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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记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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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兄弟,不准叫我阿昕。”
在这一问一答中,沈昕渐渐沉入无边的睡梦中去,他的大喜之日就这么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是冷题材
什么是洞房?
这几天真是把沈昕累坏了,虎子没醒的时候不光是张婶累沈昕的神经也都紧绷着,他这一醒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一夜沈昕睡的很安稳连梦都没做一觉到天亮。初一睁开眼,眼光从窗户斜斜的照进来还有些刺眼,抬手挡了一下后反映过来不对,早晨的阳光不可能这么刺眼。
赶忙床衣服下炕,一挑门帘正好碰到也正进来的虎子,撞了个对脸,沈昕忙扶着虎子坐在炕边。能看得出,从虎子醒到现在短短几天功夫他在慢慢好转,从不能动到现在能走缓慢的走几步都说明他在康复。
给虎子盖好被子沈昕就要出去,看这太阳现在都晌午了,这是他来到张家后起的最晚的一天,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却被虎子拉住袖子用一种期盼的眼神对沈昕说:“阿昕,我想梳头。”
自此沈昕给虎子梳过一次头后,虎子就不让张婶再给他梳了,梳头这个重任就落在沈昕肩上。这间屋子完全是按照新房来布置的,不光窗户上是大红的喜字,连屋里的摆设上都贴着大大小小的喜字,在一个喜字下面盖着的是给沈昕梳过头的那把鸳鸯桃木梳。
虎子的发质偏硬要想最后梳成整齐的发髻还是需要一些技巧的,沈昕也是在几次练习中找到的方法,梳的整齐又光,连张婶都夸赞他梳的好。
虎子喜欢让沈昕帮他梳,因为他手上动作轻柔,遇到梳不通的头发也会一点点的往下梳,比他娘的动作还温柔。发髻也梳的又光有好看,别人都夸他精神不少,虽然他看不出来哪精神了,不过别人夸他总是好的,自那以后就一直是沈昕帮他梳头。在床上躺了几天只顾着人了,谁还顾着头发,昨天成亲才算好好的梳了梳,只是虎子总觉得发髻不舒服,早上起来就想梳,张婶不让他叫醒沈昕,这一等就等到晌午。
盘在头顶的发髻解开,虎子就觉得轻松不少,沈昕的动作一贯的轻柔,虎子舒服的眯上眼闭目养神。梳个整齐的发髻再用木簪子固定,很简单很普通的男式发髻,沈昕看不出跟别人梳的有什么区别,不过既然虎子开口让他梳,他也没什么好推辞的。
虎子睡着了,虽说在好转可那几天身体亏的太厉害,醒来后总觉得乏,大夫说没事只要好好养养就行。午饭也暂且搁下等虎子醒了再吃,今天是新婚第二天,按照习俗一家人要吃汤圆吃荷包蛋,象征着团圆和美。今天包汤圆的时候张婶就在想,这么多年来她不是没想过虎子成亲时
的场景,这些也仅是想想而已。
全村人谁不知道她家虎子的毛病,谁又愿意把自家大好的闺女嫁给一个傻子,所以这些年她也只能自己幻想一下虎子成亲时的场面。如今,虎子真成亲了,虽然这个初衷不是那么纯粹但好歹是成了家,她这当娘的高兴。
同时也知道委屈了沈昕,人家大好的男儿不愁娶不到媳妇,可如今这么一搅合,全村的人都知道他是虎子的媳妇了,谁家还能上门提亲。沈昕可怜,年纪小小就没了爹娘,遇到自己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有吃有穿了可却……打心眼里觉得对不起这孩子。
沈昕从屋里出来正看到张婶抱着汤圆在抹泪,拿了手巾递给她“娘,怎么好好的就哭了,现在虎子哥醒了咱应该高兴才是。”虽说不是正式的婚礼可也是拜过天地高堂的,从那后就真的是一家人了,该有的礼数必须得有。
张婶连连应声,接过手巾擦干眼泪,这对不同于别家的“婆媳”对坐包汤圆。汤圆包的是红豆红枣馅的,取个“早生贵子”的彩头,虽说这贵子是没有了,可礼数不能少。
他们把汤圆包完虎子就醒了,也就是打个盹的时间,沈昕去端药张婶就忙着把汤圆下锅。煮好后一个个白胖胖圆滚滚的汤圆漂在水面上,盛出后又就着锅里的煮汤圆的汤打上两个荷包蛋,这顿饭算是准备好了。这第一碗要先端给长辈,虎子跟沈昕齐跪下端着汤圆举过头说:“娘,吃汤圆。”
张婶扶起两个孩子一人给了一个小红纸包里面装了几个铜板,虎子很高兴拿着就要拆开被沈昕止住“这钱不能打开,这叫福钱,是娘给了压下底的。”
虎子不懂什么叫压箱底,就小声的问,沈昕也只是略微知道,可又不能在这个时候给他解释,只能说:“等吃了饭我告诉你,现在不许再问。”这才把虎子的嘴堵住。
虎子端着放了一个荷包蛋的碗怎么都不愿意吃,说实在的沈昕也不愿意吃,这碗里是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都混合在这一碗里,两人拿这勺子迟迟不肯下口。
张婶捂嘴偷笑,这碗的味道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尝过的,真不好吃,也没见几个人是端着碗痛痛快快的吃下去,更多都是捏着鼻子随便嚼两下就咽的。
沈昕就是这么做的,闭着眼把鸡蛋往嘴里送,看他这样虎子也这样大口嚼起来。其实单纯鸡蛋的味道倒没有那么难吃,难吃的是那碗混合了所有调味品的汤,必须吃完鸡蛋喝完汤才算礼成。沈昕这次连气都不喘了,闭眼屏气的几口喝完汤,张婶早就盛
出一碗汤圆汤就是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清清嘴里的怪味的。
荷包蛋吃了就改吃今天的主食汤圆了,甜软的汤圆入口一下子就驱散了嘴里的怪味,沈昕连吃两个才算缓过来。一家三口围着炕桌坐,三碗汤圆三个馒头一碟小菜一盘炒土豆丝就是他们这个家的第一顿饭。
一个阳光耀眼的清晨,全村人随着村长一起到村东头的庙里祭拜,开春了要开耕了,拜神拜天地求个好收成。沈昕当然也去了,跟虎子并排走在张婶的身后。
沈昕跟张婶在田里翻地,虎子身上还没好利索就让他在家歇着,他不愿意就跟过来在田边坐着。十五亩的地不是一天就能种完的,好在有村民们帮衬着也不算太难。虎子的身子也渐渐好起来,能帮着干活了,不过毕竟是□岁小孩的心智,不能指望太多平时能在口渴的时候递碗水就可以了。
自从他们成亲后,原先跟虎子一起玩的孩子们看到他都会不自觉的退后几步再窃窃私语,这些小变化虎子都没在意。在一次玩耍过后,有男孩围在虎子身边挤眉弄眼的问他:“虎子哥,那你成亲了有没有有沈哥哥洞房?”
虎子不懂什么是洞房,他娘也没告诉过他,就问男孩:“什么是洞房?”
周围孩子一阵哄笑,有人在他耳边悄声说着,还有人比了个颇大胆的手势,虎子脸都红了,骂他们是坏东西就跑回家。
一路跑回家虎子脸上的红晕还没下去,沈昕正在门口套牛,看到虎子很自然的打了个招呼:“虎子哥回来啦,锅里有刚烧好的水趁热喝点。”
一看到沈昕,虎子脑子里自理自动浮现刚才那些男孩子们说的话脸上又是一阵红,低着头进屋硬拉着张婶到她屋里。张婶还在烧火就被拉住,无奈只能给沈昕招呼了一声,让他来烧火做饭。临进屋前虎子还朝外看了一眼,正好沈昕也看过来,这下他脸上的热就更下不去了。
拉着张婶进屋虎子急火火的就问:“娘,什么是洞房?”
张婶心里咯噔一下,很快明白是有人在他跟前说什么了,就说:“你问这个干吗?”
虎子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今天他们问我有没有跟阿昕洞房。”
张婶明白了,就是跟虎子一起玩的那些孩子问的,说是孩子也十一二岁知道点事又正是好奇的年纪,不敢去问大人就来问虎子。
张婶唬着脸说:“你别听那些坏崽子们瞎戳或,什么洞房不洞房的,你跟沈昕都睡在一起还管
那些干什么。”
虎子还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他们说洞房是把我的那个放到阿昕的……”话没说完就挨了一嘴巴。
从小到大张婶舍不得打他,今天是被气急了想也没想就给了他一巴掌,听什么不好听人说洞房。男人跟男人怎么洞房她不清楚,但是她用女人的观念想着,男人的身子也是有清白的,人家沈昕在他们本来就是委屈了,难道还要让他这傻儿子占便宜不成。
这些虎子都不懂,只能用他懂的方法告诉他,张婶厉声说:“从今往后再听见你说洞房我就撕烂你的嘴,没事就下地干活少跟那些坏崽子在一起胡混。”
虎子哭着回自己屋,十八岁的大小伙子跟个小孩一样呜呜的哭着,沈昕在外面听了个大概,他很感谢张婶对他的维护,他实在接受不了两个男人洞房这回事。
屋子里还能听到虎子呜呜的哭声,沈昕起身擦擦手拿着手巾进屋,小心的帮他擦着脸上的眼泪,“娘说的对,地里活多你也不能总这么玩下去,下次那些孩子在说什么你就别理,说的紧了咱就不跟他们玩了。”
好言相劝没想到虎子却一把把他推开,劲用的有点大,沈昕一下子被推的坐在地上头还磕到凳子上。虎子想去扶又有些没消气的样子,乌黑的眼睛里是担心睫毛上还站着泪水,最后硬扭过头说:“不用你管。”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浅墨童鞋的捉虫,手机什么的是我的错
春梦
自打成亲后沈昕就没再跟村子里的那些孩子们玩过,一是因为成亲的人就是大人了不能再跟孩子们一起胡混,二也是没时间,每天早晨吃过饭他就跟张婶去地里干活,春天的地直接影响的是秋天的收成,那是一家人一年份的口粮和要交给管家的粮,这个绝对不能偷懒。每天早上上地中午回来休息一会儿再到下午太阳偏头才回来,怎么看都没有再玩乐的时间,所以那些孩子们到底给虎子说了什么,沈昕也不知道只能从张婶训斥的话里猜出一二。
他无法埋怨虎子,别看他比自己大四岁,可这心智上根本就是个孩子,孩子在外面听了什么看了什么不会分辨,只会有样学样有话学话,学给张婶听,那种话说出来挨一巴掌都是轻的,要是别的爹娘可能都要动笤帚了。
他推沈昕的那一下,沈昕觉得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明明是说给张婶听的,偏偏让在外面做饭的人听到了,手上一个没准就推的重了点。其实沈昕不生气,他没那么小气也不会跟个心智如孩子般的人计较,只是张婶让他板着脸,别理虎子等他来认错再说,沈昕这就故意板着脸连着两天没理他。
虎子有点郁闷,他娘因为前几天说的那事不理他了,他那又媳妇又兄弟的沈昕也因为推了他也不理他了,没人跟他说话跟他玩,他也不想再去找村里的孩子玩,连着两天把他憋坏了,晚饭后再也忍不住的拽着沈昕就进屋。
沈昕佯装不原因去,故意挣扎几下,张婶边收拾碗筷边给他使眼色,沈昕这才装作不情愿的被拉进屋。
虎子拉着沈昕进屋,又不放心怕张婶偷听似的还又掀开门帘看看,确定张婶不会过来才安心的放下门帘对沈昕说:“阿昕,你是不是生气了?”
沈昕依然板着脸回答:“我没生气。”
虎子虽然头脑不灵光但也会看人脸色,知道沈昕还生气就讨好般的说:“阿昕,我给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说着就去给沈昕揉磕到的地方,揉的位置未必对,沈昕也不计较,虎子边揉还边说:“疼疼飞,疼疼飞,理我家阿昕远远的。”
还板着脸的人听到这话就憋不住了,一下子笑了出来,拉下虎子的手让他别揉了,问他:“你跟谁学的,我又不是小孩不管用的。”
虎子一脸认真的说:“管用,我娘就是这么给我揉的,娘说你比我小,比我小就是小孩,就管用的。”说完还像是要强调一般用力的点点头。
沈昕本来就没真生气,这么一来就
更不可能生气了,当他俩第二天一同出现在张婶面前时,张婶笑了,什么也没说就招呼他俩吃饭。
吃完饭自然是去上地干活,走到半路发现没带水罐,虎子自告奋勇回去拿,张婶就让沈昕走慢点在后面等,自己牵着牛走在前面。
沈昕把锄头放在地上坐在石墩上等虎子,远处走来一个人,那人走进来主动跟沈昕打招呼:“呦,虎子媳妇。”
这人沈昕认识,是村里陈嫂子的儿子叫陈平,算起来比虎子大个一两岁,平时对张家也挺照顾,有个什么重活招呼一声就来帮忙,成亲的时候他也帮了不少忙,再者两家的地理的比较近,这沈昕才跟他熟悉起来,有时候会开个小玩笑。
今天本来也想跟他打招呼,可在听到那句“虎子媳妇”后,脸就拉了下来故意扭到一边不理他,陈平自顾上前坐到沈昕身边撞下他的肩膀继续逗他:“生气啦?咱这就这风俗,成亲以后都这么叫,你至于生气嘛!”
沈昕瞪着他说:“那以后我见了你媳妇也不叫嫂子了,直接叫陈平媳妇。”
陈平一笑:“行啊,反正又不是叫我。”
沈昕也第一次知道,原来这在张婶口中稳重踏实的人也有这没脸没皮的一面,白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就在这会儿看见虎子提着水罐过来,陈平也看见了又逗沈昕:“诶,看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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