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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花西月锦绣-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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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自己的生意,然后每每有机会见到他时,都会反复提战意这几个字,莫要再有西安屠戮了,只有以公正严明的军纪来约束部下,才能让各部诚服归顺,同时希望豫刚段家能善待汉族人,不知他们听进去了多少,但是豫刚家的叛军渐渐在南诏传出了义军的名声,甚至有很多寨子私自打开寨子迎接豫刚家的到来。
豫刚亲王偶尔也会邀我和段月容一起论天下时事,以及对光义王的战争策略,我总是谈得很少,他明显有些不悦,段月容也很失望,我从容的解释是我只擅商道罢了,军政实在不是我之强项,更何况汉人的规矩,后宫人是向阑得干政的,两人的面才稍霁。
渐渐地,豫刚亲王似乎开始接纳了我这只只会生金蛋的鸡,后来给我派了一个巫师,给我煎药,想是要解我身上生生不离的毒,我每每倒掉,段月容发现了,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目光如鹰隼锐利,又似刀割一般疼痛,我淡淡笑道:“西夫人已经死了,生生不离在与不在,又有何关系呢?太子殿下。”
我和段月容太过互相了解,他知道强迫对于我没有用处,只会让我更加排拆他,更何况我和他牵扯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他和他的父亲也需要借助我经商的头脑,于是他只能慢慢松开了他的手,神惨淡。
永业四年二月二,龙抬头的好日子,初画生下了蒙诏最喜欢的儿子,蒙华山,然而那时无论大人小孩身体情况都很危险,我事先从北地用重金进了一支天山雪莲,加上段刚老王爷所茨千年人参,保住了身体孱弱的华山命,然后初画却陷入重度昏迷,伤心的蒙诏坐在初画的头,一个峥峥铁汉却终日泪流满面,痴痴呼唤着她的名字,闻者无不落泪,连一向硬心肠的段月容也长叹不已。
蒙诏随段刚王爷起兵,但只要一有机会,必定亲自照顾初画所有的饮食起居,永业六年,华山的生日宴上,昏迷中的初画忽然睁开了眼睛,正当我们所有人兴冲冲地准备放鞭炮庆祝,大夫却摇摇头说是回光返照,初画的眼睛不是那样丽,她微笑地看着华山和红着眼的蒙诏,听华山喊了一声娘以后便停止了呼吸。
蒙诏差点死过去,我为初画带来的一些珍贵药材全部都补给了蒙诏,我们落泪一番,苦苦劝了蒙诏,三个月后,一脸惨淡的蒙诏捧着初画的骨灰和孱弱的华山回到了播州。
这一年,我在播州意外地遇到了齐放,我装作不认识他,他也聪明地装作不认得我,然后悄悄进了君记,我一路将他提拔了上来,这才知道,原非白果真因为私盗鱼符,杀了姑母而被原青江在暗宫软了三年,我那大哥也因为此事被贬为庶民,即日谴返山东老家,待罪家中,这几年竹篱茅舍,还真如签子所言过起了采菊东篱的生活。
而于我,许是我知道了太多原青江的秘密,许是那邱老道的批言,不能让我落在别的枭雄手中,还是为了逼非白尚公主,果真下了格杀令,原非白无法自保,才让暗神通知我快逃,小放在恢阁想悄悄潜入暗宫,却始终未能成功,后来江湖传言说我被人掳到巴蜀,又追我到了窦英华在巴蜀的坻,这时天下传出来伍降段月容,等他追到梅影山庄,我又失去踪影,他倒险些落入司马莲的手中,后来又遇到了张德茂,张德茂口口声声说我已命丧黄泉,可是齐放的大哥还活着,却在给他的水酒中下了,齐放师从金谷真人,对于药物颇有研究,便详装迷倒,然后乘机逃了出来,索又过起了流落江湖的日子,顺便一路悄悄寻访他的大哥,直到遇到了我。
我想我和齐放虽逃过了原家,却始终逃不过命运啊?
我对齐放说了我的处境,没想到齐放爽朗地留在了我的身边,再也没有回原家的念头,他不屑道:“我留在原家只不过是为了罢了。”
永业七年,汁的邓氏流寇为张之严所灭,我便如愿地在汁建立分号。
那一年,豫刚亲王也打回播州,重新占有黔中之地,并与光义王成东西分庭抗礼之势,接受了我的提议,将国号建为大理。
永业七年六月初八,豫刚亲王登基,晋封段月容为太子,同时迎娶布仲家的佳西娜为第一任正。
成婚那日,我人亦在播州备货,准备运往在汁的第一家君记分号,故尔没有去参加她们的婚礼,只是送了一匹厚礼,那天晚上,我沉沉睡去,半醒来,却见段月容凝着脸站在我的前,我吓得半死,他没有说话,只是躺下,紧紧抱着锡了一。
以后每年他总会对我趾高气扬地说他又占了多少多少寨子,娶了多少多少老婆,估计他把南中国所有少数民族的品种都娶了个遍,一开始我还能耐心地听他絮絮说着他如何摆平这众多老婆,还有军政方面的乱七八糟的事,插间话,调侃他几下,就好像以前在君家寨里一样,然后在他臂弯里沉沉睡去。
可是到后来,随着我生意越做越大,我愈加忙乱了起来,开始在京口和瓜州设置总号,两人南北想隔,相见的机会越来越少了。
永业七年,我托人以洱海珍珠相赠吴越第一,东庭有名的东夫人洛玉华,她喜上眉梢,便为我引见其夫,东吴军阀张之严。
张之严虽是承袭父亲的封号镇守东南,为人却颇聪明,窦家与原家每年都会派几百个说客来对他进行游说,他却从不出手,只是安守着东南一带,不介入两家的争霸战,其人也好风雅,乃是诗词的个中高手,我与他颇有些相见恨晚,他有意想拉我做他的幕僚,我便以君家祖训商不两通婉言谢绝了,两人便以兄弟相称,关系便由此近了起来。
这几年同段月容见面的时间远比在君家寨时少得多,可是他让像越来越渐忘有生生不离这档子事。
有好几次,和他两人纠缠得两人衣衫不整了,我按着他不安分的嘴连呼生生不离,他才喘着气离开了我,只是紧紧抱着我不让我退开。
后来老是撞进来的夕颜成了很好的节提醒,这么多年过去了,段月容对夕颜多多少少也有了感情,一段时间不见夕颜,倒也能和颜悦地检查她的功课,抱抱她,给她上一些帝王霸业的课程。
头两年豫刚亲王过生日,段月容一定会带着夕颜回去,大理王也很喜欢活泼大胆的夕颜,唯一的抱怨,来来去去还是那一句:可惜不像容儿。
而夕颜每次回播州,必定会去拜锋黄肌瘦,常年在的华山。
第一次同华山见面,她拉着华山爬树,结果华山好不容易被丫头搀着,气喘吁吁地挪到了树底下,夕颜早已上了一趟树,下了一趟沟,替他捉了一条绿油幽大毛虫以及一只乌黑的大蝎子。
夕颜一本正经地让华山看蝎子吃毛虫,大毛虫痛苦地扭屈着身子,绿的体液哗哗溅到华山黄黄瘦瘦的脸上,华山的小脸已经骇在那里发黑了。
而我的大宝贝还在旁边起劲地说着她的计划:待会再去捉一条五彩斑阑的毒蛇,一条大蜈蚣,让蜈蚣吃了这只大蝎子,再让毒蛇吃了蜈蚣,这毒蛇便是毒王了,最后让华山再把毒蛇给吃了,这叫以毒攻毒,华山就能马上好了。
边说还手舞足蹈的连带笔画,华山两边的丫头脸发白,其中一个还吐了。
华山第一次上这样别开生面的生物课,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以毒攻毒的制法,尤其想到要像眼前这只大黑蝎子一样生吞活啃地吃蛇,一激动,气喘着小眼一翻,一下子就撅过去。
华山晕了两天,把我们给吓得六神无主,蒙诏两天没合眼,眼睛都差点哭瞎了。
夕颜的小脸惨兮兮的,难得抽抽答答了一个时辰:沿歌哥哥说过毒王就是这样制成的,华山吃了毒王不就身体能好了吗?
从此以后,一向调皮得无法无天的夕颜只于见华山时,会像大人一样和颜悦地哄着华山,每次都是三句话起头。
第一句话是:世子免礼!
第二句话是:吃过药了吗?
第三句话则是:我爹爹又为你寻了些xx药,我已经熬好了,你一定要试试啊。
不过毒王这节风波倒也没有吓倒华山,反而让他从此记住了夕颜,每到节日也会仰着黄不拉几的小脸问:夕颜公主今年来吗?
后来大理王也邀我同去,我仍以男装示人,他对我倒是越来越好,经常让段月容给我和夕颜捎一些稀有的皮草,珍珠,玉饰等人用的东西。
随着八年的对战,政治以及战争风势都开始明显偏向了大理段氏,大理王很多次暗示违回叶榆指日可待了,我也该换回装了,莫要再和段月容两地分离了,我总是打马虎眼搪塞过去,段月容的脸便会清清冷冷,眼神黯然。
他同我一样也算是二十四的“高龄”,在古代,无论是汉人或是少数民族,作为一个健康的男人,都应该是成群的孩子的爹了,在南诏成堆的各中,可是好像却没有一个为他生过一儿半,我有时也好奇地问他为何不生个孩子。
“小孩子都是魔鬼,”他很认真地对我说着,目光漂到很远的时空里,好像回到了一天到晚给夕颜换尿布,间或偶尔被她捅到紫眼睛而泪流不止,然后又哈哈大笑:“世人都称我为妖孽,我索如了他们的意,没有子嗣,也就没有小妖孽了啊,再说,我们有夕颜,虽是子,我南诏倒也不在乎做王的是男是,她也能承我火。当然,除非。”他的紫眼睛瞥向我,身子压了下来,充满:“除非是你想要个我俩的孩子,我自然会拼死满足你的这个愿望。”
从此我便再也不提这个话题了。
这几年忙着生意,很多往事,我把他尘封在脑海中,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这么多来?
自从有了悠悠,每每谈生意,悠悠上前轻轻一笑,或是弹上一曲,扭着小蛮腰舞上一舞,的确谈生意轻松了许多。
“悠悠,你今年快十八了吧?”我将茶盖放了下来,已是立秋了,天也有些凉了,悠悠体贴地上前为我加了一件衣衫。
“嗯,君爷。”悠悠娇羞地看着我,我望着她羞闭月的脸,不由一叹,木槿已死,君莫问此生剩下得只有长相思罢了,我的那些个姬,皆是这几年相逢的天涯沦落人,心中都有着无法磨灭的伤害,此生似是看破红尘,不愿离我而去,那这个正值双十年华的貌孩呢?莫非也要陪温独终老吗?
我淡淡笑着,执起她的手:“悠悠,你是个好姑娘,这么多年,也帮衬着我,让我度过了不少难关,你我虽有主仆之谊,我心中亦把你当作好朋友一般,你也不小了,若有上心的人,只管告诉我,我一定会为你主持一段良缘的。”
悠悠的脸却越来越白,小手抖了起来:“君爷可是嫌悠悠哪里不好吗?”
啊?!我张口结舌,悠悠却跪倒在地:“君爷是个好人,悠悠这一生跟定了您了,若是嫌悠悠哪里不好,只管骂悠悠便是,可是求君爷莫要相弃啊。”
说着死命的叩头,眼看脑门都红肿了起来,我慌着拉了半天:“你莫要误会啊,悠悠,我是真心想让你幸福的啊。”
正乱作一团,齐放的声音传来:“主子,府里传话来,说是同表少爷打起来了,劝不住,请您赶紧回去一趟。”
我呼拉一下子坐了起来,只觉口干舌燥。
神啊!夕颜敢打当今太子啊。
我赶紧整了整衣衫,再次安慰了悠悠,急急地赶了回去。
北东庭终于沦为窦家的天下,窦家改国号为周,史称后周,窦英华在熹宗殁后,在孝宗轩辕翼的登基仪式上,逼孝宗禅位,加冕为周世祖元帝,轩辕翼被封为裕王,世代享受礼遇。
而极少人知道真正的轩辕翼却在熹宗活活气死的那一天,在皇后的授意下,被窦亭和殷申同一干对轩辕氏尽忠的宦宫婢由秘道送出了昭明宫。
永业五年我同殷申曾在宛城有过一面之缘,他对社稷满腹忧患,死去的洛阳五君子很多为其同窗,陆邦淳也对他有知遇之恩,可是为了大局,只能隐忍作了窦家的狗,那一日喝醉了,便在挥畔狂大发,借诗大骂窦氏,我当时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便在岸边救了他回了我的府邸,第二日他早已不见了踪影,等到我前往京都经商,他看到我的名片,记起了我,便暗中助我打通的关节,但暗中却从不与我来往,直到永业十年,他和窦亭用一只书箱将太子运出昭明宫,而我是那时为数不多的敢于前往京都作生意的商人,便将此书箱私我的府上,那时事出突然,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作何打算,太子从书箱里钻出来,看清楚了我和齐放是他所不认识的人,也呆在那里,立刻小小年纪沉静地问道:卿可认识刑部尚书太子太傅殷申,礼部尚书太子太保窦亭?
我点点头,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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