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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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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娘那么喜爱爹爹,怎么还会去碰那个脏货。”女子安慰道。
  “什么喜爱我,她碰得男人还少吗?要不是我在给她善后,她能那么快活?”男子酸酸的说。
  “娘虽然风流,但还不是没有冷落爹爹?我如今是太女的心腹,爹爹也沾光不是。”那女人得意的笑道。
  “那是自然,不过千算万算就少算了这个野种,若是有一日她爬到我们头上,还能让我们好过?”那声音有丝担忧。
  “就凭那个没用的野种?爹爹啊,我好歹也是太女的人,往后就是女皇身边的,还怕她不成,只是可惜那慕容家的美人了。”女人好生遗憾。
  “瞧你那样儿,和你娘一个德行。”男人终于有了些笑意含在声音里。
  “爹爹,你若不放心,那女儿……”女人犹豫道。
  “哼,早知道今日那么麻烦,我早就像往日那样,把他们都给毒死了,哪里还有命娶那慕容家的公子,也不怕那骚货来勾引你娘了。”男子的声音透着恨意,炎舞身上一凉。
  “嘘,爹爹,小心隔墙有耳。”女子许是不太放心,屋里的声音更小了,炎舞听不真切,便只好作罢,偷偷起身,飘回树上,在几个纵身,消失在院子里。
  悄悄回到房内,炎舞这才舒了口气,暗惊,原来早先听得爹爹说有几位侍人怀着孩子的时候不是出了意外就是和人跑了,本就怀疑其中的原委,今日一听,更觉可怕,那屋里的分明就是她的大姐和自己母亲的正夫柳氏,按照他说的,那么之前所谓跟人跑得估计都不在这个世上了,谁会怀着孩子还和人跑,娘难道不觉奇怪吗,还是说,已然知道了,却睁只眼闭只眼?这男人为了保证自己的地位,至于这么心狠手辣嘛,而其他两位姐姐的父亲皆是柳氏的表弟和柳氏的侍童,也就是说是他的人,所以没有被害,也不会争家主的地位,至于自己,恐怕他们早认定自己是个野种,爹爹怀胎时,母亲也未来看过,想必也不成气候,难怪那么久都没动过自己,如今,却不行了,自己风头正盛,再如何私下说是野种,也冠着梦姓,怕是给他们带来威胁了,炎舞双手握紧,爹爹也是危险啊,思来想去,真的要提前离开这个家了,而且,越快越好。
  柳氏,如若你真的如此狠辣,那也别怪我不顾母亲的面子,因为对我来说,亲人只有爹爹和爹爹的侍童,其他人的命,与我何干,炎舞缓缓放下眼帘,遮住了有些泛红的眼睛……

  第二十五章

  提心吊胆了好些日子,古怪的是那柳氏一点动静都没有,炎舞很纳闷,也让云念多多留心,还有4个月就要成人礼了,基本上的礼仪,配给,服饰,礼品等都备的差不多了,那日又看到爹爹房里放着的红布,炎舞哭笑不得,还没成人礼呢,又想张罗婚事了,这个爹爹还真闲不住,收到二丫的信,知道事情顺利,心里的烦躁才稍稍压了点下去,也不知怎么了,最近老是在半夜惊醒,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有时候甚至会半夜悄悄到爹爹房里察看,深怕会有个什么预料不到的事情。
  炎舞靠在院子里的桃树下,眼神飘的老远,明显是在发呆,不知想些什么。
  “小姐。”“啊?”炎舞吓了一跳,不知何时云念已站在身后了,看来最近真的太疲倦了,连念叔叔什么时候来的,都没感觉到,莫非是要成人了,身体出现了异状?抛开这些念头,炎舞回过身,看着云念拿着糕点盘子正等着自己问话。
  “怎么样了?”炎舞拿了块桂花蜜糖糕,恩……太甜了,炎舞皱眉。
  “柳正夫那里最近极其平静,就是炖得补品多了起来?”云念又拿过杯茶给炎舞,怕她噎着。
  “念叔叔,你说他炖那么些补品做什么用啊,一个人吃的完嘛?”炎舞也觉得奇怪。
  “听说是给大小姐吃的,最近好像大小姐归家很晚。”云念见她嫌甜,便拿了块绿豆馅粘团给炎舞。
  “哼,怕是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吧,还真不亏和风流娘是母女。”炎舞吃了口粘团,有些含糊不清。
  “听送膳食的阿亮说不是风流事,据说是每次都穿着官服……”云念没有继续说,炎舞已然明白了。
  “莫非宫里……”难道真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平凡出入皇宫?
  云念没打扰炎舞沉思,收拾好东西退了下去,留炎舞一人站在树下……
  天未亮,炎舞听到窗外有鸽子声响,炎舞披了件衣服就下了床,轻轻打开窗,发现一只通体雪白的鸽子站在那里,抱过鸽子,从爪上的铜管内拿出张纸条:朝中有变,舞儿勿念。
  看那有点歪斜的字迹,便知是荧火那个混人,好几日不见过来了,估计是怕自己担心,才给的信,真是粗心,也不怕这鸽子被人劫了去,炎舞不自觉的为荧火感到后怕,再一想,估计事情紧急,实在没有法子过来,又没有信任的人来传个话,只有铤而走险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信是到手上了。但那朝中有变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太平盛世还有人想谋反不成,炎舞总觉得哪里不对,却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划过,上次遇袭莫非也和这次朝中变化有关?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朝中之事要和她说,好几月不来也是常有的事,这次才几日不见就来信告知,不是太过奇怪了嘛,炎舞心中疑虑越来越大了。
  不过很快,这个最后的问题,得到了些答案,很散漫的梦府开始频繁的会客,梦家不但大女儿日日入宫,其他两个女儿也每日不知去向,到了后来,梦家的主母,炎舞的老娘也坐不住了,每日刚到府内,凳子还没热乎,就又开始备轿出门了。看来朝中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而且和梦家也有关联,炎舞本想冷眼旁观,但事情似乎已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了,不然怎么会那么劳师动众,甚至备礼都开始不惜本钱了,若只是梦家其他人的事儿,炎舞丝毫不会带一点感情的等待时机,挥挥衣袖,离开便是,但如果是牵扯整个梦家的话,那么不管她如何,她都是牵连其中的,更重要的是,再如何辩驳,她的爹是梦照夕的侍人,再如何不得宠,她也是梦照夕的女儿,看来这浑水再不想趟,也是无力抵抗阿,炎舞感觉身心疲惫,原来计划的好日子,似乎又远了好多,那平静的日子何时才能来啊。
  深夜,右相府的树上,站着一女子,红衣胜火,冷艳的双目在月亮下射着寒光,被月光照得有些透明的皮肤,白的不太自然,仿佛身有隐疾般的轻喘,一头墨黑的发丝飘在空中,发丝和发丝互相纠缠着扬起,显得更加鬼魅,瞧着远处一排侍女打着灯笼穿过走廊,消失在走廊的尽头,那女子一挥手,如红烟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谁?”轻纱帐中,传来警觉地声音,房内黑呼呼的,看不清床上的人。
  呼~桌上的蜡烛象自燃一般,突然亮了起来,摇摇晃晃,却未见点灯的人,“谁?”这次声音明显大了很多,唯一不同的,就是颤抖泄露了床上人的胆怯,明显是为了蜡烛一事,惊到了。
  “莫怕。”悦耳的声音似乎是因为那人被吓到了而感到愉悦。
  “怎会是你啊。”床上的人披了件衣服,明显是熟悉声音的主人,身体放松了许多,还暗自舒了口气。
  “没想到啊,呵呵,床上只有你一个吗?”那悦耳的声音再响,声音中充满戏谑。
  “嗯”床上的人似乎有些纳闷,顿了一下,刚想爬起来拉开纱帐,就感到一阵诡异的香气伴着风吹过轻纱,没有在意,想起来穿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发现眼前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透着笑意,正盯着自己,着实吓得不清,差点从床榻上摔了下来。一只温软的嫩手把她扶了过来,“火儿,怎么几日不见,不认识了?”荧火看着那一身红衣的女子,张大了嘴巴,“闭上吧,蚊子飞进去了。”炎舞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很久没有用过烟体了,上次带着慕容霜出树林就用了这个,差点命都送掉了,这次尝试,好像要好了不少,莫非要经常练习?可今生是肉身,还不知能承受几次,“你……那个……怎么,怎么进来的啊?”荧火颤着手指指着纱帐,炎舞笑道:“会点武功,你就吓成这样,要是有了刺客,你怎么办?”荧火似乎信了这套说辞,便问:“我怎么不知你会武?”“你一年能来看我几回,我就不能留个几手?”炎舞调皮的眨眨大眼,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话,“那你以后要告诉我啊。”荧火似是很好骗,拍了拍胸口,往床里挪了挪,又拍了拍一边的空位,炎舞了然,脱了鞋子上了床榻。
  “你怎么穿着一身红衣啊?跟鬼似的。”荧火给自己和炎舞盖上薄被。
  “鬼穿白的。”炎舞淡淡纠正她的错误。
  “哦,那你为啥不穿黑的?”荧火虚心接受。
  “那是刺客穿的。”炎舞好心给她解答。
  “那红衣是什么人穿的啊。”荧火好奇。
  “我穿的。”炎舞很耐心。
  “哦。”而后一片寂静。
  “到底怎么了?”炎舞不想再浪费时间。
  “那个人病了……”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说了。
  “那为什么我家都用上了。”炎舞最想知道这个,“哎……怕站错边呗。”荧火无奈。“你和风音站哪边?”炎舞意识到事情不是一般的严重了。“我站中间,他……站另外一边。”荧火有些难过得看着炎舞,“怕是这边要垮啊。”炎舞彻底明白了。许久,又问了一句:“霜呢?”“你说的这边。”荧火声音似乎有些哑。炎舞叹了口气,怎么逃也逃不掉啊,自己还没准备好,怎么就那么倒霉呢,人真是背到家了。
  “我知道了,先走了。”炎舞起身要走,却被荧火一把拉住,“你红衣之事,还有谁知道?”声音有些焦急,“霜。”顿了一下,炎舞苦笑,荧火也没想像中那么笨嘛。
  又沉默了好久,荧火即没说话也没放手,“你别担心。”炎舞只好拍拍她的手,“舞儿……”荧火终于不再沉默,“嗯?”“若是边站对了,即可无事,若是错了……你要多加小心啊,千万千万要记得。”荧火非常沉重的声音传入炎舞的脑海,“你是说……应该不会吧,他……”炎舞打住不再说下去了,也是,谁能信的过谁阿,何况万一听来的那事是真的,自己还真是危险了,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事情还没到那么糟糕的地步,如真有那么一天,自己该怎么办呢,炎舞和荧火都不再说话,随后,炎舞失魂的消失在荧火的房门口,风过,烛灭。
  “千万不要……”房中的纱帐内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第二十六章

  自那日浑浑噩噩的从荧火那里回来,炎舞变得更加沉默,有时候半天都不说一句话,让桃花爹爹发现后,忙紧张的询问,她却只道无事,敷衍爹爹,不过这种情况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花都变得不在和谐,热闹,反而充满着紧张,恐惧,大街上来来回回的士兵巡逻一般,有时候士兵的军服都是不同颜色的,一看便知不是一个军队的,甚至半夜都不得安宁,炎舞已无当初的焦急,却有种超出一般的冷静,梦家更是混乱的可以,还有些未签署终身契约的奴才丫鬟,已经开始准备收拾包袱了,大家似乎都在观望,期盼着。
  梦照夕天天早出晚归,也无心去哪个侍人的房间过夜了,大姐更是住在宫里,没有再回来过,二姐三姐也在忙于自己的事情,看来那正夫柳氏最近是无力来对付自己了,反观整个梦家就属自己这个院最闲了,爹爹已然觉察出了异样,没有像以往那样热衷于她的婚事了,更多时间安静的和她待在一起,云念偶尔去前院打听消息,云想却在小院里自己生火弄吃的,最多去厨房拿些粮食,蔬菜什么的,大家早已没有了自己即将及笄的喜悦。
  其实炎舞明白,恐怕及笄都很难为自己操办了,眼下已经不是时候了,母亲这一支站的是哪边,谁都知道,自己的大姐是太女的伴读,如今又是心腹,她们这些人还能站哪边,那晚荧火透露的很清楚,右相站的是中间,也就是中立,根本不管两边死活,和炎舞一样,冷眼看结果,可是不同的是,人家右相有这个实力站中间,而自己恐怕连冷眼的资格都没有,至于另外一边,炎舞虽然听荧火说了,但是不敢确定,她不明白,风音能站哪一边,唯一可以和太女争天下的二皇女在前年已经被赐死了,说是谋反,当初内情如何,不得而知。那么只剩下三皇女,还有五皇女了,四皇女不理事事已久,早就去了封地,三皇女在花雨里有过一面之缘,虽然城府颇深,但是手中无权,又无父君撑腰,更别说有父君的族人,若是争权恐怕很困难,那么所谓的另一边究竟是谁?莫非真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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