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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风流之花国游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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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吓到了他,遂换了一副舒缓的笑脸吩咐阿蛮退下去休息。
阿蛮想说什么但没说,依了我的吩咐就缓缓退了下去。
第二天下朝时,我主动留了南柯下来。
仪仗队远远的跟在后面,两人沿着宫墙缓缓而行,和暖的春日阳光飘飘洒下,静谧中隐闻鸟声啼啭,气氛竟如老友会晤一般。
我先引了话题,没有说王姐,也没有说云若开,只不过淡淡叹了一句:“好春光啊!”
南柯作为臣子,也紧跟了一句:“的确好春光!”
两人也就跟着就顺其自然的聊了些时令转换,春花秋月的东西,无关私事,却是满满的文人风雅。气氛是长久未曾有过的温和,甚至可以说是相谈甚欢了!但过不了一会儿,我就让南柯回去了。
接下来就常常约他了,虽然聊的时间不长,也不曾讲过什么有关最近发生的事。但不过我感觉到南柯的态度是越来越软化了,时常还主动讲一些风趣的话。
我静静的听着,不焦不躁,心中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深,就像猎人一步步的收网时看到网中鸟雀尚且懵懂无知的模样,那般的有趣,志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


、席祯篇  古今多少事(二)

将近3月,王姐的生辰马上就要到了。
这天,我和南柯谈到了京都近郊的春屏山的桃花,便顺便聊了一下闺中人贺春的习俗,说着说着,我很自然的就提到了:“过不了几天就是王姐的生辰了,南柯你想好准备什么礼物了么?”
南柯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提起王姐,沉吟了一下,说道:“恭泰王的寿诞自然有定例安排,陛下何出此言?”
我面上带了一点苦笑,说道:“别人不清楚我和王姐之间的事,南柯你总是知道的吧?王姐现在与我不大亲近,性子也越发的冷淡。这不,几天前还向我上奏取消此次的寿宴。我不好太拗着她,但委实是不希望王姐这个样子。你与王姐颇为交好,我就想着,有一二知心好友给王姐庆祝亦是好的。”
南柯听了我的话,面色和缓,还带了一点温柔的神色,说道:“我与恭泰王不过君子浅交,贺生可以,至于送礼什么的倒未曾想过。”
我见他神色温柔,心中亦是一动,兴致更高,面上的表情更加的投入,神色自然就带了一点感慨的说道:“你与王姐君子之交,送天上鸿毛,她也是高兴的。我与王姐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我愿意奉上明珠千斛,王姐也只会拒之门外。其实,我又何曾愿意让她赋闲,不过形势所迫而已!”
南柯静静的听着,没有反驳,似乎是听进去了。
我继续说道:“朕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南大人可以答应!”语气中微微带了帝王的威严。
南柯见我正了神色,脸上的表情亦是严肃起来。他双手行了礼,半蹲下身,道:“臣恭听!”
我连忙欠身扶起他,面带微笑,口中连连说道:“你不必如此多礼,朕只不过是想给王姐送一件生辰礼物,但又怕王姐拒绝,遂想以你的名义送出去。这点要求南大人想是不会拒绝的吧?”
南柯微微沉吟:“唔,敢问陛下是何礼物?”
我见南柯是答应的样子,遂拍拍手叫宫人呈上一个胡桃木匣。木匣边角磨损,略微有些陈旧,泛着暗暗的光泽。
我手轻轻的抚摸着木匣,对南柯说道:“先皇只得我与王姐两个女儿,做什么事都是两人一起。骑马,射箭,诵读诗书,我还经常和她一起睡午觉呢!小时候我和她的感情是很好的,但谁知道,长大后就是这样了。。。。。。”说着,我的语气就不自觉的低落下去,竟有一瞬间的恍惚,都分不清是在演戏还是真正的心事吐露了。
南柯的眼神中亦带了隐痛的怜惜,我强自笑了,摇落心中寥落情绪,继续对南柯说道:“这匣中是一些我与王姐小时候用过的东西,我还留着。要不要看一下?”不等南柯回答,我就兀自打开了匣子,一一指给他看临摹的字帖,断掉的半只笔,甚至还有一颗脱落的乳牙,林林总总,我虽然没有对南柯细说,但其中隐藏的一个少女默默的心事南柯却是感觉到了。
他亦有些感慨,将盒子盖上,郑重的说道:“小祯,你放心,我会将这份礼物交给你王姐的!”
他又叫我小祯!
我的眼睛突然就是一热,一瞬间就想将礼物夺回来,不再让他送出去了。但到底是忍住了,我微仰起脸来,故作轻松的笑着说:“那我就先让人将它包装一下了。”唤人将礼盒带下去,眼睛却不再看着他。
不多时,南柯退下了。我一个人看着空荡荡的四周左右,心里觉得有些微微的失落。 但到底只是一瞬间的事,长久以来盘踞在我脑海中的执念又反扑回我的脑海,驱散了心中最后一丝犹疑和心软。
四月十八日的这一天,如同往常任何一个春暮夏初的日子一般,清新的草木气息中夹杂着些微的懊热,依旧日升月落。连史书对于王姐的记载中也吝于对这个日子多添一笔。但我对这一天却记忆的无比清晰。
一切像我预料的,期许的那样前进。
王姐府中的下人上报恭泰王有谋反之意,稽查司带兵突入搜查,一只装有僭越的服饰和私刻的印章的盒子被搜了出来,然后是王姐的被捕入狱。
甚至连会审都不用,关于王姐谋逆的处决很快就下达下来,斩立决!连秋后都不用等待。
地道两旁的火光闪闪烁烁,空气沉沉。我走在天牢的地道里,突然就想起了去年我走在皇陵的地道时的情形,两者如此相似,却又截然不同。
去年,我忐忑的一个人行走在皇陵地道中,心中压着重重对于王姐的忧思,却不知前路到底如何。现如今,同样走在幽暗的地下,我和王姐的位置却是完全倒换了。最终结果却是我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去看一个临死之人的最后一面。
正对着道路的便是关押王姐的牢房,远远地,我便看见了她坐在椅子上。
她身上没有上枷锁,也没有上镣铐,这都是我特意吩咐不用加的。在牢房前站定,我对着她便说道:“王姐你这是何苦?”这是我在心中早就想好的话。王姐却没有喊冤,亦没有怒喝,只是很讥诮的看着我,身子歪在椅子上,眼角微微上翘,嘴边亦挟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倒像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
我瞬间便没有办法再按原有的想法,惺惺作态的一路说下去了。
我让人加了椅子,坐了。看着她,换了一副面孔说道:“你都知道了?”
王姐此时也从椅子上正了身子,坐了起来,语气平淡的说:“你哄的南柯倒是什么都信了,但不过他倒没有像你期许的那样,默默的将礼物交给我。他之前找我谈过,把你找他的事都说了,末了还劝诫我心中不要对你存了太大的芥蒂,最后把那个盒子给我了。我当时心中就有一点不信的,你那里会存什么我们小时候的东西,但还是收下了,但却没有想到你在里面却是放了这么些东西。”
她的话几乎没有任何错误,除了最后一句。那天我给南柯看的东西是真的,我从小一直留着,只不过连王姐都不知道罢了。但我却不想去纠正了。
她问道:“为什么会选南柯呢?是因为现在只有他和我交好?”
我点了一下头,心中更深的原因却没有说出来。
王姐见我点头,突然就唏嘘的叹了一下,说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和南柯交好了吗?”我头一抬,径直的便望向她了。南柯以前只语焉不详的说是在官员的宴会上认识的,至于王姐为什会愿意结交他,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王姐见我抬头,继续说道:“你知道吗,你真的变了很多!”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个,但不过没有打断她,继续听她说下去。
“从小的时候,我就一直把你当妹妹看的,绝对需要人引导才不会走错路才不会受到伤害的妹妹,可能对以前的你来说,也没什么不好。但不过后来你慢慢变了,这种绝对的控制可能就更像一个笑话了!也难怪你会这样做。”王姐说这到里,停了一下,用手拂去垂到眼前的头发,继续说道:“事变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你的改变,这种变化从你自天童山回来就开始了,宫变的事件就是一个完全的体现了。但不过最开始我没法儿接受而已,一直看着的妹妹谁知道会长成这样呢?赋闲后,我就一直在想,最开始引起你的改变的,恐怕就是南柯了。后来是我主动结交的他,交谈之下,才觉得和我以前的印象不一样。”
我第一次知道在王姐的心中,原来是这样看我。
也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和人之间看似巧合的联系却往往是前因种下的后果。
我对着王姐,觉得没有办法再说什么,想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从未想过的也知道了。可我依旧不会改变最终的结果。
王姐见我没有说话,笑容便带了一点凄凉了:“你到底是长大了,这样很好。”
后来我走了,她就在后面一直的望着我的背影。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


、席祯篇  古今多少事(三)

刚回寝宫不久,就有人来报,南柯求见。
我心中还没有从王姐的那番话中缓过来,心神有一种焦躁不宁的感觉,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南柯,于是就回了不见,料到南柯必定不会就此罢休,正准备找一个理由,外面就响起了喧哗声,宫娥侍卫的脚步声,惊呼声纷沓而来,南柯竟然就直接闯了进来!
他发丝凌乱,衣冠不整,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双目通红!刚一见面,劈头盖脸的就砸过来一句话:“陛下你做了这些事,怎么不敢见我了?”话还没说完,就被两边追上来的侍卫死死摁住,扭着就往外走。还有宫人大声的呵斥他。
南柯反手一挣,双脚乱踹,身子像前挣,却挣不过这么多人压着他,眼看着就要被拖着往外走,眼睛便一直死死的盯着我!
我挥袖制止了侍卫和宫人,让他们将南柯压在殿中,接着就走到他的面前,帮他正好衣冠,说道:“你何必这样?这是我和席祚的事,借你的手也只是迫不得已。况且你事先亦是不知,算不得你的错,席祚在地下,亦是不会怪你,你又何苦如此和我死拧?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以后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吗?”我的语气低沉的近乎恳求,眼神直直的盯着他。
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不断的伤害着自己,伤害着他人。
南柯听了我的话,却没有任何认同,眼带讥讽,似乎就像在看一个戏子虚伪而拙劣的表演一样,嘴角还轻轻溢出了一声冷哼:“陛下几天前可也是这般的表情向我倾诉你对王姐的殷殷姐妹之情的,可却不知道是谁人转眼间偷换了匣中的东西!”
他是这般的不信我!刚刚些微吐露的内心的柔软像是被冰棱猛然刺中,瞬间便缩了回去。我的笑容生生僵在了脸上,心中突然就产生了一种自暴自弃的戾气,脸上亦换了一幅冷笑,踏前一步,凑近南柯说道:“呵!南大人倒是锐眼,这么快就被你发现了!但不过当初怎么还是被骗了呢?”
南柯亦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的就承认了,嘴角挤出两个字:“无耻!”
无耻?哼。我不想再跟他继续争辩什么,一振衣袖,转身往座位走去,向身后的南柯丢下一句话:“南柯你不要急,这件事你也有份!这匣子还是你送给王姐的生辰礼物呢,论起来,你也是同党。”遂转身吩咐侍卫将他压入牢中,作为席祚谋逆的同党处理。
南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对他,却没有挣扎,垂着头被侍卫带了下去。没有对我说一句话。我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挥挥手,让大殿上随侍的人也下去了。
不过短短片刻,刚刚还喧嚣的大殿此时却显得寂静的凄凉。
我一个人端坐在椅子上,强挺直着脊背,心却在不断的往下坠。
长久沸腾焦躁的心,此刻随着殿中的寂静而一点一点的凉了下来。
南柯话在大殿中回荡,无耻!呵,为了他,我才做到这般地步,结果连南柯都这般态度,那做到现在这种地步又有什么意义?
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么?
王姐在牢中的话语一点点的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断断续续,却牵连不断。在狱中的她表现的是久违的温柔,就像一个姐姐。有些霸道,总怕妹妹走错路摔了交而紧紧握住妹妹的姐姐。像小时候最初的那个样子。这样的她,即使到长大后,这么强势的时候,也是不会谋反的吧?
这样想来,一切不过是我那私心作祟,这样做真的对吗?
正在沉思间,有脚步声传来。
我抬头看去,却是阿蛮。他手中托着香案,盛着茶。轻轻的迈着步子向我走来。
我疲倦的冲他笑了一下。
阿蛮待我喝完茶,轻轻问道:“刚才看到南大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将茶杯轻轻的顿到桌子上,佯装不经意的说:“没什么,刚才有人上报南柯是席祚的同党,查证属实,刚刚将他押入大牢。”
“哦!哦,这真是,呵!”阿蛮像是没想到一般,干干的笑了几声。我问道他有什么事,阿蛮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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