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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倾国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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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亭生沉默。

“那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阴沉的目光落在顾清歌身上,让她生生打了个寒颤。苏沉焰一只手捏上顾清歌的手腕,目光接触到那根他亲手系上去的红线,微微一滞,随即很快移开,回头对顾亭生诡异的一笑,“师父,你说若是将小师妹全身的骨头一寸寸捏碎,小师妹会不会活活痛死?”

手中猛然用力,一阵剧痛从手腕传来,顾清歌一声痛呼,脸色煞白,殷红的唇畔被咬出一道淡淡的血痕,冷汗瞬间覆满额头。她虚弱的看向自己的腕间,那里的骨头碎了吧?否则怎么会这么疼?

顾亭生等人也是肝胆俱裂,目眦欲裂的瞪着苏沉焰,却无奈不能动弹。

苏沉焰笑看了一眼顾清歌,柔声道:“小师妹不必害怕,这只是个前奏,喏,骨头还好好的。小师妹如此楚楚动人,为兄怎么忍心下狠手?只可惜,师父若是再执迷不悟的话,可保不准为兄还有那份怜香惜玉的心思。”

顾亭生闭目,清冷的面容上浮出淡淡的悲悯之色:“苏公子是聪明人,何必如此咄咄相逼,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苏沉焰还待再说,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响起,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不知是疼痛还是别的原因,顾清歌的脸色很不好看,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垂着头,发丝遮住了侧脸,楚楚可怜的样子。

为什么刚才痛极的时候不哭却偏偏到现在才哭?苏沉焰有些失神,忍不住用手去揩她眼角的泪水。

一道剑光从身后袭来,夹着钟晚秋的惊呼。苏沉焰回神,反手一剑,与那剑光面对面缠斗起来。

“师父!”几声惊呼同时传来,剑光森寒,刚刚恢复武功的顾亭生被苏沉焰一剑穿过胸膛。

滴答、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迹沿着剑尖滴落,时间仿佛停在这一秒。

苏沉焰抬眸看顾亭生,顾亭生额上全是冷汗。方才他用尽全力逼毒,如今奋力一战,已是精疲力尽。

“苏沉焰,不要伤害我师父。”顾清歌的声音颤抖着,却极力忍住。

她忽然发觉,茫茫尘世,她所有的亲人早已弃她而去,只有这个白衣男子不离不弃,关爱教导了她五年。而她,一心只想逃离他,逃离这个精致的牢笼。

她一直以为,他给的保护,不是她想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相濡以沫,相忘江湖


“苏沉焰,求求你,放过我师父。”顾清歌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哀求,听起来悲戚而绝望。

顾亭生无力看她,扬眉笑了笑。

苏沉焰神色变得很难看,心里如打翻了油盐酱醋,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抽回手中的剑,顾亭生失了倚靠,无力的倒在了地上,白衣上沾满了油渍,夹着鲜艳的血迹,却依旧高洁的仿佛九天之上的仙人。

顾清歌满脸泪痕,绝望的望着他。苏沉焰手指一弹,解了顾清歌的穴道。

她爬到顾亭生身边,为他检查伤口,掏出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顾亭生在顾清歌耳边小声道:“清歌,还记得师父书房的布置吗?”

顾清歌一愣,顾亭生躺在她怀里继续道:“你不是一直想离开雾隐山吗?这次为师圆你的愿可好?”

抬眸看向苏沉焰:“让清歌带你去拿东凌藏宝图,不过你要答应我,决计不能伤害雾隐山上一人。”

苏沉焰道:“自然。”

顾亭生笑了:“能得北川十七殿下亲口承诺,顾某安心了。”

顾清歌满脸震惊,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沉焰。

“去吧。”顾亭生低声道。

顾清歌小心翼翼的放下顾亭生,抹去满脸泪水,起身,看向顾亭生的眼中多了一份坚定。手不动声色的摸到藏在袖中的竹管,她看了一眼苏沉焰,冷冷道:“十七殿下,请。”

苏沉焰颔首,跟着她朝顾亭生的书房走去。
·

顾清歌记得有一次她贪玩,在顾亭生的书房里捣乱,结果触到了机关跌进了一条黑暗的隧道里,当即就吓得哭鼻子了。

后来,她得知那条密道是通向山下的,顾亭生却再也不肯让她靠近书房。

顾亭生的意思很明了,让她借助那条密道逃走。顾清歌此刻却怎么都不想走了,决不能,决不能就这样抛弃他们,万一苏沉焰恼羞成怒的话……

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想起从师兄们那里听来的关于北川十七皇子的传言。

北川十七皇子慕容华是北川皇帝遗失在民间的帝子,五年前被北川皇帝接回皇宫。后来,慕容华凭着自己的才华在战场上建立起无数功勋,成为北川皇室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只是,顾清歌明白,北川的这位十七皇子来自东凌王宫。
·

在顾清歌还是赵倾城的时候就时常听宫人们提起关在冷宫里的云妃和皇子。

东凌王是个深情的帝王,一生只爱君紫儿一人,甚至为了她废除六宫,北川却不知好歹的将他们的公主送来,赵烨自然不喜,成婚当日就抛下新娘去了王后的宫里,之后再也没有临幸过云妃。

这件事曾一度传为宫人们的笑谈,直道北川皇帝拿热脸贴了东凌王的冷屁股。

可是这位云妃却有了身孕,宫中自然传出了云妃与男人野合的传言。东凌王大怒,将云妃打入冷宫之中,之后再也没有过问。

这位皇子就是带着恶毒的诅咒在冷宫中出生的。

赵倾城没有见过这位传说中的王兄,只是觉得很同情他,有一次去求东凌王,却被赵烨冷脸斥退,赵倾城始终都不明白为何事事都顺着她的父王偏偏在此事上大发脾气。

之后赵倾城再也不敢找赵烨,却打听到了这位皇子名叫赵子夜,生的万分好看。

赵倾城始终放不下赵子夜,有一次偷偷跑去了冷宫,发现那位王兄果然如传说中说的一般,生的眉目如画别具风流,即使穿着最灰暗的衣衫,也遮不住他身上散发出的光芒。

他肆意与宫人们调笑,逗得她们娇笑连连,甚至连男人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可是他的眼中却浮着冰渣,冰冷刺骨,要将所有人刺穿。
·

赵倾城正式见到赵子夜是在一次排舞中,他穿着灰色的衣裳,从她面前走过,冷冷的眸光掠过她的脸颊,像冬日里绝望的荒原,可又藏着淡淡的恨意与浓浓的不甘。

她甚至忘了自己的舞步,只是呆呆的看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回廊深处。

之后,她多次想去冷宫偷看这位王兄,却被宫人盯的紧紧的,再后来,她逐渐长大,对南风川一见倾情,就渐渐的忘记了这位冷宫里的王兄,直到东凌覆灭。
·

她以为,他早已随着那场大火湮灭,直到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才明白了北川皇帝为何急着攻打东凌。

原来,一切的祸根早已在不经意间种下。
·

被顾清歌这样注视着,苏沉焰突然觉得很不舒服,他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很孩子气的扭过头去。顾亭生的书房他曾偷偷潜进来一次,还没找出什么就被顾亭生察觉,后来,他想再次接近书房却是艰难异常。原来,藏宝图真的藏在这里。

顾清歌笑了,伸手推开顾亭生的书房木门。她当然知道东凌藏宝图的秘密,也知道藏宝图根本不在顾亭生手里。她走到灯柱旁边,作势要转动灯柱,却猛然抽出了藏在袖中的竹管。

陆行风送她的暗器,一共七发。

咻咻咻——

红影在房中掠起,顾清歌只是看着他躲避,却不急于逃走。

七根银针全数没入壁内,苏沉焰飘然落在她面前,眉头一扬:“继续啊。”

顾清歌捏着竹管的手指渐渐泛白,她咬牙,指尖拈着数根银针,寒光闪闪。

苏沉焰笑了:“这次是萃了毒的?”

顾清歌手一扬,苏沉焰抬起手中的剑,银针纷纷被反射回去,擦着顾清歌的面颊而过,掠过的风扬起她鬓角的一缕发丝。

“没有了?”苏沉焰扬眉笑问,眼中却一丝笑意也无。

顾清歌抿唇。

苏沉焰道:“清歌,忘了告诉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顾清歌转身,在顾亭生的书案底下摸索着,忽然“吧嗒”一声,墙上现出了一个暗格。顾清歌从中取了一卷羊皮纸,递给苏沉焰。

苏沉焰修眉微蹙。

顾清歌嘲讽:“十七殿下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不会连真假藏宝图都分辨不出来吧?”
·

苏沉焰展开羊皮卷蹙着眉头粗略浏览着,顾清歌摸到顾亭生藏在书案下的剑,一剑毫无预兆的刺出。

苏沉焰正在研究地图,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出。身形向后一翻,手中剑已经刺出,隔开了顾清歌的剑,顾清歌被震倒在地。剑直接刺到顾清歌的胸前,却停在心脏前一寸的位置。

他略一犹豫,剑尖一挑,划开了她的衣襟,露出了她里面白色的里衣,以示警告。

冰冷的空气袭来,无边的屈辱之感涌上心头,顾清歌恨恨的抿唇。

苏沉焰看了她一眼,不再留恋,转身开门出去。

“苏沉焰。”顾清歌叫住了他。

苏沉焰停在门口,却没有回头看她。

“这次是你先负我。”顾清歌咬牙,“今日我顾清歌不死,来日必定天涯海角的追杀你。”

苏沉焰笑了:“清歌,我等着你的天涯海角。”
作者有话要说:




、相濡以沫,相忘江湖


苏沉焰很守信,当夜他们的人马便退下了雾隐山,除了顾亭生,未伤及一人。

雾隐山的雪已经停了。

层层白雪将山巅覆盖,凛冽的寒风不断呼号,薄薄的日光照在雪地上。白茫茫的一片中,一个人跪在雪地里,垂着头,羽睫上结满了冰霜,身形愈发的单薄。

傅云深站在顾清歌身后,目光中满是心疼之色:“清歌,不要跪了。”

顾清歌倔强的道:“师父若是不肯原谅,清歌绝不起来。”
·

远处的山巅之上,一人迎风独立。

白色的狐裘下是红色的衣衫,袖口领口处皆用金丝绣着精致的花纹。红色的衣摆随风翻涌,凄艳如血。

北风吹拂着他额前的碎发和狐裘上细碎的绒毛,整张脸在冰冷的雪光映照下更加清冽冷寂,眸光深处映着的却是雪地里那个倔强而单薄的身影。

钟晚秋从远处走来,停在苏沉焰身边,与他并肩而望,柔声问道:“苏师兄心疼了?”

苏沉焰转身温柔的将她揽入怀抱中,轻轻一勾她的鼻子:“我有你这个温柔可人的师妹,哪里还有时间来心疼别人?”

钟晚秋咽下那句“别忘了她也是你的小师妹”,垂着羽睫,甜甜的笑了。
·

顾远之走到顾清歌身边,看了一眼傅云深,对顾清歌道:“小师妹,师父唤你过去。”

顾清歌起身,膝盖却因长时间的寒冷和跪拜变得麻木。她踉跄了一步,被顾远之扶住。顾远之索性抱起她朝听竹轩走去,临走前对傅云深道:“三师弟,祁国的丞相府来人了。”

傅云深愣住,呆呆的看着顾远之抱着顾清歌消失在雪地里。
·

刚走近听竹轩就听见顾亭生的咳嗽声传来,顾清歌心里一紧,道:“大师兄,放我下来。”

顾远之听话的放她下来,她推门而入,跪在了顾亭生的病床前。

顾亭生笑了:“清歌你还没有跪够吗?”

“师父,这次是清歌任性,连累师父和师兄了。”

顾亭生道:“这次清歌没有抛弃师父和师兄便是对我们的赎罪。”

顾清歌的头埋的更低了。

“清歌,抬起头来,我剑神的弟子不该这么没用。”

好像对色彩有着极其严重的洁癖,顾亭生的东西都是纯白色的,他的床上挂着洁白无瑕的纱帐,褶痕随着空气的流动微微漾着,宛如流水般轻柔梦幻。

顾清歌抬眸,看见顾亭生胸前裹着一层厚厚的白纱,血迹已经渗透出来,在胸前开出一朵大血花,触目惊心。

苏沉焰那一剑毫不留情,伤口十分的深,多亏顾亭生内力深厚,换作常人,只怕早已见了阎罗。

顾清歌的眸子微微湿润,更加愧疚。
·

顾亭生抬手,顾远之将早已收拾好的包袱递上来。

顾亭生捏着包袱,对顾清歌招招手,顾清歌乖巧的上前。

顾亭生将包袱放在她手中:“你不是早就想着出师吗?这次下山可别辱没了为师的名头。”

顾清歌愣住:“师父你……”

顾亭生摆摆手:“去吧,女大不中留……”

顾清歌终于忍不住扑在他怀里哭了出来,牵动了顾亭生的伤口,他也只是皱皱眉头,叹道:“为师努力了这么久,都无法化解你心中的仇恨。为师明白,你不了结此间的恩怨,只怕一生难安。为师现在只后悔把你教的太过纯良,清歌,记住,千万别让你的善良成为敌人的武器。”

顾清歌咕哝:“可是师父您还说过清歌是狡猾的狐狸呢。”

顾亭生和顾远之都笑了。
·

顾清歌背着包袱再一次回望雾隐山。

顾远之送她到山脚下,她道:“大师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到此为止吧。”

顾远之点头,长叹:“三师弟回了祁国,四师弟恢复展笑云的身份回归江湖,小师妹你也要走了,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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