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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记事-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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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虎子由于总是进不去,急切的把沈昕反身推到木桶的边缘,握着硬挺的地方就顶了进去,沈昕发出好听的声音。而现实中他也确实这么做了,沈昕发出的只是一声惨叫。由于被虎子紧紧搂在怀里不能转身,只能反手劈头盖脸的把大巴掌往虎子身上打,虎子像完全感觉不到一样只是一个劲的动作,很舒服,很舒服!
沈昕是被疼晕过去的,后面的事他都不知道了,他没看到虎子第二天早上起来那惨白的脸色,急火火的找来王归,在王归的责骂声中给他煎药上药。
沈昕昏睡了两天,不光昏睡还高烧不退开始咳嗽,王归就觉得不对劲了,心里做了一个最坏的打算。去找沈昕的笔记想看看程珉治病的方子里最后那两味药的用量,一看上面只写着酌情。到了晚上沈昕咳嗽的更加厉害,虎子都不敢闭眼,不停的给他擦身。到了第三天王归对虎子说:“去找程珉吧,他这病只有他能治。”
虎子重重的给了自己两巴掌,原以为是梦哪知竟让阿昕染上这要命的病。王归找来马车,虎子抱沈昕上车的时候沈昕清醒了一下,问了声:“虎子哥,咱们去哪?”
“去看病,去找程珉,阿昕对不起。”
虎子的话没得到回应,沈昕又昏睡过去。
醒了
这是虎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到了县城,县城里的繁华绝对不是镇上可以相比的,马车外高低相交的吆喝声,人们的交谈声嬉笑声都不能吸引虎子半分精神,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沈昕身上。马车来回摇晃还要避着街上的路人,虎子紧抱着沈昕时不时的用额头去试探温度,心里的懊恼能把自己杀死十几次。
终于来到县衙门口,王归不想进去看到县令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又想趁这个机会打探一下王淑茹是否还留在这,尽管这个可能是微乎其微他还是抱着那么丁点希望。
问了门口的衙役得知程珉他们不住在县衙住在两条街后的一座宅子里,只是他们这两天就要走也不知道走了没走。又趁机问了一下王淑茹的事,衙役告诉他王淑茹根本就没有来县衙,不光她没来那晚之后县令也没有回县衙,如今的县令是前年科举的探花昨晚才刚到任。
王归这下是真死心了,长叹一声把全身的精气都叹出去了一般,人一下子就像老了十几岁,挺直的背也佝偻下来,谢过衙役后摇着头走了。
按照衙役说的走了两条街来到那座宅子前,王归上前敲门,敲了好一阵都没见里面的人来开门,倒是把隔壁人家给敲出来了。少了年纪的老妇人从隔壁出来问道:“你是来找程太医的吧,他们昨天上午就走了。”
王归心都凉了,程珉他们要是走了就意味着没人救得了沈昕。这时从另一头走过来一名男子说:“娘你别给人家瞎说,我昨天下午还见樊太医出来买菜呢,今天也没见他们出门,应该还在家,你再使劲敲门看看。”
听了男子的话王归才觉得全身血液又回来了些,更加用力的敲门,铁环拍在门上发出的声音惊得好几家都探头来看。终于就在有人自告奋勇要翻墙进去的时候樊文华来开门了,头发也乱糟糟,身上皮一件单衣,睡眼惺忪的模样一看就是刚睡醒。在看到王归后就醒了一半,当他听说马车里的人是沈昕这下就全醒了,连忙让他们进屋自己去叫还在床上做春秋大梦的程珉。
程珉也是急忙穿了衣服就出来,虎子正好抱着被被子包成卷的沈昕进门,被子中沈昕的脸苍白中带着不正常的潮红。关了屋里只有程珉跟沈昕,被子卷中的人浑身发烫,被子打开明显呀舒服一些,下意识的动作就去扯衣领露出一枚暗红。程珉心惊,连忙把沈昕的衣服都解开,身上不光有暗红色的吻痕还有青紫的痕迹,把他翻身检查那处很显然已经红肿,当下程珉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短
短几天的相处他能看出来虎子喜欢沈昕,爱慕的眼神毫不遮掩他也不会遮掩,就如同当年的自己一样。而沈昕也是喜欢虎子的,只不过他没察觉而已,他当然不相信只几天的功夫沈昕就能明白他该情归何处并有这么进一步的发展,答案当然只有一个。
把沈昕又用被子包好气冲冲的打开门,第一个冲上的当然是虎子,程珉没跟他废话,随手抄起院子里的木棍就往他身上招呼。虎子自知理亏他也不躲就站着让程珉打,樊文华跟王归上前去拦也都不可避免的挨了两棍子,气头上的程珉什么都顾不上了。木棍跟肉体接触发出的声音让人心颤,再看虎子背上的血印已经透过单衣渗了出来,而程珉还在使劲打虎子。能让程珉气成这样说明虎子肯定有错,教训是应该的但是如果因为教训而让虎子也躺下了这就有些麻烦。
冒着会被误伤的可能樊文华拦腰抱住程珉,把人半搂在怀里一下下轻轻给他顺气,“别生气别生气,沈昕治病要紧,你要气坏了谁给他治病。”
终于在樊文华的安抚下程珉慢慢平息,不过对虎子还是有着咬牙切齿的怒火,让他在外面等一直到沈昕病好前都不许进来,只有要不要原谅他那是沈昕的事。
王归猜不到虎子到底是把沈昕怎么了,能把程珉气成这样,而让他奇怪的是程珉跟樊文华的关系,刚才两人半搂着的姿势是那么自然,好像同样的动作他们做过上百遍一样。
樊文华去配药,程珉把自己做的药膏一点点的抹在沈昕青紫的地方,身后那处也抹上了清亮消肿的药膏。樊文华回来还带了一小罐酒,兑了水后交给程珉让他给沈昕擦身降温。
虎子被勒令站在院子里,他急切的想知道沈昕的情况,不住的从窗户往里看,可惜只能看到人影的轮廓。樊文华看他心急的可怜每次进来的时候就故意不关门,虎子开始从门缝往里看,发现看不到就打着单子往里走几步也不进内屋从隔门处看,只可惜沈昕躺在床上被两人的背影挡着他什么都看不到。
虎子跪在院子里什么,双手合十虔诚的拜着,嘴里还念叨着各路神仙菩萨的名号,求他们保佑沈昕快好。程珉他们从屋里出来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程珉哼了一声撇撇嘴,樊文华把药交给虎子让他去煎,他相信只要是跟沈昕沾边的事虎子都能做到最好。王归不放心就来问情况,果然不出他所料,确实是被传染上了,好在他们没走吃上几天药就能好。
虎子小心翼翼的端着药从厨房出来,程珉
伸手去接,虎子不给,程珉再去要,虎子还是不给,“我给阿昕喂。”
程珉一笑在虎子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行啊小子,不傻啊,会把握时机了,去吧,但是要让我发现你敢再对他怎样我就扒了你的皮。”
“不会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虎子连忙摇头回答。
沈昕平躺着一勺勺的药喂进去就顺着嘴角往外流,就是喝进去的那点也会呛的他咳嗽,虎子只得把他抱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确定身体都被被子包裹住没有露在外面一点这才开始喂药,边喂还边说:“阿昕对不起,你打我吧,我不疼,我坏该打,阿昕别不理我。”
准备进来探望沈昕的王归在门口停住脚步,听着虎子的道歉,再看向床边的两人,他好像明白沈昕除了发烧还有哪生病了。
王归不到下午就走了,沈昕又足足睡了一天才睁开眼睛,最先入目的就是趴在床边的虎子。伸手刚想触碰他就想起如噩梦般的那晚,悬在空中的手哆嗦了一下人也不可抑制的往后挪动,那晚的虎子太可怕了,完全睡迷了一般闭着眼凶狠的动作,除了疼还有怕。
太阳的光芒照进院子,外面一些小商贩也开始一天的劳作,沈昕看着虎子,身后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的疼不光是身体的还有内心的却没有恨。
也许这么说不准确,他是恨的,那一晚的暴行很难有人会不恨吧,但是这恨只是口头上的,他的内心却没有那种恨意。沈昕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难道真要如女子般揪着他的领子哭啼着恨他污了清白。如果是女子定当是要娶回家的,可他们是男子更何况还曾经拜过天地。
沈昕有些无奈的长出一口气,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恨他把他打一顿那晚的事就能一笔勾销?还是要把他赶出去,从今后老死不相往来,反正他他有做点心的手艺怎么都饿不死。这个办法不错,只是却有些舍不得。闭着眼脑子里混乱一片,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虎子揉揉眼睛努力适应清晨的阳光,看到沈昕露在外面的胳膊,想也没想的就握住轻轻的放到被子里,嘴里还说:“要小心不能着凉。”
把沈昕的胳膊盖在被子里就看见他睁大的眼睛,眨巴眨巴像是在确认一样,随后兴奋的高呼起来,“阿昕醒了阿昕醒了,程珉,程珉,阿昕醒了。”
沈昕的烧是退了,但还不算好最好还要在床上躺个三五天。听到这个消息最高兴的当然还
要是虎子,激动的脸的红了“醒了好,醒了好。”下一刻就一头栽倒砸地上。
“虎子哥。”沈昕惊叫出声,就要坐起来被程珉按住,“你躺好,想在发热还是怎么着,他晕就晕了你这么激动干吗?”伸脚踢了踢虎子,再探下虎子把个脉说:“没事,就是累的,听王归说一直是他在照顾你,我估计他是没好好吃也没怎么睡,你醒了他一放松就这样了,别管他让他躺着。”
虎子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看程珉那意思就让他这么躺着,马上入秋的天气地上也凉,沈昕还是不舍,“要不让他上床来睡吧,地上地气重。”
程珉没去搬虎子反而坐在沈昕的床边,眼里带着点点笑意的问他:“他都把你这样了,你还管他死活,要我就拿到把他剁了,当然你要是想剁他我会给你提供刀的。”
自己的□被人看去沈昕难免会脸红,至于他提出的把虎子砍了这个提议当然不在考虑范围内。
其实自己醒来能这么冷静也实在出乎意料,应该生气应该愤怒应该不管不顾的先把罪魁祸首暴打一顿,可在看到他凌乱的头发,冒出杂乱胡渣的下巴时莫名的就心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程珉的问题,只能茫然的看着屋顶。
离别
虎子在沈昕面前更加唯唯诺诺,百般讨好,可程珉偏不让他如意,一道门就把他关在门外,他也不敢吵闹就安静的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等程珉走了他才小心的探头往里看。一般在这个时候程珉总会在虎子撅着的屁股上踹一脚,虎子就以狗□的姿势摔进门,虎子起身看到沈昕在笑,他也嘿嘿的笑两声,“没事,不疼。”
到了晚上程珉来给他诊脉,沈昕就说:“你别总欺负虎子,你逗个傻子有意思吗?”
程珉扁扁嘴,“怎么心疼了?早说啊。”
“什么心疼不心疼的,他是我哥。”沈昕反驳他,一不小心声音还高了一点,再看他微红的脸颊,怎么都有点欲盖弥彰的意思。
程珉也端坐身子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问:“行,他是你哥,那我问你,当你知道王淑茹被人带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当你看到虎子晕倒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心情,你的心情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能明白自己的心。虎子喜欢你,是我对师哥的那种喜欢,你要是没这个心就给他断了这个念想。”
虎子喜欢自己这件事沈昕很早就知道,有多早呢,可能就是那次过年酒醉后带着点强迫性质的释放。当虎子趴在耳边用他带着些沙哑的嗓音叫出“阿昕”时,从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如此的蛊惑人心,不止蛊惑了虎子也蛊惑了自己。
从那时起沈昕就知道虎子对自己的心思已经不仅仅是哥哥对弟弟的好,而是情人间的好,所以他疏远的虎子。一个住在点心铺一个住在药铺,本以为这样的距离就能断了虎子的念想,可当他
看到为了见上一面而在门口坐了一早上的虎子,看到他每次点心出炉总是献宝似的先给他送来一包,如若碰上下雨天,他就把点心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宁愿自己淋湿也不让点心溅上雨水。沈昕承认,在那一刻心是动容的,有人为你能做到如此要如何铁石心肠的人才会不感动。
那么他自己呢,如果把王淑茹跟虎子放在一起相比较,心里的那杆秤是会倾斜的,又或者说不管任何人跟虎子相比都是会倾斜的。他跟王淑茹的相处总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以往想不明白现在他明白了,少了一份心动,少了一份牵挂。
说起来两人私下相处也都不越礼数半步,说出来是君子之为,沈昕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在听了药铺里其他伙计的话后才明白,真要喜欢一个人会忍不住的想牵她的手,僻静无人时也会想亲她的的唇,所有的礼数都拦不住在热恋中不可分离的恋人们。像他这样总
是把礼数摆在前面,在喜欢的人面前能做到如此的云淡风轻实在是难得一见。
王淑茹被强行带走他知道后,是为县令所作所为的愤怒,是为无力抗争而感到难道,却没有伤心这本身就不正常。而看到虎子在他面前晕倒的那一刻,他心脏骤停的感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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