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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读鲁迅.鲁迅私下谈话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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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李霁野的谈话,录自李霁野著,人民文学
出版社1984年版《鲁迅先生与未名社》。
一天,母亲问我说:“人家都说你的《呐喊》做的好,你拿来给我看看如何?”及看毕,说:“我看也没有什么好!”
·与章衣萍的谈话,录自章衣萍著,北新书局1929年6月版《枕上随笔》。
“捷克人来翻译我的东西,我倒高兴,已经签名做序。”(指收于《鲁迅全集》第6卷中《〈呐喊〉捷克译本序言》/编者)。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许钦文《同鲁迅先生最
后的晤谈》,文刊1936年11月20日上海《逸经》
半月刊第18期,转自《鲁迅研究资料》第8辑。
“中国书籍虽然缺乏,给小孩子看的书虽然尤其缺乏,但万想不到会轮到我的《呐喊》。我虽然悲观,但到今日的中小学生长大了的时代,也许不至于“吃人”了,那么这种凶险的印象给他们做什么!我一听见《呐喊》在那里给中小学生读以后,见了《呐喊》便讨厌,非但没有再版的必要,简直有让他绝版的必要,也有不再做这一类小说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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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与孙伏园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呐喊》的畅销,是中国人素来拒绝外来思想,不爱读译作的恶劣根性的表现。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曾秋士(孙伏园)《关于鲁
迅先生》,文刊1924年1月12日《晨报副刊》。
由于钱玄同先生的劝勉,才开始写《狂人日记》。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景宋《藏书一瞥》,
文刊1947年1月9日上海《文汇报》,转自
四川文艺出版社1997年版《大先生鲁迅》。
我最喜欢《孔乙己》,所以已经译了外国文。
(孙伏园问《孔乙己》的好处)
能于寥寥数页之中,将社会对于苦人的冷淡,不慌不忙的描写出来,讽刺又不很显露,有大家的作风。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曾秋士(孙伏园)《关于鲁
迅先生》,文刊1924年1月12日《晨报副刊》。
(孙伏园一次问先生,在他作的小说中他最喜欢哪一篇)
“是《孔乙己》。”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孙伏园著,1942
年4月作家书屋版《鲁迅先生二三事》。
(孔乙己)也实有其人,此人姓孟,常在咸亨酒店喝酒,人们都叫他“孟夫子”。
(我)的主要用意,是在描写一般社会对于苦人的凉薄。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孙伏园著,作家
书屋1942年4月版《鲁迅先生二三事》。
《药》描写群众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或者说,因群众的愚昧而来的革命者的悲哀;更直接说,革命者为愚昧的群众奋斗而牺牲了,愚昧的群众并不知道这牺牲为的是谁,却还要因了愚昧的见解,以为这牺牲可以享用,增加群众中的某一私人的福利。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孙伏园《谈〈药〉
——纪念鲁迅先生》,文刊1936年11月10日
(北平)《民间》半月刊第3卷第13期。
在西洋文艺中,也有和《药》相类的作品。例如俄国作家安特莱夫,有一篇《齿痛》(原名BenTobit)描写耶稣在各各他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一天,各各他附近有一个商人患着齿痛,他也和老栓和小栓们一样,觉得自己的疾病,比起一个革命者的冤死来,重要得多。
……
还有俄国的屠尔介涅夫(即屠格涅夫/编者)五十首散文诗中有一首《工人和白手的人》,用意也是仿佛的。白手的人是一个为工人的利益而奋斗至于牺牲的人。他的手因为带了多时的刑具,没有血色了,所以成了白手。他是往刑场去被绞死的。可是俄国乡间有种迷信,以为绞死人的绳子可以治病,正如绍兴有一种迷信,以为人血馒头可以治肺痨一样,所以有的工人跟着白手的人到刑场去,想得到一截绳子来治病。不知不觉中,革命者为了群众的幸福而牺牲,而愚昧的群众却享用这牺牲者。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孙伏园《谈〈药〉
——纪念鲁迅先生》,文刊1936年11月10日
(北平)《民间》半月刊第3卷第13期。
我是真的遇见了那件事,当时没想到一个微不足道的洋车夫,竟有那样崇高的品德,他确实使我受了深刻的教育,才写那篇东西的(指《一件小事》/编者)。
·与孙席珍的谈话,录自孙席珍《鲁迅先生怎样教导我们》,文收鲁迅博物馆鲁迅研究室编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这‘猹’字是我自己造的。”
“不是,比‘刺猬’还大。”
“是乡下人说的,我也不大了然。大概是‘獾’一类的东西罢?”
·与章衣萍的谈话,录自1930年5月5日章衣萍
致柏烈威信,文收1988年第11期《鲁迅研究动
态》中强英良《一位苏联人和一部苏联小说集》。
“只是由于《北京晨报》编者的缘故,使小说有这么长的的篇幅。第一章登在《晨报副刊》的“开心话”栏内,编者认为它只不过是反对孔教信徒的讽刺小品而已,第二章才看出是某种小说,就把它移在‘新文艺’栏内发表。我本来是一开始就想把阿Q杀头的,但是,一连几个星期,编者一直不许我结束这部小说,我就继续往下写。最后,趁编者休假离任,我才把阿Q的灾难结束了。”
·与埃德加·斯诺的谈话,录自斯诺著佩云译
《鲁迅——白话大师》,文刊1935年1月美国
《亚洲》杂志,转自《鲁迅研究资料》第4辑。
我写《阿Q正传》,原是想通过阿Q的形象,指出各种各样的坏习惯和坏脾气来。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许钦文《呐喊分析》,文收
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7年版《说不尽的阿Q》。
(斯诺问:“难道你认为现在阿Q依然跟以前一样多吗?”
“更坏。他们现在管理着国家哩。”
·与埃德加·斯诺的谈话,录自斯诺《走向…txt的旅行》,文收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7年版《说不尽的阿Q》。
“阿Q比这(指商务印书馆出版,梁社乾译《阿Q正传》的封面,此封面为一德人所画,画中之阿Q,小辫赤足,坐在那里吃旱烟/编者)还要狡猾些,没有这样老实。”
·与章衣萍的谈话,录自章衣萍《窗下随笔》,文收东方出版社1994年版《窗下·枕上·风中随笔》。
我是拿三个人结合起来成阿Q一个人的(指新台门中的外姓谢阿桂与其弟谢阿有,还有一个叫阿董的人/编者),当然重要成分是一个姓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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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与张宗祥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与张宗祥的谈话,录自张宗祥《我所知道的鲁迅》,文载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鲁迅回忆录》第2集。
“看见的。”(指《中华日报》《戏》周刊上发表的袁梅的剧本《阿Q正传》/编者)
“我觉得很有趣。”(指袁梅剧本中让孔乙己、老拱、闰土等在《阿Q正传》剧本中出现/编者)
“只是那些话算是绍兴话吗?绍兴话那有那么多的‘者’?”
“那还是让我自己来翻译吧。不过全用绍兴话演起来人家怎么会懂?恐怕在上海一带演,要改成普通话吧?”
“那一恋爱场面可以写得很有趣。”
“不过我们绍兴乡下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酒店。招牌上也不写‘太白遗风’那样文雅的句子,顶多是‘不二价’。劈头看见丰子恺的画——一个工人靠在柜台上喝酒,旁边也写着‘太白遣风’,莫非外省酒店多有这样的句子么?”
“唔,有12张很不坏,不过他们画的阿Q都和我所想象的不同。我想象的阿Q还要少壮一点。还有是辫子问题。年轻的画家们‘去古已远’,对于辫子一道似乎不甚有研究,有的画家们把阿Q的辫子画得太下了,还得上去一点,因为从前农民的辫子是四周围都剃得光光的,只剩下一片脑上一个蒂的,有工作时往顶上一挽,很是干脆。”
“很好。不过得‘阿Q的地’说出来,我说‘阿Q的地’是说不要超过一个辛亥革命当时的农民的理解就好。”
“照那样子登下去恐怕明年还不见得上演吧。”
·与沈宁的谈话,录自沈宁《阿Q的作者鲁迅先生谈阿Q》,
文刊1934年10月28日《中华日报》副刊《戏》周刊第11期。
·(田汉在《漫忆鲁迅先生》一文中也有鲁迅评论剧本《阿Q正传》的话,录以备考:那不是绍兴话,还是宁波话。文刊1945年10月20日昆明《评论报》周刊第53期)。
“”(《越谚》第3卷注此为“屋都切”,“不视而轻手抚摩曰”。《康熙字典》收此字注为“洛乎切”,音“卢”或“路”,无抚摩义/编者)“实在好。”当我写到“静修庵的小尼姑低了头走过来时,阿Q走近伊身旁,突然伸出手来摩着伊新剃的头皮”的“摩”字,原来想用“”字的……因为太土气,也太冷僻,恐怕许多人不会懂。很可惜。……我想过了,也不好。
如果一个动词,不能使人一看就理解是怎样一个动作时,即使加上注解,弄得不好,它的力量仍然会消失的。只有自己懂得或少数读者懂得的字眼,总是不用的好,不论怎样也得割爱。
·与川岛的谈话,录自川岛著,四川人民出
版社1979年版《和鲁迅相处的日子》。
阿Q这个人物是生活在我自己故乡鲁镇的一个人作为模特的。
其实,阿Q不仅仅是中国人的普通相,他是不仅在中国人之中,而且在其他任何民族之中也可以常常见到的普遍相。
·1933年5月22日与申彦俊的谈话,录自申彦俊《中国的大文学家鲁迅访问记》,文刊1934年4月号朝鲜《新东亚》,转自1998年第9期《鲁迅研究月刊》。
据说,我的《阿Q正传》已被译成几国语言,但我尚未见过译本。罗曼·罗兰曾予以赞扬一事,也只是从朋友那里听到过;究竟是怎样赞扬的,我没有读到过他的文章。
·与山上正义的谈话,录自山上正义作李芒译《谈鲁迅》,
文刊1928年3月号《新潮》,转自《鲁迅研究资料》第2辑。
彷徨,我确曾彷徨过,毫不想掩盖!……“吾将上下而求索”,求索什么呢?不知道!但还要求索!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著,人民文
学出版社1952年8月版《回忆鲁迅》。
“你去告诉他们,这就是‘祝福书’(即《彷徨》/编者)的封面画,要好好的印,因为第一篇是《祝福》,当初没有说明书名,所以他们叫做‘祝福书’。”
“还得关照一声,书面的校样送到你那里去,也托卿(即陶元庆,《彷徨》封面画的作者/编者)看一看,免得印错。”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许钦文《“祝福书”》,文刊
1936年12月5日上海《中流》半月刊第1卷第7期。
《彷徨》比《呐喊》没有进步的地方。
·与高长虹的谈话,录自高长虹《一点回忆——关于鲁迅和我》,
文收董大中著,河北人民出版社1999年9月版《鲁迅与高长虹》。鲁迅在1924年和1925年写的短篇小说集《彷徨》。
是的呀,不过我刚才说的,是拟你轻松的讽刺笔调,你没有听清楚“轻松的”这三个字。讽刺的笔法,自然,你还没有都学好,也算不得怎么老练;你年纪还轻,怎么能够老练呢。但你已经会灵活运用,我拟的就是你“轻松的讽刺笔调”。我也常常写讽刺文章,可是往往弄得很沉闷,我那《幸福的家庭》,写到后面,也就渐渐地沉闷起来,不是在那《附记》上已经说明了吗?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钦文著,浙江人民出
版社1979年版《〈鲁迅日记〉中的我》。
“我写这篇(指《幸福的家庭》/编者)的动机,因为看了你的《理想的伴侣》,所以作为拟。”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许钦文《写〈彷徨〉时的鲁迅先生》,
文刊1940年8月25日福建永安《现代文艺》月刊第1卷第5期。
是的呀!如果只为着《中国小说史》而讲中国小说史,即使讲得烂熟,大家都能够背诵,可有什么用处呢!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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