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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乖乖让我爱-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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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麽?
只有他是个瞎子,那麽好的女子,曾经那样喜欢他,就算他是不见天日的宫中之囚,也直言不讳地表白,要与他在一起。
他竟然错过了。
想到这里,顾子墨心里就隐隐作痛。
他四下向细作详细打听过一次,琳琅与独孤玦关系好不好?
细作都有些难为情,说独孤玦和琳琅两人不避嫌地人前眉目传情,互表衷情,琳琅为了能将独孤玦身边的女人赶走,还差点因为挨军棍送了命。
至於背着人,晚间更是欢爱之声不绝於耳,实在不堪入目……
他们走时,琳琅还是被独孤玦强迫掳了去的。
顾子墨一直担心离开了京城,独孤玦不知会怎麽虐待琳琅,却不想,这一去,他们竟然发展到如此地步,难道真的已经做了夫妻?
他心里像被锋利的尖刀剜割,带着痛和悔,鲜血淋漓。
不,独孤玦不能,可是,过了这麽久,也许他已经恢复了?
顾子墨心中疑惑,再不想听关於他们夫妻之间任何消息。
因为就算独孤玦的身体不行,从种种迹象表明,琳琅的心已经不在顾子墨身上了。
想当初,她误会了顾子墨和女王的关系时,也曾经那麽心疼,那麽地想要帮他脱离臆想中的苦海。
而今,她依然是爱得那麽真挚热烈的女子,无所顾忌的向天下人宣告心中所属,只是那个男人不再是顾子墨,他的名字是独孤玦!
「薛荣走了,那封王一事——」顾子墨知道女王故意放出风来,同意封荣儿,但是一直拖拖拉拉地,一再观察独孤玦,看他是不是真心为朝廷着想,只是给这人一个名,好与龙炎和亲。
现在人不在了,女王正好顺水推舟了。
「我马上就请皇上下旨。」
「是,还有,火石镇那边已经很久没有激烈的战事了,安国与我军对持,龙炎厉兵秣马,只怕等不到安国借道就会发兵,独孤玦在那边究竟在做什麽?」
顾子墨对於独孤玦的做法很是怀疑,如果他与安国,甚至龙炎勾结起来,调转兵马,那将是最可怕的事情。
用太后和皇上牵制独孤玦,事实证明有效,可那也太玄了。
独孤玦重骨肉之情,这固然是他最大的弱点,但是,他同样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相当有能力,一旦这犹如头发丝般维系的关系断裂,独孤玦将是出笼的猛兽。
女王眉目流转,笑道:「本王要亲自前往边关犒劳大军,给薛荣宣旨。」
顾子墨知道,独孤玦出去太久,而这两军阵前,局势慢慢变得诡异,女王是想亲眼去看看有没有什麽不妥。
「不可,你不能离开京城。更不能就这样势单力薄的到独孤玦的军中去,万一他心生二志,你岂不是危险?」顾子墨劝阻。
「我不去,那麽谁能代替我去?既要忠心不二,又得对独孤玦具有威慑力。」女王浅浅笑道。
「我去。」顾子墨见女王眼中俱是了然,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难道女王觉得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我只是去看看独孤玦究竟在做些什麽。」
「我没有说不放心你啊。你真的只是因为要去刺探独孤玦,而不是想见某个人?这世上没有人再能像子墨这样令我放心的,我只是担心你到时候会管不住自己的心。」
女王并不生气,反倒是这样的子墨,她觉得有些安心,又有些担心。
他看起来待人温和,其实心中很有主见很冷静,女王想着要利用权丞相达到自己目的,将计就计时,他就曾经多次告诫过女王,若真要成大事,就不可多情,尤其是对独孤玦这样的男人。
驯服烈马的满足感固然很好,可是并不是所有的烈马都一定会服从管教的。
高处不胜寒,女王要开天辟地将苍梧收入囊中,做手握实权的人上人,就得忍受那种孤独。
说到底,她抢了独孤家的江山,就算要还给独孤玦,也得看人家要不要。
不要为了感情冲昏头脑,最後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那些冷静的话语言犹在耳,可是如今说那番话的人,好像自己也控制不好感情这码事。
顾子墨有些尴尬地别开头:「我不会把军国大事和私人事情混为一谈的。」
「你这麽说,就是觉得心里没有把握,在提醒自己,不是吗?」女王见顾子墨还想辩解,也不想逼他太急,话题一转道:「明天随我去祈福上香吧。」
为谁祈福上香?
女王不多说,顾子墨也不问,彼此都太清楚了解对方了。
女王对火石镇的牵挂与关注远远超过了权丞相的那边,这事情还用说吗?

寂静的山间丛林青石道上,一列列士兵手执长矛分站在两边。
女王虔诚地三步一叩首,慢慢带着顾子墨向半山的寺庙缓缓前行。
看着女王起身,身子微微摇晃,顾子墨忙扶住她:「你有心意就可以了,何必如此?」
女王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擦擦汗道:「你知道为什麽这寺庙里的香火长久不衰,许多人会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跋山涉水而来吗?」
「据说,这里的菩萨很灵验。」顾子墨怎麽不知道?但他还是劝道:「你这麽尊贵的身份,能亲自来,菩萨已经很感动了,真要这麽做,我替你。」
「子墨啊,」女王拦住顾子墨:「你知道怎麽求菩萨才最灵验吗?据说,要母子,父女,夫妻,这样沾亲带故才行,所以,只有我为他求个护身符才灵,你不行的。如果像你说的,在家中坐着,只要拚命的祈祷就行,这里有怎麽会常年有那麽多的人来上香,你看看这青石板……」
女王指指脚下被磨平了棱角,显得光滑的一级级台阶,显然是有太多的人如她这样一路跪拜上去,天长日久,便成了这般模样。
看着女王那娇小的身躯,身着繁复盛装,一丝不苟地继续跪拜着往山上去,顾子墨心中长叹:你将他当做是一家人,而他呢?娇妻在怀并没有你啊。
想到独孤玦的娇妻,顾子墨心中酸楚的好疼。
终於到了寺庙之中,女王的膝盖已经青紫红肿不堪,行走不得,而体力也耗尽,不得不先行在後院先行休息。
顾子墨带人在女王歇息的院外守卫,见方丈带了一个青衣女子而来。
「王爷,恕老衲冒昧,听说女王身体不适,碰巧这位薛姑娘医术高超,在本寺已经诊治过不少病患,希望能为女王略尽绵薄之力。」方丈向顾子墨解释道。
顾子墨早就注意到了方丈身後这位仪表不俗的女子,她是那麽美貌高华,就像一位公主一般,令人不容忽视。


 

第三百零九章 假如再有一次机会
不过,女王出行,自然带有御医,而且女王并不是什麽疑难杂症,处理了膝盖上的伤,只用好好休息调养就行,所以顾子墨对於方丈推荐的这位女大夫,并不感兴趣。
「多谢方丈与姑娘关心,女王没有大碍,已经休息了。」顾子墨委婉地谢绝。
那女子似乎已经料到顾子墨会如此说,面带淡淡微笑道:「如此,是琳琅唐突,那麽就不打扰了,这就告退。」
说罢,女子便要随方丈离去。
「你叫什麽名字?」顾子墨心中一动,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刚才方丈说这女子姓薛,而她自称琳琅,天下竟有这麽巧合的事情,又被他遇见一位薛琳琅?
「民女薛琳琅,」那女子见顾子墨有所触动,又道:「女王身体不适,不方便行走,想必也无聊,民女不但略懂医术,还会说一些故事与人解闷,不知道王爷与女王是否有兴趣?」
感觉她话中别有用意,顾子墨挥退了方丈和身边的侍卫问道:「但不知姑娘会说些什麽故事?」
女子垂眸,温良恭顺道:「但不知女王喜欢听些什麽故事?奇闻异事?还是宫闱秘史?比如狸猫换太子,公主和亲……」
顾子墨的手握紧了剑柄道:「你可知有些故事不是能随便乱说的,说的不好,说错了,可是会掉脑袋的。」
「民女知道,不过民女早在四年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也无所谓再死一次,而且民女的故事不见得有什麽新奇,惊心动魄,却是真实的故事。」

女王着了便装,斜倚在榻上,隔着一道珠帘,打量着外面那个自称薛琳琅的女子。
她的模样很美,气质高雅中隐然带着点儿不协调的沧桑感,虽然敛目垂首,布衣无华,却也看得出来出身绝非寻常人家。
「薛琳琅?」女王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是。」女子轻声回答。
屋里只有女王,顾子墨和这女子三人,所以,女王轻笑道:「这名字倒是叫本王想起一个人来。」
知道女王是在试探,女子从容答道:「摄政王妃闺名即是如此。」
「真是巧啊。」女王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顾子墨听到女子的呼吸一滞,随即,她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民女斗胆,那不是碰巧,摄政王妃她本名不叫薛琳琅,她不是和亲公主。」
石破天惊,顾子墨心中虽然早有了准备,仍是被女子这话震惊了。
琳琅,看起来那麽天真活泼,不像是城府很深满腹恶毒的女子,气质甜美,待人真诚。
不过,要是比起眼前这位自称是真正泉国公主的女子来,琳琅就显得没有她成稳高贵了。
这女子正是用尽心机借与袁仓成亲逃走的锦娘。
她拼得一身剐,也不能让琳琅好过,哪怕是死,也要拖着琳琅下地狱!
在她的描述中,身为贴身宫女的绣儿,也就是今日摄政王妃的琳琅,成了一个步步为营,手段狠毒,算计自己主子,贪恋荣华富贵的女子。
琳琅借和亲之际,依仗着苍梧无人认识,於是和巧慧阴谋串通,冒充被冲散不知去向的公主,入了宫,嫁与摄政王,而後施展狐媚手段,将独孤玦迷住。
女王听到琳琅与独孤玦现在夫妻情深,两人好的蜜里调油,脸色渐渐阴沉了,抚着疼痛不已的腿,心中更酸。
而顾子墨不信,那样的琳琅不是他认识的那个女子。
「你说,你才是真正的泉国公主薛琳琅,现在的摄政王妃是你的贴身丫头绣儿冒名顶替,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又有什麽证据能证明这是真的?」顾子墨问道。
这种问题,锦娘早就想好了答案:「如要证明,这也不难,民女可以修书一封,请泉国来人证明。」
「山高水远,为了你区区几句话,我们就派人去泉国——岂不是让人笑话苍梧连个和亲公主的真假都辨别不了,时隔这麽久才怀疑?」顾子墨看来是有意刁难。
一个小小的薛琳琅,还犯不着被人如此算计吧。
女王认为这是顾子墨在偏袒琳琅,明知这事情十之八九是真的却不承认。
承认,就等於是说琳琅犯下欺君之罪,是定斩无赦的。
「不用那麽麻烦,本王听说摄政王妃那个陪嫁的丫头巧慧并没有去火石镇,还在京城的摄政王府里,只要找她来一问究竟就真相大白了。」女王非要将这件事情弄清楚不可。
这可真是送上门来的好机会。
等到证据确凿,薛琳琅,你纵然再有手段,独孤玦又能如何保你?
说不定,知道这个王妃身份是假,独孤玦最不喜被人欺骗,只怕不用女王动手,他就得要了她的命。
堂堂摄政王,一代战神,却被个贱婢哄骗的团团转,他付出真心,却是她攀龙附凤的手段,独孤玦能忍得下那口气?
看到女王唇边一抹讥讽的笑,顾子墨有些心惊,但是此时他无法向琳琅求证些什麽,也无法向她传递什麽消息,纵然他说的都是实话,琳琅也不会信,只会以为那是女王与独孤玦斗法,在故意挑拨他们夫妻关系的吧。
要是闹到独孤玦那里去了,反而打草惊蛇。
「锦娘,本王好奇的是,你说当年在月牙泉边,因为突然出现的劫匪,你与和亲的队伍失散,为什麽当时不找到苍梧来,也没有回泉国,而是等待了这麽久,现在又跑来说你才是真正的公主,用意何在?」
顾子墨想起来了,那次,他路过月牙泉,想到女王因为後宫中新进入的女子不断,皇上荒淫,又怕她失宠,心烦不已,正巧听说泉国和亲队伍要经过,便萌生假扮劫匪,解决了这个和亲公主的想法。
当他冲到那公主的马车前,被诈尸般的琳琅一下挺身坐起来莫名其妙来了一句:「帅哥,我终於看见你的脸。」时,还以为自己脸上的蒙面巾滑落露出了破绽。
当时一片混乱,他只觉得那个女子有些奇怪,看见人似乎不是那麽害怕,而是有种莫名的兴奋。
後来,他再没有多想,现在仔细回忆,似乎那时候的琳琅真是宫女打扮,另有一个女子打扮的更为隆重。
因为苍梧迎亲的队伍及时赶到,他只得带人离开,泉国公主逃过一劫。
难道说,那个和亲公主真是眼前这个女子,而不是琳琅?
他不能看着琳琅死。
「民女当时侥幸逃了命,却在沙漠里迷失了方向,困住多日,待到走出沙漠,听传言说泉国和亲队伍被劫匪所灭,赶到苍梧京城,又听说皇上驾崩,所有的和亲公主都被送去殉葬,民女哪敢再自寻死路?民女怕回去,和亲不成无法向父王母后交待,是民女怯弱,求生心切,便隐姓埋名在邻国寻了偏僻所在,为人做些针线活,安生立命。」
「後来民女遇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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