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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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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凌曦温和的面庞,露出一缕冰霜的寒硬:“这么说来,皇后娘娘始终希望臣妾与娴妃相安无事。”
“这或许是最好的打算。”兰昕不置可否。
将梅花手链取了下来,高凌曦搁在掌心掂量了分量,才慢慢的说道:“若然不能呢?皇上的心意,臣妾不敢妄自揣测,可皇后娘娘,乌喇那拉氏族也是带着光环的大氏族。倘若将来娴妃诞育了一男半女,您又能保证她就没有僭越之心么?”
“娴妃的心头高不高,根本不要紧。”兰昕怜悯的看了慧贵妃一眼,愁色深深的从眼里透出来:“慧贵妃啊,本宫怕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的人。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没有看清楚皇上的心么?”
“皇上的心?”高凌曦真就是被皇后问住了,什么才是皇上的心呢?一时间难以想明白,再想要追问的时候,她看见皇后眼里的不忍,竟然胆怯了。或许不明说也好,高凌曦心灰意冷的叹了一口气:“不瞒皇后娘娘,臣妾从未看透过。但愿有朝一日能看明白,此生便没有遗憾了。”
“莫桑的事,不光是你一个人的事,关乎皇上的心意,不轻举妄动亦是对的。本宫还是希望,你和娴妃能安安稳稳的博自己的恩宠,好自为知吧。”兰昕说完了当说的话,瞧着慧贵妃适可而止的样子,心里还是赞叹她聪慧。其实这样的女子,若不是进了宫,她岂会明珠暗投呢。“去吧。”
高凌曦起身,依旧动作轻灵的向皇后福了福身,肚子是有,不过布包一个。丝毫不影响她任何的动作。可当着旁人的时候,还是要谨慎小心,装足了派头,这算不算也是心里的苦闷呢。
高凌曦前脚才走,索澜就领着娴妃进来了。
“今儿倒是人齐了。你与慧贵妃八成是说好了的!”兰昕的气儿还未理顺,也知道傅恒的事必然与她有关,心里懊恼的不行。“娴妃虽然幽居养病多时,可手段依然刁毒得很。三两下子,便将本宫的幼弟拉出来挡了劫难,凭白的便宜了萧风。”
盼语恭顺的朝皇后福了一福,愧笑道:“所以臣妾今日是特意来向皇后娘娘赔不是的。那冒充乐澜字迹写的信笺,正是臣妾让人给了富察大人的。以至于富察大人误中副车,还望皇后娘娘恕罪。”
“娴妃凭什么以为,本宫会谅解你?”兰昕轻轻的站起身子,缓缓从凤椅上走下来。停在娴妃面前时,隐约瞧见她眼里些许的血丝。“娴妃昨晚上一定睡得不好吧,也难为你了。身子还未痊愈,又得为底下人筹谋。溪澜不争气,连乐澜竟然也这般信不过……”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兰昕才凄厉的笑了起来:“所以娴妃你到底是大智若愚,还是根本就是蠢到不长脑的?自己身边儿的人一再的看不住,辜负了本宫的期望。”
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盼语愕然的看着皇后,并不晓得皇后为何这样震怒。“娘娘若是怪罪臣妾利用了富察大人,尽可以责罚。何以要动这么大的气呢。在娘娘您的眼中,六宫妃嫔何尝不是蠢笨不堪,何尝不是不长脑的,又怎么是臣妾一个佯装大智若愚了。”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娴妃啊。”兰昕气她怨她,不单单是因为真正利用了傅恒的人是她,还因为乐澜的话。“樱格格是怎疯魔从王府里跑出去的,娴妃你可还记得?”
盼语仰起头来,咬着唇瓣惊恐的瞪大了双眼:“皇后娘娘是说,乐澜还是对你如实禀明了?”
“乐澜?”兰昕恨不得一个巴掌盖过来,却生生的忍住没有动作:“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去关心那个将死之人做什么?她这样轻而易举的就将你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难道你不会害怕么?你还要念着她的好么?”
“臣妾当皇后娘娘介意什么呢,原是樱格格的事儿。”盼语的唇瓣轻轻朝一侧扯动,露出鬼魅的笑意:“乐澜无非是说,樱格格被臣妾下了毒,又将尸首埋在了哪一处。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稀奇的。这件事,从头到尾皇后娘娘您可比臣妾清楚得多。”
这倒是有趣儿了,今日的慧贵妃什么真话都往外蹦,可今日的娴妃呢,什么话都往心里绕。这两个人的态度,正正好好的对调了。慧贵妃不勾心斗角了,娴妃也不大义凛然的冒疯话了,兰昕自觉根本适应不了这个节奏,唯有冷冷嗤鼻。
“本宫是清楚,非但清楚你清楚的这些,还清楚你不清楚的一切。”兰昕饶有兴味的随着娴妃的话绕起了嘴。“就是不知道娴妃你有没有胆子,清楚一下你曾经不清楚的事儿。”
脸色先是有些紧张,随即又平缓了下来,最终反而是茫然多过好奇:“皇后娘娘想让臣妾知道什么?莫非关于樱格格的死,还有内情么?当年臣妾是按照您的吩咐去办的,今时今日,即便是皇上问起来了,臣妾也是这么说。”
“好一个娴妃,这才是你的性子。”兰昕没有因为她的冒犯而动怒,亦颔首应下:“不错,樱格格的死的确是本宫的心意,即便是到了皇上面前,本宫也不怕承认主使你下毒之事。可你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一切仅仅是本宫的心思吧?”
第二百章:种竹移花及此时
盼语有些失了底气,她怕皇后一开口,便是她难以承受的结局。其实从入府开始,她所见到的福晋,便不是四爷口中那个温和贤惠、仁厚心慈的富察兰昕。她总觉得福晋表面上很大度,实则睿智无比,阴戾异常。而樱格格的死,便是最好的铁证。
她也怀疑过是福晋用了法子,让她失去了孩子,毕竟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女,不得不对旁人的下手。可府里,富察寻雁、苏婉蓉都能平平安安的生下四爷的孩子,或许福晋不会只针对她的。
盼语再三衡量过,自己依附着福晋,又处处听她的吩咐,虽然得宠亦没有旁的心思,福晋也确实没有必要伤害她的孩子啊。那时候不是在宫里头,无关大统,她的孩子不是非死不可的。
随后高凌曦一跃得宠,为求自保,她更不能随意与福晋反目。直到福晋摇身一变成了皇后,她与高凌曦成了妃子,府上的陈年旧事才算是揭过去了一页。若不是乐澜真的沉不住气,将此事抖落出来,盼语永远也不想记得,曾经这双手是怎么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女子。
“怎么了?娴妃是不敢问出口,还是已经猜到了原委?”兰昕见她神思不属,便问了这一句。
娴妃头上,有一支很好看的簪子。胭脂红的海棠花瓣,一层又一层的娇艳动人,以红玛瑙雕刻而成。而海棠的叶子,却是极好的浅绿翠玉,纹路清晰,造型逼真,泛着柔和的玉光。别在她平整的发髻一侧,既不奢靡又恰到好处的添了喜气。
仿佛因着簪子的精致,你会忍不住想去多看上娴妃几眼。
“臣妾猜不到,亦不想知道。”盼语轻轻的摇了摇头:“若不是慧贵妃将乐澜的事闹得人尽皆知,臣妾亦不会让富察大人卷入其中的。请皇后娘娘相信,由始至终,臣妾都确保大人安然无恙。不会因为自己的私心而冤枉了无辜的人。”
兰昕不理会她的说辞,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樱格格的确是极好的性子,活泼开朗,明艳照人,既不失大家闺秀的端庄,又融汇了小家碧玉的可人。才一入王府,四爷就连连去了她房里三日。几乎形影不离,风头根本就胜过了当时的寻雁与你。”
看这情形,皇后是必然要将肚子里的话一股脑的倒出来了。娴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慢的朝皇后福了福:“说来话长,皇后娘娘还是宽坐,再慢慢与臣妾说不迟。”
索澜闻言轻巧的走了过来,扶着皇后于凤椅上坐稳。
兰昕这才沉了一口气于丹田,慢慢的说话:“本来她的出身算不得太好,但只要能得到四爷的喜欢,在府里也总算有立足之地。可能你并不知晓,不过半年的时光,四爷已经准备将她纳为侧福晋与你比肩了。”
盼语抽了一口木兰坠露入肺,险些轻咳出来。脸颊泛起潮红,使她看起来极度不自然:“正因为她风头过盛,皇后娘娘您便容不下她了么?不然,您为何要臣妾……”
“那时候难道你没有私心么?你不也是纡尊降贵的放下了自己高傲的身段,与她交好么!实则,你真的喜欢樱格格的性子么?那可是跟你截然不同的一种妩媚呵。”兰昕的脸色没有特别的阴沉,只是从容澹然:“本宫将毒药交到你手里的时候,你不一样紧紧的攥在了掌心么?”
兰昕轻蔑的笑了笑,捏着帕子拭了拭已经干涸的眼尾,并无泪意。“其实这一切,都是皇上的主意。”还是把藏在心底好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只为着这一吐,兰昕顿时觉得压在心上的石头,轻了许多。
而对于盼语来说,心里的污秽非但没有轻,反而随着那话在脑中明澈过来,胸口更加窒闷的厉害了。“四爷为何如此啊,臣妾不信。”她略带孩子气般的执拗,此时显得很让人伤感。
是出于对夫君的维护,还是不肯为自己的过失开罪,盼语自己也说不清楚。总之她真的不信皇后的话,亦不愿意再听下去。“皇后娘娘若是没有其他吩咐,臣妾想先行告退了。”
“娴妃几时变得这样沉不住气了?”兰昕没有恩准她跪安,反而慢慢的接着往下说。“四爷对樱格格是真的动了心的,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忍受她的背叛。那樱格格,原本已经有了心上人,且还预备夹带私逃,与那人逃离京城双宿双栖。”
盼语登时一惊,竟然以为自己是在听皇后说着戏文。“娘娘,这怎么可能。宝亲王府岂是说走就走的地方。”
“其中的详情,本宫不想多费唇舌解释给你听。但有一样,樱格格失踪之后,四爷只是象征性的让人去寻,并未知会顺天府着手调查,这你也是知道的。”
盼语还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皇后说的这一点,正是此事当年最大的疑惑。她根本就弄不明白,为何四爷这么在意樱格格,却草草的将她以失踪论,从此不再提及。难道真的是皇后所言的这般?
兰昕瞧着娴妃已经入了迷,轻咳一声,复又继续道:“而数年未曾找到樱格格本人,府中也无人再提及。即便是皇上登基为帝,史册上,亦没将樱格格的失踪当成是暴毙、薨逝处置,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说,皇上连死后哀荣也不想赐给她么?”盼语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皇上真的就这么痛恨樱格格么?”
“不错。”兰昕笃定的应声,底气颇足。“皇上嫉恶如仇,眼里更是容不得沙子。哪怕是小小的污秽,也绝不能纵许放任。你且看婉贵人便知。她不过是旧情难舍,人之常情的落了几滴泪。可她的前程、荣宠甚至家族都因为她这几滴泪,毁于一旦了。”
盼语终于弄清楚,皇后这一席话是什么意思了。“娘娘苦口婆心的训诫臣妾,无非是希望臣妾收敛脾气,不要再做出令皇上难以容忍的事情了!其实娘娘您大可以直说,何必兜圈子说了这好些从前的旧事呢。”
兰昕玩味儿一笑,轻挑的扬了扬眉毛:“平铺直叙,娴妃你听得进去么。即便听得进去,你又怎么会更深一层的看尽皇上的真心。当年樱格格的恩宠比起你今日,有过之而无不及吧,她不是一样死的很凄惨么。先是脸颊溃烂发疯,后来直接毙命,你又赐了她一卷草席,随随便便裹起来就埋了……”
猛的站起身子,盼语惊恐的对上皇后的眸子:“皇后娘娘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从当年,您就一直暗中观察臣妾的一举一动?连臣妾怎么处置樱格格的尸首你都……”
“天子是无所不能的。本宫近旁伺候了多年,也总算能学会一招半式。”兰昕没有盼语那么认真的表情,只是垂首兀自说着心里的话:“本宫当年让你着手去办此事,一来是看中你有这个能耐,二来亦是希望你能好好的陪伴在本宫身侧。时至今日,本宫不改初衷。你与慧贵妃之间,本宫依然倚重于你。”
一时无语,盼语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皇后,不知道是该千恩万谢的道一声感激,还是冷笑着与她决裂,从此分庭抗礼,各自笼络圣心。再不必依附皇后,做一个言不由己的傀儡。
想到这里,盼语忽然又觉出奇怪来:“慧贵妃从前,也就是出身不如臣妾,且说她笑面迎人,又最能吃准皇上的心性,比起臣妾的执拗,不知死活好得太多太多。盼语斗胆问皇后一句,为何娘娘不喜扶植她效力,反而对臣妾这般包容?”
“问得好极了。”兰昕就是等着她这一句问。没有即刻打她的话,却对上她温润而透着倔强的眸子,看了好一会儿。“这些年,皇上身边儿的女子,来来去去总也不少。本宫品着,皇上待你是最与众不同的。试问一个再聪慧的女子,若是得不到皇上的心,本宫扶植在侧又有何用?”
盼语闻听此言,一下子就怏了下来。她不敢正面回应皇后的话,是因为她从来不觉得皇上对她有这般不同。“多谢皇后娘娘坦言相告。”
兰昕看了看天色,心里的不忍又徐徐的腾升起来。“娴妃方才不是说乏了么,那么早些解决了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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