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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婵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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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止得体,语言规范,完全不是什么街头混日子的乞丐或者墙头混生活的窃贼,处变不惊,风度凌然。

谷梁鸿拱手还礼,礼待有加,“既是落落的朋友,请往前面的厅堂小坐,稍后重新置办一桌酒席再行款待。”

阿脱不好继续留下,自己夹在人家中间碍事,略微担心的看看苏落,拒绝谷梁鸿的盛意告辞而去。

这时的苏落,正缠着张初五嚷嚷:“四娘,这里是人间地狱,我们一起私奔吧。”

张初五给她穿戴整齐,嗔怪道:“还没有醉死,还知道我是四娘。”

没了外人,谷梁鸿勃然大怒,咆哮着:“十七八岁的大姑娘,醉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用凉水给她浇头,看她还清醒不清醒。”

张初五没动,谷梁鸿催促,“赶紧去!”

张初五爱怜的抚着苏落的后心,柔声道:“老爷,大冬天,会生病的。”

谷梁鸿颓然的按按额头,踱步到椅子边坐了,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苏落的一举一动,高八度的声音也终于低下,“那就给她煮杯醒酒茶,今个是节日,等下还要过去大哥那边。”

张初五点头应了,然后拉着春好一起离开。

风从未关严实的门隙吹来,吹动苏落近乎曳地的百褶裙,她的脸色渐渐惨白,酒劲越来越厉害,蹒跚的想扶去墙壁站好,却鬼使神差的倒向谷梁鸿的一边,她趁势抓着谷梁鸿道:“大叔,这里是人间地狱,我们一起私奔吧。”

谷梁鸿气的挥起手来打,落下时却是拍在桌子上,转头找了条手巾,在水盆里绞湿了给她擦脸,使劲的擦,苏落撇撇嘴哭了起来:“疼。”

谷梁鸿啪的将手巾摔在地上,他气的其实不是苏落醉酒,他气的其实是苏落和阿脱饮酒,阿脱年轻,自己相形见绌,再疏放也没有他那样的少年轻狂意气风发,不知为何,他油然而生一股自卑。

苏落继续抽噎:“疼。”

谷梁鸿故意不理,苏落蹭过来扯着他的袖子左右摇晃,“疼。”

谷梁鸿终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把她按坐在自己对面,温颜道:“还敢不敢醉酒,醉酒也不是很可怕,主要是你那个朋友来历不明,你不怕他是锦衣卫乔装,改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落乖乖道:“不敢了。”

谷梁鸿抬手想摸摸她被自己弄痛的面颊,半空中转换成理了理自己鬓边的头发。

稍许工夫,张初五把醒酒茶烧好端来给苏落喝下,又给她重新洗漱梳理一遍,谷梁春已经派人过来询问,谷梁鸿带着家人再次返回。

乱哄哄的谁也没有多问,重新落座后饮宴开始。

谷梁春小啜一口,眼睛盯着谷梁鸿和苏落,心里万分的不信自己引以为荣的二弟会和儿媳做出苟且之事,还琢磨大概是因为弟弟出色,苏落出众,才会被人嚼舌头。

这时谷梁冬靠近他窃窃私语,是发现谷梁鸿头上插着那支碧玉簪,此簪子他见过,当日他为了追回那本《拈花指》碰到苏落时她拿着这个,碧玉簪分明是苏落所买,为何戴在二哥头上?

谷梁春闻听咚的把酒杯置放在桌子上,然后对苏落道:“听闻贤侄女颇懂画技,我有一幅画,贤侄女可随我去看看。”之所以叫贤侄女而非贤侄媳,毕竟苏落只是给谷梁卓文冲喜,连个订婚仪式都没有,身份很不确定。

苏落不知他是什么意思,看看谷梁鸿,他面无表情道:“去吧,大伯也好此道,你们两个会有话说的。”

她起身走向谷梁春,谷梁春感觉单独和侄媳妇相处不太好,于是对儿子道:“卓然也来。”

两个人跟在谷梁春身后往他的书房而去,半路苏落拉了拉谷梁卓然的袖子,悄声问:“你爹,真的是为了让我看画?”

谷梁卓然非常坦诚:“不尽然,但我告诉你原因,你要把你师姐墨绯烟给我。”

原来这家伙有条件,怪不得肯出卖他老爹,苏落刚想怒,心说墨绯烟是大师兄的,岂能容你染指,转念想想我又不是墨绯烟的爹,把她许给谁就是谁,谷梁卓然为了一己私利都能出卖亲爹,我为何不能出卖师姐,现在口头出卖她,大不了改日再口头赎回来,于是道:“没问题。”

谷梁卓然从袖子里摸出一封信交给她:“你代我交给绯烟姑娘。”

苏落接了,厚厚的一封,不用看也晓得上面都是那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之类的语言,揣在自己怀里道:“快说。”

两个人故意和谷梁春保持一定的距离慢行,谷梁卓然道:“好像有人怀疑你和二叔有私情,我爹差不多就是找来骂你的。”

苏落掉头就走被谷梁卓然拉住,“你干嘛?”

苏落道:“你不懂三十六计走为上吗?”

谷梁卓然道:“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的事。”

是这个道理,苏落挖空心思的想办法,怎奈越急脑袋越不灵光,直到谷梁春的书房门口还是没有想出逃跑的策略,唯有随他进了去。

谷梁春的藏书比谷梁鸿还多,简直就是汗牛充栋,四周都是书架,屋子就显得拥堵,她憋闷的透不过气,主要还是紧张。

谷梁春指着桌子的一幅画道:“这是我朋友的新作,贤侄女不妨看看,斧正一下。”

这只不过是个开场白,苏落明白,既然看画是假,等下他必定要以此为开头来骂自己,盯着那画看了半天,忽而嘴角闪现一丝佞笑,道:“不错,好画。”

谷梁春指指点点,醉翁之意不在画,道:“这幅名为春江水暖鸭先知,禽兽都知天地四时更迭变化,何况人乎,也就是说,凡此种种,无论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因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等到满城风雨,残局无法收拾,贤侄女你兰心蕙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灯火噼啪,谷梁春用指尖敲着桌面,等着苏落作答。

谷梁卓然在一边替苏落捏把冷汗。

苏落出人意料的呵呵一笑道:“大伯你可以告诉你那位朋友,等他弄懂什么是桃花什么是梅花再来作画再来发表人生感言。”

谷梁春蹙眉不解其意。

苏落撑开画给他看,“画家最重要的就是观察入微,既然是题名为春江水暖鸭先知,画的应该是春月桃花,花开五瓣,不错,淡粉或是嫣红,也好像对,但他不知道桃花开时会伴有叶子同生吗,而梅花开时却是片叶不生的,这上面的花非牛非马,绽放在春江水暖鸭先知之时,却没有一片新叶,究竟是桃花还是梅花?他连桃花和梅花都分不清,当然也不能懂什么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样的人生道理,更没有资格大放厥词。”

谷梁春瞪着自己的画哑口无言,脸红一阵白一阵,无地自容。

   

 058章 梦游

立冬之日被苏落四两拨千斤的驳斥之后,好一阵谷梁春再也不敢与她碰面,想自己在凉州莘莘学子心中的地位仅次于孔子,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实在无颜再见凉州父老,于是闭门谢客,后来据说他其实是背着行囊周游四方去了,主要是为了亲近自然,势必要弄懂桃花是什么样梅花是什么样,水究竟是东流还是西流,日落时的霞光和日出时的霞光有何不同,甚至苛求到马飞奔之时究竟是先迈左腿还是先迈右腿,好南风的男人是不是就不近女色,春yao和迷yao对于床笫之私的作用哪个更厉害。

郑氏被谷梁鸿那日开导之后,也尽力对苏落睁只眼闭只眼,秉着家丑不可外扬,不想苏落出丑她跟着丢人,让筱兰薇董竹音张初五那几个女人看笑话。她琢磨来琢磨去,谷梁鸿对苏落情有独钟无非是因为苏落年轻,不如再找个年轻的女子拴住谷梁鸿的心,她开始张罗给谷梁鸿纳妾,广发英雄帖似的,未出几日,整个凉州的女子闻风而动,已经美貌的就在琴棋书画上下功夫,没有美貌的就想着去整容,没钱整容的就想着走郑氏的后门,于是乎,一个人没相中,郑氏先捞了一笔,忽然发现谷梁鸿在这方面还是个摇钱树,她就开始乐此不疲。

谷梁鸿也忙,集合自己所有的手下,四处撒网,几日后把大家叫在自己的书房,逐个去问,看他们打探的事情可有眉目。

杨二郎先开口,“老爷,那个阿脱果然是瓦剌人,他在凉州行踪飘忽,没有住客栈,时而乞丐时而窃贼时而富绅,总之三教九流五行八作他都尝试假扮,却也没有离开,好像在等什么人。”

接下一个的汇报紧紧联系到杨二郎说的,阿脱昨日和几个人在酒楼密会,其中有西域察合台汗国的大王子野鲜不花,还有盘踞沙漠的匪头沙漠之王,另外一个是锦衣卫的一个千户,名叫徐喜达,究竟他们密会所为何事却不得而知。

又一个禀报也紧接着上面这个的事,那日堵截苏落和春好的果然是锦衣卫,他们的头子就是这个徐喜达,此人四十多岁,好像在西域时遇见过苏落,此次来凉州一是与阿脱等人会晤,其次就是要抓苏落。

关于瓦剌的阿脱、察合台汗国的野鲜不花、沙漠之王几个谷梁鸿不甚关注,他们密会,如果所料不差,这个阿脱不是瓦剌的王侯,那也是重要人物,他把野鲜不花和沙漠之王等人约到凉州,差不多是为了对付东边的鞑靼一族。

他见徐喜达也不难理解,徐喜达虽然只是锦衣卫的一个千户,颇得朱棣器重,并且此人是根老油条,对人八面玲珑,做事左右逢源,朱棣几次想对他加官进爵他都拒绝,只甘心当个籍籍无名的千户,怕自己树大招风不得善终。谷梁鸿想的是,若自己之前的假设成立,阿脱会晤野鲜不花、沙漠之王是为了对付鞑靼,找他徐喜达大概是因为朝廷对东鞑靼西瓦剌同样封赏,朱棣是想用此让他们互相掣肘,瓦剌之人想买通徐喜达,让明朝疏远鞑靼也不足为奇。

谷梁鸿最关注的还是徐喜达这些锦衣卫,既然之前在西域碰到过苏落,又追到凉州,据四弟谷梁冬讲,那日锦衣卫堵截他和苏落春好,好像只想抓人,没有伤害苏落之意,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会不会与苏落的公主身份有关?究竟是福还是祸?

他让手下再探再报,务必要弄清所有来凉州之人的用意,忽而感觉凉州只怕要热闹了。

突然间整个谷梁家都在忙,苏落也没闲着,吃吃饭剔剔牙逗逗春好遛遛马发发呆作作画看看小说想想他,日子非常充实,对师父下的那个命令选择性健忘。

墨子虚似乎料到她会如此,这一日派了墨飞白送了小师妹墨绯月过来,美其名曰怕苏落想家让墨绯月过来给她作伴,实际是让墨绯月来督促她赶快行事。

抛开刺杀谷梁鸿的事,师兄师姐师妹来看自己苏落还是非常开心,却发现同来的还有鱼仙姬,要说墨绯烟跟着墨飞白情有可原,鱼仙姬对墨飞白如影随形这就让人实在产生不了太纯洁的想法,苏落感叹墨飞白都是貌美惹的祸,假如他不能慧剑斩断袖,十有八九他们的老祖宗要在地下嚎啕痛哭了,他们家的香火要断送在墨飞白这一代,这真是莫可奈何之事,然天地之大,包容万事万物,男男之爱,老天爷都保持沉默,世人,还是不要大放厥词了。

送来绯月后,苏落留师兄师姐们在府里小住几日再走,墨飞白也并无推辞,最近墨宗难得的闲,墨子虚所有的精力都用来刺杀谷梁鸿,开始不再接生意,也没有限定墨飞白几时回去复命。

鉴于谷梁家的人都在忙,苏落没有去打扰,自己张罗款待师兄师姐们,于是几个少年男女白日欢歌夜晚饮宴,苏落难得的过了一阵快活的日子。

望日,本该是个月圆之夜,一场风雪笼罩凉州,塞上彻底陷入冰封千里。

向晚天寒地冻,苏落忽然想起“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于是呼朋唤友,在自己的房内燃了泥炉,上面置放着老黄铜的火锅,咕嘟嘟炖着羊肉,还有些这个季节很难看到的菜蔬,请了墨飞白墨绯烟墨绯月鱼仙姬,还有谷梁卓然,当然也少不了春好,七个少男少女围炉而坐,外面风雪交加,屋内其乐融融,边吃边饮边嘻嘻哈哈。

谷梁卓文闻听也来凑热闹,被苏落推了出去,“去去,破孩子。”

谷梁卓文立在门口道:“我告诉我娘。”

苏落迅速把他拉进门来,让他靠着谷梁卓然坐下,只是这破孩子并没有因为苏落留下他而不去告诉他娘,他也不吃酒,把火锅里的羊肉捞了一半吃得直打嗝,撂下碗筷就去找郑氏,说苏落房里来了好多人,大吃大喝,简直就是败家女。

郑氏于是兴师问罪的来到,苏落唯有耐着性子介绍,闻听都是自家人,郑氏无话可说,突然发现了亭亭玉立的墨绯烟,立即想到自己看了很多女子都不中意,想给谷梁鸿纳妾,必须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最好能比过苏落,容貌不及至少风情万种,会笼络男人,看墨绯烟举手投足狐媚至极,她顿时心花怒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拉着墨绯烟要她去自己房里小坐,苏落感觉她不怀好意,想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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