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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小民-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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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有田的想法是好的,技术是高的,战术是对的,但他低估了加藤和岳培坤的狠毒。
太阳升起来了。一切都蠢动了,觉醒了,歌唱了,喧哗第八十四章狠毒了。在孟有田周围。在濡湿的草丛中,在绿sè的小丘上,从树林到树林,在闪闪发光的染红的灌木丛上,在各种目光所及的景物上,都流注了清新的晨光。
在远处土山的哨岗上,炊烟袅袅,敌人也开始小心翼翼地活动起来。太阳升得越高,敌人活动得越频繁。
孟有田深吸了一口气,屏住了呼吸。仔细地瞄准,轻轻扣动了板机。
在清脆的枪声中,一个敌人提着裤子,象一根木头似的直挺挺倒了下去。孟有田飞快地推弹上膛,稳住枪身,瞄准了另一个目标。这个蹲着大便的敌人半提着裤子,连滚带爬地向土筑的哨岗里逃去。就在他接近了哨岗的门时,一颗子弹尖啸着追击而至,透胸而出。敌人倒了下去。趴在地上,露出丑恶的半拉屁股。
枪声盲目地响了起来,孟有田伏下了身体,头上落下被子弹打断的树枝、树叶,以及树叶上的大滴露水。他没有要撤退的意思,这个哨岗要拔除,确切地说,他要用不依不饶的狙击使敌人最终放弃这个哨岗。到现在为止,这个哨岗已经有四名敌人伤亡在他的枪下。不敢在哨岗外随便走动,吃喝拉撒都在这小小的堡垒里,孟有田确信敌人无法坚持很久。
敌人的胡乱shè击终于停了下来,周围再度安静下来。如果只能缩在乌龟壳里,敌人这个哨岗也就失去了大半的作用。孟有田这样想着,闭目养起神来。而旁边的担任观察手的民兵慢慢抬起身子,用单筒望远镜了望起来。
哨岗下面的路上,从小娄庄的方向过来了一批人,一群兵民混杂的人。几十名皇协军赶着十几名老百姓在前,后面是十几骑敌人。这些老百姓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一口便被斥打着出了村子,岳培坤出的主意,加藤下的命令。
孟有田接过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这支奇怪的队伍。显然,十几骑敌人是rì本鬼子,都穿着士兵的衣服,佩着马刀。而驱赶百姓的皇协军,与王尚荣的人马相比,岳培坤的手下要齐整一些。
敌人在干什么?孟有田微微皱起了眉头,用老百姓开路进行搜索,以免中陷阱?他不太确定地眯起了眼睛。
这是一群很好的目标,孟有田观察良久,敏锐地找到了混在士兵当中的鬼子军官。依照军阶服装判断目标的重要xìng,当然很容易。但这招不好使的时候,也可以根据敌人的行动,比如敌人向谁敬礼,对谁恭敬,看谁的眼sè,听谁的号令,以及敌人的体形牲等等。当然,这需要仔细的观察和判断,而孟有田自信找到了可狙杀的目标。
“啪勾!”在这群人走到哨岗下面的时候,孟有田从哨岗对面的山林中shè出了一枪,一个鬼子从马上栽了下去,引起了一阵sāo乱。
突然,一个鬼子纵马冲到队伍前面,猛地挥起手中的战刀,砍向百姓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她正费力地走着,那雪白的长发被风飘拂得散在空中。鬼子的战刀从她肩膀砍下去。她的身子分成两段,老人一头栽倒在地上
rì本鬼子举起沾着血的战刀,向着孟有田所在的山林狂叫着,象一头野兽。他在呼叫子弹!他在向孟有田示威!他要看看孟有田敢不敢开枪打死他。
rì本鬼子叫了半天,山林里一点反应也没有,既没有shè来的子弹,也没有出来一个人。
孟有田本来已经能做到心如止水,外物不侵。但他的手却有些颤抖,他已经瞄准了这个畜生,也自信能干掉这个野兽,但他迟迟没有扣动板机。
刚才那一刀,仿佛砍在了他的心上,他紧紧咬住了嘴唇,一股咸腥流进了嘴里。这是怎样的狠毒,用无辜的老百姓当替罪羊,他愤怒,他也犹豫,他终于明白了敌人的意图。
他深吸了一口气,瞄准了这个畜生,但板机却象有千斤重,沉重得他无法扣下去。大人哭,孩子叫,这就是敌人要的效果吧,孟有田的手指慢慢松开了,无力地垂下了头。
…………RS!!!
第八十五章无力不是放弃
我没有你毒,但暂时的退缩并不意味着我放弃了杀戮,这些两条腿的畜生,多活一天都是老天在作孽。
孟有田收枪撤退了,他不能呆在这里,看着血淋淋的尸体,听着人们的哭叫,他静不下心来,他还不是扶石心肠。这里不能杀敌,就到能杀敌的地方。一路走来,他面无表情,沉默着,愤怒着,压抑着。
微微抬头,阳光照huā了他的眼睛,他仿佛又看到了那道刀光,心里一阵抽筋似的颤栗,骤然袭来锥刺般的剧痛。
“鬼子是什么揍的,比畜生还畜生。”随行保护的民兵牙齿咬得咯咯响,已经无法用准确的语言来形容鬼子的残忍和变态。
孟有田停顿了半晌,从牙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迸出“见一个杀一个,把鬼子的狗头和碎肉送给他们的同伴,送给他们的家人。还有那些押着同胞,看着同胞被残杀,依然为虎作伥的伪军汉jiān,一个都不留。”
“杀光,全杀光。”一个民兵眼睛都泛起了血丝,咬牙切齿地说道。
“狗屁的优待俘虏。”另一个民兵激愤地发泄道:“还让他们吃喝,还给他们包扎囊伤,真是犯贱。以后俺都给他弄死,能把俺怎样?”
“对,都弄死。”有人附和着。
恨意滔滔,只要亲眼看见这幕惨剧,便无法压抑,便无法镇静地去遵守什么俘虏政策。除了那些完全服从组织,丧失了自我思考,丧失了自我情感的人。
孟有田冷笑起来,让犯贱的俘虏政策见鬼去!战俘,什么是战俘?屠戮平民,残杀无辜,〖rì〗本鬼子还算得上战俘吗?连基本的定义都没搞明白,纯粹是拍着屁股臆想出来的政策。
人质,挡箭牌,不管如何定义”孟有田无法冷下心来,无法承担百姓因己而死的责任。
虽然道理是明白的,不管敌人使用怎样的手段,也绝不放弃抵抗”
一定要抗rì到底。但那是没有亲眼看到的说辞,以及没有退路的选择。
简单地说,如果敌人押着老百姓来扫荡,是不是就一枪不发,放弃战斗,甚至举手投降,让更多的人陷入奴役和欺辱呢?当然不是,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
但在你有选择的时候”你能不顾及老百姓的生死吗?显然也不能。这是道义的责任,如果你那样做了,别人怎么看”你难道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孟有田无奈地吐出一口长气,在刺眼的阳光下眯起了眼睛。
“杀了一个老太太,他就不再开枪了?”岳培坤听完手下的报告,边思索着边象是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是的,大当家。”手下皱起了眉头,说道:“从早上到现在,他再没开过枪,可能早跑了。不过”这个家伙确实厉害,一枪便把皇军中的官儿给打死了。那多些人,他咋找得那么准哩?”
秦冲想了想,说道:“仔细观察还是有破绽的,年纪、体态”再加上别人对他的态度。或者,有人向他敬了礼,向他请示过”
“不错。”岳培坤抬起了头,赞赏地望着秦冲,夸奖道:“1】、
秦,你是越来越长进了。”
“大当家的过奖了。”秦冲淡淡一笑”说道:“依我看,那家伙并不会罢手。当初在小张庄,皇军砍了几个人头示众”后来不是被人家还回来了。”
岳培坤轻轻点了点头,探手让手下退下,等只剩下了他和秦冲两个人,才缓缓说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也没什么新鲜的,在关东的时候,〖rì〗本人进山搜剿时便玩过这手。现在那家伙定然恨得咬牙切齿,非给〖rì〗本人点颜sè看,他可是个不吃亏的主儿啊!”
秦冲沉默了一下,不无忧虑地说道:“这家伙蹦醚得越来越欢实,看来象有撑腰的,那八路军回来的悄息没准是真的。可能回来的不算多,所以才让这家伙出头引咱们上钩。但要是不理这家伙,这成天死伤,也很令人头痛啊!”
岳培坤对孟有田心怀戒惧,不仅是孟有田的枪法如神,狙击难以防范:他还知道孟有田的脑瓜好使,绝不只是一介莽夫那么简单。既有勇,又有谋,这样的家伙确实难以对付。
“唉,随他去!”好半天,岳培坤不由得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反正咱们也抓住他,不如守紧门户,让他在外围折腾好了,只要不伤筋动骨,死点人怕什么?”
秦冲知道岳培坤话中的意思,只要这支队伍的骨干还在,那些为了凑数而招募来的,甚至有些是被强抓来的皇协军,他们的死活没有在乎。
“要是加藤命令咱们出战,咱们怎么对付?”秦冲开口问道。
岳培坤眯起了眼睛,冷笑道:“那咱们也用老百姓当挡箭牌,而且绝不过于深入。这样既使姓孟的小子有所顾忌,又避免中了八路的埋伏。〖rì〗本人,嘿嘿,糊弄他们并不难。象王尚荣那样的傻子,卖力讨不到好,越象狗,越被〖rì〗本人瞧不起。”
秦冲嘿嘿笑了起来,岳培坤说得没错,〖rì〗本人一方面希望〖中〗国人都甘心作奴隶,一方面又对谄媚的软骨头又相当鄙视,他们的心理就是这样矛盾,行为也在这矛盾中来回摇摆。
狙击还在继续,孟有田带着几个人转向了软柿子王尚荣,使劲地捏,借以发泄心中的火气。无疑,遭到过沉重打击,现在只能靠着小
娄庄供给物资的康家寨敌人,是一个很好用的沙包。对于小娄庄鬼子的滥杀,孟有田感到很无力,但并不是软弱无力和无所作为,他还要行动。
加藤为了维持康家寨和小娄庄的犄角态势,虽然训斥了王尚荣,但还是答应了供给物资,只是物资供给的并不充足,剩下的缺口由王尚荣自己解决。
而认识到老百姓的重要xìng,区zhèngfǔ组织人力将逃难的群众向腹地和深山转移,使得王尚荣想就地取得补给的希望基本落空。八路军回来的假消息也使敌人疑神疑鬼,不敢过分深入山区搜寻。康家寨的敌人粮草不足,又不敢放手行动,只好在大部分时间里徘徊于村子附近,进行着徒劳的搜寻。
…
第八十六章敌占区的首战
天明了,太阳在地平线上笑得呲了牙。,小张庄炮楼顶上。嘀嘀哒哒地响起了号音,号音象出殡起棺时吹响的大喇叭。过了一顿饭的工夫,炮楼跟前传过“一二一、”的口令声和沉重的跑步声,敌人在出早cāo了。
炮楼顶上一个胳肢窝夹着枪的皇协军,停停走走,一会尼眺望公路的远方,一会儿望着下面出早cāo的士兵,一会儿又把目光投向伙房。
早cāo过后,〖rì〗本顾问照例黑着脸训话,然后队伍解散。几个〖rì〗本顾问向他们的专用餐室走去,皇协军士兵则向炮楼后的大饭堂涌去,吵吵嚷嚷。
忽然,炮楼顶上的皇协军发出了喊声:“来啦!露头了,缴粮的第八十六章敌占区的首战来了!不知是哪个村的,来的倒挺早。”
炮楼下面的皇协军不以为意,他们忙着去吃饭呢,缴粮,又不是第一次的,让那些老百姓卸下就走,犯得着咋咋唬唬的吗?
时间不大,从公路南面传来人声、驴叫和叽哩骨碌的车子的走动声。缴小麦的队伍,慢慢出现在视野之内,乱腾腾地向据点拥了过来。
二十多个皇协军士兵肩扛步枪,距离拉得很长,在大车的两侧慢步地跟随着。
“得得得!驾得,驾!、”一个头戴草帽、身穿紫huā衣裳的掌鞭人,大嚷小叫地在赶一骡一驴的二套车,鞭子甩得比炮仗都响。别看隔着还挺远,但那声音已经传上了炮楼。
运粮的队伍很快便接近了据点,隔着吊桥,一个站岗的皇协军士兵例行公事般地问道:“哪个村的?”
“小屯和黄村的,快放吊桥,卸完粮还赶着回去吃饭呢!”押运的皇协军有些不耐烦地回答道。
吊桥吱吱嘎嘎地落了下来,车队鱼贯地从桥上进入据点,车轱辘叽哩咕咚地在桥上滚轧着,桥顶上的尘土被轧震得直第八十六章敌占区的首战往下掉。
“小屯的粮食卸在那边,黄村的挨着它放。”一个皇协军指着围墙说道:“都码整齐了,别让兄弟们费二遍事儿啊!”
畜力车只有几辆剩下的都是板车和手推车,这使得送粮的人显得很多,在炮楼前面的空地上有些乱哄哄的。十几个押车的皇协军嚷嚷着口渴,走向了炮楼。
炮楼后面是两排房子分别是鬼子和伪军住的地方,鬼子和伪军的吃喝拉撤全部都在里面进行,炮楼前面有一小块空地,这是cāo练用的小cāo场,外围则挖了一条又深又宽的壕沟,构成了一个封闭的、能够自给自足一段时间的坚固堡垒。
炮楼顶上响起了一声稍显尖厉的口哨声,正斥打着送粮百姓的皇协军疑惑地抬头看了看“嗤、”的一声轻微闷响后背剧痛,一把匕首扎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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