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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点雨山前-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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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想象我的婚姻变成大哥二哥那个样子。”一想起今后的人生象那两个模式靠近，牧野就觉得身上寒毛直竖。“可是爸爸不会放过我的婚事。”从二十六七岁的时候就开始一场场的安排，每次牧野都借着各种理由推托。
直到去年大哥二哥闹翻……
“你应该听说过，大哥二哥和我不是一个肚子里跳出来的。他们的生母具体是谁？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只是后来根据一些事推断，爸娶了妈妈后，很多年没有生育，然后就让外面的女人生了两个。可是自始至终那两个女人都没有出现，打发得很利索。”哪怕是后来大哥二哥长大，曾经兴起过不只一次寻母的念头，都没有任何的结果。
这次的话语里，牧野没有先前坦白恋爱路程里的波动情绪，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的怨怼，但却象是在陈述别人家的驿闻。这样的陈述方式依稀十分的熟悉，杉雪扭了扭身体，换了一个更舒服的方式让牧野抱住。
窗帘没有拉得太满，露出了一条不宽不窗的狭缝。今天是个大晴天，白天阳光充足，晚上的月亮也很充盈。透过那条狭缝的月光，无巧不巧的照到了床上。却没有再凑巧的映出两个人的脸，而照亮了杉雪搭在被子外面的右臂上。月如星洒，玉臂如脂。牧野爱惜的抚摸了一遍又一遍，沉默了不知有多久。在牧野几乎认为杉雪已经耐不住无聊睡着的时候，低低的问话提起：“这些年没有再有过吗？”按说出过轨的男人没有坚守的底线，尤其还不止一次。可是听牧野话里的意思，好象……
想起来还真的象是一个笑话！
老头子这些年……“真的没有过。一个也没有。”虽然对他们三兄弟并不算慈父，可是却也没有象杉庭那样里头外头搞出一堆乱七八糟来。这样的行事让牧野几乎咬牙吐血，一口闷气堵在那里发发不出来，咽却偏偏又咽不下去。“曾有一度，我替他找了一个理由。传统男人根深蒂固的念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牧流出生时，爸已经三十三岁！十分□的理由啊，可是为什么在不到一年的功夫里又跑出一个牧晨来？至于一年后牧野的出世都更不用说了。曾经以为很□的理由变成了滑稽的无厘头！如果再配合曾经的年代背景，就真的更加无法理解了。
2008减去35吗？
如果杉雪的大脑没出问题，牧流出生的那年应该是林彪倒台，四人帮新立的时候。那样的时候，牧老爸搞外遇生孩子？怎么想情形怎么古怪。当然，那个年代如果没有女人出现的话，大龄没孩子，完全可以用“抱养？”抱一个亲戚家的孩子，不算什么事。然后又因为家庭条件还可以，所以再抱一个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至于第三年牧野的出生……这种生不出孩子的夫妻，因为抱养别人家的孩子，得了胎的根本不算什么新鲜事，甚至有人为此专门抱养孩子的。
杉雪想的那个名号，确确实实的可能。至于是否真的存在过，牧野懂事后，就没有听说过了。但：“我们三个兄弟彼此不亲近，却是事实。”从小就不亲近，按说兄弟三个各差一年，应该抱团得很。可是牧流牧晨牧野却是从小就不亲近，却也没有打过架吵过嘴什么的，而是各怀小小心思的疏离。
这么一疏离，便是三十年！
到后来，改革开放，国际接轨，直到世道变得无法理解的乱七八糟。私生子，外遇生子满街跑也无人置疑，甚至法律明文规定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拥有同等继承权的年代……许多事情都已经没有了追根溯源的必要。查清楚当年到底怎么回事，用了怎样的借口逃脱鄙视，维护名誉又如何？那已经根本不是关键。
“大哥的根扎得最深，二哥出卖了婚姻自然不会罢手。至于我……”牧野感觉到了怀里娇躯瞬间的僵硬，觉得此时此刻真是无比的圆满，低头亲吻杉雪的耳垂：“我答应过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20
20、一丝点涟漪 。。。
牧晨的归来，很快在牧家、申牧以至于上海的商易圈内挑起了一波旋涡。牧流的太太秦家再给力，大本营也在里斯本。牧晨的老丈人何家却在本土。虽然夫妻感情不好，可是牧晨唯一的儿子是从何媛的肚皮里蹦出来的，而且双方已经有了默认条款，牧晨玩归玩，绝不会玩出孩子来，所以何家从来是牧晨的最强后柱。去年的计划，今天的契机，牧晨不抓住这次机会绝地反攻，这辈子就休想再在申牧站住脚。
当然，这其中有个很大的难关或者说机会，那就是龙马的主人和牧三少没通过家里自己娶的太太一个姓！
往好里说，牧晨可以和牧野合作，将天平彻底拉向此方；往坏里讲，牧野完全可以借这个机会，一口吞下这块大蛋糕，然后挤得牧晨更加无处容身。而不管事情朝着哪个方向发展，申牧必定会有大动作。作为一个上市公司，这样大的动作对于别人来说，可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国内汽车行业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引起无数的波澜，申牧这次面临的考验……
“有赚钱的机会吗？”
程识今天的状态不太好，七十杆了球还在外面漂着，所幸齐磊和莫晓东不精于此道，牧野玩的也一般。与其说是四个人出来打球，不如说是踏青兼闲聊。对于牧家的事，别人不好管，但作为朋友，透露着消息规险侧赚，还是可以的。程识问得直接，牧野回答也爽快：“我不知道。”
十月底的上海已经开始有些冷了，草皮已经不绿，但空气还算不错。又是难得的大晴天，万里无云，神清气爽。
牧野的奇怪回答其它三个直眨眼，配合那天在红煞的消息，不难猜出一些：“你太太倾向祈连？”这阵子上海社交圈对牧三少新上任的太太可是十分感兴趣的，好几张帖子发过去，只可惜这位神秘的杉小姐一次都没有回应。这里面还有程识的一张帖子，想起那个雪塔，程识的火气开始不对，把玩着锃亮的球杆，阴阳怪气：“你那个太太的面子还真是大，我请都不来。”
“她这阵子很忙。”牧野不大喜欢打高尔夫，可是程识喜欢，只能坐陪。
“忙？忙什么？忙着准备你们的婚礼？”事情已经捅到这种地步，牧家已经不可能不承认杉雪。可是迟迟没有补办婚礼的消息传出来，实在透着诡异。配合牧家的夺权大戏，真是无比风光。
牧野笑笑，看了一眼齐磊：“为了你，她可是把那个花泓得罪了。”
齐磊笑笑，却没有接话。花泓根本不答应他的要求，甚至连面都不肯见他。至于丹辰，仍然留在北京。
莫晓东最是鬼滑不过，见齐磊又开始沉默，便快速打岔：“你那太太到底在忙什么？”据莫晓东得到的消失，杉雪自进了牧家的大门就没有再出来过，偶尔一半次见也都是在附近的超市，见谁也是微微笑笑，并不多话。深居简出，有什么可忙的？总不会忙着和两个妯娌过招吧？
“她在翻一些东西！西班牙文。”牧野的话里再度隐隐的透出得意。关于杉雪下午闭门不出的事，牧野很是有些担心。担心她在家里受气，两个嫂子都不是好相与的，而妈……前天晚上终于忍不住问出来，没想到杉雪很痛快的把本本里的内容给他看。原来是在做翻译！虽然牧野不懂西班牙文，可是有事做总是好的。
“她还懂那个？”兽医兼学西班牙文？怎么听着怎么象肉包子加Sangria，什么味？
程识的语声继续怪异，牧野却不理会。他看过杉雪的毕业证，没有兼修，但既然能做翻译，应该是有些本事的吧？从哪儿学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牧野突然想起了照片里和丹辰站在一起的那个丹阳。真是俊朗坦烁的男人！眼光瞟向齐磊，这家伙的大本营在北京，和那个丹阳应该是认识的吧？听说是个外交官？
“丹阳会七国外语，英法德日奥外带韩俄。”并不包括西班牙语。
那就不是了！牧野小有阴霾的心情再度恢复明朗。他很喜欢杉雪的生活方式，有工作时做工作，没工作的时候亦有休闲。看小说听音乐观摩电影，网络真是个好东西。
“哪天也带出来玩玩！”总在家里呆着，算怎么回事？
齐磊难得邀请人，以前是别人巴着他玩，这小子贼会玩，是玩的都会。这大半年来却是修身养性！一听齐磊有意思要开PAITY，莫晓东头一个跳起来，牧野当然愿意这帮伙计接受杉雪的加入。却没成想：
“不行！我不能参加。”
杉雪痛恨euskera，大量的格变化还有惹人头疼的动词变化都让杉雪抓狂。翻的很不顺当，却偏偏牧野还出新花样。齐磊邀请自己去参加他开的PARTY？“只不过露个电话，花泓就已经不理我了，要去再亲近，我怕哪天会被五马分尸。”
担心很有道理！
不过关于这点牧野已经有所准备：“他邀请了很多人，而且指名全部都要揩伴参加。”杉雪是牧野的太太，牧野去她就得去，除非她的朋友们愿意牧野另寻新欢。
很强大的理由，杉雪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把脸孔扳回了显示屏前。还有最后三章，今天晚上必须搞定一章，明天两章，后天应该来得及交货。噼里叭啦的键盘作响，专注而又谨慎，牧野没有见过戴着眼镜的杉雪，今天头一次见，很是有些稀罕。倒不是戴上眼镜的杉雪更美些，只是似乎哪里不太一样，可真要说哪里不同，却偏偏说不上来。反正无聊，就坐在一边看杉雪打字。
只可惜，安静的日子总是很少。
三声敲门后，牧野微微打了一个哈欠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居然是秦华？
“大嫂，有事？”这都十一点了。
秦华眼睛往屋里一瞟，很容易的看到了正在Lenovo 后面奋战的杉雪：“弟妹还真是勤奋。你大哥刚才接到齐三的邀请了，听说你也去，是吗？”
“是！下午就知道了。”上海是很大，可是也只有那么一丁点大，牧野向来在坦诚的地方很坦诚。
秦华也不绕弯：“明天晚上的PARTY，白天公司有会，弟妹就和我一道吧。”女人们要去那种场合，自然得化妆打妆做头发弄礼服。虽然不熟，可看平常的行径也知道这位弟妹不是个注意这些东西的。秦华的橄榄枝抛得很好，牧野自然接受这样的亲近和好意。秦华完成任务，很顺当的离开，牧野关门前，却看到了斜对面的房门打开了，二哥牧晨执着酒杯，说笑不笑的看过来。很微妙的关系？只可惜牧野并不接招，点点头后，笑着关上了房门。
————————
“老三不会忘了那件事吧？”
不和归不和，利益归利益。何媛嫁过来可不是为了当壁画的，对于这阵子的事，自然关心。
牧晨也难得的没有反讥，这个老婆别的本事也许没有，可是里外一向分得清。摇摇酒杯，看着里面淌流的暗红，仿佛是在看着天底下最美的情人，执着而又温柔多情：“你当老三是个吃素的？”
“自然不是！”
牧野要是个吃素的，公爹当年也不会把申牧金控设到旧金山去。这个老三，看着很平和，可却谁也没见过他的底。牧流当初搅黄了他和那个华裔女孩的婚事，这笔帐可是一直没算的。何媛才不会相信牧野娶这个杉雪是纯粹为了爱情，虽然表现得很恩爱，可是到底是真是假？真章上才见功夫。不过相较牧野，何媛更在意的是公爹的态度：“爸爸那边到底什么意思？”计划书交上去一个礼拜了，可却一点动静没有。要说不想要这块肥肉，一来不可能，二来早就打回来了。可偏偏没有，一直扣着，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为什么？何媛想不通。
“有什么想不通的？老爷子的毛病又犯了。”
强者为王。
计划书扣下，就表示默认了这场游戏。但是到底走成如何，最后他会站在哪边，却要看情势的发展。有本事就翻天，没本事就让踩到脚下。这就是老爷子素来的教育方针！更是牧家一向的治家手段。
“明天……”何媛晚餐前就已经听说了，齐三在沉默了大半年后，终于要开始恢复常态了。明天晚上的PARTY，宝格金丽。上海滩上年纪相当的面熟客都请了，牧野一向和那堆人混得不错，刚才听门外对话那意思，大哥也在其列。那牧晨这里……
没敢直接问出口，万一没有，岂不糟糕。
牧晨狠狠咽下杯底所有的残酒，没有说话。
21
21、多原化舞会 。。。
上海滩富贵乡里最不缺的就是聚会，衣香鬓影自然会有大把的服务行业随之诞生。秦华相熟的卓雅亭在淮海路上，店面不算大，一共两层，看着不算显眼，但却很有内秀。老板娘四十左右姓余，精干利落，亲自请了秦华和这位最近在上海滩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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