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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魂魔影-盖世太保揭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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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任空军司令冯·克莱姆元帅1945年6月24日在斯拉兹堡医院服毒自杀。
  在希特勒周围的工作人员中,马丁·鲍曼似乎是唯一早就预料到事态发展趋势并图谋潜逃的人。
  狡猾、令人难以捉摸的鲍曼是党内的实权人物。从1928 年纳粹取得政权前5年开始,他便成为国社党的专职官员,并在党内担任过领导职务。
  鲍曼原是鲁道夫·赫斯的副手。 1941 年当后者前往英国谈判无法实现的和平时,鲍曼便取代了他。从此,他便顺利地步步高升,并因此而招致许多人的嫉恨。然而,他始终是胜利者。此人外貌不扬,有着一副呆板而无精打采的面孔和一双伪善的眼睛。检察长弗里茨·鲍尔说他长着一副典型的啤酒鬼面孔。
  这位帝国长官决意不使自己成为帝国的陪葬。1944年他对他的妻子格塔说:“即使红军和财阀们打进柏林,他们也不可能抓到我。”
  在一个颇为神秘的人物帮助下,他周密地制定了自己的逃跑计划。那个神秘的人物虽鲜为人知,却起着决定性的作为。他就是瓦尔特·罗夫。
  1942年圣诞节,罗夫途经柏林时,卡尔登勃鲁纳召见了他。
  “鲍曼希望见见你!他明天接见你。”
  无人知道他们会见时的谈话内容,也无人知道罗夫接受了什么样的使命。但他一返回岗位,便匆匆将他的指挥部从迦太基迁到突尼斯。他的办事机构突然得到加强,其工作人员由原来的48人增加到200多人。与此同时,他与驻突尼斯总代表、海军上将埃斯特瓦和非洲长枪党的法国人进行接触。
  几个星期后,罗夫命令逮捕50 多位最杰出的犹太知名人士(犹太教教士、律师和医生),并用卡车把他们押解到迦太基。他说:
  “我刚接到一项命令,要我马上开始组织流放突尼斯的犹太人。然而,我来到突尼斯几个月后,我发现,你们的情况非常特殊。此外,我本人对你们没有任何恶意。我的任务是艰巨的。可以说,我是请求你们帮助我完成任务。”
  在场者目瞪口呆。罗夫隐晦地向他们提出一笔交易。这难道是真的吗?经过几个小时的谈判,终于在深夜达成协议。经双方商定,突尼斯犹太人向罗夫缴纳半吨黄金或以外汇相抵,罗夫保证犹太人不受迫害。
  “赎金”确实分几次交付了,但从没有文字记载。德国空军也从未接到将黄金运往柏林。只有鲍曼和卡尔登勃鲁纳知道事情的结果,显然,他们是这一行动的幕后策划者。
  这笔财富成为1945 年以后盖世太保分子赖以后命的资金来源之一。在5名保安处成员和2名非洲长枪党法国人的协助下,罗夫亲自出马把这批黄金运藏到可靠的地方。一条小渔船在靠近马萨的一个小海湾装上黄金和外汇后,驶回西属摩洛哥的梅利利亚。保安处驻丹吉尔的一名特务验收了这批黄金和外汇,并转运到得土安。瓦尔纳·勃洛克道夫证实,黄金后来被运到葡萄牙熔化后,在伦敦和阿姆斯特丹市场上出售了。
  1943年秋,罗夫成为保安处驻意大利北方组织长。这一职务也是鲍曼为他谋得的。这时,他居住在米兰,在雷吉娜饭店租了一套不太宽敞的房间。他所担负的任务是比较繁重的。由千盟军在意大利登陆和挺进,法西斯各机关一片混乱。有的人开小差;信函被锗送;车队时常迷路。在半岛上仍然忠于“领袖”的地区,安全机关已几乎完全落入德国人手中,也就是说完全为罗夫所控制。
  正是在这一片混乱的气氛中,瓦尔特罗夫小心翼翼地根据指令开辟着勃洛克道夫所说的“罗马之路”——逃亡分子最重要的潜逃路线。
  鲍曼并非无所事事。他让罗夫组织“逃命之路”,自己则全力筹集,以应付失败以后的局面。
  他抱着这一目的与大工业人士和企业主们进行了接触。鲍曼知道,这些人已经看到这艘帝国之船即将沉没,他们再也没有热情帮助它重新浮起来。然而,他还是试图去说服他们。
  第一次会议是1944年7月2日在柏林市郊沃特利茨湖边的希瓦尔茨飞机螺旋桨制造商家里召开的。出席会议的有鲍曼、罗夫及雇主协会的十几名代表。党卫军中央经济管理处的3 名高级官员如该处处长奥斯瓦尔德·波尔上将,也出席了会议。鲍曼全面地分析了形势。他强调指出,无论局势发展如何,必须保存德国的经济打击力量。他提出了具体的解决办法。
  鲍曼受到不冷不热的欢迎,因为与会者并不十分明白(或者不想明白)他心底里的打算。此外,与会者中有希姆莱的朋友,鲍曼不愿意在他们面前说得太明白。
  最后,大家一致同意休会。
  第二次会议于8 月10 日在斯特拉斯堡“红舍”饭店举行。这次,鲍曼全盘端出了他的计划:
  “现已无需排除这种可能性,即从现在起到明年,我们必须秘密资助国社党。因此,从现在开始应当具体研究党在非法化以后能够支配的财力问题。”
  后来获得这次会议文件的西蒙·维森塔尔认为,这次斯特拉斯堡会议非同一般。“逃亡网”的资金问题可能就是在这次会议上确定的。鲍毫不犹豫地离开大本营前往参加,可见他对会议是十分重视的。然而会议的规模没有这位帝国长官所期望的那样大,因为军备部长阿·施佩尔在同时召开一个会议,前往斯特拉斯堡参加会议的只有一些次要人物,他们当中有罗赫林、克虏伯、梅塞尔—施米特、林茨的戈林韦克等公司的代表及战争部和武器装备部的代表。
  会议主席、赫尔曼斯道夫公司的沙伊德博士说:“德国工业必须为战后的经济复兴作准备。因此,所有企业家都必须根据自己的利益加强与外国公司的接触,但不要引起外界注意。”
  这席话正合马丁·鲍曼的心愿。他决心采取措施不使国社党对德国工业的投资、技术专利和新式武器设计图落入盟军之手。事实上,鲍曼的建议并没有受到像有人所说的那样足够的重视。
  然而,有一点可以肯定,斯特拉斯堡会议以后,确有大量资本以贸易为幌子转移到“可靠国家”或存到了瑞士受秘密保护的银行户头上。1946 年美国财政部的一份报告披露,在全世界有750 家由德国人投资并由德国人开办的新公司:瑞士有224 家,西班牙有112 家,阿根廷有98 家,葡萄牙有58家,土耳其有35 家,其他国家有233 家。
  会议一结束,鲍曼便去贝希特斯加登接他的妻子枯塔并与她一起去蒂罗尔,无论是希特勒还是盖世太保,都不知道他的这次旅行。旅行期间,这位帝国长官似乎已准备了他的后路。
  旅途中,鲍曼化名马克斯·缪勒。他在斯特津和托伯拉克参观了几个先前有人向他报告过的偏僻的农场。
  在默兰,他见到了刚从兰米返回的罗夫,向他介绍了斯待拉斯堡会议的情况。罗夫、鲍曼及其妻子在默兰一家提供膳食的小公寓下榻。罗夫当时已受到盟军谍报部门的监视,被一名英国特工人员认出(但他竟然没有认出罗夫的同伴)。
  这位特工人员获悉,就在这两人在默兰投宿的那天夜里,默兰城的一个教堂里曾出现过奇怪的灯光。第二天他去教堂侦查,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两天以后,“缨勒”启程去博岑,罗夫返回米兰。
  1945 年年底,“罗马之路”已完全组织就绪。罗夫通过一个名叫恩里罗·德·P。。的前法西斯党头目,一方面在意瑞边界,另一方面在雷察尔和布伦内罗山口,建立了一个完整的驿站网。逃亡分子从瑞士一站一站地来到米兰,然后前往罗马。大部人在米兰逗留数月。只有国社党领导人才能优先去国外。那些“知名人士”逃往拉丁美洲,其他人逃往中东。
  参与组织逃亡活动的人有的是出于理想主义,有的则是为了赚钱或为了搜集情报。他们之中有忠于希特勒的农民和农场主,有“偷越国境”的馈犯,还有神甫和修道会会长。“这一切都是在盟军的眼皮底下进行的!”罗夫说,“可我们输掉了这场战争。这是多么不公道啊!”
  许多人猜测马丁·鲍曼已死在柏林的炮火中,但没有任何人确信这一点,了解鲍曼精心准备逃命的人就不能确信这一点。
  1970年12月23日,前党卫军上校、德国中央保安局六处前特遣队队长奥托·斯科尔兹内在汉堡(他刚在那里动过手术)宣称:“鲍曼作过整形手术,叫人辨认不出来了。他完全不是原来的样子,即使我今天碰见他,我也认不出来!”
  鲍曼的确终于逃出了苏联人和美国人的撒下的天罗地网。他很可能是这样逃出的;
  5月2日晚上,斯坦普弗格大夫死后,这位垮台的帝国长官来到柏林最北边的威廉鲁区。他在海备克罗特小车站遇到前一天在地下避弹室见到的一名西班牙籍军团的志愿军士官。此人带着便服,并主动提出护送他。鲍曼一心想逃走,当然乐于接受他的帮助。
  两人沿着铁路线前进,先是到达巴斯道尔夫。在那里,他们没有被苏联人抓住(苏联人把他们当作巴伐利亚汽车制造厂的工人),接着向万德利茨走去。根据原定计划,本应有汽车接迎。但谁也没有赴约,两人只得继续步行。他们睡在废墟或壕沟里,躲开了巡罗部队。5月7日,他们来到霍恩到森,10日抵达博伊岑堡。在博伊岑堡,鲍曼与一名逃亡组织成员、原谍报局特种部队勃兰特堡师中尉格拉夫(假名)重逢。格拉夫说:“我们必须改变计划!一切都已安排就绪。一艘潜艇停泊在弗伦斯堡湾,一星期以后启航。”
  当时,德国的潜艇还在各域游戈。帝国的某些权贵后来就是乘潜艇逃跑的,有些人逃到地球的另一端。有人肯定说, 1946 年,一艘潜艇停泊在南美洲最南端的火地岛附近。
  5月12日,鲍曼及其同伙抵达拉南堡,他们在爱尔伯大街113号的小房子里度过一夜。第二天清晨,4 个穿着英军制服、讲着一口流利英语的人前来寻找他们。他们是格拉夫的部下,其任务是把帝国长官送往英国管辖地区。
  中午,他们乘吉普通过了盟军分界线上的拉南堡检查哨所,傍晚,又迅速地通过了弗伦斯堡。潜艇一直停泊在那里。凌晨4点,鲍曼、西班牙士官、格拉夫和其他4人登上潜艇。鲍曼紧皱眉头,沉默寡言。格拉夫却低声哼着小调:
  “再见!小妹子!
  我的心肝,你在这里等着吧,
  等着我归来!
  今天我们出海去远航。。”
  5 月底,潜艇进入爱尔兰海域。一天夜里,鲍曼和那个西班牙人在都柏林以北一个小湾登陆。潜艇立刻返航,直至9月船员才返回。
  在都柏林,鲍曼毫不费力地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他每天收听新闻,很快了解到罗夫组织的地下潜逃网没有遭到破坏。他还得知被他送往意大利的妻子已经死去。这年8月,他搭船抵达西班牙桑坦德,流寓西班牙一年。这一年他千了些什么?无人知晓。
  1946年4月,鲍曼决定去找罗夫。意大利没有西班牙那样安全。但呆在西班牙前途莫测。要离开欧洲,必须先去罗马。
  4月4日,鲍曼来到日内斯。德拉加诺维奇神甫负责照看他,并给他派了一名身强力壮的“乌斯塔什”分子作他的贴身警卫。 16 日,鲍曼由这位身着教士长袍的克罗地亚人陪同,乘火车到达米兰。他一出站。一辆小汽车便把他接到米兰近郊。瓦尔特·罗夫在那里恭候他。“终于见面啦!”
  几天后,这位前希特勒的秘书被秘密护送到罗马。罗夫陪同前往。他首先把他送到维亚德拉尼马休达神有的寓所。后者人为,在当时的形势下,逃跑是十分危险的。盟军正在搜捕鲍曼。所有检查哨所都收到有关他的体貌特征的通报。如果被抓住,他就没命了。
  休达提出一个办法。他和一个离罗马城35 公里远的方济会修道院有联系。他说:“修道院院长绝对可靠。我们的朋友可以成为那里的图书管理员。但他必须有耐心。”
  鲍曼后来在那里隐居了几年。他实际上只外出过一次。1948年夏天,鲍曼由两位耶稣会神甫陪同前去他妻子的墓地祭奠。这次外出可以说是愚蠢的。此后不久,社会上便流传着帝国长官还活着并隐居意大利的消息。此外,他的岳母也一再吐露不慎之言。据知情人透露,鲍曼可能利用幽居的机会撰写了一本“政治纪要”。也许是他不愿意将其发表,后来将之销毁了,但现在还保存着一份原稿的手抄本。
  显然,这些传闻难以核实。但不管怎么说,在此期间,鲍曼不可能是无所事事的。他仍在精心地准备逃匿。当时他可能利用他所掌握的财政信息,试图协调一直分散在各地的力量。从那时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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