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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之幽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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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道:“太子妃这两天抱恙在身,正在修养,太子爷让她好好修养,不必参加今天的筵席。”
清欢听了一笑,道:“看来太子和太子妃感情倒是不错。”
“太子对太子妃是不错,”春暖道,“只是太子妃不爱笑,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清欢看了看刘问和杨辰云,深吸了口气,道:“我们来回看下案情。春暖在筵席刚开始的时候,发现石桥下出现的竹筏,竹筏上是死者祁红,但却没有发现石桥下或岸边有其他人。当然,有可能行凶的人躲在桥下,因为位置问题春暖没有看到。但是从春暖发出惊呼后,大家都在往那个方向看,直到太子让人前去查看竹筏上的情况。两个侍卫到石桥旁取了木筏,如果此时石桥下躲有他人,应该会被侍卫发现,而从春暖发现竹筏,到侍卫去取木筏,如果有人要从石桥那离开,必然会看得到,而依现在所知,并无人看到有人从那离开。死者被人从背后将刀插入,却无挣扎,也无人听到喊叫,这是为什么?她又怎么会自己出现在石桥下?死者死亡的时间,正是筵席开始的时候,凶手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就算凶手能在那么多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走到石桥下,那么祁红又为什么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那?”
杨辰云耸了耸间,表示无法解释。而刘问双眉微蹙,也暂时想不出原因,只怕要等孙盛易先查证各人在死者死亡时都在做什么,才能进一步调查了。
春暖缩了缩脖子,颤声道:“会不会,不是人?”
清欢一愣,道:“什么不是人?”
春暖左右看了看,低声道:“会不会不是人杀的?”
杨辰云好笑地道:“那你说是什么杀的?”
“邪神。”
“邪神?”杨辰云三人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冒出个邪神来,邪神又是什么东西?
“是的。”春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点点头。



、第 29 章

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
那天,春暖正陪着柳氏在花园散步,忽然听到服侍祁红的两个丫鬟在窃窃私语。柳氏将两个丫鬟喊来盘问,原来,是祁红住的簇霞轩出了怪事。柳氏是个好事的主,当下去找了徐氏一起前往簇霞轩。
簇霞轩出了什么怪事呢?前几天,簇霞轩的花圃中,夜间有下人看到有隐隐绿光,一下子下人们各种猜测,却不敢声张。祁红让人在绿光处挖了下去,没想到竟然挖到一尊奇怪的雕像。这雕像怒目圆睁,嘴大无比,竟然咧到耳边,而双耳尖尖,鼻子似被削去,人头蛇身,说不出的丑恶。祁红见这雕像丑恶讨厌,便叫人丢火里烧了。当时有人劝阻,说雕像离奇出现,万一要是这雕像有什么灵力,只怕招来祸事。祁红娇纵惯了,哪里会听?只让人赶紧烧了,免得烦心。
烧了那奇怪的雕像后,夜里倒是没再见到花圃中有绿光,但是却有其他怪事频频发生。如夜里总听到有人咳嗽,掌灯起来查看却又没了声音,四下也找不到人影,让人守在门外也没用,只要一睡下又咳嗽声如在耳边,折腾得祁红彻夜难眠。又或晨起开门,门前竟有血迹蜿蜒。祁红害怕了,这才后悔自己莽撞,让人去请道士来做法。
柳氏和徐氏来到簇霞轩时,正逢道士做法。但见那道士披头散发上窜下跳一通,摇头道:“夫人这是冲撞了邪神了,大祸临头,大祸临头啊!”
祁红脸色大变,颤声道:“什么大祸临头?你可不要乱说。”
道士边摇头叹息,边要收拾东西走人,祁红急了,忙拦住他道:“仙人,只要你帮我过了此事,我定然重重赏你。”
当下让人取了重银来给道士,那道士收了银子,思索了下,道:“好吧,我尽力而为。”
又做了一通法事,拿了张符给祁红,让她将符在发现邪神雕像的地方烧了,应该可以保她平安无事了。柳氏和徐氏笑她只怕被江湖术士骗了,但祁红依言将符纸在花圃中烧了后,果然再没怪事发生。
祁红放了心,适逢太子寿筵,上下一团忙碌喜庆,祁红忙着添置珠宝新衣,想在太子筵席上好好处处风头,也就把邪神雕像一事忘了个一干二净。没想到就在太子寿筵这天就没了性命。
清欢三人没想到这之前还有这么个事,听春暖说的玄乎,似乎真有其事。刘问道:“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神,不过有人故意造谣生事,蛊惑人心。”
春暖急道:“真的!簇霞轩的人都知道这事。听说当时祁红夫人里里外外都安排了人守夜放哨,还是彻夜听到人声。”
“这事倒是越来越蹊跷了。”杨辰云摸摸鼻子,扬了扬双眉。
三人自春暖这了解完情况,让春暖先自己休息下,出门离开。
“王爷,此事你怎么看?”路上清欢开口询问刘问。
刘问略一沉吟,道:“我并不信什么鬼神之说,这背后必是有人在捣鬼,只是现在还找不到证据。”
清欢点点头,道:“我想再去看看祁红的尸体。”
“也好。”刘问道,“我去看看孙盛易那有没有发现。”
当下两人分道,清欢和杨辰云来到停放祁红尸体的房间。清欢仔细地检查祁红的尸体,期望能找到什么线索,但却如仵作所说,除了背后的伤口,再无其他痕迹。这两年里,她也曾暗中帮官府破过几次案件,用心去研究过犯人用的犯罪手法及可能遗留的线索。死者的指甲中若有皮屑等物,说明凶手曾被抓伤,也许就可凭此找到可疑的目标,但祁红的指甲中却什么也没有。手腕及他处没有淤痕,说明未遭武力限制,头骨完好,未有中毒迹象,鼻腔中无异物。
清欢心中有些失望。祁红的身上未能找到凶手留下的一点线索,仅有的凶器也是一把大街上随处可以买的到的普通匕首。如果春暖所说属实,那么,这是凶手一次蓄意的谋杀,从几天前便开始故布疑云。凶手选在这样一个日子杀人,不能不说胆子之大,而又能不留一点痕迹,不能不说手段之高。原想早早了解此事好离开太子府,没想到这次却是一点头绪也没。
“喂,别把你衣服弄湿了,沾了霉气。”杨辰云在旁拉了她一下。原来清欢想的出了神,不知不觉离祁红的尸体近了些,自己的衣裙碰到了祁红的衣服,杨辰云见祁红的衣裙是湿的,怕沾湿了清欢的衣服,这才拉了她一下。
“奇怪,祁红的衣服怎么会是湿的?”清欢原本倒未留意。
“这有什么奇怪的?她是在湖上被发现的,衣服湿的有什么奇怪?”
“如果是躺在竹筏上不小心沾到水弄湿的,也应该是背后,为什么祁红连前面的衣服也都是湿的呢?”
“也许是侍卫在把她翻过身去的时候弄湿的呢?”杨辰云记得侍卫在确认祁红遇害时,曾把她翻了□,以让大家看到背后的匕首。
清欢摇摇头,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那把插在背上的匕首吸引了,加上祁红的死太突然,根本未曾注意过当时祁红的衣服是不是湿的。
杨辰云见她努力回忆的样子,不解地道:“她的衣服是不是湿的,和凶手是谁有关系吗?”
“我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只是觉得奇怪。”
“你若想知道,去问问那两个侍卫不就好了。”
清欢点点头,将白布盖上,和杨辰云去询问那两个侍卫。
两个侍卫慎重地回忆了会,终于有个不确定地道:“我记得在给夫人翻身时,我有碰到她的袖子,感觉是很湿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感觉。”
经这么一说,另一个也道:“对对,我记起来了,我当时碰到夫人的衣服也是湿的。”
清欢道:“你可记得当时夫人的袖子是放在前面还是哪里?”
两个侍卫同时道:“夫人当时手是相叠放在腹部上的,所以袖子是在前面。”
接下去再问,也没能从两个侍卫那问到什么新的发现。
“为什么祁红的衣服会是湿的呢?”清欢站在碧水湖边,望着石桥喃喃自语。
“也许是在竹筏上被水浸湿的,也许她曾掉落水里,也许被人泼了一身水。”杨辰云也跟着她看那石桥,“你看那石桥斜对着这边,桥墩又宽,要是桥底下藏着人,不到桥底下那去还真看不到。”
“嗯。”清欢点了点头。
杨辰云伸了个懒腰,道:“哎呀,这一天下来也累了,你看天都要黑了,不如我们出去溜达溜达,散散心填饱下肚子。”
清欢看了看他,不知他又打什么主意。虽说现在他们算是查案人员,能出入太子府,但也不至于要跑到太子府外去填饱肚子吧?
“走了走了,就这么决定了。”杨辰云不耐地催她,“难道你还怕我把你卖了不成?”
也是,管他呢,不管他打什么主意,终归不会把她卖了。



、第 30 章

两人出了太子府,杨辰云径自带她去了仙人醉。
仙人醉是家酒楼,以自酿的美酒和所居高处能一览京城繁华而着称。杨辰云熟练的点了一桌菜,清欢忙道:“够了,别再点了,够填饱好几个人的肚子了。”
杨辰云依她所言没再点菜,嘴上却还是要逗她道:“这么快就知道要替我省银子了。”
清欢懒得接他茬,自顾喝着茶看着外面的景色。此时天色渐暗,灯火渐起,虽没有白天看起来繁华恢宏,却也别有灯火万家的另一番感觉。菜陆续上桌,杨辰云边为她夹菜,边为她介绍每道菜的名字和由来。这一路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少,但大多都是四人在一起,除了观音庙时,两人未曾独处过,清欢开始颇不习惯他的举动,不一会也被杨辰云的说解吸引。她知道很多时候他是瞎扯胡编,他越是一本正经的歪说,她却越觉得好笑。待杨辰云把这一桌菜说完,清欢也差不多饱了。
“真是可惜,如果松墨和明珠在就好了,就不会浪费这么多菜了。”清欢看着一桌剩菜惋惜。
“喂,你怎么可以这样?”杨辰云一脸不满地道。
清欢不解地看着他道:“我怎么了?”
他一脸醋味地道:“你都没叫过我名字,却居然叫松墨的名字!”
“有啊,我不是叫你杨辰云吗?”
“谁要你连名带姓的?”
不知怎的,清欢就是不习惯单独喊他名字,偏他道:“不行,以后你也要喊我名字,不能连名带姓的。”
清欢最怕的就是和他纠缠问题,每次她都只能妥协,当下起身道:“好啦,肚子也填饱了,我们该回去了。”
“等等。”杨辰云起身将她拦住,“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礼物?”清欢愣了下,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要送她礼物。
他低头向她一笑,道:“你前几天不是和我说这两天就是你的生辰吗?”
清欢闻言,不禁心虚的脸红。其实她生辰并非在这月,当日她是为了不让杨辰云生气,才说自己的生辰是这两天,好让他不生自己的气,没想到他却记着了。
“礼物就不要啦,你那天都给过我礼物了。”
“那怎么能算?你等我下。”杨辰云自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哨子,放在嘴边,哨子发出一声奇特如蝉鸣,却又尖锐的长鸣。
一道亮光划破天际,在夜色中开出一朵红色灿烂的花。接着,不约而同的,不同的各个角落升起各色的烟花,刚刚暗下的夜被照亮,人们被烟花争先恐后破空的声音惊动,纷纷伸头观望。清欢站在仙人醉,放眼京城,开满了层出不穷的各色烟花,是她此生未曾见的绚烂美丽,这个城被黑夜遮掩的繁华,被这浩荡的焰火加倍的呈现。
“这是什么?”清欢凭栏而望,喃喃低问。
“送你的礼物,你不是喜欢焰火吗?”杨辰云笑,似乎对这满城焰火的效果满意。
“怎么做到的?”清欢不得不承认,这一城为她而绽放的焰火太让她喜欢了。
“三百黑云骑。”
“什么?”清欢从焰火的美景中醒来,道:“你疯啦?让三百黑云骑进京放焰火?你知不知道,如果被有心人知道,拟你个意图叛乱之名会怎么样?”
她虽然对军事所知不多,但也知道黑云骑是杨辰云的精兵部队。她知道他有时行事张狂,但叫黑云骑入京放焰火,这也太儿戏了。
杨辰云却一点不紧张,在她耳边低声道:“你放心好了,黑云骑暗中有皇命可自由入京。”
“那也不能拿军令当儿戏啊,”清欢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开心,却也不想他为此而有任何麻烦,“你这样将士们会怎么想?别人也会非议你的。”
杨辰云哈哈一笑,道:“我是怕人非议的人吗?别人说什么与我何干?至于将士们,这可是他们自己要来的。”
清欢闻言一怔,他们自己要来?这又是什么状况?
“他们听说他们头儿要给未来的嫂子放焰火祝寿讨她欢心,就都来了。”杨辰云笑眯眯的道。
他们头儿,这又是什么称呼?难道他平日里都是这么和手下的人称兄道弟的吗?还有,谁是他们未来的嫂子了?清欢指着他鼻子正要警告他别乱说话,杨辰云已先一步道:“他们可是很想见见你,看在他们如此卖力的份上,你要不要见见他们?”
清欢一听紧张地脱口而出道:“不要。”
她一想到站在三百将士面前被审视就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好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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