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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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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他有事在身,并未同妾身一起进宫,妾身还要去皇后娘娘处,就不耽误三哥了。”夕鸢转身要走,却忽然想起那一日雨中宇文哲对自己伸出的援手,不由心头一动,从给皇后的香皂中取了一块出来,递给宇文哲道,“这东西新鲜的很,同咱们见惯的皂角大不一样,妾身前儿个得了几块,这块便请三哥带回府去,赠与府中女眷罢。”

宇文哲微微一怔,唇角旋即划出一抹优雅的笑意,他接过木盒道:“多谢弟妹一番美意,只是……我是孑然一身,并无姬妾,可惜了弟妹送的好东西。”

夕鸢听了一愣,脱口道:“你没纳妾?”

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话问的实在有些无礼越矩,宇文哲却毫不在意,轻笑摇头道:“帝王之家已是有诸多无奈,只愿所娶之人是心之所向,能够一生一世,一心一人。”他轻叹了口气,俊朗的眉宇间又添上了一抹淡淡的清愁,然而下一刻便已不见。“只可惜,这样一个念头,也是难于上青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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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要答辩了,亲们保佑我吧!保佑我一次过关!

 第三十八章 荷包

夕鸢听出了他话中它意,一时间更是觉得极不自在,便偏过头淡淡道:“既然难于上青天,那不如换个念想,别太难为了自己,妾身先行告退。”她说完便向前走去,同宇文哲擦身而过的那一瞬,忽然听见一声清脆声响。夕鸢下意识回头一瞧,只见一个荷包掉在了地上,而当中一枚发簪露出一角,正是蝴蝶翅翼的模样,上头还缀着几颗细小珍珠。

她一时间呼吸都加快了几分,云谨眼疾手快的将荷包拾起递给宇文哲道,“王爷的东西落了。”

宇文哲仿佛没有瞧见夕鸢的异样似的,道了声多谢之后便将荷包重新挂在腰间,且用手指轻轻掸下上面的尘土,仿佛是极珍贵的爱物。

夕鸢再不敢耽搁了,回身便匆匆离去,待走到僻静处的时候,她才将心头的一口大气喘了出来,紧盯着云谨双眸道:“方才,你什么也没有瞧见。”

云谨连忙垂首,“王妃说的是,奴婢只知道咱们从太后寝殿出来,没遇上任何人,也没发生任何事。”

夕鸢缓缓阖上眸子,半晌之后才轻轻吁出一口气来,低声道:“对,今日没发生任何事,若是有事,那真的可以要了我的性命。记住,我从来也没有用过什么蝴蝶押发簪子,明白了么?”

云谨急急点头,又环顾四下,同夕鸢轻声道:“王妃往后还是尽量躲着睿亲王为好,这……这万一落在有心人的眼睛里头,那可了不得了。”

“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同样身在王侯皇家,哪里是我想避开就能避开的?”夕鸢叹了口气,忽然想起另外一事,“他……当真至今未娶?总不会连个侧室小妾也没有,这王爷府中,哪有不放人的?”

“王妃有所不知,睿亲王一贯想求一段上佳姻缘,不愿府里争风吃醋,所以并无姬妾。这事儿太后从前也提过多次,只是王爷自己不愿意,太后也不能强求。那会儿唯有这一桩婚事王爷欣然允诺,却又……”云谨小心觑着夕鸢的脸色,低声道,“王妃请恕奴婢多嘴,这睿亲王的事,王妃最好也少关切些,只当是个没有往来的人就罢了。王妃如今有王爷疼爱,太后垂帘,这铺子的生意也是红红火火。这样好的日子,别再横生枝节,还是安稳些度日的好。”

夕鸢叹了口气,轻轻点头,只是云谨不知她心中想的却是,倘若她当初真的嫁给了宇文哲,兴许能比现在活的简单许多。不必整日揣测丈夫的想法,不必跟府中姬妾勾心斗角,不必每走一步都要步步为营,心累不已。

但是,如果没有退婚、指婚、独守空房的事情,这原本的顾夕鸢大约也不会死,而她的魂魄也不会这样凑巧,到了这里。

看来很多事都是注定好了的,由不得她后悔,也由不得她去更改。

“你那日同我说的计谋极好,皇兄也甚是满意,至于派去和谈之人,如今也已经定了下来。”宇文昊这日同她在一处用膳之时,兴致勃勃的说道,“你可要猜猜那人是谁?”

夕鸢沉吟片刻,而后浅笑道:“难不成,皇上要王爷亲自前往?”

宇文昊眸中闪过一丝赞许,颔首道:“不错,皇兄要我到时候率精兵前去和谈,只是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人。”

“不知道是何人?”

宇文昊抿了一口杯中之酒,抬起手指点了点夕鸢道,“正是你的父亲,他心思缜密,皇兄便要我们一同前去,务必要平定了漠北之乱。”

顾承恩是当朝丞相,官位极高,这种边疆定乱之事,要他前去倒也平常。夕鸢含笑点头道:“王爷放心去便是,妾身必定将府中打点妥当,不让王爷操心。家父年迈,这一去路途遥远,还请王爷多加照料。”

宇文昊微微眯起眸子,看了她片刻后忽然一笑,“照顾岳父乃是我的本分之事,你便是不提我也自会照料。只不过这此去西梁,你也知道路途遥远,起码要月余才可归来,怎么一点眷恋之意都没有?”

夕鸢正色道:“王爷要做的是家国大事,妾身便是再不懂事,也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而牵累王爷。”

事实上,她虽然话说的冠冕堂皇,心思却被宇文昊说中了九成。这剩下的一成就是,岂止没有眷恋,她简直快开心死了。

宇文昊不在府里,就不能和她同房,去的越久,这件事就能维持越久。虽然那晚宇文昊说了不会勉强她,但万一哪天他心血来潮,一个哆嗦……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她不断说服自己这件事就算发生了也是无可奈何,但打心眼里来说,她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把身体和心,完完全全的交给对方,而并不是在强权和压迫下进行。

宇文昊一行人即日便出发上路,皇帝要漠北国都被南丰攻打的焦头烂额之时,宇文昊等人可恰好抵达西梁。

他走之后,夕鸢只觉得整个人都松下一口气来,只是王府中的事情却依旧让她忙碌不休。再过几日便是兰珍郡主的两岁生辰,夕鸢命人备礼之余,也要和沈氏一起筹划兰珍郡主的生辰。李氏为太后之命不得插手府中事宜,故而并不露面。

“兰珍郡主虽然年岁小,王府中孩子却不多,这会儿王爷又不在府里,王妃可定要仔细操办,免得……让那一位又有的说嘴。”沈氏一边理着手边的账目,一边朝着窗外递了个眼色。

夕鸢抿唇笑道:“自然了,亏了她也不能亏了她女儿,再说倘若办的不够好,太妃也不肯呀。我想着,除了项圈儿手钏这样的玩意儿之外,又备了套衣裳给她,也算尽一尽我这个做嫡母的心意。”

“王妃这儿的料子想必都是极好的,给孩子做衣裳必定舒服,难为王妃一片慈心。”

两人笑着正说话,夕鸢一抬眸恰好看到长桂捧着衣物和匣子从门外过去,她便喊了他进门来,同沈氏道:“赶得真巧,正要往那边送呢。姐姐先瞧瞧,我对衣料也不是很懂,只觉得这个颜色娇嫩喜人,兰珍郡主又最是讨人爱的年岁,穿起来应当不错。”

沈氏含笑点头,将衣裳轻轻拿了起来托在手中,指尖摩挲着赞许道:“我就说王妃这儿的东西都是极好的,这料子轻轻软软,穿在身上又不会闷汗,便是小孩子也不必怕热了。”说着又将裤子拿过,只是看了几下,沈氏忽然发出一声低叫,手里的衣物也掉在了一旁。

夕鸢一惊,连忙上前看去,只见沈氏指尖竟被刺破了一个口子,血顿时便冒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姐姐方才没摸过什么利器,怎么将手弄伤了?”夕鸢眸子一转,心头立时跳快了几分,她拿过那小衣裳仔细看了看,又将里衬翻了出来,果不其然在衬里发现了一根小小的银针。

沈氏用帕子按住了指尖,蹙眉道:“不碍事不碍事,只当是作绣活给刺了一下罢。可……这亏得是我先摸到了,若是给兰珍郡主穿上,那……那可怎么是好?王妃准备的衣物里,怎么会冒出银针呢?”

夕鸢将那银针狠狠拔出,厉声道:“真是天公佑我,倘若就这样送了过去,那我便是有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了。我平素待你不薄,你却这样背主忘恩,串通旁人来害我,还不跪下!”

说着话,她便将手里银针扔到长桂脚边,恨声对他喝道。

------题外话------

明天也许会早一点更新,大概在中午之前哈~

 第三十九章 太妃问话

长桂一下慌了,连忙跪下道:“王妃明鉴,王妃明鉴啊!奴才自从跟了王妃,便是一般无二的忠心耿耿,这银针奴才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王妃断不能疑心奴才啊!”

夕鸢冷笑着拍了桌子道:“不能疑心你,那我该疑心谁?是云谨?染香?还是我自己?这衣裳刚做出来的时候,我亲自看过,没有半分差错,怎么到了你去送的时候,就变成了这幅模样?”

长桂跪在地上不住打颤,哆哆嗦嗦道:“王妃开恩,奴才不知,奴才真的不知啊。这衣物就摆在内堂里,来来往往人不止奴才一个,谁都能动些手脚。王妃若是单单疑心奴才,那奴才可实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好啊,我便给你个机会,这料子还有余下的,你让裁缝重新制成一身,再给李侧妃送去。这一回,不许任何人经手,你要全权负责。倘若出了半点差错,那就唯你是问,这样……算是给你将功补过,也算是让你证明自己的清白,无意陷害于我。”夕鸢冷冷道,“如何?我这样做,可是足够宽厚了?”

“王妃恩德奴才没齿难忘,奴才这就去办,这就去办,必定不再出现纰漏!”长桂连着磕了几个响头,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夕鸢冷眼瞧着,待他出门之后便喊来了小顺子,这人与云谨是同乡,替夕鸢办过几次事情都很周到,夕鸢便有意提拔他,同他叮嘱道,“从今日起,你给我牢牢看住了长桂,只要他有一点不规矩或者不对劲的地方,你就立刻来禀告我。记住了,别让旁人瞧见,别露出马脚。”

沈氏见状不由蹙眉道:“那衣裳若是送过去了,可真是说不明白了,幸亏老天保佑……只是那长桂,王妃就这样让他留在府中,岂不是太宽纵了。”

“姐姐不必忧心,我自然有我的法子,如今处置了长桂,她一样有旁的路子来对付我,难保没有第二个、第三个长桂。倒不如留着,她这一次害不到我,相信绝不会善罢甘休。”夕鸢攥紧了拳头,眸中闪过一丝坚定之色,“待来日有了确凿证据,才可以斩草除根。”

沈氏叹了口气,眉头仍旧蹙着,“她的心机和城府都深的很,当年我稀里糊涂便没了孩子,却寻不到她的一点儿错处。这些年,若不是我谨慎本分,只怕……连命都要断送在她手里。”

“如今张氏听凭她的安排,却不知那位孟氏……姐姐可清楚性子底细?”

沈氏点头道:“孟氏进府不过一年有余,父亲官职不高,为人也谦卑谨慎的很,平素待谁都极为客气恭敬。哪怕是从前徐氏那样的人,孟氏也会好言好语的待她,心肠应当是不坏的。”

夕鸢轻轻捧起沈氏的手指,用干净帕子又擦了擦她指尖的血污,“知人知面不知心,凡事还是多加个小心为妙,前儿个赠与姐姐的香皂用着可还好么?”

沈氏连忙笑道:“怎么好让王妃为我做这样的事情,那香皂当真是个好东西,只消一丁点儿,香味便可留下,且清淡幽雅,并不刺鼻呢。那日我回娘家的时候,听娘家嫂子也说起这香皂,仿佛夕颜阁这铺子是新开的,从前并没有。这香皂极为难得,不知王妃是怎么得的?”

夕鸢含笑道:“告诉姐姐倒也无妨,我身旁的云谨,家中有个弟弟。那弟弟呢恰好在这夕颜阁里头给人做事,如此便得了几块,我想着依兰花的香气清郁,最适合姐姐不过。”

“原是这样,那也真是机缘巧合了,往后若是她们去铺子里头买不着了,不知道能否请王妃带个话儿,提前留下些许来?”

夕鸢没想到这香皂已经在上流贵妇圈打开了这么好的口碑,简直高兴的心花怒放,面上却还要维持着淡淡笑意,“自然可以,咱们姐妹之间,不必客气。”

而兰珍的生辰过后,便又是一个十五,太妃懒怠动弹,夕鸢便替她去法华寺上香祈福。车夫仍旧是云谨寻来的那一个,为的便是去完法华寺后,还可往铺子里去瞧上一眼。

夕鸢进了铺子之后,便也装作前来买香皂的模样,暗地里云谨去同杨福打了招呼,杨福见夕鸢亲自前来,连忙将她迎到了楼上去,端来茶水道,“贵人今日怎么亲自来了?楼下人多,若是冲撞了贵人可怎么好。”

“我自个儿的买卖,当然要过来瞧瞧,再说了,哪有那么容易冲撞。”夕鸢笑着喝了口茶,问道,“这两日生意好么?店里头的货还够不够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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