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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传同人)重生玄凌-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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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偶尔梦见有神人拿着一块玉璧,嘱托臣弟交给皇兄。醒来之后一直惦记着,就照着梦里的印象画了图纸出来,打算做一块一模一样的献给皇兄。正巧燕归去珍宝阁,臣弟就交由她代办了。今儿皇兄在,倒是省了臣弟跑这一趟了。”
说着玄汾便双手把玉璧呈至玄凌面前。玄凌笑笑接过,“难得你的心意,朕就收下了。”
胡蕴蓉眼看自己为止伪装已久的祥瑞就这样被生生夺去,急得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表哥明鉴啊,那块玉璧分明是……”
“是什么?”玄汾立马回头,笑眯眯问道,顺便随意活动了一下手腕。胡蕴蓉一见玄汾的架势,后脑勺又开始隐隐作痛,心里一憷,竟把即将脱口的话又吞了回去。玄凌也不在意,略再坐了会儿,便回了宫去。
待玄凌离去之后,玄汾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坐下拿起茶咕咚咕咚就灌下去。徐燕归忙嗔道:
“那茶已然凉了,喝得这么急,仔细待会儿肚子疼!”
说着,徐燕归从侍女手里接过热茶奉与玄汾,玄汾笑着接过说了声谢,又屏退众人,方对徐燕归道:
“今儿的事儿多亏你机灵,我都不知道胡氏母女竟有这么大的心胸。”
徐燕归点了点头,“她们倒是如意算盘打得响,怪不得满身傲气,想来最初她们也是意在紫奥城而非咱们府里。”
“看来是这样的,我原先也觉得费解,若是胡氏真的右手残疾,晋康翁主又何必大肆宣扬呢?如今倒是明白了。”
徐燕归轻叹一声,“其实她们的计策虽然浅陋,也未必就没有成功的可能。皇上似乎也是信这些祥瑞之物的,若是她真的成了皇上的嫔御,凭着这个和她跟皇室的关系,位至四妃也许都不成问题。”
“你没瞧见那块玉璧背面是凤凰图案么?”玄汾轻嗤一声,“胡氏的胃口可不小,说不定本来盯着的是皇嫂的凤位呢。只是她们母女俩倒也真是死脑筋,‘万世永昌’的祥瑞怎么能出在寻常王府!还好皇兄没放在心上,不然让他存了疑心,只怕日后咱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徐燕归在玄汾身旁坐下,“我瞧着皇上对爷是真心疼爱,今儿咱们也算勉强圆过去了,应该不会有事的。只是还有一句话,我想说给爷听。”
“嗯。”玄汾握了徐燕归的手轻轻摩挲着。
“胡氏是糊涂,可到底没有酿成大祸。如今她母亲的翁主被削,娘家败落至此,也很是可怜。”
徐燕归轻声说着,玄汾眉头一皱,“你要我善待她?”
“哎,莫要生气啊。”徐燕归轻抚玄汾的肩膀,“说实话,我又是什么贤惠人呢?我不过是仗着爷疼我,才壮着胆子说这些话。胡氏到底是爷的表妹,不论那些虚爵,也是解不开的血缘亲属……”
“你的意思我懂了,我岂会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呢。”玄汾拍了拍徐燕归的手,“这样吧,我答应你,只要她安分守己,平阳王府绝不会亏待了她。可要是她还犯糊涂作死,那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03 章
转眼已经到了五月,玄凌突然下旨为予泽选了颍川郡公钟毅之女钟璇为妃,八月行纳妃礼。虽然乾元十八年,殷、钟、卢、谢四女被下旨留牌复选时,她们的娘家心里就做好了准备,但对太子妃之位还是不敢肖想的,都想着能嫁个郡王皇子便是祖宗庇佑了。如今,离复选还有一年有余,谁都没有想起还有这茬,玄凌却来了个出其不意,钟家更是又惊又喜。其实人选早就定好了,只是禁不住太后一再催促,玄凌还是改变了计划。
如果是在寻常人家,予泽直到成婚估计是少不了要被弟弟们调笑,可他是皇太子,和弟弟们关系再好,大家也不会惹他不高兴。老二予湉性子温和,只是笑眯眯恭喜大哥;老三予浩和老四予洋是一对小霸王,可予泽只要含笑说句“三弟四弟,再胡闹大哥就生气了。”两人就立马乖得半个屁都放不出来。也就老五予淅年纪小些,童言无忌,兴奋地问了几句“新嫂嫂好不好看,会不会给我吃好吃的点心”这类的话,予泽也笑着摸摸他的头说以后你就知道了。至于老六予泓,现在才三岁,正是一见了太子哥哥就伸手要抱抱的年纪,予泽也只细心帮他擦干净口水就好。
诸皇妹们就更好说了,年长的长宁、长庆、长熙一同下了帖子祝贺予泽,又附上几件富贵花开、鸳鸯戏水之类的针线与予泽。长福帝姬并滇王的贺礼也在半个多月后送达端本宫。至于长茂长乐,还小,在予泽到昭阳殿请安的时候,叽叽喳喳了个没完,予泽倒也不害羞,只是笑了笑,顺着两个妹妹说话。朱宜修怀里抱着长静,一边逗弄着,暗暗留了心。
没过几天,朱宜修就做了些点心,亲自去端本宫瞧大儿子。予泽见母亲来,自然高兴,忙上前见礼,
“天气这样热,母后怎么来了?真是折死儿子了。有什么让江公公传一声,儿子去给母后请安才是啊。”
朱宜修笑着在他肩上一锤,“什么死不死的,快要大婚的人了,嘴里也不说有些个忌讳。”
予泽并没有因为朱宜修提起要成亲的事而感到羞赧,只是含笑道:“母后说的是,儿子记下了。”
朱宜修见他这样老成持重,心里在高兴的同时也有些担心,便屏退了下人,方道:
“母后正是想要和你说这事儿,你心里是怎么个章程?虽说你父皇已然下了明旨,可母后怎么舍得委屈了你,若是你不情愿,也总有回旋的余地的。”
予泽愣了一下,不意朱宜修会这样说,“儿子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父皇从来都疼儿子,为儿子选的太子妃,也一定是父皇觉得最好最合适的女子,儿子相信父皇的眼光。”
朱宜修点了点头,“那个钟氏我是见过的,才学教养不说,模样性情看上去也均是上佳。只是这么些年,你连个屋里人都没有,母后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什么样儿的女子。总是担心,就怕这门亲事会有不到你心的地方。”
予泽一笑,上前为朱宜修揉起了肩膀,“母后多虑了。儿子素日里并不很在女色上很留心,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君子求淑女,儿子是太子,是帝后的长子,诸弟长兄,责任重大。这重担也是儿子的妻室必须共同承担的,儿子不需要缠绵悱恻,儿女情长,只要能跟儿子并肩共行的妻子。”
说到这儿,予泽声音变得明朗起来,“累母后担心了,是儿子的不是。不过母后最重规矩了,您相看过的女子,规矩必定也是极好,儿子放心得很呢。”
朱宜修也笑了,眼底微有湿意,“可是母后多年来对你要求太高,总是要你担起长兄长子的责任来,但私心里,母后也希望你不光能成为一个有为的君主,也是个快乐的男人。”
“儿子已然很快乐了呀,”予泽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如小时候母后所言,人生在世,因为肩负责任而变得有意义。一味地只顾自己欢喜,那样自私的人,儿子不喜欢,也不屑于当。”
半个月后,予湉的婚事也有了着落。卢从洁被选为予湉正妃,殷月声被指给岐山王玄洵庶长子镇国将军予涳为正室,婚仪都定在十月。如今,只有谢家的闺女尚未传出婚旨,还得参加来年的选秀。不过谢氏倒也沉得住气,她和钟璇、卢从洁、殷月声在闺中都有交往,父母名义之外,也大大方方附上了自己的贺礼。
本身玄凌还打算给两个儿子再选几位侧妃,想着他们都还年轻,在子嗣上也不着急,便没有再给未来儿媳妇们添堵。转眼到了予泽婚期,婚仪如期进行。玄凌本就生得身材高大,如今予泽也大了,父子俩差不多一样高,看予泽这势头,估计还能再长。玄凌心里欣慰不已,宽大的衣袖中伸手握住了朱宜修的手。
九月中旬,慕容世柏带着脱颜不花的女儿返回中京。一路相处两个多月,慕容世柏对这个孩子多少产生了些感情,然而皇命难违,这个孩子的死活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慕容世柏只能暗自祈祷,希望玄凌能放过这个孩子一命。
慕容世柏在上京就已经去掉了人皮面具和易容,只是长时间的易容对他的皮肤多少造成了些伤害,原本白皙光洁的皮肤暗黄粗糙了不少。慕容世柏并不以为意,他本来就嫌自己皮肤滑不溜丢得跟个女人一样,如今这样倒是像个老爷们儿了。
慕容世柏归来,玄凌自然大喜,当天就在撷芳殿摆了桌席面,令胶西王予淅和御前侍卫慕容杨作陪,为慕容世柏接风。为了让慕容世柏自在点,玄凌吃了几杯酒就带着脱颜不花之女去了昭阳殿,又嘱咐了予洋半天予淅还小不得饮酒,这才放心走人。
慕容世柏许久不见儿子和外甥,见礼之后就抱着予淅举到了头顶,喜道:“殿下越发长高了,明年这时候,臣大概就抱不动啦。”
予淅今年已经七岁了,眉眼间很有他母亲慕容世兰的明快模样,他雀跃道:
“不打紧,到时候我来抱二舅舅!”
慕容杨扑哧一笑,慕容世柏更是笑得畅快,抱着予淅不住问他现在读了多少书,骑射开始学了没。予淅都一一清楚回答,慕容世柏看着外甥伶俐可爱,又想起了早早就无辜身亡的妹妹,一时间眼圈儿又红了。慕容杨见父亲这样伤怀,知道他又想起来没了的三姑姑,忙上前劝慰。慕容世柏忙拭了泪,笑道:“是为父的不是了,今儿本是喜欢的日子。又想这些作甚,只是看着五殿下越发进益了,回去跟庄华贵妃娘娘上香的时候面上也有光了。”
予淅从慕容世柏怀中抬起头,“二舅舅要跟我母亲说什么,我帮你说!”
“哦?”慕容世柏有些诧异,又听予淅接着说:“前年我开蒙之后,每个月十五母妃都让我跟母亲上香,告诉她我都学了些什么。母妃说母亲在天上想我想得紧,我时常跟她说话,她就不难受了!二舅舅也想母亲了么?二舅舅有什么话都告诉我,我说与母亲听!”
慕容世柏这才听明白,母妃指的是予淅现在的养母信妃陆氏,母亲指的才是妹妹慕容世兰。看到外甥对妹妹不是一无所知,慕容世柏心下稍安,笑道:“好啊,那就有劳殿下,替臣向贵妃娘娘转告,就说慕容一族一切都好,请她莫要挂心,若是……”
稍微顿了顿,慕容世柏还是说:“若是可以,也来家人梦中走走。”
“二舅舅也梦见了母亲吗?我经常梦见母亲呢!”予淅来了劲头,越说兴致越浓。
“这样啊,那殿下梦见的贵妃娘娘,都是什么样儿的呢?”慕容世柏搂着予淅,温和问道。
“母妃给我看过母亲的画像,和梦里一样,母亲是个大美人呢!母亲说她可想我和四皇姐了,可是皇祖母凤体欠安,她要到天上去为皇祖母还有父皇母后祈福,所以不能陪在我身边。但是只要我想母亲了,母亲在天上就能听见呢!”
予淅的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慕容世柏心里突然悲伤了起来,孩子啊,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这不过是个善意的谎言,你的母亲,她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可是现在,我们能作些什么呢?只能期望这个谎言的力量能够延续得长一点,再长一点。
慕容世柏又和予淅聊了好久,又问了长茂帝姬的近况,最后又请予淅在信妃面前为自己和父母带个好。眼见着天色不早,宫门也要下钥了,慕容世柏父子俩才回了侯府。
玄凌抱着那小女娃儿去了昭阳殿,这些年他膝下十来个孩子,抱孩子手法也熟练得很。朱宜修迎上来,见玄凌怀里竟然有个孩子,不免有些惊讶,却也没有说什么。好在长乐帝姬现在也大了,她的摇篮等物事还在,先将就着把这个孩子安置下来。帝后二人梳洗就寝后,朱宜修才打听起这个孩子的来历。
玄凌绷着脸道:“这孩子是朕在外头和别的女人生的。”
朱宜修扑哧一笑,在玄凌肩膀上一锤,“皇上扯谎也该装得像点才是呀!我说正经的呢!”
玄凌一笑,顺手捉住朱宜修的手,“你还记得去年这会儿咱们在上京见到的那对夫妻么?那个男的就是赫赫的摩格可汗,女的就是赫赫的大妃脱颜不花。彼时脱颜不花已经有了身孕,这孩子就是她的女儿。”
朱宜修惊得翻身坐了起来,“那……这孩子,皇上要留着么?”
“自然,这孩子留着还是有用处的。你知道,赫赫那边现在是摩格的弟弟妥格摄政,他那个人很忠于摩格,不会干出谋害侄子自己篡位的事儿,这样至少二十年的平定是没有问题的了。如今摩格那个所谓的儿子巴格其实就是寻常牧人之子,若是两国边塞一直和睦相处,朕便全了他这辈子的大汗运数;若是赫赫敢再度南下,这孩子才是摩格和脱颜不花真正的血脉,她会成为大周有力的武器。”
说道这里,玄凌笑了笑,“当然,朕还是希望十来年后,能好好送她一副族姬的嫁妆。”
“宗姬?”朱宜修有些不解。
“不错。朕的意思是先把这孩子养在你这儿,待到十月里予湉大婚,这孩子就记在予湉名下,过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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