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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希波克拉底的誓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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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附和:“确实是个很适合思考人生真谛的地方。”
  “你喜欢的话可以常来。”
  “真的?”我适当表现受宠若惊、欢欣雀跃等诸如此类的表情。
  “我向来说话算数。”他微笑,“想来就跟我说一声。这里离市中心有些远,你没有车,不方便。”
  呃,我可以怀疑,他在玩暧昧吗?于是决定当断即断:“郝先生带我来这里,应该不是闲聊这么简单吧?”
  他缓缓坐正姿势:“小姑娘家,凡事多个心眼是必要的。”这算是对我的表扬?我抽了抽眼角,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然而半天不见下文。
  “郝先生,时间似乎不早了。”我很无奈。
  “原来已经5点了。”他瞄了眼手表,“你可有兴趣尝试我的手艺?”
  我大惊:“您不会是想要下厨吧?”
  “怎么?”他挑眉,“我的一身厨艺可是经过时间考验的。”
  原来还是我的荣幸。倒不是担心他做的饭菜能否下咽,而是,留这里吃饭,我岂不是一时半会又回不去了?
  “不知道冰箱里还有什么材料。”他起身,被我叫住。“真的不用麻烦了,我午饭吃得晚,这会儿不饿。”却见他神情无辜:“可是我饿了。”
  我无语凝噎。
  不知道为什么,在郝守宁面前,我总是一次又一次放弃原则。
  他在一楼厨房做饭,我在二楼书架前挑挑拣拣。很多书,分门别类,应该是花了心思整理归档的,且本本都保养尚佳。我向来喜欢浏览杂书,什么历史、旅游、人文之类,最得我心。曾经,同专业的同学们在医学类书籍前流连,而我总是从图书馆抱一堆社科类书回寝室。由此可见差别。
  “在看什么?”身后突然冒出郝守宁的男中音。
  我微嗔:“吓着人了!”
  他忙说了声抱歉,探头来看我手中的书。“中国民俗大全,呵,没想到你喜欢这个。”他比划了个方向,“我原以为你会去看医学类书,跑去那边找,却不见你人影。原来是躲在此处。”
  我自嘲:“我从来不是认真求知的优秀医学生。”
  “多阅读其他书籍也是好的,并非一味钻在专业里就是人才。”他语气诚恳。
  “不必安慰。”我笑,将书放回原处,“这么快就可以吃饭了?”
  “专程来请美女下楼就餐。”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将就一下。”他很绅士地帮我拉开椅子。
  鸡蛋面?我忍不住戏谑:“该不会是康师傅方便面吧?”
  “聪明的姑娘!”他打了个响指,接着露出扼腕叹息的神情,“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可惜无法展示我的拿手绝活。”
  我按耐笑意,佯装严肃地问:“难不成你的拿手绝活是蛋炒饭?”
  “咦,又被你知道了?”他很配合地做崇拜状,“哇,你实在是聪明的绝顶了!”
  两人相顾大笑。
  也不仅仅两碗面而已,郝守宁很是细心地搭配了几个凉菜,虽然简陋,但色香味俱全,竟引得人食指大动。
  我心满意足。
  “如何?”
  “你总能让我在内心深处冒出类似‘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人物存在’这样的感慨。”知道他必定会问原因,不等他开口,我自觉解释:“你可以客气疏离将人拒之千里,可以面无表情严肃得使人屏息,却也可以在下一秒嬉笑玩闹好像彼此是熟透了的熟得不能再熟的熟人。由此可知,我显然不能用人类的思维来考虑你的行为。”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一火星人。”他神情大窘,倒有几分可爱。
  我摸摸下巴:“或许,你只是比较闷骚而已?”
  他差点喷面。我笑得温柔贤淑。今日一役,我始终落了下乘,现在总算扳回一分。见他憋闷的脸色渐渐恢复如常,我预感,一场莫名其妙的征服与反征服游戏,即将开始。
  “你同样令我感觉神奇。”果不其然,他开始反击。
  “哦?”用第二声,音调上扬,潜台词是:我对他接下来发表的言论很感兴趣。
  “你明明看上去像个聪明人,为何在某些事上竟能如此迟钝,且顽固不化?”他竟一声叹息,“我不理解的是,你怎么就死活认定朱媛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我有这么说麽?”
  “你的眼神告诉我。”
  “哗,你居然能读懂我的眼神。”我做惊讶状,“那么我的眼神有没有告诉你原因?”
  “有。”他笑得高深莫测,却闭口不言。
  终究是我道行不够,忍不住催促。
  他露出魅惑众生的一笑:“它告诉我,你在意,因为你对我有好感。”

  嫉妒的酸

  我承认,在一瞬间,我的眼神闪烁了那么一下下。原因不明。一秒后,我干笑俩声,反驳:“郝先生,做人需自信,但过度可就成自恋了。”
  郝守宁直接无视我的抗议,表情悠然,话题跳转:“朱媛是守菲的大学室友。当初守菲说两个女孩子去做人流不好,所以拉我作陪。”
  “那又如何?”我耸肩,“我信与不信,似乎无足轻重吧?路人甲而已,你其实无需过多解释的。”
  “哦?”轮到他用第二声,“你原来只希望彼此是路人?”
  是或不是,难堪的貌似都是我。果然是高人,一出手就是高难度系数的问题,直接导致我哑口无言呈呆滞状,半天后挤出一句话:“你好腹黑!”却是姓郝,太不公平了。
  “傻丫头。”他笑,“你难道不知道,越着急撇清,越撇不清?好了,我只是想交你这个朋友,不用紧张。”
  “我哪里紧张了?”话一出口就想拍死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弱智小白?
  果然见他笑得越发灿烂。我于是更加悲愤。
  “吃完了?有没有吃饱?需不需要再去外面吃点什么?”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摇头。从现在开始,这个姓郝名守宁的人在我眼里就等于披着羊皮的狼,所以他的关心就是狼的问候,我要脱下小红帽,立志当女巫。
  “那你再坐一会,我收拾一下就送你回去。”他对我的敌视仿佛不以为意。
  深呼吸。我是理智冷静的谢扬。
  紫霞的经典台词是:我猜中了前头,却猜不到这结局。而我,预感了游戏的开始,却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拉开帷幕。
  回到寝室。
  我仍然有些憋闷。那种隐隐的不痛快,像水草温柔的慢慢的勒紧我的脖子,与热闹的寝室格格不入。
  “哎,小扬,你总算回来了。”刘雅一把将我拉到她和晓娟中间,“好几件事要说给你听。先听我的还是她的?”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替我做出选择:“哎,我先说吧。廖师兄,你还记得吧?他说要请我出去玩。”她的笑容里,有掩饰不住的快乐。
  那关我什么事?
  “但我们都觉得两个人出去玩没意思,想多叫几个人,一起玩才热闹嘛,所以就想到了小扬你。反正你也认识廖师兄,不怕没话讲会尴尬。”
  “不用这样吧?”我惊呼。仿佛有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将我雷得外焦里嫩。刘mm呀,就算你不介意电灯泡的亮度,我还介意电灯泡的身份咧。
  “你不想去啊?”她的声音似乎突然有点冷。
  “呃,不是啦。你和晓娟一起去不是更好?”我努力让自己显得真诚,“我和廖师兄很不熟的,基本上没话可讲。”
  “晓娟明天要值夜班。”刘雅拉着我的手开始撒娇,“小扬你就陪我一起去吧,啊?我请你吃冰激凌还不成麽?”
  这不是冰激凌的问题。我很纠结。
  “小扬,你就答应她吧。”晓娟加入劝说队伍,“我明天值夜班,赵老师每次都那么忙,我不好意思请假。”
  “去哪儿玩?”问出这个问题就表示我屈服了。刘雅一下子很兴奋,拔高声线:“先吃饭,再去唱歌。”
  唉,能不能来点创新?
  “还有啊,小扬,那个赵琛太可恶了,好凶啊。”刘雅的表情可以用义愤填膺来形容。
  “赵琛怎么了?他一急起来脾气就不太好,我跟晓娟说过的。”
  “可是也不该这么骂人嘛。”仍是刘雅在替好友抱怨,并生动形象地将今天上班时发生的事件重新演绎了一遍。
  我有一种虚脱感,朝晓娟无力地笑了笑:“我也被骂过的。他是有口无心,你就当耳旁风,一过就散。”
  刘雅还要说些什么,被晓娟打住话头。“小扬看上去很累,我们先别烦她了。”不得不承认,晓娟比较懂识人观色。
  一个小孩子气一点,一个偏于内敛老成。友情亦如爱情,需要互补,才能圆满。她们还在一旁聊天。莫名的,我突然冒出一些些类似嫉妒的酸意。
  后来我了解到,邀请我,只是廖成的意思,而不是刘雅之前说的,是他们俩人的决定。其实我早应该猜到的,只是那会刚巧被郝守宁折磨的脑细胞休克,才导致来不及顿悟。
  那天我是被刘雅从昏沉沉的午睡中拽起,随便套了件连衣裙,出现在廖成的饭局。
  他含笑说:“我很高兴你会答应。”
  可惜我仍处于神志未清状态,很厚脸皮反问:“我答应了什么?”
  “……答应出来一起吃饭。”廖成保持温和姿态,问,“你们喜欢吃什么?会吃辣麽?”边说边将菜单递予我。
  “我随意。”刚起床,暂时食欲不佳,我打着哈欠,将菜单转向刘雅,“你来点吧。”却见她自顾自喝茶,仿佛什么都没听见,终究未伸手来接。
  我一愣,脑子清醒了大半。“你们点吧,我去趟洗手间。”于是慌忙逃离。我与刘雅并不亲厚,平日里闲聊扯淡,从未交心言深。但我亦不想与她恶交。同一屋檐下,能凑合过日子就凑合着吧,何必撕破脸搞得乌烟瘴气?
  女生之间的友情向来脆弱,最禁不起一个男人的距离。我并非傻子,知道这样的场景中,哪怕我无心,在她眼里也是罪过。唉,真不该答应,竟将自己置于如此尴尬的处境。
  再回到饭桌,菜已点好,他俩人正聊着愉快。
  “你可回来了。”刘雅的心情看来已经大好。我不自觉松了口气。
  “肾移植组真不是人待的,太辛苦了,动不动就是一整天的手术。”她继续与廖成的话题。
  “女生的话确实会吃不消。”廖成点头附和,看向我,“不知道急诊科忙起来是怎样。”
  “小扬已经出急诊科了。”刘雅替我回答,“现在是晓娟在急诊实习呢。李晓娟,你见过吧?就是以前经常来泌尿外找我的那个女生。”
  “你出科之后,这阵子我们科都没人来实习。”说完,廖成再度将视线投向我,且旧话重提,“师妹,你现在还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轮泌尿外吗?”
  我忍不住咧嘴苦笑,讷讷不知如何回答。
  刘雅再度插话:“说起来,小扬,你真不该让晓娟跟那个什么赵琛实习。他脾气那么坏,晓娟真的很难过啦。”居然用颤抖式尾音。
  “赵琛的缺点,我早就跟晓娟说过。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从来没有强迫她跟赵琛实习。”我想我此刻的脸色必定不佳,语气冰冷,言辞不善,“另外,我并不觉得赵琛是如此难以相处的人。他是我的朋友,所以请你在我面前注意用词。”
  刘雅一时神情错愕。
  搬进目前的寝室后,我一直好声好气,尝试与每个人和平相处,从未如此措辞严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不过是凡夫俗子,并非无限容纳的大肚弥勒佛。她维护她的朋友,我保护我的友情。谁也没错,护各自的短罢了。
  我没想到,估计廖成也倍感意外,好好一场饭局,最终竟不欢而散。
  她的恼怒,大概是因为我在廖成面前损了她的面子。
  我不肯首先低头,则是因为她的反复强调,甚至在外责怪我的朋友。
  一切,说到底,不过是因为在场有一个局外人。

  这些纨绔子弟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周末。
  前有腹黑男郝守宁的胡言乱语,后有廖成带来的无妄桃花灾,最后还来一场女生之间典型的冷战。
  人际交往是一门很深奥的学问。我先天不足,后天懒惰,偏偏再遇复杂情境,不小心就有了不及格的趋势。
  阿涵不知怎地发现了我与刘雅之间的微妙,将我拉出寝室,皱眉问,“你打算怎么办?”
  我思索许久,最终很老实回答:“不知道。”或许可以参考古语:船到桥头自然直。
  于是阿涵对我的消极应对方式表示无语。
  于是我第一次如此热切的期待周一的到来。各自上班、加班、值班,哪怕佯装忙碌奔波,总强过待在寝室里“享受”低气压。
  可惜我漏算了一点:妇产科的病房里还住着那位与郝守宁呈相关关系的朱媛。
  躲得过寝室,躲不过科室。不管是哪边都让我头痛。当我看见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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