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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婵娟-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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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房里小坐,苏落感觉她不怀好意,想阻挡又无计可施,唯有眼睁睁看着墨绯烟被郑氏带走。
她踢一脚谷梁卓然,“你不是喜欢我师姐吗,就知道吃吃吃,撑死你得了,你不怕大娘是给我师姐说媒。”
谷梁卓然相当委屈:“我给她的信上说明了一切,倘若她对我置之不理,我也不好强迫不是。”
信?哎呀,苏落忽然想起,“我,我忘记给师姐了。”
……
这一晚苏落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墨绯烟回来睡觉,派春好去打听,说墨绯烟与郑氏一副相见恨晚的融洽,笑的像朵望日莲,苏落就不明白了,郑氏那么一个讨厌的人,墨绯烟为何对她如此喜欢呢?
二更过,墨绯烟才哼着小曲飘回来,说她飘,因为她走路声响极小,又无论什么样的季节都喜欢外面罩着纱衣,显得飘飘若仙,极其臭美。
苏落等在门口,她刚开门苏落就一把抓住她急忙问:“大娘找你作何你为何这么高兴她是给你金子还是银子或者是别的什么总之你不能骗我否则我不认你这个师姐……”
墨绯烟当即目瞪口呆,勾栏里说书的伎人也没有她这样的口齿伶俐,也知道苏落着急是为什么,莞尔一笑道:“她给我做媒。”
苏落脑袋嗡的一声,“你一定没有答应你不是非大师兄不嫁吗再者墨宗有规定不到二十八岁不能出阁除非你有很多的金银来赎自己否则你死定了……”
她再次一气呵成,墨绯烟嘴角动动,勾出一个难以捉摸的笑,“这可不一定,我对你大师兄钟情,他却对我无意,我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谷梁家个个都是绝色美男,特别是这位二老爷,更重要的是大夫人有能力替我在师父那里赎身。”
苏落双膝绵软差点跪地,这样说来,她是答应郑氏给谷梁鸿做妾了?毋庸置疑,谷梁鸿品貌俱佳,又有钱,我喜欢当然别的女人也会喜欢,我和他名分是翁媳无法在一起,但墨绯烟不同,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嫁给谷梁鸿为妾。
她推开得意洋洋的墨绯烟走出门去,雪落无声,天空是那种绝望的黑,唯有雪色映出冷冷的清光,她漫无目的走了好一阵,也不知自己身处何方,突然脚下一滑,眼看摔倒在地,身子却被谁托起,捂着咚咚狂跳的心口去看,却是双肩落雪的谷梁鸿,他手中还拎着宝剑,想是在巡夜。
“落落,这么晚,你为何不睡?”
高高的旗杆上挂着宫灯,随风摇摆抖落上面的雪,微光投在她脸上,莹莹溢出的泪水模糊了双眼,怕被谷梁鸿发现自己在哭,低头道:“梦游。”
谷梁鸿:“……”
人家没有反应,苏落自己突然欣喜若狂,梦游?这是多么好的一个理由,我有话要表白,正愁没有机会,于是立即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双手木然垂在两侧,拔步就走,口中念念有词:“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在天之涯,我在海之角。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待等月圆夜,婵娟哪去了……”
她叨叨咕咕,兀自前行,谷梁鸿突然追上,一把抓住她,激动得只说出两个字:“落落!”
苏落好想反身扑过去,哪怕被冰雪冻在他怀里,然后这辈子合二为一,生死不离,但这个希望就像做梦,醒来时终归一切都打回原形,她掰开谷梁鸿抓着的手,怅然离去,踏雪而歌,刚刚吟咏的,竟然唱了出来:“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谷梁鸿呆立在风雪里,谁说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还有没有比两个深爱的人咫尺天涯更残酷的事?
059章 访客
第二天苏落病倒,她自己官方的解释是昨晚“梦游”着凉,而白胡子老郎中的专业诊断其实着凉只是个病引子,实际的原因是心气郁结,然一天之内服用三副药,竟没有半点起色,到黄昏还吐了口血,溅落于一直守在她床边的墨飞白身上,那浅色的衣袍顿时像盛开了一朵炫目的牡丹,惊得墨飞白推开摇头晃脑的老郎中,亲自给苏落把脉,才发现她因为着凉引发了并未根除的旧疾,并确定她曾经受过重伤,想追问苏落缘由,她却昏昏沉沉根本什么都问不出。
郑氏听闻后也害怕了,怕苏落有个三长两短殃及到自己的儿子,冲喜的人不在,喜也就荡然无存,儿子岂不是重新卧床,本来没打算告诉谷梁鸿,如今不得不去禀报。
她清楚谷梁鸿对苏落的感情,是以说的非常含蓄:“老爷,苏落身子不舒服。”
谷梁鸿习惯在书房勾留,他那间华丽恢弘的卧房简直如同虚设,此时正于灯下看书,眼不离书本,淡淡道:“找个大夫。”
郑氏迟迟疑疑且又如履薄冰,再透露一点:“大夫来看过,没治好。”
谷梁鸿放下手中的书,终于转过脑袋,眉头蹙起:“这么严重?”
郑氏虽然怕他怒,但人命关天不得不说:“她吐血了。”
谷梁鸿豁然而起,先是横眉立目,然后啪的把手中之书扣在案上,大步奔去苏落房间,正好遇到出来想找他的墨飞白,伸出手臂挡住他道:“我找你有事。”
谷梁鸿心急如焚:“我先看看落落。”
墨飞白仍旧堵着不肯让开:“我已经看过,她是昨晚受凉引发旧疾,我来问你,她是不是受过重伤?”
谷梁鸿听闻苏落旧疾复发,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定是在西域日升山上时遭遇雪崩冻坏并未根除,加上自己还打了她一掌,懊悔自己如此疏忽,忘记天气寒冷很容易刺激那些潜伏的旧疾重新肆虐。
墨飞白见他并不回答,丹凤眼仿若结冰,透着茫茫寒意,继续追问:“落落的伤,是不是在西域你们失踪那几日造成的?当时你为何不告诉我?你的功夫不是很厉害吗,为何连一个小姑娘都保护不了?你究竟想害她到何时?”
他咄咄逼人,谷梁鸿还是不回答,只道:“让我给落落疗伤,之后我会告诉你。”
墨飞白突然以手为剑横在他脖子处,发狠过度致使那张俊脸变形:“你最好把落落治好,否则我打不过你也会跟你拼命。”
谷梁鸿心急火燎的推开他进了苏落的房间,张初五、墨绯烟、墨绯月、春好都守在这里,他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我给落落疗伤。”
张初五给各人使个眼色,退出房间后她还贴心的反手把门关上。
屋里再无他人,谷梁鸿几步奔到苏落床边,见她软塌塌的仰卧,青丝纷披衬着灰白的脸,身上的被子是花团锦簇的图案,更加把她显得羸弱不堪。
他蹲下身子,极轻极轻的唤了声:“落落。”
昏睡不醒的苏落于冥冥中感觉有人对自己呐喊一般,微微睁开眼睛,知道一定是他,想挣扎起来却毫无力气,谷梁鸿会意,伸出手臂把她托起,苏落声音弱的像风拂过:“抱抱我。”
谷梁鸿怔住。
她又道:“像女儿似的,抱抱我。”
谷梁鸿坐在床沿单手把她搂在怀里,苏落深深嗅着,他身上月下香的沉迷换成了清荷的幽雅,仍然让她陶醉,想睁眼看他,仿佛看一眼少一眼似的,终究还是无力的垂下眸子,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问出这样的一句:“你真的要娶大师姐?”
谷梁鸿懵然不懂,“何出此言?”
苏落委委屈屈道:“你别装了,大娘给师姐做媒,要她给你做妾。”
谷梁鸿忽而想起她昨晚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有那首她或吟咏或清歌的诗句,猜测她的病受凉是一方面,更大的原因应该是听了这些空穴来风之事,分明是想让她开心,说出来的话总是这样的冷硬:“没人能替我做主。”
苏落精神为之一振,仰着毫无血色的小脸去看他,吐息如喷火般灼热,高烧未退,表情却是欢喜非常的样子:“你不会娶大师姐?也不会娶任何女人对吗?”
这是当然,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上床非常容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却非常不容易,上床不过是共行人道,爱恋却是想共度人生,单单为了上床而娶一个女人还不如去妓院,人家是明码实价,了事之后谁也不欠谁的,但娶一个女人回家,你得做好准备承受她的吃醋哭闹赌气甚至是陷害等等事情,谷梁鸿家里的四个女人已经让他深刻领教,怎么还能随便的再娶,不知是不是习惯了苏落的调皮,他道:“你的意思是,我自宫为太监。”
苏落眼睛都睁不开,还是调笑道:“热烈欢迎。”
谷梁鸿真想刮刮她秀挺的小鼻子,把她慢慢放在床上,道:“你旧伤复发,一是遭遇雪崩时的冻伤,一是被我掌伤,非常严重,你不要再说话,我现在要给你疗伤。”
苏落摇头:“可你得告诉我你会不会娶那些女人。”
谷梁鸿正想发功,缓缓收回手道:“你要是好好配合我疗伤,我就少娶几个,你要是不好好配合,索性我都娶回来。”
苏落知道他是在说笑,心里突然苦涩,抽泣起来,“我在手抄本上看到一个故事,一个王,他喜欢上一个女子,那女子也喜欢他,可是又无法忍受王室里三宫六院,那个王告诉她,这辈子唯她一个,不会再娶任何女人。那时我十二岁,我就想,未来谁会告诉我,这辈子就我一个。其实手抄本的故事都是假的,这世上不会有这样的男人。”
她歪着脑袋,大滴大滴的泪浸湿枕上的百合花,自己爱上这个男人的时候明知道他有很多女人,也会继续有很多女人,却还是飞蛾扑火的深陷于他不能自拔。
谷梁鸿被她哭的没了主张,用手背拭去她面颊的泪,速度极快如疾风掠过,故意矮下身子把嘴巴贴近她道:“不是骗人,会有那么一个男人的,首先你得把病养好,不然你就听不到了。”
苏落借机抓住他的手,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抓的非常紧,抬起泪眼看着他,“会有吗?会有吗?会有吗……”问了无数遍,先是抽噎,继而是双肩抖动的哭,最后是嚎啕大哭,怕被外面的人听见,把嘴巴按在谷梁鸿的手背上,唯看她身子颤动如风中的枯叶蝶,憋闷的声音呜呜呜呜……
谷梁鸿不劝不安慰,只是僵硬的坐着,这个女人哭给自己听,他觉得非常幸福,那么苏落的幸福在哪里呢?他陡然产生这样的一个念头:解除卓文和苏落的婚约,放苏落走,海阔天空,即使告诉她此生唯爱她一个的男人不是自己,也绝对不是卓文,因为,他不是苏落的所爱。
——?——?——?——?——?——?——
不知是不是谷梁鸿的功夫真的厉害,还是苏落的心结被他打开,一更天后,她竟然好转起来,也勉强的吃了几口粥。
墨飞白着急得知苏落和谷梁鸿在西域的事,见苏落没有性命之忧立即离开去找谷梁鸿,把他堵在书房里重新问出那个问题,谷梁鸿叹口气,还没有叙述,周祖成来报,有客人来访。
谷梁鸿疑疑惑惑,这个时辰谁会来呢?到前面的会客厅,来访者他并不认识,是个四十开外的中年男人,穿着家常服饰,谷梁鸿阅人无数,看此人非商非民,说是官又并无一个随从,进门就是客,他拱手相问:“阁下是?”
中年男人还礼道:“姓徐,那个……”他左右看看厅里侍立的仆人,似乎当下要说的话难以启齿。
姓徐?谷梁鸿惯性的想起徐喜达来,暗暗吃惊,于是屏退所有仆人,近前些问:“可是徐喜达徐千户?”
徐喜达惊讶道:“将军还记得我,正是下官。”
锦衣卫的千户,正五品,他在一介布衣的谷梁鸿面前自称下官,可见他对谷梁鸿的尊重,说来他们两个在十七年前就认识,当时谷梁鸿是个少年将军,听命当时的燕王朱棣麾下,徐喜达也是朱棣的元老级人物,和谷梁鸿有过接触,但因为时隔太久,谷梁鸿没有立即认出他来。
他的造访让谷梁鸿疑云重重,请坐之后想喊仆人看茶,被徐喜达制止:“我不能耽搁太久,有些话对将军说,若非十万火急,我也不会这个时辰来访。”
谷梁鸿心生疑窦,什么事十万火急呢?自己和朝廷和徐喜达久未往来,他道:“千户大人有话不妨直说,我乃草民,请不要再唤为将军。”
徐喜达道:“在我心里将军永远是将军,那我也不废话了,事情关系到将军府上的一个女子,她叫春好。”
春好?谷梁鸿愣住,一个丫鬟为何能惹来堂堂的锦衣卫千户大人?忽然想起四弟谷梁冬说过,那日他和苏落春好碰到锦衣卫时,好像对方问的就是春好,苏落还抢着说她叫春好,这里面有蹊跷,徐喜达找的人应该是苏落而非春好,他也没有点破,毕竟对方来意不明,问:“春好只是我府里的一个婢女,大人如何认识她?”
徐喜达道:“说来话长,前些日子我带人去西域的沙城执行任务,那里有个反对朝廷的帮团叫建安文骨,皇上得知后龙颜震怒,派了很多锦衣卫去剿,我的人是其中一队,当时我遇到一个姑娘,她长的和……”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不知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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