去,宁愿从来没有拥有过。
一只小小的花灯却让我想到了自己,我不能再让自己重放光彩,但至少还能够掌控一只花灯的生命。
我蹑手蹑脚的爬起来,将花灯重新点燃。点燃的花灯立刻在屋里绽放属于它自己的风采,即便观者只有我一人,它也依然毫不吝啬的展现自己的生命。
手里的花灯似有了生命,那灼灼闪光的眼珠似能洞察一切。看着它,让我不禁感叹生命的美好,活着才能见到美好的花灯,活着才有机会绽放以后的人生。
我盯着花灯有些出神,却不知屋里又多了一个人。
我是被霍启胜身上散发的冷气所惊醒的,转头看着霍启胜。也不知道他进来多久了,他没有叫我,可我我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我看见他的第一反应是要跳回床上装病,只动了一步就发现若真这样做了,那可真傻。我不前不后的立在屋里,颇有些尴尬。他见我看着他,脸色更是阴了几分。大步向我走来,我想我和他之中,若要有一个人先妥协,那定是我的。
我挤出个笑容,对着他说“怎的过来了?”
他走到我身边,但并没有看我,却盯着我手里的花灯出神,连我对他说话他都没搭理的打算。我见他盯着我手里的花灯看,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动声色的将手里的花灯想藏到背后。我往他的身侧走了一步,一只手拿着花灯,一只手去拽他的胳膊。
“站着干嘛?坐着喝杯茶吧!”
他却一把抓住了我想往背后藏的那只手,捏的我生疼。我疼得拧着眉毛看着他,只听他说。
“这么怕我看见,又何必带回来?”
说完就硬生生的从我的手里将花灯夺了过去。将花灯提到他眼前,仔细的端看起来。
我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我和他之间不存在什么承诺与忠诚,只有合作与妥协。每每面对我时,他总是以一副占有者的神态面对我,而我每每也是一再的妥协。有的时候想想,人前我可以配合他扮演好的我角色,可我实际并不是他的女人,我为何要事事听他的。为何我出去玩儿,带回一个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得看他的脸色。
他估计是没有想过我会他的手里抢东西,所以我一下就将东西抢了过去。随后退了几步,离他有些距离说“我不过带个小玩意回来,又如何会怕你看见。怎的说些让人奇怪的话?”
他本拿着花灯的手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听我把话说完,见我将花灯又给捧在了手上。他一个箭步上来,一把将花灯从我的手上掉了。
“我不过就看看,就那么舍不得?若真的舍不得,还回来做什么?”
我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因为他将我的花灯拍在地上,里面的油灯倾斜了,从里面燃起了一丝火苗正在吞噬花灯。我一把推开他,根本想都没想的伸出手去扑火,却不料被他死死的拽住了。
“你放开,都烧着了”
“既然都烧着了,还捡来作甚。你若喜欢花灯,我明儿送你千百个!”
“那怎么一样?”
“怎么不一样?别人送的你就当宝贝一样,我送的你就看不上了?怕不是花灯的原因,是送的人不对吧”
“你简直莫名其妙!”眼看火苗将蜻蜓的最后一点翅膀吞掉,我带着怒火的对他一吼。
他或许是第一次见我发这么大的火,竟放开了对我的钳制。我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走到还在冒着黑烟花灯旁。花灯已经完全被烧毁了,脸花灯的架子都被烧塌了。蜻蜓的眼睛在掉到地上的时候,脱落了一只已经摔碎了,另一只孤零零的躺在嘿嘿的灰烬了,已经不复原来的光彩。
刚刚还在我手里夺目异常的花灯,此刻却变成死灰一堆。这种落差让我很难过,我有些后悔,既然不能好好保护它,为什么还要占为己有。若今晚它还高高的挂在塔上,定能使得爱慕它的人垂涎欲滴的。
我此刻觉得有些讽刺,我是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怎能还去妄想占有美好的东西?刚刚燃起对生的渴望又被霍启胜给击碎了,已经落入尘埃的人又怎有机会再到天上。
我不顾被火烧得发烫的水晶,将它从灰烬中捡起来,随后拿衣袖擦干净。躺在我手心里的水晶并不是我想得那样完好无损,中间已经有些微的裂缝。坏了就是坏了,修不好了!
我将水晶握进手里,想找个盒子装起来。而一旁一直未说话的霍启胜却又钳住了我的手腕。
“不就一个破花灯?看你这幅样子,做给谁看?明儿我赔你一百个!行了吧!”
我用力的将手想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可是他去死死的拽住,丝毫不松手。我疼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尽量保持着语气平稳的说“你若有日不再这样高高在上,定能明白我今日的感受!一百个花灯又怎样?毫无感情的施舍我娇娇还是能拒绝的了的!你放心,我不跟你闹。白萧萧的事儿眼见就有了眉目,你也忍受不了我多久了!”
“你……你”第一次我将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可是我却并没有一丝的高兴。我很悲伤很沮丧,但是这种心情却不知道能对谁说。
被他捏着的手腕越来越疼,几乎我都能感觉到骨头似乎都有开裂的声音。我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另一只手用力的想掰开他的钳制。
“我若不放你走,你哪都去不了!别想得太美好,到现在你都还那么天真!”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狠狠的甩开我的手,随后大步的往门外走去。我知道他这一走,今晚定不会回来了。
等他走后红姑立马进来了,她见地上烧毁的灰烬,又见我一脸痛苦的揉着手腕,她什么都没说,静悄悄的将地上清理干净,随后又找来了散瘀的药膏替我揉手腕。
我有些疲乏的靠在红姑的肩上,看着一室的浮华,对红姑说“红姑,若有一日我保护不了你了,你就早早了离了我吧!”
“说什么傻话,红姑哪还需要你的保护?红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还能把你给照顾好!别多想了!”
“是啊,红姑是个有本事的,不需要我保护,那我就放心了。可我却是个没用的,连盏灯都护不好!”
红姑有些哑然,只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红姑拍背的方法和徐麽麽很像,朦胧中我似又回到了蕉园,徐麽麽还在,我还是个可以撒娇的孩子。
第二日我醒的很早,也没叫醒红姑和听竹听涛,自己简单的梳了个头,披了件披风往园子里走去。只刚出了西厢的门,不想却惊动了看门的婆子。婆子见是我一个人出来,有些尴尬的近前向我行了个礼,我没搭理她只径直朝外走,不想她却拦在了我身前。
我不解的看着她,她有些吞吞吐吐的说“奶奶,二爷昨晚走的时候,说奶奶身子不舒服,就暂时别出院子了。”
我盯着婆子看,没有说话。婆子被我盯得有些胆颤,原来是个胆小的婆子,连我这个无名无分的女人都害怕,我又能对她做些什么呢?怕在这园子里,我还比不上听竹。我没喝她计较,也根本无法计较。霍启胜要禁我的足,她也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不过就是禁足而已,这样来还更好,我更能安安静静的呆在园子里。我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后就转身往回走。往回走了没几步,就看见红姑急匆匆的寻了来。
见我自己一个人往回走,有些不解的看着我。我对她笑笑,随后说“被禁足了!”
红姑见我不像是装出来的没事,又上前几步将我挽住“这样也好,他这园子也没甚逛的!天儿也还冷,就在屋里呆着还舒爽些!”
跟着红姑回了屋子,西厢的其他人也都起来了,见我和红姑从外面进来,听竹语带抱怨的对红姑说“红姑姐姐也真是的,奶奶既然起床了,也不叫我们,显得我们多懒散似的。”
“是我自己想出去走走,不让红姑叫你们的”红姑自从进了京城后,脾气好了很多,不再是那个火爆的红姑,而在霍府里,我的身份看起来毕竟比红姑高,能护着一点儿是一点儿。
听涛给了听竹了一眼色,像是在说活该吧,叫你多嘴。听竹嘴动了动,还是什么话都没说,侧让开了身侧,让我和红姑进去。
天儿还早,但是我根本没有再睡的意思。叫听竹在窗户边摆了一张塌,拿了本书懒懒的斜靠着看。我想这禁足的意思就是让我别出这个园子,外面的人也不能来探视吧!
谁知道这霍府的禁足却那么特别,霍启胜的禁足令竟像邀请函一样,一些以前从没来过的客人竟集体来了。看着眼前的姹紫嫣红,我一阵愣神,难道是我理解错了禁足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的网啊,怎么一直好不了啊!


、找碴

来的人显然没有给听竹通传的时间,也根本没给我整理见客的时间。一窝蜂的直接涌了进来,我一瞧这乌央央的一屋子人,还真有点摸不着头脑,转头看红姑,见红姑也是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我一想,既然人家都上门了,虽然这不算是我的地盘,可是人家却不这么想,也只得拿出主人的意思。听竹和听涛手忙脚乱的在我的招呼下给来的人看座,来的人里面我只认识四奶奶,其他人连个脸熟都算不上,能记得四奶奶还是因为当初她竟然胆子大得敢挑霍启胜的刺儿。
依旧是四奶奶带头,一群人先是参观了一下屋里。一边参观,四奶奶嘴里还不停的发出滋滋声,一脸的嫌恶。
“这二哥屋里的摆设可真够寒酸的!”
好不容易参观完了,看着听雨奉上的茶,还直接不接。
“你这是什么茶?还敢拿出来见客?真是丢死你们二爷的脸,这屋里没正房奶奶就是不行,把我带来的茶叶给各位奶奶沏上!”
从她们进来到坐下,都没给过我一个正眼,而我好好的禁足却被她们变成了罚站。
指使完霍启胜的丫头,似才想起屋里还有个我。四奶奶赏了我一个眼角说“听过你被二哥禁足了!”
我心想原来她都知道啊,看她这架势我还以为她听到的是宴请呢!虽然心里有些不舒坦,可嘴上却恭敬的说“是,惹二爷生气了,二爷让我好好的反思自己的错!”
“我就说她是那种地方来的,少了规矩吧!”她一副我就是诸葛亮的样子对着屋里的众位奶奶说,随后又继续道“这没人教就是不行,这大太太也没请个懂规矩的麽麽来教教她,老是这样没规矩惹二哥生气可怎么行?本就是个没身份的妾,就靠着点爷们的宠爱,连这点宠爱都没了,在府里可怎么立足?”
坐在她下手的是五奶奶,她也搭腔说“最看不得她们这些没规矩的女人,仗着爷们的宠爱就无法无天的样子,可真该好好学学规矩!”
听这口气看来是没少在家里的妾身上吃亏,今儿到我这儿找场子来了。
我想着这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也没搭理她的话,只是笑得更加灿烂的看着她,不料却适得其反的惹得她脸色发黑。
四奶奶似是没看见我们这边的情形,招手招进来一个五十多岁身子壮硕的麽麽。麽麽一脸的严肃,唇角因长年的肃然已经往下拉着,看着她的模样我才知道以前母亲请来教我规矩的麽麽是多么的和蔼可亲。
“我也是个心善的,知道你日子不好过!这是我屋里的白麽麽,最是懂规矩!今儿我就将她借给你,好好的教教你规矩”说完依旧不拿正眼看我,只甩给我一个眼角,但一个眼角的意思已经很明确,意思就是我这是来帮你的,你还不感恩戴德的过来谢恩?
我装作不明白的看着她,她这是真当我傻还是当霍启胜傻?这明晃晃的往我屋里塞人,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霍启胜?我想后者的可能性要多些,因为我连入人家的眼可能都没有,怎么还会费心的给我上眼药?还有这个白麽麽,长得一点都对不起白馍馍这个称呼,叫黑馍馍似乎更形象点!
四奶奶见我一副傻兮兮的样子,终于给了我一个正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愣着干嘛?还不给白麽麽安排个地儿?”
我一直觉得自己其实不聪明,但是连我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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