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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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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当湖州一名被匪军破家的富商子弟泛舟逃到定海,向东海第二师求救时,便如一点星火,点燃了华军南下的熊熊烈焰。

华国海陆大军,正需要这样一个借口介入。

十一月底,华国陈兵长江北岸的第一野战军第一师、第三师;东海第一师、第二师、第三师(虎翼水军改编),合计四万大军。在东起苏州、南至明州、西至江州的千里战线上,向宋军发动全面进攻。

这场战争,从头到尾,没有一场正面作战。全是追逐战。一支正在撤退,甚至可以说是溃退的军队,怎么可能还有勇气正面对战?望风而遁,就是此刻宋军最好的写照。

只可惜,想遁的话,也得问华军是否答应——正如南宋君臣所担心的那样,华国海军自东而西。陆军自西向东。当两支军队在两浙路与江南东路的交界处衢州会师时,就将这个巨大的口袋扎紧了,整个江南,尽在彀中。

华军出手,江南匪患兵灾为之一清,当地豪门望族。巨贾大商,逃过一劫,更保住家财田产,无不欢呼响应,箪食壶浆相迎。

天健二年岁末,华军以跑步进军的姿态,毫不费力占领整个江南。将南宋最后的精华果实,轻松摘取在手里。

……

天健二年,对华国而言,是个丰收之年,南征北战,东攻西取,全面开花,全面结果。奠定了大中华国的浩瀚疆域。

同在这一年。对南宋而言,则是一个不堪回首的悲惨岁月。

先是整个朝廷被迫南迁,再到祸乱四起,犹如以水浇油,扑之不灭,最后,更是痛失江南——但是。事情还没完,杨太之乱愈演愈烈,以至赵构根本不敢待在长沙皇宫,而是以巡幸之名。逃到距长沙四百里外的衡州(今湖南衡阳),以策安全。

当刘光世大军尽数集结完毕之后,一场惨烈的水上大战,便在八百里洞庭湖上演。

绍兴三年,二月,南宋集结了五万大军,以张浚督战,刘光世挂帅,杨密、王德为先锋,全力进剿杨太水寇。

张浚采取“剿抚并行”的策略,一面以悍将王德、杨密率宋军精锐,对杨太军发动军事进攻;一面大力开展诱降活动,释放俘虏,重用叛徒,许以高官厚币,分化瓦解杨太军。

这招果然极为有效。事实上,历史上任何一次造反,只要当朝统治者祭出这个大杀器,再有得力人物好生运作,通常都会取得良好的效果,这次也不会例外。

四月,杨太军中的黄佐、杨钦、周伦先后叛变,洞庭连环寨,接连被攻破。杨太军,开始陷入困境。

六月,杨太大寨由于杨钦等叛变而陷于孤立,杨太率残军据水寨固守,继续战斗。王德军以巨筏塞置港汉中,用腐木烂草填入行船通道,使杨太军车船无法行驶。双方鏖战十余日,大寨终被被攻破。

所有人都可以降宋,唯独杨太不能。因为他接的是钟相的衣钵,他是以“天大圣”为号召,而钟相死在朝廷手里。他若降了,这个“大圣天王”的形象就轰然坍塌,他将为部属所唾弃,变得一钱不值。

杨太既不愿降,自然也不肯束手就擒,寨破之前,便与太子钟义泅水突围,被宋军俘虏。

七月,杨太与钟义及一干被俘寨众,被械送长沙闹市,磔之弃市。临刑前,仍然高呼“老爷”(钟相称号)不止。

杨太之乱被镇压下去了,但赵构的噩梦并未结束,或许,永远都不会结束。

经此动乱,荆南民生凋蔽,千里荒芜。荆楚鱼米之乡,八百里洞庭,绿水染赤,浮尸如鲫,野鸦乱飞,呦呦鬼哭,直如人间地狱。与洞庭湖相距不过二百里的长沙,已不再适合作为国都。

也就在这一年,南宋各地——准确的说,是南宋所剩不多的半壁江山,江南西路与福建路,爆乱频发。

如信州(今江西上饶)的王念经暴动;建州(今福建建瓯)的范汝为之乱;吉州(今江西吉安)彭友起事;虔州(今江西赣州)陈颙之乱……当真是“一伙多过一伙,一拨强过一拨。”

南宋不得不四处勾抽本就单薄的兵力,四下灭火,大肆清剿。虽有一定成效,但始终未能彻底扑灭。这牵制了宋国大量兵力,耗费了无数米粮军饷,令南宋朝廷本就捉襟见肘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朝廷没钱粮,军饷就难以发放到位;没有充足的军饷,军兵就不可能卖力作战;如此又要耗费更多的钱粮……这就陷入了一个恶性循环。

南宋江山,风雨飘摇。

绍兴三年八月,一个风雨如晦的深夜,简陋的衡州行宫,窗外雨打残荷,室内一灯如豆。

脸上泛着不健康青白色的赵构,独自跪坐在案几前,在昏黄的灯光下,揽图而观。

这是一卷由户部籍册司吏刚刚绘制出来的宋国江山图,在这张天下图形上,标红的赵宋江山,就只剩下荆湖南路、福建路、江南西路、广南东路、及广南西路等五路。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这片广阔区域,已完全处在华国东起两浙路,北至河南道,西至夔州道的半月形包围当中。若是算上东、北面难靖的匪患,整个大宋,已完全处在一个异常危险的“绞索套环”中,随时有可能被长安的那只巨手猝然抽紧……

一旦出现这种局面,首当其冲的,就是荆湖南路!这衡州,当真是不能再待下去了。迁都!必须迁都!

可是,又能迁到哪里去呢?一年之中,三次迁都,仓皇如丧家之犬,赵氏子孙之无能有过于吾乎?

赵构揽图的衣袖不住颤抖,悲从中来,心肺一阵绞痛,以袖掩口狂咳不止,脸色憋得血红。噗!一口鲜血喷在龙案,点点赤珠,腥红刺目……

第四百六十章 日暮途穷

(大盟与诸位书友一齐发力,打赏很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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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三年,十二月,南宋一年之内,第三次迁都。这次迁得非常干脆彻底——直接迁到了广南东路的治所广州。

广州在宋时,是岭南蛮荒湿瘴之地,通常用来流配官员的。赵构居然将新都选在此处,可见被逼到了什么程度。

新都后面就是茫茫大海,很明显,这次南宋君臣已经铁了心,再也不退,也无路可退了。

迁了新都,但满朝无人欢欣鼓舞,俱是一脸愁惨。此次迁都,与逃难无异,其狼狈苦楚,更甚往昔,几乎赶上当年被金兵踢着屁股,撵过长江时的凄惨。一路之上,哗变不断,士卒逃亡;土人、毒虫袭击;暴雨山洪摧折,更是寻常;当真是无日不死人,以至到了最后,甚至发生了大量中、低层官员潜逃。

南宋的军队,尤其是刘光世的御前巡卫军,大半来自中原及河北,均为北兵。在当时,北兵普遍强于南兵,这也是刘光世军队战力强的原因。这些北兵远离家园,迁到江南这等花花世界,倒还算好。但一纸诏令,被勾抽到荆南这等远离故土的蛮荒之地,许多士兵就有怨言。等到南宋再迁广州,退入那人所共知的氲瘴之地,从此家园万里,只在梦中,士兵们如何还能再忍受得住?

大规模的哗变、叛乱、潜逃,甚至整营整军地拉走队伍,连号称“王夜叉”的王德,都拦不住。

至于官员潜逃,那更好理解,他们的家产、家眷、田地,全在江南及中原。如果能逃到一个更好的地方,譬如南渡之后,由中原迁徙至江南。倒还可以接受,可是由江南到岭南……这是妥妥的作死啊!不跑才怪,真当咱们是赵宋忠狗?

经过长达三个多月的艰难跋涉,当广州城终于遥遥在望时,军队缩水近半,官员逃亡超过七成,南宋元气大伤。再难恢复了。

如此惨淡之局,对绍兴朝君臣的打击,堪称致命。自入广州城后,官家再未临朝,终日卧病在床。而偏偏在此时,华国派来使者。正式向绍兴天子提出一揽子盟约。

所谓一揽子盟约,就是华国一次性提出所有要求,只要宋国同意,自此以后,两国秋毫无犯,华国军兵,再不踏入宋国疆土一分一毫。

这份一揽子盟约。条件非常苛刻,主要条款有三:一、宋绍兴天子去帝号,称宋王;二、宋国将荆湖南路、江南西路、福建路等诸路,割让给华国;三、宋国岁纳银二十万两、帛十万匹。

面对这份严苛的盟约,宋国朝臣激愤者有之、怒斥者有之,但更多的,是沉默。

随后,左相赵鼎、右相秦桧、知枢密院事张浚等一干重臣。前往行在面谒躺在床榻上的绍兴天子赵构。

此时的赵构,面色腊黄,双眼无神,两颊内陷,须发半白,再不复当年儒雅倜傥之俊逸——须知此时的赵构,还不到而立之年啊!

赵构的身体原本是极好的。但自海上被俘之后,身心倍受打击,身体就渐不如前。再后来,兴元帝赵栩的一杯加料的药酒。严重损害了赵构的身体,而赵构之后未等身体康复,强行出使东京,更使得这损害加剧。从那时起,赵构就落下了气虚、胸闷、胸痛、咳嗽、咳血的毛病。待到了岭南这种湿瘴之地,夙兴夜寐,忧心国事,劳神乏身,邪瘴侵体,终于引起总爆发。

赵构,垮了!

若非有太医国手,加上宫廷不缺珍贵药品,不计代价使用以之续命,只怕这个绍兴天子早就一命呜呼了。即便如此,也只能勉强令其苟延残喘而已,似往昔那般生龙活虎,或者恢复如常,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赵构看到这份盟约,也是出奇的沉默,单薄的胸膛起伏,一阵剧咳,待侍者拭去嘴边痰渍后,才嘎声道:“诸卿相携而来,想必已有定论,不妨直言。”

诸臣之首赵鼎,沉声道:“禀陛下,臣等以为,去尊号之事,万不可答应,大宋绝不可降为方国。至于那三路之地,荆湖南路战乱经年,已成焦土,这个烂摊子送与华国倒也无妨;江南西路匪患猖獗,剿之不灭,赋税难收,徒耗钱粮,留在手上亦是累赘;福建路尽在华国兵锋之下,无十万大军,难以戍守,纵想保之,亦是难为……”

赵鼎的说话声,被赵构剧烈咳嗽打断,内侍慌忙为官家抚背顺气,奉汤以伺。

赵构饮了汤药,气息顺了些,方才微微喘息道:“诸卿之意,三路之地,可予?”

南宋君臣都没有提第三条进贡之事,相对于前二者而言,这实在不算什么事,而且华国要求的进贡也不多,无非就是要个宗主国的面子而已。这点两国都心知肚明,倒不会在这小事上扯皮。

张浚扬了扬眉,想说什么,却感觉被秦桧扯了扯袖子,终于把话吞下去。说实话,最不想交地盘的就是他,但实在没办法,没钱没粮,那来的军队,没有军队,怎么守地盘?现在把这些已成烂摊子的地盘交出去,卸下这个沉重的包袱,可以集中力量,将有限的人力物力财力使到一处,方才能锻造出一支堪能保卫朝廷的精兵。

这是目前为止,唯一可行之策。若能以这些沉重的代价,换得休养生息的时间,还是值得的。

三位重臣的沉默,代表默认。

赵构再问:“依诸卿看,此约若订,华国是否会遵守承诺,再不南向?”

秦桧应道:“岭南乃穷恶之地,华君要之何用?背负背盟恶名,为取氲瘴之地,何等不智?”

赵构满意点头:“争取保留帝号,其余条件,皆可答应。”

待赵鼎、张浚离去之后,赵构独留下秦桧,屏退左右,缓缓道:“刘、张及诸将近来如何?军心如何?”

秦桧近前低声道:“回禀陛下。刘平叔(刘光世)、张伯英(张俊)、王子华(王德)、杨公浩(杨密)诸将,近日频聚,虽言所为军事,但营门一闭,内中如何,无人知晓。陛下,值此人心惟危之际。不可不防啊!将犹如此,军心更是……”

赵构细长的凤眼眯缝,苍白如敷垩的脸色,此刻更是难看。

秦桧偷望了一下官家脸色,轻声道:“和议若成,则大局可定。乱兵悍将,实为圣朝之大忌。祖宗之法,早有明训啊……”

赵构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闭目挥手,当秦桧长揖退出之后,赵构双目倏睁,一双泛黄的眼瞳。阴森得可怕……

……

绍兴四年,二月,华国与宋国和议签订,宋主去帝号,称宋王;割让三地;岁贡银、帛。两国以岭南为界,互不侵扰。宋国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尊号,降为郡国。

四月,朝廷下旨。刘光世平叛有功,升司检校太保、殿前都指挥使,封荣国公。张俊授签书枢密院事。这最为常见的收将权之法,二将岂有不知之理,均以有疾,向朝廷奏呈交出兵权。

按常理,刘光世卸职之后。接任的应当是王德;而张俊卸职之后,接任的应当是杨密。但令人意外的是,接任御前右军的却是另一员南宋宿将解潜;而接任御前巡卫军的,则是张公裕。

这一下。引发了两军严重不满,更令两员大将一肚子火。如果说,接替张俊的解潜,还算是一位老资格宿将,军功资历不在杨密之下,扬密虽有火,却不得不憋着的话,那张公裕接替刘光世,可就令王德火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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