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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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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
“是呀,我就是反悔,怎么着吧?”她笑了,皮笑肉不笑的,双臂抱着自个儿,人往着镜子前一靠,一脚朝后曲起抵着镜子,“你想干嘛?”
她怕了,怕极了那种感觉,失控的感觉,她不想要,曾经最美好的回忆,也为着那种无时无刻都似乎让人盯住的感觉。
柳成寄沉默了,但是他的手,却是拉住她,不叫她躲开。
她没有躲,任由着他,这仿佛是最后的告别。
他与她,没有未来,更谈不上未来。
还在下雨,江南的天,总是叫人烦闷,湿意浸人,便是这夏天,也是叫人难受。
她低咳一声,却是捂住嘴。
柳成寄终于动了,从外头拿进来几个纸袋,放到床里,再拿起眼镜重新戴好,依然还是那个温和的柳大书记,眼睛的光芒,重新隐藏在镜片后面,所有的锐光都一下子熄灭。
“出去吃饭吧,出去吃吧,不在这里。”他说。
声音很淡,听不出来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她拿着纸袋,走进浴室去更换衣服,多层次的吊带好黑色连衣裙,衬她的肌肤格外的白皙,同色的衬衣披挂在身上,遮挡住裙子背后系带拢紧的设计,嫩白的双脚踩入黑色的鱼嘴高跟鞋里。
“走吧。”
她轻声说,手指还往着耳垂戴上闪亮的钻石耳缀,垂缀下来的流苏般设计,让她的脖子显的特别长,整个身形都拉高了不少。
柳成寄上前一步,曲起臂弯,一副绅士的派头。
她不反对,把自个儿的手交付于他的手臂,高傲地冷着一张脸,跟着他的脚步,走出饭店房间,脚步很慢。
房门一关上,柳成寄的动作就快起来,“小七,要不要玩玩——”
他说。
小七的反应更快,早就拉着他往电梯那里跑,那双十公分高的鞋跟,在她的脚下,竟是一点都不耽搁她的动作,随着她的大踏步跑起,黑色的裙摆飞扬,像是黑色的漩涡般,能将所有看着她的人,都吸入里面,再找不到出来的路子。
两个人一起跑,就像是参加一百米接力赛般,往着电梯那边冲,而同时,楼道里涌出十几个身着黑西装的男人们,都是朝着电梯这边涌过来。
他与她的速度快,他们的速度更快。
星辰饭店的鉴控室里,有人盯着屏幕上的画面,修/长的指间夹着烟,盯着屏幕的目光一瞬不瞬,眼神阴厉,叫人不敢轻易靠近。
可是有人敢。
饭店的主人是方正,他坐在不远处,正讲着电话,那张叫人惊艳的脸正是和乐地笑着,也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个什么,他似乎是满意,也很乐意,待得他将手机放下,走到屏幕前,瞅了屏幕两眼。
“这不是伍家的那个?”他还是有点印象,尽管那家人早已经是成为历史了,但这张脸还是有点印象,就是上回也见过一次,在花店里的那个可不就是她来的,“怎么着大舅哥对叶秉泽包着的女人也感兴趣?”
屏幕前的男人回过头来,赫然是于震,壮硕坚实的身体,坚定的面孔,没有丝毫表情,他看着方正,扯出一抹恶劣的笑意,“你怎么不说是我的女人,跟了我都几年。”
方正眉角上掀,那不是惊讶,只是表达他没意见,“人家多像要私奔的小情侣,你到是好,在这里瞅着,人就能回来了?”
这话说到要点,正是于震爱听的,要说他是腻了,看着这个到真是没什么,没准儿还会送个祝福,但是,这养熟的鸟儿,自个儿飞走且不说,还给他扯出个野男人来,真叫他不能淡定。
他把香烟掐灭,往烟灰缸里一丢,指着屏幕里头那些个黑西装的不明人士们,“怎么着,伍建设那流氓的人,都能入你们饭店这么玩了?”
方正看着那些个人,到是没有什么具体的反应,“人家给钱,我收钱,银货两讫,不是挺好的?”再说了,人家背后的叶秉泽,还是星辰饭店的老客人了,808号,不管在哪里,都是叶秉泽包下的。
“你真无耻。”于震笑着说。
身为被“夸奖”的当事人——方正,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还说了句:“谢谢夸奖!”
“去你的!”于震的假期不长,真是不长,要是有任务还得赶回去,他现在还不想与叶秉泽有什么牵连,至少现在还没有那个想法,不是他怕了叶秉泽,而是没必要,人家都没有出面,他自己一个人大傻似的扛上去,那不是聪明,那叫白痴。
、029你是我的谁
电梯慢慢地往下,柳成寄与伍卫国两个人的手牵得死紧,像是一放开,两个人之间就会分开一般,气氛太沉,除了他们两个人,电梯里还有别人。
没有说话,谁都没有说话,电梯一直没停,通往地下停车场。
电梯门一打开,柳成寄拉着她冲出去,一辆车子早就已经是驶过来,停在他们的面前,再不得一是半刻的耽搁,两个人一起上车。
车子跟离弦的箭一般,驶出地下停车场,后头还跟着几辆车子,都让横出来的几部车挡个正着,纷纷下车来,待得他们挣脱出来,柳成寄与伍卫国两个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伍哥,有人出来相拦,我们没能跟上伍姐并把伍姐带回来。”像伍建设汇报的赫然就是小张,给小七开车的那个,他面无表情地说着话。
伍建设一听到这个电话的内容,就把面前的东西全都给扔了出去,尤其是那个烟灰缸,更是砸到面前的女人身上,那女人正半跪在他大张的腿间,身着如沙丽一般的黑色长袍,蜜色的肌肤,显的格外诱人。
眼影黑色,还透着点闪亮,丰厚的唇瓣也是抹着黑色,那染着黑色的十根手指头正在伍建设的双腿间,头低低地埋在那里,伍建设那一记,她根本没防着,突如其来的灾难,她给砸个正着,砸在她的后背。
她倒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整个人瘫软在那里,觉得后背是似灼一般的疼,却是用手捂着丰厚的唇瓣,没敢发出声音来。
“伍哥,这都是怎么了,把我们的大美人,怎么能这么弄倒在地,真是太不怜香惜玉了点。”
这里近一百多平方米,是伍建设在“金碧辉煌”的办公室,这里全黑,厚厚的窗帘挡住所有的光线,粉色的暗淡灯光,笼罩着整间办公室。
不止是伍建设,还有人,还有伍建设的合作伙伴,那人长的很斯文,看着就是一副现代精英的模样,他瞅着那倒在地面的女人,黑色的长袍掩不住她腿间的风景,胸前微微敞开,沟壑极深。
他却是皱起眉头,摇了摇头,“伍哥最近弄的都是这款,捏久了,都是假货儿,没意思的紧。”
“得——”伍建设制止他的话,“大主编,好歹也是文化圈里混的人,这话说的也太粗了点,比我还不如。”
那人,还真是主编,是大主编也没错,国内第一大主流新闻的大主编——郇乃锐,他那是真斯文,端着个笔杆子的样子,真真是个斯文败类。
浅色的休闲服,跷着个二郎腿,慵懒地靠着沙发,郇乃锐手里拿着杯红酒,他喝着,小喝一口,似乎在品尝着味道,“平胸,至少还是真的,不是吗?”
伍建设似乎是听出味来了,挥手让试图起来的女人退下去,“你好像是深有所感?”
郇乃锐看着那女人退下去,恰巧将那个女人看个正着,还是他见过的,好像前些个日子不怎么给四海那老头子面子的女人,叫什么的,他真没记,到是长的个什么样,当时他恰巧见到了,从四海那老头子的房里跑出来。
“都是叶少给我挑拨的好事,自己收购了个网站,让我来替他盯着,碰到个有趣的,当我不知道她想踩着我上去呢,还说跟我玩玩呢。”他说笑般,“我怎么好意思不成全人家,你说是不?”
伍建设耸耸肩,下了个结论,“你比我还流氓。”
“有文化的流氓更可怕,你不知道吗?”郇乃锐说的很正经,再加上一脸的清白无辜,“叶少等着呢,你知道他这个人的,要是今天晚上再不见到人,我恐怕你这里就得关门了。”
他说的像是开玩笑的语气,说的全是真的,没有半点添油加醋,比起李胜利那个家伙,他更适合来做说客,至少他的态度比较好。
伍建设冷静下来,没有几分保持冷静的控制力,这么多年来下来,他哪里还能坐在这里,辛苦打下的东西,怎么能够就是这么叫人轻易地就弄过去,肯定是不能够的。
“慢走不送。”伍建设咧嘴,笑得很爽朗。
郇乃锐一点都不在乎他笑里有几分真意,话传到就好了,叶少那脾气,他还真的是不想扛,还是赶紧地把人找过来最好,这些年,有人可把那位藏得紧了,这么一露面,恰恰是最好不过。
顾乔推门进来,看着伍建设坐在那里,窗帘已经拉开,再没有粉色的光亮,那种颜色让他极不习惯,又不敢对伍哥的品味抱有什么想法,“伍哥,伍姐那边怎么办?”
他知道伍姐对伍哥意味着什么,所以进来就问了。
伍建设站在窗前,想着那次也在窗前,唱着那段越剧,那样的身影,他还是惦记在心头,就好像她就站在面前,冲着他笑,就算是讽刺的笑,他也受下。
“我能怎么着?”他居然笑了,“抱哪个大腿不是抱的?”
顾乔毕竟是跟着她多年,哪里会听不出来这话的意思,只是活在叶少的强大光芒下,叫他的脑袋里真没注意过别人,还是有点担心,但没有说出来,“金雅找到了,伍哥有什么打算?”
“送去青凌市。”
伍建设就是这么着说一句,把事儿都丢给他。
顾乔看着人走,又觉得这个事儿不太靠谱,“伍哥,这是干嘛,你还认真了呀?”
伍建设不回答,算是默认了。
“真是的,说的这么容易。”顾乔摇摇头,回头正与陈艳秋对上,赶紧地往后退上几步,离她好几步远,手指着她,“你干嘛呢,还不得干/你的活去,站在这里想偷听呢?”
真是陈艳秋,没了往前的路子,只能够在这里,入了伍哥的口袋里,能入不能出,没有选择的余地,就算是当年的伍卫国都没有选择的第二条路子,人家还是伍哥名义上的侄女呢,都眼睛不眨地送上给叶少,更何况这毫无关系的人。
顾乔一般不给人脸色看,但是对陈艳秋,正是没好脸色,那天人是他带去的,表面上是伍姐带班,可事儿出了,还是他没弄好,这人给伍姐之前可得由他一手来训练的。
真是叫他没脸在伍哥面前站!
陈艳秋已经换了身,不再是黑色的似裹着丧服般,大红的旗袍披挂在她身上,开叉到大腿根部,被顾乔一质问,低着头,自是低头认错。
顾乔去接人,得把金雅接到青凌市,这事儿,可不准先露出风去,他做事还挺有分寸的的,一想到很快地就能安排的妥妥当当,出过一次纰漏,那是不小心,再出一次,那就是存心的。
一天,两天,没有人影。
二天,
找不到,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没有柳成寄与伍卫国的消息。
市委工作运转正常,谁都知道市委书记休假去了,所有的事,自然都是安排妥当的,总不能因市委书记去休假了,这市委的工作就不能运转了,没有那回事。
他们人呢?
在绍兴。
那天,他与她玩心一起,就把人给甩下了,走的那是快,要是按着柳成寄的意思,到不是怕那些人,他哪里能怕的,就是强龙不强地头蛇,还另寻法子离开,她到是出主意,来绍兴。
绍兴是小七的老家,他当然不会反对。
三过家门而不入,以前是说“大禹”,现在到是可以让小七戴这个帽子,她真是三过家门不入,老宅子还是记忆里的模样,虽说她的记忆已经很淡了,还是依稀一点儿轮廓。
托着柳成寄的胳膊,两个人从老宅子门前经过,没有要进门的打算。
老宅子的门关的很严实,围墙外还能瞅见桂花的枝叶,从围外里头露出绿意,这时节,桂花还没开,小七小时候最喜欢桂花糖,不是那种含在嘴里吃的糖,而是一层桂花一层白糖再放上蜂蜜制成。
“以前呀,我爷爷就喜欢喝茶,我就跟着把让阿姨把桂花糖弄点出来也泡开水喝。”小七勾着柳成寄的胳膊,身上穿的也是简单不过的短袖上衣与七分裤,长发都绑在脑后,跟个清纯大学生似的,谁也看不出来她身上担着的沉重事儿,她指着围墙里的桂花,那双眼睛都快笑的眯成一条线。
他扶着她,不让她太往前,那里就离着门口太近,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到是满眼纵容,“等今年的桂花开,我也给小七弄一个,怎么样?”
她听了,眼里的亮光瞬间暗淡下来,手慢慢地放开他,离他一步远,缓缓地摇摇头,“不了,还是谢谢你,我可受不起。”
她说的很淡,就在自家老宅子的围墙下,伸手都能将桂花的枝丫抓在手里,她背过身去,伸手便要往里探。
柳成寄压根儿没把她的话当真,被放弃的手臂觉得空落落的,手将眼镜往上拨了拨,“小七总爱开玩笑,这玩笑开多,我也会当真的。”
她伸手触到叶片,听到他的话,到是把手给缩回来,回头瞅着他,眼神里透着个距离,“你怎么知道我在开玩笑,其实我说真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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